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牛軟汁糖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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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小小哭的聲音更大了。 “他們就是欺負我們無權(quán)無勢,無依無靠,還腦子不好使,嗚嗚嗚……我們棉棉連別人罵她都不知道,畫個畫而已,想師哥了就畫了啊,只不過碰巧被人發(fā)現(xiàn)了,哪來那么多彎彎繞繞。這些人就是壞!壞透了!” 文棉連忙拍著她給她順氣,奶奶地附和她:“沒錯,壞透了!” 鹿小小擦擦眼淚,抽噎著握住文棉的手:“多虧了師哥,也多虧了邱香jiejie。不對,邱香jiejie是師哥的朋友,還是多虧了師哥……棉棉,你要好好謝謝師哥,知道嗎?要不是師哥,你就要百口莫辯,跌進深淵,粉身碎骨了,嗚嗚嗚……” 這一大堆的詞,在文棉里腦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跌進深淵……粉身碎骨…… 后果竟然這么嚴重的嗎! 文棉當(dāng)即嚇得小臉煞白。 于是,被嚇到整個人都要抖起來的小姑娘…… 當(dāng)即一句“謝謝師哥救棉棉的命”說出來,真誠得……聲音里都是顫巍巍的哭腔。 第二十九章 情敵挑釁,她還不開竅,可…… 賀懷把車開到玉龍雪山腳下的停車場, 和祝希堯兩人一人一邊,把兩位姑娘接出來。 因為是臨時決定的,所以他們也沒準(zhǔn)備登山的設(shè)備。只在網(wǎng)上團了個門票券, 就開著民宿那邊租的車上路了。 文棉被祝希堯扶著從車上下來,深深地吸了口氣, 回頭看向鎖車過來地賀懷和鹿小小。 十一月份的玉龍雪山,已經(jīng)開始有了涼意。 畢竟, 雪山的頂上,早在十月初就下了一場大雪。 “這里的空氣沒有很清新。”文棉撇撇嘴:“還冷?!?/br> 她明明聽了鹿小小的建議,穿上了最厚的打底襪, 小腿還是覺得涼涼的。 而且…… 她仰頭看看所謂的雪山, 感覺和平時見到的山也沒有很大差別, 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_車來這種看起來寸草不生的地方。 小姑娘委屈地抱著一大疊畫紙, 小聲嘀咕:“這里不好看, 我不喜歡?!?/br> 賀懷被她逗的“噗嗤”一聲笑,轉(zhuǎn)頭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罩到了小丫頭身上:“現(xiàn)在才早上, 是比較冷, 等到中午太陽一曬,就暖和了。這邊海拔兩千多米,含氧量有點低, 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呼吸困難?頭暈嗎?” 文棉搖搖頭, 把外套往里抻了抻,說:“不暈?!?/br> 賀懷從外套兜里摸出幾塊巧克力,放到她面前:“來塊巧克力?海拔高的地方吃巧克力能緩解高原反應(yīng)。左邊是牛奶的,右邊是黑巧, 你選一塊?” 文棉指指左邊那個。 賀懷就幫她撥開一塊,放到她嘴邊。 文棉就著男人的手指,把圓圓的巧克力含進嘴里。 舌尖炸開甜甜的牛奶香。 “走吧,去藍月谷,到了山谷里就好看了?!辟R懷說著,朝她伸手。 小姑娘遲疑了一下,把手放到了男人寬大的手掌心。 頓時,整個小手都被裹住。 接觸過的皮膚上,干燥又泛著暖意。 * 四人乘著景區(qū)的觀光車,來到半山腰的藍月谷。 因為現(xiàn)在是早晨,大部分游客都奔赴了玉龍雪山,所以這會山谷里很安靜,幾乎沒有什么人。 四座湖泊連在一起,形成一片長長的、彎彎的水域。就像是一顆月亮一樣,綴在山腰上。 清晨的陽光,落到湖面上,整片湖水就泛起藍綠色的光。 文棉靜靜地在這里望著,眼睛一眨也不眨。 賀懷笑著問她:“好看嗎?” 小姑娘重重地點頭:“好看!” 然后,回頭看向一身單衣的男人,又把帶著溫度的外套裹了裹,笑彎了眉眼:“謝謝師哥。” 賀懷彎腰拍拍她的頭頂,說:“不用謝?!?/br> * 文棉他們最終選了湖上的一座橋,架起了畫架。 祝希堯就坐在文棉旁邊的位置,又和文棉公用一個顏料臺。 左邊擺開整整齊齊的一排,是文棉的油畫顏料。 右邊也是整整齊齊一排,放的是祝希堯的丙烯顏料。 調(diào)顏色的時候,祝希堯還會輕聲和文棉商量。 明明已經(jīng)是業(yè)內(nèi)大拿,在國外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偏偏在文棉面前當(dāng)起了虛心求教的學(xué)生。 “棉棉,你看我用這個顏色畫湖水怎么樣?” 男生又一次把調(diào)色盤遞到文棉面前,指著其中一片調(diào)好的藍,問她。 文棉回頭,從他手里接過筆刷,隨手畫在調(diào)色板上。 她認真地看看祝希堯畫里已經(jīng)有的底色,又把調(diào)色板放到畫紙前比對,神情嚴肅又認真。 “藍色要再淺一點,你畫里的顏色很淡?!彼f著,指指畫的上半部分:“光是暖的,水也是暖的?!?/br> 然后,拿了白色的顏料,幫他擠到調(diào)色盤里,認真地攪拌開來。 原先的青藍色,就變成了淺淺的蒼藍。 調(diào)完之后,雙手捧著遞到男生面前,說:“你用這個?!?/br> 然后,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筆刷。 儼然一個盯著學(xué)生的小老師模樣。 祝希堯忍不住莞爾一笑,說:“好的,小棉棉老師?!?/br> 然后,就著她調(diào)出的顏色,在紙上畫起來。 祝希堯的畫,和他本身給人的感覺一樣,也是干干凈凈的。 就像文棉說的:他筆下的光是暖的,連帶著水也變成溫暖的顏色。 并且采用了模糊的印象派畫法。 用多種色彩的疊加,展現(xiàn)出世界的朦朧美。 文棉對著他的畫點點頭,認真地夸獎:“好看。” 剛說完,都沒看見祝希堯朝她轉(zhuǎn)頭,面前就插進一只寬大的手。 接著,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進耳朵里。 “嘖,你看他干什么?畫你自己的。時間就這么點,還不抓緊點。” 文棉回頭,看見賀懷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后,好像從剛才起,就一直安靜地守著。 小姑娘摳摳畫筆上的商標(biāo),小聲地反駁:“可是,油墨要晾很久才能干。而且,我又不急……后天還要來?!?/br> 賀懷一臉難以置信:“你后天還過來?” 文棉點點腦袋,理所當(dāng)然地“嗯”了一聲,說:“要畫完。” 賀懷:“那為什么是后天?明天過來畫完不行嗎?” 文棉:“明天去拉市海,給昨天的畫補墨。” 賀懷:…… “后邊給藍月谷的畫補墨,大后天再去拉市海,大大后天來藍月谷……” 小姑娘掰著手指,認真地數(shù)接下來的時間安排。 直到數(shù)出去半個月了,才終于停下來。 然后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賀懷,認認真真地解釋:“就是交替著,把畫畫完?!?/br> 然而,說話的聲音卻越來越小…… 因為她看到,師哥的臉好像越來越黑了。 不止臉黑了,連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像是……在生氣。 女孩疑惑地眨眨眼,問:“你怎么了……?” 賀懷:…… “所以,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南京?” 文棉思考了一下,左手比出一個3右手又比出一個6:“應(yīng)該是三十六天之后?!?/br> 賀懷:“你不跟我回去?” 文棉的眼神更疑惑了:“我為什么要跟你回去?” 兩人雞同鴨講地對話,旁邊突然響起“噗嗤”一聲笑。 笑聲的源頭,祝希堯已經(jīng)放下了筆刷。 然后,抬手摸在了文棉的腦袋上:“棉棉乖,師哥工作忙,是得回去了。沒關(guān)系,哥哥在這邊陪你,你想留多久就陪你多久?!?/br> 賀懷:…… 如果不是怕嚇到文棉,他想現(xiàn)在就把小丫頭連她坐的那個小馬扎一塊,給端起來,放的離祝希堯遠遠的。 * 文棉的第一層上色,一直上到下午才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