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越高不可攀,我就越想攀
… 當天晚上,陸驚宴做了個夢。 燈光幽暗的房間里,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手腳被鎖在椅子上,他脖子上圈著個鏈子,微長的頭發(fā)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身后的墻壁上掛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用具。 房間里很安靜,男人垂著頭一點氣息都沒有。 過了大概幾秒鐘,有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門被推開,一束光射了進來,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踩著一雙高跟鞋,冷艷霸氣的走了進來。 她手里持著一根黑色的鞭子,胳膊抱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寶貝,想通了嗎?” 男人沒說話。 女人輕笑了一聲,用鞭子抬起男人的下巴,直視著他的眼睛:“你覺得你落在我手里還能逃得掉嗎?” 男人眉眼冷清,看起來寧死不屈。 女人一腳踩在椅子上,露出潔白的一條長腿,她手搭在椅背子,帶著男人一起往后一壓,讓男人半躺的姿勢,然后揪著他脖子上的鏈子,把他的臉拽到自己面前:“我就喜歡你這種表情,越高不可攀,我就越想攀?!?/br> 男人別開頭。 女人也不惱火,鞭子沿著他的下巴,一路往下滑,一顆一顆的剝開了他襯衣的扣子:“嘖,居然真有八塊腹肌……” 就在這時,光線昏暗的房間燈光大亮。 陸驚宴看清了男人和女人的臉。 赫然就是她和盛羨。 然后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平躺在床上,盯著熟悉的天花板,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是在做夢。 起床氣沒散的她,暴躁的“日”了一聲。 她做的那是什么奇怪的夢? 那畫面難以啟齒就算了,還他媽的玩囚禁play? 陸驚宴越想越覺得自己變態(tài)。 臥室窗簾關(guān)著,室內(nèi)一片昏暗,因為是周末,沒定鬧鐘的陸驚宴,不知道是幾點。 她在床上消化了會兒,摸到手機。 才早上七點鐘,不著急起來的她,點進了社交軟件。 她習慣性的先去看了一眼熱搜榜。 今天的熱搜榜和平時不太一樣,除了明星、網(wǎng)紅、搞笑視頻之外,多了一件時事新聞。 這年頭也不知道是被誰帶的壞習慣,新聞工作者都喜歡半夜出動爆勁料。 新聞的內(nèi)容引起了挺大的轟動,是一位知名高校女大學生涉嫌偷竊室友的錢,而且是長期多次偷竊,金額高達數(shù)萬元。 據(jù)丟錢的那位女同學講,她幾乎每個月都會丟一次錢,也多次去找宿管阿姨匯報過這件事,但一直都沒能查出來偷竊者,至于這次丟錢,之所以會有懷疑對象,是她們宿舍那晚上集體要出去活動,那位懷疑對象沒去,但她恰好又沒帶宿舍鑰匙,就借了丟錢的這位同學的鑰匙,當天晚上她回宿舍錢就丟了。 這條新聞之所以會上熱搜,是因為不少人回想起自己上學也丟過錢,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小偷是誰,也有人說她知道小偷是誰,但沒證據(jù)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更多的是一些網(wǎng)友很正義的說這種人不配上大學,學校應(yīng)該把她開除掉,建議丟錢的人報警讓這位小偷同學去坐牢。 在這種互聯(lián)網(wǎng)媒體很發(fā)達的時代,一旦一件事火了,無數(shù)人就會撲過來蹭熱度。 這新聞爆出來也才短短的幾個小時,已經(jīng)有記者到那所高校采訪過了。 丟錢的那位同學姓楊,被懷疑的那位同學姓孫。 在大家的口中,孫同學不怎么喜歡參加班里aa制的集體活動,吃穿住都很節(jié)儉,一雙鞋子從大一入學穿到了大三,總之就是很缺錢的樣子,但在最近她換了一部新款手機。 而那位楊同學,家庭條件比較好,對同學也很大方,經(jīng)常會請客吃飯,看得出來家里給的生活費很高。 這些采訪內(nèi)容,讓那位孫同學更被動了,雖然警方還沒調(diào)查出結(jié)果,但網(wǎng)上的輿論已經(jīng)被帶的一致認為那位孫同學就是小偷。 陸驚宴大致掃了一眼最新的評論,基本上已經(jīng)都在罵那位孫同學了。 “窮又怎么樣?窮是偷錢的理由嗎?這年頭還有人把窮當有理的嗎?” “都是成年人了,偷竊是犯法,犯法就要付出代價!” “建議警方介入,建議學校嚴肅處理這位學生?!?/br> “……” … 陸驚宴沒太把早上刷到的這個新聞放在心上,她一直賴床到肚子餓,才去浴室簡單的洗漱了下,下了樓。 孫阿姨把早餐準備好了,但人卻不在家里。 陸驚宴以為孫阿姨是去超市買什么東西了,也沒太在意,坐在餐桌前填飽肚子,就回樓上刷了會兒電視劇,然后補了個回籠覺。 再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了,陸驚宴下樓,沒看到孫阿姨的人,卻先聽到了孫阿姨的聲音。 她在跟人打電話,低聲下氣的不知道在求什么。 孫阿姨聽見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見陸驚宴下樓,急忙掛了電話:“陸小姐,您要吃午飯嗎?” 陸驚宴微點了下頭,走進餐廳。 孫阿姨幫她把準備好的午餐端上來。 陸驚宴吃飯的時候,孫阿姨站在旁邊一直沒走,好幾次看著她欲言又止。 吃完飯,陸驚宴剛放下筷子,孫阿姨就走上前抽了一張紙巾遞給陸驚宴。 陸驚宴看了眼孫阿姨,不冷不熱的道了聲:“謝謝?!?/br> 孫阿姨抿了下唇,遲疑了好一會兒:“陸小姐?!?/br> “嗯?” 孫阿姨沒說話,陸驚宴看了她一眼。 孫阿姨攥了攥手心:“陸小姐,我想請你幫個忙,你能不能幫我女兒把熱搜給撤了,那社交軟件是你的,你能撤的對不對?我女兒沒偷錢,現(xiàn)在全世界都在說她是小偷?!?/br> 陸驚宴愣住。 原來孫同學是孫阿姨的女兒。 “陸小姐,我知道我這么貿(mào)然請你幫忙有點唐突,但是我看著那些人都在罵我女兒,我真的很難受,你能不能幫……” “對不起,不能?!标戵@宴回神,很冷靜的打斷了孫阿姨的話:“那些熱搜是網(wǎng)友搜出來的熱度,我不能剝奪網(wǎng)友的權(quán)利?!?/br> 孫阿姨眼圈瞬間紅了,她低頭抹了一把眼淚:“沒事,陸小姐,我理解的?!?/br> 陸驚宴沒說話,起身走出餐廳。 回到樓上,她發(fā)現(xiàn)自己把手機落在了餐廳。 她又折了回去,剛到一樓,她就聽見孫阿姨在跟她女兒打電話:“mama信你,你不要哭,mama說了,有mama在,mama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把這件事解決掉的?!?/br> “……” “mama真的信你,你是mama的女兒,mama不信你信誰?” … 陸驚宴收住腳步,靠在墻壁上靜靜地聽著孫阿姨安撫她女兒的話。 她想起來她上小學的時候,和班里的小朋友產(chǎn)生了矛盾,具體矛盾是什么,她都不記得了,但她知道,那件事不是她的錯,是那個小朋友自己摔倒了污蔑在她身上了。 那位小朋友哭的好傷心,老師和班里其他的小朋友都覺得是她欺負了她。 雙方家長都有被喊到學校里來,那個小朋友的父母來得很快,見到她就在她兇她再怎樣也不應(yīng)該動手打人,而她的父母那天都在北京,但誰都沒來,最后來的是她父親的秘書。 沒人追查真相如何,秘書來了就是一通道歉和談賠償。 反正陸家有錢,大不了給學校捐款嘛,校長老師也不會真的為難她。 那位小朋友的父母也要給學校老師幾分面子,那事就那么過了。 那天她放學回家碰到了急匆匆要出門的母親,她喊了聲“mama”,想跟她說,那天她沒有欺負那位小朋友,但她mama卻飛速的打斷了她。 過去了二十年,到現(xiàn)在她還記得很清楚。 她mama說:“陸驚宴,你在學校里乖巧點,爸爸mama很忙,你不要總給爸爸mama添麻煩?!?/br> ps:嗷嗚,晚安~盛教授的第二個案子來了~不對,是第三個?畢竟陸驚宴打架那個也算一個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