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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灼臉上剛剛消下去的熱意再次騰起, 而且比之方才更甚, 細細密密的甜從心底蔓延開來。 蕭灼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徹底沒救了。以往景潯還是一副清冷疏離的模樣時, 蕭灼看到他都根本移不開眼,如今不僅情緒外露, 而且還這么的……,蕭灼根本半點都招架不住。而且一想到這個人親口和她說過喜歡她, 只有自己能和他牽手擁抱,蕭灼就覺得整個人都像飄在了天上。 在景潯這樣直白的表示下, 蕭灼也大膽了些,猶豫了一會兒,鼓足勇氣,也輕輕地嗯了一聲,“我也是?!?/br> 說完,蕭灼像是掩蓋什么似的,撥開了景潯環(huán)住自己的手,拉開了些距離,眼神躲閃:“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別被人瞧見了可怎么好?!?/br> 景潯輕笑了一聲,“無事,院子里的下人已經(jīng)被清了?!?/br> 蕭灼左右看看,果然沒有其他人,不過蕭灼并沒有放下心,反而更無語了。 故意引走其他人,似乎更說不清來著? 好在景潯大發(fā)慈悲,沒有繼續(xù)逗她,走過去牽起了蕭灼的手,收起語氣中的笑意,道:“一起去那邊坐坐?” 蕭灼那點小小的別扭,在景潯的輕聲詢問下,毫無抵抗之力。暗罵了自己一句不爭氣,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反握了回去,順著景潯一起走了過去。 景潯眼中的笑意滿的快要溢出來,可是很快又被滿滿的不舍和痛苦代替。 他的妙妙,真是別扭又可愛,他一天不見都思之如狂,叫他如何舍得離開? 兩人一起坐在了梨花樹蔭下柔軟茂密的青草上,景潯深深地看著蕭灼,仿佛要將蕭灼臉上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牢牢刻在腦子里。 良久,直到蕭灼都快不好意思了,景潯才終于有了動作。 景潯抬手,輕柔拂去蕭灼肩膀上落下的一片草屑,道:“你們姐妹倆聊的怎么樣?” 蕭灼點了點頭,看著手腕上系著的小兔子,笑得開心,“很好啊?!?/br> 咦,不對。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景潯方才說的是姐妹倆? 蕭灼猛地抬頭,“你怎么知道?” 景潯笑意輕淺,“猜的?!?/br> 猜的?蕭灼道:“什么時候?” 景潯道:“上次在公主府時就有所懷疑,擔心有異,所以找人調查了一番,再一聯(lián)想就猜出來了?!?/br> 竟然這么早? 不過奇怪的是,蕭灼只驚訝了一瞬,便很快平靜了下來。這也難怪,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景潯的聰明和強大已經(jīng)深深根植在了蕭灼的心里,知道這個好像也不奇怪。 與這個相比,蕭灼更在意的還是那句“擔心有異”,擔心什么有異?是怕當時太后和長公主的舉動是另有含義么? 想到這個可能,蕭灼的心里就甜滋滋的。 “其實我是想找個機會告訴你,給你一個驚喜的。以前我總覺得你這么好,怕我配不上你,不過現(xiàn)在好啦,我可是公主,你做我的駙馬,不吃虧?!笔捵蒲鲋^,笑著道。 看著蕭灼笑時,唇邊露出的小梨渦,景潯忍不住上手蹭了一下她的臉,“我的妙妙那么好,怎么會配不上?” 配不上的應當是他才是。 景潯目光暗了暗,和蕭灼在一起的時間太美好,過的太快,他怕再拖下去,只會越來越不想說。 “妙妙,我有件事,要和你說?!本皾≥p吸了一口氣,終于開口。 蕭灼這次倒是敏銳的聽出了景潯語氣中的不對勁,臉色刷地白了,下意識地慌亂道:“怎么了?可是你的傷……” 景潯忙安撫地覆上了蕭灼的手,“別緊張,不是的,我好好的呢。” 蕭灼仔細的打量景潯,景潯今日的確面色很好,所以蕭灼剛看到他時才沒有一上來就急著問。 蕭灼松了口氣,語氣也緩和下來,“那是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景潯道:“我的師父,赫連神醫(yī)找到了?!?/br> “真的?”蕭灼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驚喜之情溢于言表,“太好了,那你的傷是不是很快就要好了?” 蕭灼期待地抬頭,卻看到景潯并沒有如她一般高興,嘴角的笑意又慢慢僵住了。 “怎么了?” 景潯看著蕭灼,緩緩說出了后面半句:“傷是可以一治,只是必須回青瑤山,且歸期未知。” 蕭灼方才還滿含欣喜的笑容徹底消失,像是定在了那里一般,但是很快又強忍著擠出了一個笑,輕聲道:“那我……可以與你一起去么?” 景潯沒有說話,只是覆著蕭灼的手,握的死緊。 蕭灼眼中的光暗了下去,卻又飛快地低頭眨了眨眼,再度抬起來時,臉上滿是輕松,“沒關系,赫連神醫(yī)醫(yī)術高明,肯定很快就能治好,我等你就是了,不要讓我等太久哦。” 景潯眸子一顫,再也忍不住,將蕭灼整個人死死的按進了懷里。 “妙妙……” 仿佛預料到他接下來要說什么,蕭灼及時截住了話頭。 “想都別想!”蕭灼兇狠道:“我的荷包,你都收了,反正我今生非你不嫁,你現(xiàn)在只有一個選擇,好好治病,早些回來,知道了嗎?” 明明是表明心跡的話,蕭灼的語氣,卻莫名像是個強娶硬奪的惡霸,逗的景潯都有些苦笑不得,可是同時也紅了眼眶。 他的小傻瓜,就那么怕她會說出那天那樣的話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