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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在線閱讀 - 第273章

第273章

    但另一問題就是教徒都是相繇的人rou傀儡,夢境里的靈魂如此,隨著信仰,也就是類同影妖的“污染”更加嚴(yán)重,還能做媒介,供相繇現(xiàn)世——非常道還好些,像向善豪死了的骨架都可以利用,但rou.體凡胎難以承受神靈的降臨,邪神也不會介意壞一個就換一個。

    向善芳態(tài)度一直模糊不清,縱容向家被神靈任摘任取,又對孔知晚和石漫的威脅視而不見,甚至暗地里巧妙給予引導(dǎo)和幫助。

    她不可信,石漫不能寄托于那盞引她歸路的青燈,和她交給孔知晚的手鐲和家主位子。

    向子沖和向執(zhí)鈴隨時都在危險中,想保持孔知晚家主的優(yōu)勢,就只能先困住相繇。

    祂在夢境里自由自在,還有這么多人rou傀儡供祂隨時跳轉(zhuǎn),比泥鰍還滑溜,石漫必須把祂引到一處,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的烏山就是最好的地方——夢境之地,與尋常隔絕,而且沒什么相繇關(guān)注的地方。

    以前可能有,滄海戒,還有禁地神龕的鏡像,說明里面有雙魚玉佩的另一半——她的便宜老爸當(dāng)初可能推測到這點,上了烏山,被守株待兔的神靈殘忍殺害。

    但這些都不在烏山了,祂還沒有宰了相柳,還要折磨石漫,自己的那半玉佩還在蛇塔,就是烏山?jīng)]有另一半玉佩。

    那就不值得祂過分關(guān)注了,祂到底還在沉睡,浴火鳳的受拜就挑戰(zhàn)祂的精神。

    因為即便祂有很多人rou傀儡,但相繇只有一個,相柳的存在,令這位最后之神對“唯一”格外執(zhí)著。

    龍鳳爭斗只有一個能活,也證明祂只能以一個神靈的精神,降臨到一個人身上,否則祂直接把自己切片,塞進(jìn)所有向家能人的身體里不好嗎?

    省去了很多麻煩,不必引誘,沒有廢物,不會被耍小心思,不會被背叛,直接必勝局。

    她只需要把相繇引來,將祂從那些教徒的夢境里拽過來。

    就像

    幾次夢境的經(jīng)歷,令石漫對夢境的cao控堪稱恐怖,她找不到玉佩后,迅速將這座無主的夢境占為己有,就像她搶奪了302的教徒資格一樣。

    她只需要找到夢門,再建立一次邪.教徒的團(tuán)建。

    系住眼睛的符紙震了震,佛經(jīng)咒文像感應(yīng)的源頭,尋找土里的琉璃,果然被她找到了——是白玉樹的根!

    石漫冷笑。

    琉璃寶匣的出現(xiàn)就在烏山,分裝石詠志的尸體,偶爾會混進(jìn)盜山人的貨里,莫名其妙成為拍賣物,但除了挑釁石漫的那次,沒一次真上過展覽臺,純純逗傻子玩,偏偏古董行的傻子們還察覺不出來。

    察覺出來也不會深究,非常道的通病,敬而遠(yuǎn)之。

    那鬼東西和相繇不詳?shù)摹熬拧苯壎ㄔ谝黄?,像死神一樣,每次出現(xiàn)都裝滿死亡,送到石漫的跟前,怎么看都是邪物。

    應(yīng)該被踩碎扔糞坑里,永世不得超生!

    但琉璃本身作為佛教“七珍”之一,本是消病避邪的靈物,不同顏色的琉璃有不同的寓意,比如綠琉璃保平安,琥珀琉璃催財運等等。

    而通透的白琉璃寓意佛法無邊,都是很正派地用作護(hù)宅護(hù)身,有“鎮(zhèn)守”的意味。

    石漫猜測,琉璃寶匣原本就是鎮(zhèn)宅或者保護(hù)寶物用的,相繇那狗搶去做裝仇人的棺材了。

    而且很可能從巫毒家搶走的——地宮就是巫毒家的千人坑,墻壁后都是琉璃,棺材里也有琉璃,就是天然的琉璃寶匣,放他們進(jìn)去養(yǎng)蠱爭斗。

    琉璃寶匣可能原來沒有九個,相繇殺光巫毒,還要霸占他們的墳,用他們家族的琉璃做寶匣,以靈物行邪詭,讓他們哪怕身死消亡,也繼續(xù)背負(fù)新的罪孽。

    用琉璃這樣的珍寶引鎮(zhèn)守?zé)o辜者的尸首和怨恨,這才是真正的褻瀆和挑釁。

    地里長不出琉璃,巫毒家的琉璃是從別處拿來,埋在地底,給他們的神鳥鳳凰建造地宮,也算“攢功德”。

    而烏山進(jìn)入非常世界成為相繇夢境的鏡像時,白玉樹會發(fā)出琉璃般的光芒。

    石漫懷疑那就是真正的琉璃。

    符紙的血咒令就是尋找琉璃的,巫毒家將琉璃藏在地下的墻壁泥土里,很有可能是因為這種琉璃本就適合或者長在地下的土壤。

    而且……石漫抿唇,她擅長的心理建設(shè)好像失靈了,明明夢境里散不去,一到雨夜就浸入她的記憶深處,但她還是沒習(xí)慣。

    刻在雙眼的咒令失效,她還是不敢看白里五彩到艷詭的顏色。

    比翠樹和鮮血更淺,卻比她所見一切都更深的顏色。

    她眼前一直蒙住灰白黑的薄紗,遙遙看著世間的色彩,她曾經(jīng)喜歡的變幻、絢麗,像童話里長出的荊棘,喚醒永遠(yuǎn)無法麻木的噩夢。

    直視鳳凰熾熱的火焰,她就靠在冰冷的池水緩解許久。

    更別提之前的每一次,她一人獨自躲在冷寂的小屋,好像遠(yuǎn)離了人煙,藏在黑暗里,點燃武神像前的香火,或者那盞青燈,她安靜又憤怒的心時刻清醒著,忍耐著,磨成鋒銳的刀刃。

    她有時候一抬頭,掃到青燈將軍威嚴(yán)冷肅的眉眼,會有一種同命相憐的荒唐感,大概將軍余生的每一晚,獨守在昏暗的城府,伴青燈,磨冷槍,也是如此。

    真相。訴我真相。

    報仇。報我血仇。

    解我憾恨。

    她慢慢呼吸,像每一個夜晚,壓制自己的情緒,努力控制住顫抖的手,罩在黃符紙,紙張微微抖動,卻震得她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