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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道:我原也沒指望過,不過是想在貴人面前給陳家掛個名號,讓她日后有什么便想著陳家商號。 二老爺站起來,走了幾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這樣,難怪我母親始終不喜歡你。 我有些話要敲打敲打你,讓你丫頭出去吧。她聽見了,會讓你沒了主婦的體面。 陳氏說:金蕾,你便去屋外站著吧。就在荷池對面,看著我也可以的。 二老爺嘲諷道:怎么你這丫頭不像是你奴婢,倒像是看守你的人。 李令琦輕輕搖了搖頭。 陳氏一天沒吃沒喝,剛剛疾步走過來,大喜之后心緒寧靜下來便覺得又餓又渴,偏偏裝干餅水果的袋子也未帶著,她口渴之下,想只喝口茶,也不妨事。 當(dāng)下便動手倒了杯冷茶要喝。 李令琦走過去,直接把杯子打掉,不顧暴露,捏著嗓子說:太太也不怕有毒。 旁邊的二老爺氣急敗壞:什么有毒,你這刁奴還疑心我下毒?! 其實(shí)他是備了助興的東西,已在里屋床帳里熏了那種香,只要把陳氏揪到床上便可為所欲為。 陳氏怕得罪二老爺,責(zé)備道:你這丫頭,怎么能冤枉二老爺下毒呢。 二老爺此時為了澄清自己,亦是為了表明自己沒有惡意好哄騙陳氏進(jìn)屋,便拿起茶壺,說:我便叫你看看我有沒有下毒。 他張著口,直接將壺嘴大幅度傾倒。 淡紅色茶水匯成一線流入他口中。 陳氏連聲阻止:二哥不可。只是一個小丫頭的說辭,你怎能與他較真。 二老爺直接一口氣把茶壺里的茶喝干了,把茶壺往地上一摔。 你這刁奴,還不滾出去! 李令琦冷漠地看著他。 二老爺覺得一股火氣沖上來,心里蓄滿了無名火,拿起一個茶杯便向他砸去。 李令琦一晃身躲過了。 好,好,好一個刁奴。二老爺氣得不行,只想動手把這個丫頭打死。 陳氏起身阻攔。二哥,她腦子不好,別與她一般見識。 李令琦:這婦人,說話也夠傷人的,我是為她著想,卻又惱我給她得罪人了。 二老爺背著手哼哼唧唧地說:罷了,你隨我進(jìn)里屋,我給你看幾樣郡王妃賜的珍寶,等會兒你去見她,也好有些可說道的。 陳氏便隨他進(jìn)去。 李令琦直接按著她肩膀制住她,以男聲說道:有詐。 二老爺聽見一個如冰似雪的少年聲音,回頭一看就是那個油鹽不進(jìn)的丫鬟,他以己度人,怒火大盛。 陸陳氏!你竟然不守婦道,養(yǎng)一個小相公,教他男扮女裝,你帶在身邊好行茍且之事! 他生氣啊,自己沒吃到嘴的,居然是個銀蕩的女人。 陳氏當(dāng)下百口莫辯。 二老爺越罵越難聽,臉色發(fā)紅,臭嘴里又惡狠狠地噴出賤婦兩個字,便一頭栽倒。 李令琦漠然地說:奇毒,球織那莎,本來該你中的,下在茶壺里。 陳氏渾身發(fā)抖,一陣后怕。 想想幻姐兒說的,夢見自己中毒身亡,兒子也被人害死。 看來這些都是真的! 這些陸家的人都要害她,然后害她的兒子。 兒子才是頭等要緊的。 陳氏憤恨之下又去踢了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二老爺幾腳。 踢完之后,她又想:不行,不能叫他死在這里,那我如何辨得清,脫得了干系? 于是她又好言求李令琦不計前嫌,救救二老爺。 若二老爺死了,只怕她們一家今天連郡主別院的大門都出不了。 李令琦冷哼一聲。擼起袖子,從手上綁著的銀針袋里拿出一枚粗大的金針,快速地在二老爺頭頂百會xue,四神聰xue刺xue放血。 又十指放血。 放出的黑血均以二老爺袖子接著。 血跡浸透了他半邊廣袖,陳氏看得心涼,若不是剛剛小王大夫打掉了那杯茶?,F(xiàn)在地上躺著的人就是她了。 李令琦放血完,又把二老爺?shù)耐馓讋兿聛恚唤o陳氏。 你去院里,尋幾枚石塊裹在衣服里,然后衣服丟到池底。 好的,我便去。陳氏也是經(jīng)過內(nèi)宅爭斗的,當(dāng)即就出去,麻利地處理了外套。 她進(jìn)屋看見,李令琦已經(jīng)把二老爺弄到里屋的床榻上。 一靠近床榻,便聞見一股刺鼻地熏香。 李令琦瞪著她:你到外面去,這里有X藥。 陳氏大驚,立馬走到外面。 李令琦在床上又為二老爺用銀針施治一番,確定他可以留一條性命,便出門叫陳氏趕快準(zhǔn)備回家去。 他將食指曲著放進(jìn)嘴里,發(fā)出一陣怪異的唿哨。 一只嫩黃的虎皮小鸚鵡落在枝頭。 第二十七章 陳氏想起那些事情,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我們這樣一走了之,二老爺怎么辦? 李令琦冷冷地說:最好的處理方式是現(xiàn)在直接去見郡主,說那個禽獸對你圖謀不軌,卻莫名其妙的中毒,要她查清這件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