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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之南洋驚潮 第275節(jié)

    女王愣住了,她不知道和尚說的是什么意思,和尚看向了女王,說道:“來生,我愿是一個普通人,去愛、去恨、做我所想,愛我所愛。”

    女王愣住了,原來在他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她,是?。∵@情怎么會是一刀之下便斬去的呢?

    女王大著膽子,卻又渾身顫抖地鉆進了被子里,他的渾身guntang如火,卻是眉目緊閉,寬闊的胸膛讓女王感覺前所未有的安全。

    “死后!把我葬在我斷臂之處吧,那樣,佛祖或許會原諒我!”

    “還有嗎?”女王問道。

    那最后一口氣原來這么悠長,女王只感覺他的胸膛在一點點變軟,那guntang在一點點地消散,她捂住了嘴,她想喊出來,告訴這天地,為什么相愛的人卻要被這世俗所困,被一個佛字搶去了心愛的人。

    她將披風系好,擦去了臉上的淚,那臉上變得冰冷,她對左右說道:“上師傅已經(jīng)成佛!”

    周圍所有人大吃一驚,紛紛跪了下來,嘴里念著經(jīng)文,虔誠無比。

    那雨下了一夜,未停,草原上的浮塵洗去,一片翠綠。

    女王決定下葬,當石匠問道墓室的壁畫該如何處理時,女王說道:“留下四副壁畫?!?/br>
    當她說完,一旁的謀士問道:“這……這是何意?”

    女王冷冷地說道:“你真的想知道嗎?知道了會死!你還問嗎?”

    第696章 給我留個面子

    謀士依舊問道:“萬死也需知道。”

    女王笑了,她太懂自己的謀士想做什么,她說道:“是我遇到了他,壁畫自當有我,是我們見證了他自斷一臂,以求佛之大道,自然應(yīng)當記錄,是我們見證了他成佛之日,我為何不能出現(xiàn)在壁畫上?!?/br>
    “那最后一幅畫呢?”

    女王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亦想成佛!”

    謀士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躬身說道:“王,那圣物臂膀及佛身,作何處理?”

    女王想了想,說道:“想來他勢必會成就金身,便將金身置于墓中,我城僧人死去,皆可陪伴真佛,至于臂膀,度金,待佛起之日,我等也好圓滿!”

    “遵命!”謀士正要退下。

    女王說道:“等等,裝臂膀器皿可曾尋得?”

    “還沒有!”

    女王說道:“用我的銀盒吧,外邦進來的,玄機奇妙,也不沒了佛的靈性?!?/br>
    其實,在她的心里所想的是把最喜歡的銀盒看做了她自己,一同下葬陪伴他吧。

    謀士大驚,說道:“這……合適嗎?我聽聞外邦人言,需八重寶函……”

    “你要多久找到?要花多少錢找到?要怎么找到?”女王冰冷的臉龐浮現(xiàn)了殺意。

    謀士還想說什么,卻是不敢,領(lǐng)命下去。謀士作為監(jiān)工,看著墓xue一天天的搭建,本想將銀盒一并下葬了事,卻沒想到女王親臨,待看到那銀盒,眉頭皺起,她說道:“臂膀乃是圣物,務(wù)必單獨造室,以示對佛的尊敬。”

    “王,可已經(jīng)沒有空間再造墓xue了!”謀士說道。

    “是嗎?”女王冷冷地看著謀士說道,“這樣的事兒都做不到,你又何必做謀士?!”

    謀士嚇了一跳,忙說道:“謹遵女王意!”

    于是,很快,謀士想出了一個辦法,朝著山底繼續(xù)開鑿一個小小的墓xue,不論怎么搭建,只要能把這寶函放進去就行,他是真怕了,也厭倦了,他只想早點回到哈巴河城。為了不讓女王看到墓xue背后的樣子,他做了三層墓磚。

    墓造好了,女王來了,看著墓xue正中間的泥塑佛祖像,她說道:“命人將我的佛器取來!愿真佛早日歸來!念及我哈巴河城的好!”

    更多的富戶也跟著女王一起將好東西放進了木箱子里,一并埋進了墓xue,墓xue合上了,也帶走了女王對男人的愛。

    女王活著的時候,等來了很多和尚,卻沒有一個如斷臂和尚那般的令人著迷,她時常站在城頭望著遠處那山,她看不到那墳,甚至對那男人的長相也模糊了,但那感覺卻恍如昨日。

    愛情就是如此,姜允兒也沒來由地做了一首詩。

    嫵媚婀娜,隱見淚婆娑;

    一騎紅妝,愁容滿塞外;

    風起思念,惹落雁也錯;

    如此離落是為誰?

    心上畫卷,封入青冢鎖;

    此生蹉跎,換片刻帷幄;

    花開又落,嘆愛恨無多;

    一世蕭瑟又如何?

    終是郎才博學,女貌絕色。

    從此陌上客。

    我和二叔都聽呆了,這丫頭什么時候,這感情也太……

    二叔回過神兒,巴掌拍得啪啪響,說道:“魚兒,你現(xiàn)在怎么和珉兒一樣,講故事就好好講故事,還做個詩!打算寫小說嗎?”

    二叔已經(jīng)不叫她允兒了,念快了,就成了魚兒。

    姜允兒也是回過神兒,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臉色紅撲撲地說道:“沒有啦,我只是把所有線索都拉齊,感覺就該是這么一個故事,師傅,我爬回到了偏室,我看到了那墓xue頂上的畫兒,又回去將四副壁畫全部看了一遍,第一幅畫,他們相識的時候,女王的面容看似正常,眉眼之間卻帶著羞澀;第二幅畫,應(yīng)該是男子從帳篷里出來,他還是全臂,女子看著他的時候,臉上完全沒有崇拜,而是面無表情,但女仆朝前走,她回頭,那便是情;第三幅畫,他得道升天,看向蕓蕓眾生,女子也在其中,卻只有她是站直了身子,抬頭看天,其他都是跪著的;第四幅畫,是果女飛天,代表她的心已經(jīng)跟著他去了?!?/br>
    我有些口干舌燥,說道:“允兒,你不能這么片面地去認識,我吧,還是堅持是個采花 賊!我……”

    “不!師傅,你漏掉了一點,這個墓的情況是和尚不會給自己搭建墓xue的,只有旁人助其成墓,你說的角度是站在了和尚的角度,這本身就是偽命題,搭建墓xue的人才是重點,也只有搭建墓xue的人才會把自己的思念帶進墓xue里,從這個角度看,搭建墓xue的是個女子,寶函也是女子的首飾盒改的,如果是采花賊,那么后人一定會將他遺臭萬年,甚至掘墓,但山下那些魂瓶,恰恰說明了臣民對他的認可和喜愛!”

    姜允兒的一番言論之后,才算是平靜了下來,她慢慢地低下頭,說道:“對不起,師傅,我錯了!”

    “你錯哪兒了?”我微微一笑,問道。

    “我不知道!”

    我站起身,又拿起一瓶水擰開,呼地一下倒在了她的頭上,說道:“你分析的很對,但萬事都有偶然,你就堅持你的想法吧,我也堅持我的想法,我依然認為他是一個采花 賊!”

    水順著姜允兒的脖頸流了下來,她一動未動,似乎還在想著。

    萬金油上去將她扶了起來,小聲地說道:“允兒妹子,你真笨,你沒看出來,你師傅是錯了嗎?他認可了你的想法,但他怎么會給徒弟認錯呢?給大家留點面子吧!”

    我噗嗤一下笑了,又很快忍住,是的!我沒有足夠地分析現(xiàn)場所有的情況,只是在下墓后帶到了那些壁畫的直覺反應(yīng),我是絕對不會告訴姜允兒,我錯了的。我有一萬個理由,能找出姜允兒故事的瑕疵,我也不打算這么做。

    走吧!剩下的交給李 青武去收拾。

    我很快換好了衣服,萬金油走了上來,低聲說道:“銀大少,那是狗屁的紅信石,我覺得是一個什么草本植物,用手一捏,碎了!大爺?shù)模 ?/br>
    我看向了萬金油,說道:“該不會是花兒吧?”

    “有可能哈!我所知有那么一種花兒,花敗不枯,可保存千年!我去!我是不是毀了一株滅絕的植物呀?”

    “快滾一邊去!那寶函里肯定有殘留物,你有興趣,收集一些去研究???!”

    第697章 鬼步探

    我們收拾妥當,上了車,二叔拿著對講機吼道:“王戰(zhàn)!你們找到地方了沒?”

    沒有人回應(yīng),一直跑到了標記點,才收到回音,王戰(zhàn)說道:“二爺,你們快來,我們有發(fā)現(xiàn)?!?/br>
    車朝著另一輛車的車轍追了過去,跑出了二十分鐘,看到了三輛車停在了一處凹地,丘陵地帶的凹地要么積水要么是爛泥地,這里卻無比地干燥。

    王戰(zhàn)看到我的車,立刻趕了過來,他說道:“鬼王,他們就是在前面做的事兒,我們沒進去。”

    王戰(zhàn)果然是老鬼門人,知道發(fā)現(xiàn)墓xue后,不能立刻進去,如果鬼王認為這里必須報給白面,那在墓xue區(qū)域留下的腳印將對自己不利。

    我一邊朝著前方走一邊說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王戰(zhàn)皺眉說道:“很奇怪,我感覺不會出好東西,但卻被炸得亂七八糟?!?/br>
    “炸的?”我皺眉道。

    我看到了眼前的凹地比周遭更深一些,不知是大自然的杰作,還是當時人為的被挖出了過水槽,下面一圈兒沉積的黃泥有七八百米長的規(guī)模,在黃泥區(qū)域大大小小的土包子七八座。令人發(fā)指的是上面全部被人用炸藥炸開,用量之大也是此前沒有見過的。

    “鵪鶉這是瘋了嗎?”二叔罵了一句娘說道。

    我拿起鬼王鏟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王戰(zhàn)卻說道:“鬼王,下面有機關(guān)?!?/br>
    我急忙收起了腳步,看向了王戰(zhàn),他指著邊緣的一處碎石,說道:“那邊被人擺過?!?/br>
    我一步一步緩緩地走了過去,果然,在碎石之間有一截魚線,橫七豎八地連到了黃泥各處,這布置得很精妙,有的貼地,有的如同絆馬索。

    王戰(zhàn)說道:“還有那邊。”

    在草叢之間,仔細看便發(fā)現(xiàn)了明顯的黑色塑料袋,我冷哼一聲,說道:“王戰(zhàn),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做得很好?!?/br>
    王戰(zhàn)說道:“我最早加入鬼門,學的就是探路,周圍安全與否,如何確保安全是我本職?!?/br>
    我看向了王戰(zhàn),說道:“哦?你是尹三爺?shù)娜耍俊?/br>
    “是的!三爺是我的開門師傅?!?/br>
    我點點頭,說道:“對這里怎么看?能破嗎?”

    “我覺得這是一個陷阱,墓xue也可能是陷阱,我應(yīng)該沒問題。鬼王,你們站遠一點?!蓖鯌?zhàn)說著,朝前走了過去。

    我本以為他會拿塊大石頭朝著那些連接的地方砸下去,沒想到,他從車里取出了鬼門鎧甲,讓周圍鬼門弟兄幫他套好,他將鞋子脫掉,光著腿和腳開始朝前走,他只帶著一把鋼釬便朝著中間走了過去,他的步伐很奇特,我們走路,前腳和后腳的重心是左右切換的,而他卻始終把重心放在后腳,感覺他跨出了一米,退了半米。

    這步伐倒是讓二叔嘖嘖稱奇,說道:“哎呀!不愧是我鬼門的男兒,這可是鬼步探,你尹三爺就是身處機關(guān)靠著這一手也能如履平地?!?/br>
    果然,第一個接觸點被王戰(zhàn)找到了,他手里拿著的是一根小棍兒,上面貼著一根羽毛,羽毛左右移開,便是魚線的觸發(fā)點,他輕巧地伸手,將一段魚線取下,又一點點地卷起,綁在了一根繞著紅布條的小棍兒上,插進了土里。

    往前的一腳,突然,他身子猛地朝后一縮,又急忙蹲下,手拉住了地面上的一塊石頭,他開始小心翼翼地將石頭挪開,下面鋪著一層迷彩布,用石頭壓著,迷彩布上細密地鋪了一層泥土。

    王戰(zhàn)一手當真是驚艷無比,如果重心在前,一腳踏出,便會落入前方陷阱,而他的腳就像是探測器,結(jié)合眼睛的使用,當真猶如毒蛇吐信,我所知鬼步探要的就是像蛇一樣左右挪動,并且腳尖便是蛇頭。

    王戰(zhàn)將迷彩布小心地翻開,卻并不急著收起,他說道:“鬼王,這里有一個他們炸開的墓xue,里面做了陷阱!”

    二叔呼地站起,一拍大腿,高聲說了一句:“好樣兒的!”

    鬼門弟兄也跟著嘿嘿笑,有的打著口哨。

    很快,王戰(zhàn)開始了位移,他似乎將整塊區(qū)域劃分成了幾個格子,只在網(wǎng)格的邊緣滑動,那根羽毛就像是劃過水面的青鳥,自由且敏銳。

    整整一個小時,王戰(zhàn)清理掉了所有的陷阱,他一步一步地走回,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滿是汗水,他扯下了鬼門鎧甲的頭盔,說道:“鬼王,這些機關(guān)并不高明,只是略微復雜,布置機關(guān)的人不是門外漢,也不是此道高手?!?/br>
    我拍拍他的肩,將水遞給了他,他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二叔跑過來,說道:“戰(zhàn)!那邊不是還有一個機關(guān)嗎?就那草叢間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