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娜塔莎帶著卡喀亞走進(jìn)復(fù)仇者大廈，托尼早已回來了，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

    “你查到什么了？”娜塔莎問。

    托尼懶洋洋地回答：“海底除了海洋生物，什么也沒有，你猜怎么著？我們的好隊長八成是做噩夢了。”

    娜塔莎熟練地從冰箱里拿出一個橘子，剝了皮遞給卡喀亞：“我以為碼頭上會有監(jiān)；控。”

    托尼做了個鬼臉：“看見高科技居然沒有普及到紐約的所有角落，我比你更加心痛。”

    接著，他眼巴巴地看著娜塔莎：“我的橘子呢？”

    娜塔莎剛為自己拿了一瓶啤酒撬開蓋子，聞言一愣，怒道：“自己動手?！?/br>
    卡喀亞走到托尼面前，把手里的橘子遞給他。

    在娜塔莎鄙視的目光中，托尼連忙抬起雙手：“謝了，小小姐，我是在開玩笑。”

    卡喀亞固執(zhí)地舉著手，托尼立刻站起來：“復(fù)仇者大廈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想?yún)⒂^嗎？”

    娜塔莎說：“托尼，她還小?！?/br>
    托尼不以為然：“小嗎？我九歲的時候就能制造第一臺原型機(jī)了。”

    卡喀亞神情嚴(yán)肅：九歲，原型機(jī)，聽起來不明覺厲。

    于是，她問：“什么是原型機(jī)？”

    托尼吃驚地看著她，仿佛她問了一個荒謬的問題：“你不知道？你從來不上科學(xué)課嗎？”

    卡喀亞茫然地?fù)u搖頭。

    她說：“但我知道終結(jié)者，因為看過電影?！?/br>
    “終……”托尼捂著胸口后退一步。

    娜塔莎一把撫上額頭，無奈地說：“拜托，托尼，消停點(diǎn)吧?！?/br>
    她的聲音和托尼同時響起的嘟囔“難以置信”混在一起。

    這時，天花板上傳來一個聲音：“羅曼諾夫女士，客房已準(zhǔn)備就緒?！?/br>
    卡喀亞抬起頭，到處尋找聲音來源。

    娜塔莎解釋：“那是大廈里的電子管家，來，我?guī)闳シ块g?！?/br>
    她拉著卡喀亞的手，就要走出客廳。

    小女孩轉(zhuǎn)過頭，看見托尼走進(jìn)另一側(cè)的小房間：“他去哪？”

    娜塔莎沒有回頭，只是肯定地說：“乘電梯去他的工作室?！?/br>
    卡喀亞繼續(xù)問：“他的工作是做什么？”

    娜塔莎對她神秘一笑：“高科技產(chǎn)品，新能源，電子設(shè)備，安全系統(tǒng)……我也很想全部弄清楚呢?！?/br>
    客房的布置同樣精致，寬大的雙人床，柔軟到讓人陷進(jìn)去的床墊，看得見全景的落地窗。

    窗外的風(fēng)光自然是五光十色的都市夜景。

    雙層的落地窗簾自動拉緊后，這些亮光便被隔絕了。

    在娜塔莎的指導(dǎo)下，卡喀亞很快學(xué)會和房間里的電子管家從容對話。

    她正視托尼能做出如此神奇的東西，在享受便利的同時，反思自己的商業(yè)思路是不是有些停滯。

    智能洗衣機(jī)自動清洗和烘干，等她裹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煥然一新的衣服被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上。

    卡喀亞：……呆不下去。

    這些超前的高科技讓她如鯁在喉，如坐針氈，如芒刺背。

    但要離開這里，她得先從行李箱里找到一本合適的書。

    當(dāng)她換好衣服，開始翻箱子時，天花板上再度響起聲音：“咔咔小姐，您需要幫助嗎？”

    卡喀亞抬起頭，含糊地說：“我在找一本書?！?/br>
    “客房也有書架，或許您能從這里有所發(fā)現(xiàn)?！彪娮庸芗冶虮蛴卸Y地說。

    接著，一扇柜門打開了，露出里面數(shù)目眾多的藏書：

    《現(xiàn)代科技百科》，《十萬個為什么之科技版》，《現(xiàn)代家電使用說明書》……

    卡喀亞：我覺得被針對了，但我沒有證據(jù)。

    電子管家很快說明：“在米果隊長適應(yīng)現(xiàn)代生活前，這里曾經(jīng)是他住過的房間?！?/br>
    卡喀亞：……

    壁爐，她只需要一個壁爐使用飛路粉。

    她在另一側(cè)的墻壁找到了壁爐，被玻璃層罩著，她遺憾地摸著玻璃。

    “刷——”隔熱層后面，壁爐自動燃起來。

    電子管家說：“這就是電子壁爐的工作原理，咔咔小姐?！?/br>
    卡喀亞：“……謝謝講解?！?/br>
    “不客氣?！?/br>
    卡喀亞有些繃不?。骸拔铱梢浴憧梢浴?/br>
    “不要打擾你嗎？我明白。”電子管家十分體貼，仿佛在另一個人身上處理過很多次類似窘境，“接下來，我會進(jìn)入自動休眠時間，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不會被記錄。晚安?！?/br>
    它沉寂了。

    卡喀亞依然提心吊膽地喊了幾聲，才逐漸確定自己不會再被可怕的智能“服務(wù)”。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地打開壁爐的隔熱層。

    從書里具象出的飛路粉剛剛?cè)鲞M(jìn)去，火焰瞬間變成了幽幽的暗藍(lán)色。

    卡喀亞提著箱子走進(jìn)去，正要離開。

    突然，她又踏出爐子，來到書架前，有選擇地拿走了幾本書，在床頭柜上放下足量的鈔票。

    抱著這些書，她重新站在壁爐的火焰里，清晰地說：“哥譚，亞當(dāng)斯家?！?/br>
    一時間，她和行李箱一直躥出去。

    她們在各個壁爐的通道之間天旋地轉(zhuǎn)，互相碰撞。

    最后，她和箱子都從一個壁爐里滑了出來。

    很久沒清理的壁爐讓她滾了一身黑灰——澡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