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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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箴望著她倉促離去的身影,和一路上都沒有停過的,口中崩潰喃喃的對不起。 心如刀割。 他不知道明熙發(fā)生了什么,有著怎樣慘痛的記憶。 只知道她這樣哭,已經(jīng)被晉修治愈的胸腔,又開始死亡般的窒息和堵塞。 快要將他殺死。 晚間時,明熙很久很久都沒有睡著,掉了太多眼淚的她雙眼開始酸澀,頭也劇烈地疼。 她恍若記起前世時,第一次見到殷尋時,她也是這般無休止的頭疼。 李懷序剛病發(fā)昏迷那幾年,明熙總是睡不好,頭一陣一陣地刺痛。 晉修來給她開過許多安神的藥,但從來不見好,整夜整夜地睡不著。 那段時日,她抑郁,沉悶,整個人情緒都處在崩潰的邊緣。 季飛紹也不想面對這樣病懨懨的她,離京出征去了。 有一日,葉明芷來季府找她,自從李懷序病重倒下后,她總是忙得腳不沾地,雖同在汴京之中,姐妹兩卻許久沒有見面。 沒有傳召,下人們也都被趕了出去,葉明芷握著她的手,問她:“你還記不記得曾經(jīng)與你一起長大的那個慕家孩子?” 明熙不明白許久未見的jiejie,怎么好端端地說這些,她皺著眉道:“慕箴?我記得他,怎么了?” 葉明芷看了看身邊的侍衛(wèi),收到示意得知季飛紹安排的人都被擋在了屋外,湊近meimei耳畔輕聲道:“我托付他帶你離京,今日他派了個暗衛(wèi)來,等他那邊打點(diǎn)好了,你便跟著他走?!?/br> 語出驚人,明熙驚詫地好半晌沒有說出話,這時門被推開,一個瘦長高大的身影逆著光走進(jìn)來。 明熙抬眼去瞧,看不真切,只瞧見他面上一大塊玄色的金屬面具,看著就冰冷堅(jiān)硬,給人十足的距離感。 “這是殷尋?!?/br> 殷尋當(dāng)時干脆利落跪在他面前,俯身恭敬,沉默不語。 長長的馬尾發(fā)絲墜地,像生長的藤蔓蔓延到自己腳邊。 他的頭發(fā)很漂亮,透著細(xì)潤的光澤,明熙皺了眉,彎腰撈起他的發(fā)絲。 也就是那時,殷尋抬眼,透過面具細(xì)長的縫隙與她對視。 那是明熙和他見的第一面,充滿了質(zhì)疑與不信任。 明熙讓他起來,又面無表情地對葉明芷說:“我不需要,沒人可以帶走我,這只會惹怒季飛紹那個瘋子而已,娘娘將他帶回去吧?!?/br> 葉明芷還沒說話,殷尋就已經(jīng)開口,聲音喑?。骸肮咏淮?,若不能帶走姑娘,尋不可離府。” 斬釘截鐵的話語,不容商量的語氣,讓本就頭疼的明熙有些火大。 “那你就留在季府里好了,”她發(fā)火道,“等季飛紹回來或是被侍衛(wèi)抓住了,看你后不后悔?!?/br> 后來幾日,明熙都沒有再見到此人,她之前特地向府中的侍衛(wèi)交代了,若是近幾日在府中抓到什么飛賊歹人,都先與她支會一聲。 也不知是已經(jīng)走了,還是府中下人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就算抓住了也沒有通傳她。 畢竟如今季飛紹幾近掌握天下大權(quán),真面目慢慢顯露,季夫人已經(jīng)不是季夫人,而是季飛紹勝利時候隨手扔在府中,利用結(jié)束之后的報(bào)廢品而已。 明熙的頭痛一直沒好,這日她一個人在后花園散心,坐在秋千椅上,卻沒有玩的心思,一下又一下地揉弄著額角。 “姑娘頭痛嗎?” 倏地一聲,將明熙嚇得睜開眼,望見的就是前兩日才認(rèn)識的殷尋,此刻正端正地跪在自己身前,微微仰頭望著自己。 明熙驚得語無倫次:“……還在?” 她想,這人要么走了,要么死了,卻沒想到真的可以一直不被發(fā)現(xiàn)地躲在季府之中。 殷尋仍舊帶著那副面具,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通過他的聲音來判斷這人的情緒。 “姑娘還在這,尋不可離開?!?/br> 平淡如水,卻帶著堅(jiān)定的忠心。 明熙皺眉:“我不需要你救,我與慕箴交際不深,你們也犯不著為我拼命。” 殷尋沉默了好久,像是被她這句無情的話語刺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明熙也不管她,只自顧自地揉自己的頭。 她沒什么力氣,揉了再久也沒有什么用。 閉著眼嘆氣時,一只冰冷的手指按在她太陽xue的位置。 明熙睜開眼,方才還跪在面前的人鬼魅一般地站在自己身后,手上用了些力幫自己揉著。 她大駭,面上瞬間沒了血色,兩三步躲得遠(yuǎn)了些,左右張望后才怒斥他:“你瘋了?在季府敢近我的身,真的不怕死了?” 殷尋只是看著她驚惶害怕的神情,整個人有些低落傷心一般,聲音發(fā)緊:“姑娘別擔(dān)心,你身邊的守衛(wèi)已經(jīng)被我調(diào)走了?!?/br> 又不等她說話,他將人推到秋千上,給她按著頭。 “姑娘睡不好?這樣頭疼會好一些嗎?” 確實(shí)好了很多,但明熙仍舊心有余悸,表情嚴(yán)肅道:“在季府你要喊我夫人?!?/br> “可姑娘如今還想做這個夫人嗎?” 明熙緘默,又苦笑:“哪由得我愿不愿意呢?” “自然由得,”殷尋的聲音放輕,“這便是我來的目的,只要姑娘不愿,刀山火海,在下都會帶姑娘離開?!?/br> 明熙沒有再接話,因?yàn)樗约褐朗虑椴幌袼f的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