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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嘻嘻。送個(gè)大禮包給你們,別客氣喲?!?/br>
    房間里陡然間陷入黑暗,伴隨著巨物被撕撤的聲音,由近到遠(yuǎn)。

    等燈光再次亮起來時(shí),烏拉那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咯吱。”

    提納里左手邊的房門,開了。

    黑梭梭的房門敞開一條縫隙,故意誘人深入般。

    鹿野院平藏直接了當(dāng)踹開房門,濃郁的血腥氣息鋪面而來,等看清了房間里的狀況后,鹿野院平藏與賽諾沉默相視。

    房間里的人全都是須彌重大連環(huán)殺人案的死者。

    他們不像是被殺死的,反倒像被自己逼瘋的,大多數(shù)人手上執(zhí)筆,似乎是在寫些什么,面色皆為痛苦。

    “不會是抄作業(yè)抄哭了吧,”鹿野院平藏聳肩吐槽,“那你們教令院的學(xué)者,可真夠沒出息的?!?/br>
    賽諾狠狠瞪了眼鹿野院平藏。

    “瞪我也沒用,死啞巴?!?/br>
    賽諾:“……”

    “你們看他們手上的本子。”

    提納里指著幾人手里泛黃的紙張,封頁上細(xì)致地印著名字。

    賽諾瞇起雙眸,看到幾人封頁上的名字后神色驀地一變。

    “啞巴,你看出了什么不成?”

    賽諾懶得理鹿野院平藏,在提納里手心里比劃:他們拿的封頁上,名字都不是自己的。

    提納里面色沉了下去。

    咯吱。

    大門口傳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響。

    那個(gè)青年回來了。

    鹿野院平藏壓低了聲音,“躲起來?!?/br>
    少年身形靈動地鉆進(jìn)了一旁的衣柜里,從衣柜的空隙間能夠看見房間里擺像怪異的死者。

    作為學(xué)者的一輩子,他們失意過,也輝煌過,最放不下的是自己沾著墨水的長衫與不能彎折的背脊。

    從鹿野院平藏視野中望過去,這群有名有望的學(xué)者們青白的指尖攥著筆和紙,昂起的頭顱虔誠望向天空,背脊卻彎折到與小腿相貼。

    鹿野院平藏莫名想到了昨天抄到的一句話:

    「學(xué)者彎下了腰,祈求神明賜他一場榮光。」

    青年的皮鞋踩在大理石瓷磚上,發(fā)出咚咚聲響。他輕聲笑了笑,慘白的皮膚因?yàn)榕d奮露出些許紅意,尖利的虎牙從唇角邊探出,他意味不明地看著敞開的房門。

    房門內(nèi),提納里正壓在賽諾身上,賽諾兩只手臂環(huán)住少年的腰,將他牢牢禁錮。

    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谫愔Z的鼻尖,泛著些許癢意。漂亮的少年鼻尖抵著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的臉龐緋紅,綠色的瞳孔泛著水汽,眼神躲閃。

    失去記憶以來,提納里第一次離別人這么近。

    賽諾身上有一股很淡很淡的清香,從第一次見到這個(gè)男人起,提納里就聞到了。

    這種香味提納里見到賽諾之前從未聞過,聞到之后又覺得十分熟悉,熟悉得就像是他制造出來的精油一般。

    他輕輕趴在賽諾脖頸間嗅了嗅。

    “啪嗒?!?/br>
    皮鞋踏入房門內(nèi)發(fā)出聲響。

    青年在房間里踱步,隨手拿走一位尸體手中的紙筆。

    紙張?jiān)谒氖稚匣癁樗樾?。他低低笑了聲,“啊,餓了?!?/br>
    “要入夜了?!?/br>
    青年發(fā)現(xiàn)了他們,或者說發(fā)現(xiàn)了,只是不在意。他緩慢地踱著步離開,甚至還留下了大門讓他們隨意進(jìn)出。

    指針轉(zhuǎn)到下午六點(diǎn)時(shí),賽諾終于能說話了,他敲了敲身旁的桌子,“教令院的禁忌研究,和那些死去的人有關(guān)聯(lián)?!?/br>
    這些線索本不應(yīng)該透露,但為了解開這個(gè)境,必須說出來。

    他總覺得制造出這個(gè)境的人,不是單純?yōu)榱藲⑺浪麄儯械囊?guī)則甚至都是偏向于保護(hù)他們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境的主人想要他們發(fā)現(xiàn)什么。

    鹿野院平藏打了個(gè)哈切,一晚上沒睡覺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些神經(jīng)脆弱了。

    他建議道,“大家先回房間好好休息一下吧。夜晚……”

    少年低低笑了下,“會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發(fā)生吧?!?/br>
    空歪頭看他,滿臉狐疑,“你什么時(shí)候背著我成為了大佬?”

    鹿野院平藏遞給他一個(gè)白眼,轉(zhuǎn)身往房間里走了。

    空倒是不怎么困,系統(tǒng)會自動清理掉身體的負(fù)能量,代價(jià)就是好空虛,總想要干點(diǎn)什么事。

    然后提納里和賽諾就眼睜睜看著空不知道從哪里抱出一只蕈豬,少年人的指尖按壓在蕈豬長滿青苔的背上,一根一根地拔著青苔。

    蕈豬面如死灰,應(yīng)該是不止一次遭受這種事情了。

    賽諾和提納里皆是無語。

    “旅行者,我們先回房間了?!?/br>
    賽諾朝空打了聲招呼后,自然地拉過提納里的手,將他帶入房間。

    提納里:?

    他掙扎了幾下,手沒掙脫出去。

    賽諾身上的香氣反而更加濃郁了,提納里鼻尖聳動,他干脆放棄掙扎,任由賽諾將他拉進(jìn)房間。

    模樣乖軟的亞獸人端坐在床沿,漂亮的綠色眼眸清澈靈動,少年微粉的唇角扯起一抹迷茫的弧度,“你能不能告訴我,以前的事?!?/br>
    “平藏說我是須彌的大巡林官,這是真的嗎?”

    站在提納里身前的人垂下腦袋,寬大的手掌一下一下地?fù)崦涇浀亩洹?/br>
    賽諾眸光柔和,輕聲回應(yīng),“嗯,是真的?!?/br>
    “是我把你弄丟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