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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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殺死了尊敬的哥哥,救下了痛恨的父親。 他想,全是他的錯,因為他沒有瞄準。 父親站起來,母親也從廚房里走出來。 他們悄無聲息地行動著,弗洛伊德默默地看著他們拖走哥哥的尸體,埋在花園的土地下面。 母親回來,提著一個裝滿水的水桶,用許多抹布擦掉地板上的血,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沒有交流,也沒有交匯的眼神。 那天晚上之后,生活依然在繼續(xù),沒人好奇愛德華去哪了,在貧民窟,有出息的孩子選擇離家出走,從此杳無音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一年后,父母依然在一起,家里依然充滿暴力和爭執(zhí),在吵鬧中,弗洛伊德又多了個meimei。 家里仿佛只有弗洛伊德還記得愛德華,他知道哥哥發(fā)生了什么,被埋在哪兒,但不能和任何人交流這些信息。 午夜夢回,他總是側(cè)耳聽著花園里的動靜,想著哥哥挖開地面,敲他的窗戶。 他知道哥哥會回來的,來打破這死水一樣的生活,來終結(jié)這些毫無意義的人生。 然后,昨天晚上,這個金發(fā)白皮膚的男人出現(xiàn)了…… 弗洛伊德知道,他的“哥哥”,回來了,父母和meimei的死亡,一定與埋在花園里的愛德華的尸體發(fā)生了某些“置換”。 所以,他們死了,“愛德華”復活歸來。 “我把房子送給你,不,爸媽去世了,它本來就應(yīng)該屬于你?!?/br> 回想這些被塵封的往事,弗洛伊德·勞頓便控制不住激動的心情。 他緊張地抓著衣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但是我有一個請求,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丟下我?” 威利站在窗戶邊,茫然地看著對方,想到卡喀亞讓他過來的目的,是婉拒太過困難的條件。 弗洛伊德的要求聽起來并不苛刻 ——威利誤以為弗洛伊德想要一份踏實的工作,卡喀亞能提供的職位可多了。 于是,他欣然同意:“好,以后你來幫忙做事。那我們……” 他抬起手,想和弗洛伊德做一個“交易達成”的友好握手。 但弗洛伊德顯然誤會了他的動作,前進一步,突然單膝跪下,握住他伸過來的手,恭恭敬敬地貼在自己的額頭上:“哥哥。” 威利:“……” 他干巴巴地交代:“你告訴其他人,房子你不打算賣了,你要自己住?!?/br> 自此,他的使命全部達成,化為無形,留下弗洛伊德獨自跪在地板上。 不過,既然哥哥都這么說了,弗洛伊德也沒有興致繼續(xù)呆在醫(yī)院,立刻收拾東西回家。 家里被警員們翻過一通,更加凌亂,沒人打掃,地板上的血污依然留在原處,以及用粉筆畫出的各處陳尸現(xiàn)場。 弗洛伊德推開門,只看了地板一眼,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立刻沖到外面,吐得雙腿發(fā)軟。 扶著墻,他陷入沉思:怎么辦,哥哥好像沒交代要打掃房子,交代的是……來幫忙……做事?做什么事? 弗洛伊德仔細揣摩著“做事”這個詞,靈光一現(xiàn):懂了,像那天他們合伙謀殺父親一樣,哥哥依然需要他的協(xié)助。 恐慌隨即朝他襲來:如果他再次因為瞄不準犯下大錯怎么辦? 事實上,自從那天誤殺哥哥后,弗洛伊德就患上嚴重的暈血癥,見血就會控制不住地嘔吐,嚴重地還會暈倒,摸到槍更是會控制不住地顫抖。 但是,但是,哥哥讓他“幫忙做事”呀! 弗洛伊德咽了口唾沫,決定這次一定要戰(zhàn)勝暈血癥。 他回到房子,深深呼吸,鼓足勇氣,再次打開門,看了一眼:“yue!” 又吐了,這次吐出來的只有水,情況似乎在好轉(zhuǎn),于是,他再度燃起信心,決定再看一眼—— 這次倒是沒有吐,他只是干脆地暈厥過去。 在弗洛伊德往家里趕時,與他一街之隔的提姆也正往回走。 不過,提姆要去的地方是亞當斯家。 他反復思索那通來自亞當斯的電話,總有些懷疑:亞當斯真的只是為了買房嗎?或者是借買房的名義,隱瞞什么? 他在勞頓家里同樣一無所獲,便決定抓住這條“反?,F(xiàn)象”,去拜訪布魯斯的鄰居。 戈梅斯打開門,高興地說:“你好,你是?” “提摩西·德雷克,我在隔壁……布魯斯家住?!碧崮坊卮?。 他正準備說出來訪的借口,戈梅斯已經(jīng)恍然大悟:“歡迎,抱歉只能由我來招待你,其他人正在閣樓上喂禿鷲?!?/br> 提姆跟著他進了門,仔細打量房子,諸多疑點在他眼前徐徐展開……就是說,可疑的東西太多了,一時間反而沒了重點。 戈梅斯說:“我去把他們叫下來,你隨意坐?!?/br> 提姆點點頭:“麻煩你了,亞當斯先生?!?/br> “叫我戈梅斯?!睂Ψ綗崆榈鼗卮?。 戈梅斯走后,提姆立刻四處調(diào)查。 他先是來到客廳的桌子旁,桌子上放著許多信件,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張折起來的信紙。 盡管不相信有人能如此大咧咧地將秘密信件擺在這么顯眼的地方,提姆依然用小指挑開信紙,看見紙上有一些不明所以的涂鴉。 突然,信紙自動燃燒起來,化為灰燼。 提姆嚇了一跳,正在考慮怎么處理,桌子上的抽屜打開了,一只手遞給他一塊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