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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之南洋驚潮 第228節(jié)

    “有什么證據(jù)嗎?”姜允兒說道。

    我說道:“第一梯隊和第二梯隊被我打掉以后,他只剩下第三梯隊,他急于組建第四梯隊,而這里就是他的第四梯隊?!?/br>
    “?。俊苯蕛旱难劬Χ急牬罅?,“為什么呀?”

    “上一次,挖墓的那幾個混球兒,也是和鵪鶉有關(guān),你仔細(xì)分析一下那幾個人的心性,你有什么感覺?”我說道。

    姜允兒尋思了起來,她說道:“他們根據(jù)鵪鶉的指示打開了墓xue,從里面取出了寶物,寶物到了鵪鶉的手里,我看不出來……”

    我繼續(xù)引導(dǎo)她,說道:“他們的手法,他們盜走的東西,從這幾個點再來看看。”

    姜允兒說道:“手法廢柴,東西清理的不干凈,而且膽子不大?!?/br>
    “嗯!這就是我認(rèn)為的關(guān)鍵所在,鵪鶉可能在招募新人加入,同時清理掉學(xué)業(yè)不怎么樣的家伙。這些人不能白培訓(xùn),必須要為他們做點什么, 于是,這些人就成了誘餌,只要他們出事兒,那我們的動作也會暴露。不合格的家伙滾出隊伍,對他們來說便是一舉兩得。”

    姜允兒又問道:“那跟這里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說道:“有兩點猜測,他們斜打盜洞之后,豎向打盜洞,打到了墓xue的底部,底部是沙土,挖墓的人一直挖到了棺材邊上,打開棺材進入,為了防止倒塌,他們從外面拖進去不少的大石頭,以做支撐。問題就出在這里了,為什么一個高手要帶著一群菜鳥到這里來。”

    我指著外面那幾個大坑兒,說道:“如果只是取石頭那只有開一個坑兒,車輪戰(zhàn)地挖石頭,這才是最省力的辦法,一人開一個坑兒,取石頭拖進去,這明顯不正常,還有就是這個坑兒。”

    我指著我最后觀察的那個沒有打到墓xue里的坑兒,說道:“這個人已經(jīng)挖到了墓xue邊上,但他停了,因為下面會塌方,只有他挖的坑兒里沒有石頭被取走,這不是很能說明問題?!?/br>
    姜允兒聽懂了,她說道:“哦!師傅的意思是他們到了這里之后,高手便每人給了他們一把鐵鍬,按自己的辦法找到進入墓xue的辦法,最后,這個高手親自示范,進入墓xue后發(fā)現(xiàn)了棺材里需要石頭作為支撐,于是,正好從那些挖的坑兒里取了石頭。”

    我點點頭,說道:“我下去之后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我當(dāng)時認(rèn)為應(yīng)該是他是需要石頭所以才讓人挖了幾個坑兒,從防盜設(shè)施中取材,我剛才趴在那里就在琢磨這個事兒,剛才才想明白?!?/br>
    “師傅,太厲害了,不當(dāng)刑警可惜了?!苯蕛嘿潎@道。

    我說道:“這是好事兒,也是壞事兒,好事兒是恐怕鵪鶉現(xiàn)在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第三支隊伍,壞消息是很可能有第四支隊伍在明面上,以此來隱藏第三支隊伍的行蹤,這給我們抓住他們制造了很多的麻煩?!?/br>
    姜允兒點點頭,說道:“師傅,如果我是一天都進行學(xué)習(xí),多久可以掌握盜墓的本領(lǐng)。”

    我說道:“那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看出來的,至少需要半年才能算入門。你別忘了,這幾個菜鳥就算是被抓了,對鵪鶉來說也并沒有損失?!?/br>
    “我得把這一點告訴李所長,以后即便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也不能草率行事?!?/br>
    我點點頭,說道:“走吧!這里先暫時不要報上去,下面已經(jīng)塌方了,棺材里已經(jīng)被盜光,但墓室中還有很多東西,可能不是很值錢,但這些可都是貨真價實的文物?!?/br>
    “師傅,這個墓有什么看法?”姜允兒看著這幾塊文物問道。

    我說道:“那幾塊青銅牌子是鎧甲上的一部分,我懷疑里面有一套完整的鎧甲,這碗是典型的隨葬品,男子用青銅碗,女子用木碗,但青銅碗還有一個傳說?!?/br>
    當(dāng)鐵器武器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之后,青銅武器便成了糞土,一場大戰(zhàn)開始,一百人的鐵劍隊伍可以橫掃五百人的青銅劍,武器的相互碰撞,青銅武器立刻折斷,青銅鎧甲挨不了幾下便成了碎塊,斷了兵刃,碎了鎧甲的部隊,只不過是沒有武器的羔羊。

    這一戰(zhàn)之后,被鐵質(zhì)武器支配的恐懼便在人的內(nèi)心中蔓延開,于是,人們瘋狂地用各種產(chǎn)品和金銀珠寶購買這種武器,青銅器漸漸淪落到了餐具,后來它不但重還容易生銹的表現(xiàn)讓人們逐漸地在淘汰它。

    但總有用不起鐵器的部落和死死守護青銅器的部落,雖然它在逐漸走向滅亡,但青銅是一種信仰,終于有一天,他們發(fā)現(xiàn)人們甚至做飯都不再使用青銅器,而變成了冥器,那也算是一種歸宿。

    其間發(fā)生了一件事兒,一個部落的首領(lǐng)決定放棄青銅器,采用鐵器的晚上,他做了一個夢,他夢見一個白胡子的老者正在朝他走來,走得很慢,他喝多了,想站起,卻怎么都站不起來,老者看著他,長長地一聲嘆息,轉(zhuǎn)身離去,消失在了白光之中,他驚醒了,他認(rèn)為是一種先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里正拿著一只青銅碗。

    這是他的部落從其他部落手里收購來的,他使用了很多次,卻沒有注意過這碗,他拿起仔細(xì)地打量了起來,表面光滑如新,在火光的映照下,有一種迷人的顏色,突然,他在晚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圖案,那是一朵花兒,這花兒他從沒見過。

    他馬上喊來了仆人,要仆人將所有的青銅碗都取來,他發(fā)現(xiàn)只有他手里的碗上有那朵花兒,他認(rèn)為這就是那白衣老人想告訴他的事兒。

    他找來了部落的謀士,詢問這說明了什么,謀士不是神明,解釋不了夢境,但他知道鐵制品對部落的重要,那總要給這些死守著青銅器的老人們一個說法。于是,他說這是上蒼在告訴他,將這些青銅器作為隨葬品祭奠。

    首領(lǐng)恍然大悟,連連拍手說道:“對!對!就是這個意思?!?/br>
    于是,大部分的隨葬品里便出現(xiàn)了碗和其他青銅器隨葬品。

    姜允兒聽完點點頭,說道:“哦!那說明這里面葬的是一個將軍,為什么不把鎧甲穿在身上呢?”

    第579章 葬式推理

    我愣住了,不多時,我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幅畫面。

    這是一個冬天,一個年邁的老人站在蒙古包門前,他慈祥地看著周圍的民眾在各自忙碌。

    “吃過早飯了嗎?老首領(lǐng)。”老人淡淡地一笑,點點頭。

    今天,他總感覺要發(fā)生點什么,只是他也說不清楚,那是一種開心,一種失落,一種不舍,一種放棄,一種希望,一種決絕。

    各種味道在他的眼前劃過,似乎看到的每一樣?xùn)|西都在他的眼前的浮現(xiàn),都能讓他想起曾經(jīng)。

    他愣住了,兒子朝著他走來,兒子是部落的新首領(lǐng),兒子很優(yōu)秀,帶著部落一點點地壯大,甚至兒子的笑容也像當(dāng)年的他。

    “爹!外面不暖和,回蒙古包里烤烤火?想吃什么,我叫阿媽給你送來?”兒子的話讓他回過了神兒。

    他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很好,我就是想走走?!?/br>
    “那我叫人去抬轎子,去后山轉(zhuǎn)轉(zhuǎn)?”兒子關(guān)切地問道。

    “不了!我就自己走走。累了,我就歇歇。”老首領(lǐng)說著,沖兒子擺擺手,說道,“你去忙吧,別管我?!?/br>
    兒子雖然有些擔(dān)心,但部落里的事兒著實有些多,他只能恭敬地行了一禮,忙碌去了。

    老首領(lǐng)今天就想走,他走走停停,身邊路過的人和他打招呼,他覺得有些煩躁,慢慢地朝著人少的地方走,很快,他爬上了山,他覺得山下很美,他想去,又有些擔(dān)心,自己老了,走不動了,一不小心摔下去。

    如果我再年輕二十歲,這坡兒,我可以從我站的地方跳下去。

    他如是想到,可那倔脾氣上來了,老了又怎么了?走路還能難倒他?!

    他一點點地爬了下去,姿勢很難看,好歹還是在一點點地下,他足足爬了一個時辰才到了底兒,他喘著粗氣坐在石頭上,他看著高聳的山坡兒,不禁笑了,他覺得自己就是再過十年,還能夠爬下來。

    陽光明媚,他看著太陽,曬在自己老邁的軀體上,突然,他覺得自己不想動了,不想走了,他愿意與這石頭合二為一,也挺好,不想這凡間的俗事,不想過去,不想未來。

    就在這時,一個放羊的從遠(yuǎn)處走了過來,他沒有覺得被人打擾,反而覺得滿眼都是生命,突然,他意識到了自己為什么要離開部落,那是因為老天要他離開了。

    想到這點,他突然恐懼了起來,他就這么走了?

    羊倌兒走近了,待看清楚來人,他吃了一驚,忙上前行禮,說道:“老首領(lǐng),是你呀?!怎么坐在這里?我送您回去。”

    老首領(lǐng)擺擺手,說道:“我不走了,我有話留給我的兒子,告訴他就把我葬在這里,這里很好?!?/br>
    羊倌兒嚇了一跳,以為老首領(lǐng)在說胡話,可片刻時間,便沒了呼吸。羊倌兒慌了,磕了個頭,便連滾帶爬地回到了部落。

    很快,部落的人來了,哭哭喊喊地跪倒了一地。

    首領(lǐng)說道:“那就遵照我父親的遺愿,將他葬在這里吧?!?/br>
    夏天尸體無法久放,勢必要快速下葬,所以,只能原地挖坑兒,放入棺材,填土,再加蓋木板。

    不巧的是尸骨在炎熱的天氣里,已經(jīng)開始有腐爛的跡象,下葬只能加速。

    “首領(lǐng),老首領(lǐng)是戰(zhàn)士,他的鎧甲當(dāng)作何處理?”手下問道。

    老首領(lǐng)的鎧甲是青銅材質(zhì),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用了,都用的鐵質(zhì)鎧甲,可鐵質(zhì)鎧甲之金貴,全族都知道,而且父親的身子已經(jīng)佝僂,穿不了鎧甲,只能放進了棺材外面,一眾的谷物、青銅碗隨葬品也放了進去。

    棺蓋密封,土層掩埋,多年后的盜墓賊來了,他將這里挖了個出來,打開的墓xue的確是盜走了東西,只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他萬萬沒想到好東西全部在棺材外面的沙土里。

    這可謂是真正的陰差陽錯,要不是他為了毀滅證據(jù),在棺材板上劈那一下,要不是我下來查探,還真就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隨葬品。

    我的話說完,姜允兒若有所思,說道:“師傅,咱們回去吧?”

    我搖搖頭,卻是拿出了地圖,說道:“應(yīng)該還有墓xue被盜。你認(rèn)為打開這個墓xue需要多久?”

    姜允兒皺眉想了想,說道:“老手的話需要兩個多小時,他們沒有填埋,意味著時間會更短。”

    我點點頭,說道:“準(zhǔn)確地說,如果是我來挖,一個半小時,足夠了,唯一困難的就是在選擇是從側(cè)面進入墓xue,還是從下方進入棺材。廢了這么大勁兒,他們?yōu)槭裁床惶盥??好歹做做樣子也好?!?/br>
    姜允兒沉默了,我說道:“那是因為附近可能有一個真的大墓在等著他們,如果你賺了一百萬,你會不會在幾千塊錢丟掉?!”

    “會在乎,但是沒那么在乎。”姜允兒說道。

    我笑了,“如果是中獎呢?要你捐款幾千塊,你會在乎嗎?”

    “不會在乎!大頭兒在手?!?/br>
    “這就對了,他們不掩埋,是因為附近很可能有一個超級大墓,這里就算被發(fā)現(xiàn),他們被抓,也只會增加一個月或者一個星期的刑期,因為除了古墓身上的東西,他們沒有其他收獲,但大墓不一樣,他們的目標(biāo)不過是拿這個來練手,大墓便多了幾分保障?!蔽铱粗切┐蠖凑f道。

    “可是大墓在哪兒呢?”姜允兒皺眉說道。

    我拿起背包,說道:“就在附近。目前我所擔(dān)心的是找到大墓以后,墓xue里面會不會布置下機關(guān)。你覺得呢?”

    “我覺得肯定有,師傅,這種東西教授出去,那等于在把他們當(dāng)雇傭兵培養(yǎng)呢,對鬼門來說,足夠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苯蕛赫f道。

    我卻說道:“如果我是師傅,我肯定不會教這個,首先這個墓里就沒有機會,其次,教學(xué)是循序漸進的,我們是吃喝住行都在一起,我屬于手把手地教你,但他們不一樣,他們不過是一張牌,教授機關(guān)的運用,意義不大,所以,我認(rèn)為并沒有布置機關(guān),當(dāng)然,那個高手有沒有做這件事兒,還不清楚?!?/br>
    我拿出了地圖,細(xì)細(xì)地看了起來,很快,我確定了地方,開著車朝著目的地開去。

    我回頭看了看那個墓,沒來由地想說聲謝謝,不知道我的逃生算不算是墓主人冥冥之中的幫助,我總感覺是有一點兒的,要不為什么我能在破土而出的剎那,正好看到姜允兒的臉。

    第580章 新的發(fā)現(xiàn)

    根據(jù)衛(wèi)星地圖,我的位置很快確認(rèn)了下來,我和姜允兒繼續(xù)在草原上跑著,突然,我一腳油門停了下來,我打開了車窗,跳了上去,看著周圍,這里一面靠著一座矮山,另一面不是開闊的平原,而是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小山,延綿不絕。遠(yuǎn)處,就是那個牧羊人放牧的地方,羊群散落在草原上,跑得到處都是。

    在我背后,大約五公里左右便是國道兒,當(dāng)時我爺爺說的很含糊,只說了一個大概的地點,也是我有心,當(dāng)他們提到這里的時候,我想起了有這么一件事兒。

    我以為能很容易找到墓xue,要不是那個牧羊人,我們還在胡亂地摸索,我爺爺說有一個巨大的石碓,石碓外圍有兩條大約百米長的“胡須”。要知道這么大的地方,并不難找,我以為我能在國道兒上就能看到個一二,可是到了地方,找了一夜,都沒有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現(xiàn)在,我的感覺就是大海撈針。必須換一個思路。

    之前那個墓xue是一個胡須墓,我們要找的另一個墓xue也是胡須墓,那么兩者之間會不會存在聯(lián)系?另外,唯一的一條信息就是爺爺說那個墓很可能被盜了。

    我閉上眼,將一路走來的地形刻在了腦海里。

    姜允兒說道:“師傅,你是不是不記得路了?”

    我說道:“不是!我不知道路在哪兒?!?/br>
    接著,我將我的問題說了一遍,姜允兒想了想,說道:“師傅,如果是這樣,我們應(yīng)該是走反了。我們要找的大墓應(yīng)該在對面?!?/br>
    “哦?為什么?”我問道。

    姜允兒說道:“你看,這里的山高高低低,在古代我推算不出什么樣子,可能會更高些,至少不適合住人,住人的地方應(yīng)該是平坦的,還得有水,這周圍沒有,我們來的晚上,是不是在一個谷底休息,你當(dāng)時覺得不要被人看到,今天早晨,牧羊人來了,告訴我們那個墓,之后,我們爬出了谷底,到了那里?!?/br>
    我聽著有點暈,說道:“這說明了什么嗎?”

    “我也是猜測,不知道對不對?!苯蕛菏滞兄掳?,說道,“我認(rèn)為這個谷底原來是一個湖,只有有湖的地方才可以住人,我們?nèi)サ暮毮闺x谷底不遠(yuǎn),他可能安葬在了湖邊。”

    姜允兒說道這里,我一下懂了,我欣喜地說道:“你說的很對,怕就是這么個意思,這么算下來,另一個墓也應(yīng)該是在湖邊?!?/br>
    說著,我開著車返回了昨晚的谷底,我開始在山谷之上的土坡兒來回地跑。說來奇怪,一大片開闊地出現(xiàn)了,跑過了開闊地,便是第一個胡須墓,繼續(xù)朝前,跑了不到三公里,一個巨大的石山出現(xiàn)在了眼前,不!準(zhǔn)確的說,整個山上堆滿了石頭。

    車發(fā)出了咯噔一下的聲音,我急忙停車,下車一看,一塊圓滾滾的石頭排成了一條線地朝著我的車后蔓延了去。我快跑幾步,大約五十米外,又是一條石頭組成的線出現(xiàn)了。

    “找到了!”姜允兒驚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