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牛軟汁糖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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腮幫子鼓鼓地喝了一口,又噸噸噸地咽下。 之后才嚼著燕麥,乖巧地說:“師娘他們在笑你沒有腦子。” 賀懷:…… “別以為我不知道,說我沒腦子的,肯定是你這個小丫頭?!?/br> 祝晚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佯裝嗔怒地看了賀懷一眼,說:“棉棉是心疼你花的那48萬呢。打是親罵是愛,咱們棉棉喜歡他師哥才這么說的,是吧,棉棉?!?/br> 一旁的師爺爺,雙手背在身后,正仔細欣賞著墻上的掛畫,這會也跟著搭腔:“才48萬。不是說拍賣的錢都給山區(qū)女校嘛,都是為人民做貢獻,計較什么虧不虧的?!?/br> 說完,又抬手往畫框上摸:“棉棉用的什么油?這用墨夠厚實啊?!?/br> 老人家隨口一說,賀懷和祝晚虹的目光就都隨他看過去。 “鹿小小說,棉棉畫東西喜歡涂涂改改?!辟R懷說。 師爺爺摸摸下頜,干脆把畫給取了下來,仔仔細細地觀察。 “前兩天老陳來我家里聊閑,說之前買了一幅作品,用墨特別厚,總覺得畫很特別,就拿去找專門的儀器檢測了。我問是哪家畫的,這個老陳頭還憋著,也不和我說。一直跟我賣關(guān)子,說等結(jié)果出來就和我說?!?/br> 他一邊說著,一遍把畫平放到眼前來看。 “我看棉棉用墨也不淺,要不這幅畫給我?guī)Щ厝?,我也找人測測。等老陳頭來了,也和他玩?zhèn)€高深?!?/br>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卻讓文棉手上一緊。 幸好手里的奶茶已經(jīng)被她喝了大半,不然要被她給擠出來。 師爺爺和師娘還在開著玩笑話,但文棉卻不自覺把眉頭都擰緊了。 “您就是愛鬧,原作就在這邊呢,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問她不就得了。不過,這幾年我和老賀沒太管她,用墨確實越來越厚了,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br> “哈哈哈,完美主義修修改改吧,畫手都得經(jīng)歷這么個階段。總覺得著色不夠,或者哪需要修一修,墨越來越厚。等她著墨輕薄了,這身價就上去了。賀小子入圈那會,用墨比棉棉好不到哪去。” “也是,都有個青澀的時候。” 坐在診床上的小姑娘,攥著奶茶的手指越來越用力。 她看看拿著畫翻來覆去欣賞的師爺爺,又看看靠在桌邊和師爺爺聊閑的賀懷。 目光定格在自己手里大紅的紙杯。 猶豫了好一會,對著吸管咕咚咕咚吸了好幾口。 然后,把手里的茶杯,“啪唧”一聲豎著就給丟到了地上。 在場三人聽見響動回頭的時候,入眼的,就是掉到地上,順著地板往外流的茶湯。 還有腮幫子撐成河豚一樣的小姑娘。 文棉嘴巴里含著一大口奶茶,被賀懷一眼掃過來,連忙心虛地往下咽。 結(jié)果吞的太快,不小心被嗆到,又好一通驚天動地的咳。 祝晚虹連忙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慢一點,怎么奶茶喝的好好的,還給弄到地上去了?” 文棉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眼前遞來一張紙巾。 接過紙巾抬頭,看見一張蹙著眉的臉。 小姑娘眼睛閃爍著,望著地上散掉的奶茶,小聲地說:“不小心……掉下去的?!?/br>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心虛一樣。 賀懷噗嗤一聲,都給氣笑了。 剛才程老和他mama都看著那副掛畫,沒注意到文棉這邊。 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是眼前這小丫頭親手把奶茶給扔出去的。 扔之前還一臉舍不得,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大口。 “哦,不小心掉的啊。還想喝嗎?再給你買一杯?” 他看著快把“心虛”兩個字寫在臉上的小丫頭,似笑非笑地說。 文棉偷瞄一眼已經(jīng)把畫掛回去的師爺爺,一顆心終于落回到肚子里,說:“唔,可以再來一杯?!?/br> 雖然剛才已經(jīng)把那一大杯喝了個差不多了,但是…… 她覺得自己還能喝一個…… “中杯?!?/br> 她說。 沒錯,她覺得自己還能喝一個中杯。 賀懷早就看見這小丫頭眼睛時不時地往掛畫上瞄了。 說起來,當初拍到這幅畫的時候,小丫頭好像也死死地把畫抱著,一度不想給他。 男人眼睛又落回那副畫上。 目光忽然別有深意。 “師爺爺,您想測個什么?我直接拿去幫您測得了,等出了結(jié)果,到時候知會您一聲?!?/br> 文棉當即一顆心又給懸起來。 她連忙爬過去,抻抻賀懷的衣角。 男人立刻察覺,回頭問她:“怎么了,小棉棉?” 但文棉才剛搖搖頭,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就被那邊的師爺爺給打斷了。 “就是測測怎么用墨的,修了什么地方,修了幾層。有一些個比較厲害的藝術(shù)家,喜歡在畫里藏畫,你陳爺爺懷疑他手上那副,是個畫中畫?!?/br> 老人家說著,又狀似無意地在畫上掃了一眼。 “不過,給棉棉測測也行,我看她這個著墨,有點不大對勁。測出來的結(jié)果,正好給我和你爸爸看看。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也好及時修正。” 文棉扯著賀懷衣角的手,頓時一緊。 更讓她心里一緊的是…… 她師哥,別有深意地朝她捏著的衣角看了一眼。 唇角揚的特別刺眼。 “行啊,我明天就送過去測測著墨。” 她聽見賀懷說。 第二十二章 小棉棉,你是不是有事瞞著…… 自從賀懷說要拿著掛畫去測著墨, 文棉就一直惴惴不安。 身為一只自閉的小蝸牛,她很有自閉的自覺。 第三天就收拾好東西,帶上自己的系列畫, 和鹿小小一起去了云南。 名為捐贈,實則過去避風頭。 他們這次要去的地方, 是麗江。 也是山區(qū)女校在的地方。 云南交通本就不算發(fā)達,華坪又屬于偏遠地區(qū)。 從南京飛到麗江, 已經(jīng)折騰幾個小時了,之后還要坐8個多小時的客車才能到。 文棉她們坐的就是8:40那一班車次,一直顛簸到下午四點半將近五點才到華坪縣內(nèi)。 剛進十一月, 南京的金桂已經(jīng)快要謝了, 到了云南這處, 因著氣候溫暖的緣故, 還能聞到濃烈的花香。 下車之后, 文棉就愣住了。 這里看起來……似乎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在她認知中的貧困山區(qū),應(yīng)該是電視上演的那樣: 雨后泥濘的土地,常年失修而搖搖欲墜的房子。 背著小柴框的路人, 還有他們卷起的褲腿, 破舊的衣服。 可面前的這座小縣城,卻是完全不同。 她們站著的,是寬闊的柏油馬路。 路上是來來往往的汽車。 正是黃昏五六點的時候, 夕陽傾斜。刷著白漆的高樓,都染成了金色。 文棉和鹿小小相互對視一眼, 都從彼此的眼里看出幾分茫然。 有開出租的司機,見他們兩個小姑娘一直傻站著,呆愣愣的,沒有動作, 也不說話,熱心地問她們:“兩位阿詩瑪,準備去哪?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鹿小小之前來過云南,對這邊的習俗還算了解,知道他們不同民族對女孩子有不同的稱呼。這一聲“阿詩瑪”,應(yīng)該就相當于他們平時叫的“小jiejie”或者“美女”之類的。 她連忙笑著接話:“師傅您好,請問這邊,是華坪縣吧?” 司機師傅點點頭:“是啊,這就是華坪?!?/br> 鹿小小看著寬寬的馬路,一臉驚嘆:“真是華坪?。∧锹闊┠?,我們要去一家酒店,您帶我們過去吧!” 熱心的司機師傅立刻下車,幫她們把行李搬進了后備箱。 待兩人都上車之后,直奔酒店去。 * 她們剛才在大巴車上,已經(jīng)睡了七八個小時,這會也不困了,一路新奇地看著窗外刷刷掠過的景。 司機師傅一邊開車,一邊和她們聊閑。 “你們兩個外地的小阿詩瑪,怎么來華坪了?來玩啊?華坪雖然現(xiàn)在建設(shè)的不錯,但比起麗江大理來,可還是差的遠呢。又沒有火車飛機之類的直達,專門過來玩的人,可不多。” 說起華坪縣,鹿小小一臉激動:“我們是聽說了張校長的事跡,特意過來這邊看看的。不過,這邊建設(shè)的真不錯,完全看不出來偏遠山區(qū)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