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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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李鶴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平日里風雨不改的麻將局居然沒組起來,只有李德業(yè)和成叔倆人在桌邊坐著,中間擺個煙灰缸,堆滿了煙蒂,二鍋頭只剩下半瓶。李鶴推門推得急,正好聽到了一些話尾。 “......很危險......” “......人不夠。” 倆人見到李鶴推門進來,馬上閉了嘴,成叔甚至皮笑rou不笑地給李鶴打了個招呼。李鶴沒理他,抬腳上樓,樓梯上了五六階,突然心頭一動,站定,回過神,扶著樓梯欄桿往下看,朝他們兩個人說道:“缺人嗎,我能干不?” 兩人被他問得一愣,面面相覷。 成叔先反應了過來,嘬了口酒,說道:“沒什么,就摸包什么的,你不是不干嘛?!?/br> 李鶴壓根不信,摸包對于他們來說哪里是什么危險的事兒,但李鶴也不急,他沒管成叔話里話外的那點諷刺,趴在欄桿上,下巴墊在手背上,說道:“帶我一個吧,缺錢?!?/br> 提到錢,李德業(yè)總是很警惕,他馬上說道:“缺錢?干什么?” 李鶴想也不想,緊接著說道:“養(yǎng)孩子。” 成叔差點把嘴巴里的那口酒噴出來了,嘿嘿一笑,說道:“對哦,明澤該上高中了。” 李鶴不想多說了,扔下一句“缺人就叫我”,頭也不回地上樓了。多說無益,這兩個老混蛋,混蛋了大半輩子了,可能到閉眼那天都不能懂什么叫責任和良心。 小小的鐵皮棚屋里,又變成只有李鶴一個人了。他隨便用涼水沖了個澡,在涼席上睡成大字型,將窗戶敞到最大,企圖讓那一絲并不存在的風吹進來,他拿起手機,無目的地摁了又摁,心里想的是,李明澤這會兒不知道睡了沒,想著想著就昏沉地睡過去了。 才沒過幾天,李鶴自個兒都還沒開始急,成叔就來了。 在臺球廳里,韋正又不知道偷溜去哪里賺外快了,李鶴無聊得只能拍蒼蠅的時候,成叔來了,笑得比蒼蠅還惡心。 “小鳥啊,上回你說缺錢,現(xiàn)在還缺不。” 李鶴耐著性子回答:“缺,非常缺?!?/br> 明明附近就沒人,距離最近的一桌客人都在十米開外,成叔還要一副商談國家機密的樣子,湊到李鶴旁邊,一股子陳年老煙槍的味道,把李鶴惡心的夠嗆。 “步行街,下周六,跟我一塊兒?!?/br> 李鶴撇開腦袋,垂著眼睛,說道:“好啊?!?/br> 周六那天,李鶴起了個大早,先去敲了沈小情的門,他本來以為沈小情十有**沒有起床,誰知道沈小情飛快地開了門,剛洗完的頭發(fā)吹到半干,眉毛看起來新修過,像春天的柳葉,腳趾甲紅彤彤的,像一粒粒小紅豆。 她說:“早啊,干什么?” 李鶴從她門縫里擠進去,說道:“拿點兒錢?!?/br> 沈小情墊高腳,從衣柜最上面把她幫李鶴藏錢的小盒子拿出來,開了鎖,問:“拿多少?!?/br> 李鶴也沒點數(shù),抓了一沓,揣進兜里,要走的時候,沒忍住,回頭問了一句:“你收拾得這么整齊干什么,約會?” “沒啊?!?/br> 沈小情把他趕出門外,吹風機重新“呼呼”地響,還夾雜著一點哼歌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在哼什么歌,語調飛揚,聽得李鶴心情也好了起來。 但他的好心情只維持了一小會兒,離步行街口遠遠的,他就見到了成叔,帶著幾個小混混,蹲在街口不遠處抽煙,李鶴把兜里的錢再往里揣了踹,拉上口袋拉鏈,用眼神朝成叔打了個招呼,幾個人好像入水的魚,融入了如織的人潮里。 李鶴很快就找到了目標,幾個結伴出行的女生,嘰嘰喳喳地聊著天,包背在身后,左看右看,全無防備。成叔在不遠處盯著,李鶴和幾個小混混擠到她們身后。李鶴伸手去拉包,幾個小混混堵在他身后,把他和后面的行人隔開來。 易如反掌,李鶴很快就摸到了女生的錢包,神不知鬼不覺,幾個女生甚至還在聊著最近當紅的明星,一點兒都沒察覺。李鶴將那錢包揣進自己的另一邊兜里,正要將拉開的包拉回去,后面的幾個小混混突然往前一擠,把李鶴推了個踉蹌,被偷的女生馬上回過頭來,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敞開的包。 李鶴一秒鐘也沒猶豫,在那女生大叫“小偷”之前,連忙擠開旁邊的人,鉆進路邊的小巷里。 很快,身后就響起了追逐的腳步聲,李鶴邊跑邊把那錢包打開看了看,里面大概放了七八百,不多。就在他走神看的這一會兒,腳步慢了,后面的人追上來了,他回頭瞥了一眼,是步行街的保安,跑得飛快,李鶴被猛地推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上,臉頰蹭到水泥墻,一陣火辣辣的疼。 他想也不想,將那個錢包原封不動地扔到地上,趁那保安一分神,扒住小巷里的鐵欄桿,手腳利索地翻過去,七拐八彎,消失在巷子里了。 等李鶴回到家的時候,成叔和那幾個小混混比他早到家,正氣定神閑地在那兒抽煙。一見李鶴來了,成叔裝模作樣地給了旁邊的小混混一腳,罵道:“讓你笨手笨腳,你哥都掛彩了?!?/br> 那小混混站起來就要喊“哥”,李鶴打心底里膈應,沒搭理他們,從兜里掏出早上從沈小情那兒拿來的錢,當著成叔的面數(shù)給他看:“八百。” 成叔只從里面抽了兩百,說道:“給你爸買煙,剩下的你揣著,哎呀,帥小伙臉上掛彩了可怎么辦。” 李鶴多的話一句不說,不僅掛彩了,還白賠了兩百給這老垃圾,他心里頭氣不順,剩下的五百揣回去,黑著臉上樓了。 一推門,發(fā)現(xiàn)李明澤已經回來了,正在桌邊寫作業(yè),抬頭看了李鶴一眼,一聲“哥”尾音還沒落下,就騰地站起來,指了指李鶴的臉,皺眉問道:“這兒怎么了?” 李鶴睜著眼睛說瞎話:“路上差點摔了一跤,蹭到墻了?!?/br> 他就著柜子玻璃的反光,看了看,臉頰上破了皮,紅通通一片,倒沒流血,就是沾了不少墻灰,看上去挺慘,他正要抬手去蹭,李明澤抓住他手腕不讓他碰,摁著他在床邊坐下,翻出小藥箱來,棉簽沾了紅藥水,一點點給他抹,小臉嚴肅。 李鶴倒吸一口氣呼疼,這招好使,李明澤忙放輕了勁兒,表情也不像剛才嚴肅了。 “上高中好玩兒嗎?”李鶴不著四六地問道。 李明澤:“嗯。” “哎,”李鶴說,“我下回保證走路一定不走神,再也不摔跤了,摔跤的時候離墻遠點兒?!?/br> 李明澤捏住他下巴,嚴肅地說道:“你別動?!?/br> 李鶴訕訕地說:“哦?!?/br> ※※※※※※※※※※※※※※※※※※※※ 這幾天因為在外面有事,都沒寫,存稿飛速見底,但我寒假出游因為肺炎已經取消了,好好在家碼字吧。 大家戴好口罩,照顧好自己和家人,新年要平安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