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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足夠了,得了他十多年的專寵,留下了許多美好的回憶。天亮后,她便還了他的救命之恩,償了這份深情,她要離開這座寂寞的牢籠,飛到宮外去。 她就是死也要死到外面! 身上開始發(fā)燒,頭疼欲裂,昏昏欲睡,林萱想活動活動自己的腳,卻發(fā)現(xiàn)壓根邁不開步子。 搖搖晃晃,眼看著她就要倒在地上,最終卻落到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裴云瑾問:“為什么在這里等一夜?” “沒有陛下陪著臣妾,臣妾睡不著,只好來這里等?!?/br> “胡鬧……!” 裴云瑾聽她啞著嗓子說話,不由變了臉色,漆眸燃起熊熊怒焰,幾乎要將林萱燒成灰燼。 裴云瑾額角青筋畢現(xiàn),頓了頓,才壓住不斷往外涌的怒火,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道:“罷了,我們回去吧?!?/br>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br> “林萱,朕是皇帝,你是朕的妃子。你可知違抗君令、深夜在宮中游蕩是何等罪過?按照宮規(guī),你須受廷杖之責。念在你伺候朕多年的份上,朕不與你計較??山褚顾藕蚰愕娜耍迏s不能饒他!” 林萱臉上燒得通紅,嘴唇顫抖:“你不如殺了我,不如讓我去死!” “朕辛辛苦苦把你從閻王爺那里搶回來,不是為了讓你這樣糟蹋自己!” 裴云瑾瘦如竹骨的手如鐵鑄一般,緊緊扣住她纖細皓腕,攥得她鉆心刺骨的疼,他低聲勸道:“萱兒,你到底哪里不滿意?朕迎娶沉月郡主是為國事,你能不能懂事一點,別再跟朕鬧。沉月郡主乃西境皇室嫡女,身份尊貴,可她日后見了你,也要叫你一聲jiejie。朕也向你保證,日后不會虧待你,除去初一、十五,朕會夜夜留宿在青玉宮陪你——” “求陛下開恩,放我出宮吧。我心胸狹窄,善妒擅嫉,眼里容不得沙子?!彼囊活w心,已經(jīng)在漫漫長夜里冰冷,眼底的情誼也漸漸沉入冰涼的水底,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從他懷抱里掙脫出來,跪在地上磕頭:“請您讓我出宮吧!” 裴云瑾眼眶通紅,不知是痛,還是悔。 “萱兒,別胡鬧了!”他將她扶起來,摟在懷中,輕聲道:“沒有我抱著你,你夜里噩夢連連,無法安睡,你離開我之后又能去哪里?” 林萱身體不停地哆嗦,她淡淡道:“我可以選擇去死,我早就是將死之人,是陛下強行將我留在人間。如今您已有新歡,我應當離去了?!?/br> 裴云瑾滿面驚恐,吻她朱色褪去的唇,只吻到一片冰冷,她在他懷里,漸漸闔上眼睛。 夢里飄著白霧,將所有景物掩蓋,一眨眼,白霧淡去,眼前又是另一個畫面。 林萱終于病好,披著厚厚的裘裝,坐在園子里的軟輦上,看那夜賠著他淋雨的小太監(jiān)行二十廷杖。 裴云瑾一定要她親眼看著那小太監(jiān)被打得滿地鮮血,五臟破裂,吐血而亡。 后來,林萱嚇得渾身發(fā)抖,眼淚一直不停的流。 裴云瑾知她心善,只有這樣的法子,才能讓她變得乖巧,以后不敢再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從那以后,她的確不敢再胡鬧,卻更加怕他。 每當裴云瑾碰到她的手,她就能想起那滿地的鮮血。 他握住林萱不住顫抖的手,道:“萱兒,全天下所有的人都可以怕我,只有你不能怕我!” 林萱說的話卻牛頭不對馬嘴。 她仰著巴掌大的小臉,乖巧柔順的說:“陛下,萱兒怕疼,您刺萱兒一杯毒酒吧。要不然,讓萱兒從湖里跳下去也行。我寧肯被淹死也不要被打死,太可怕了,我骨頭都要被他們被拍碎,我好疼??!陛下,板子落在身上真的太疼了,我好害怕。” 林萱蹲在地上,抱著頭,一直喊疼,一直說害怕。 窗外的一聲鳥鳴,將林萱從沉沉的夢里喚醒。 寢殿里的燭火已經(jīng)熄滅,拔步床內(nèi)的夜明珠泛著幽幽的橙光,林萱感覺到背后貼著個熟悉的身體。夢里的情形在腦海里清晰回放,嚇得她猛一顫,瞬間清醒過來。 她終于想起了昨夜發(fā)生的事,以及夢里那種肝腸寸斷的絕望。 觀看廷杖刑罰時那個小太監(jiān)被打得吐血的畫面在腦海里栩栩如生,當時她疼得骨頭都要裂開了,林萱哪怕已經(jīng)醒來,還記得這種痛! 夢里的林萱柔軟乖巧,現(xiàn)實中的她可沒那么好的脾氣。 哪怕只是個夢! 既然夢里的裴云瑾讓她不高興了,她就要他也不好過。 林萱練過拳腳功夫,她捏緊了拳,驟然發(fā)力,結(jié)結(jié)實實朝身側(cè)的男人甩了一巴掌。 疼痛感驟然撲面而來,裴云瑾還睜開眼睛,已殺意驟起。 他是經(jīng)年廝殺于前線的軍人,哪怕打仗五天五夜,抱著弓-弩箭矢躲在城墻后小憩,只要有危險靠近,他就能從夢中瞬間驚醒,將攻擊他的敵人殺死。 林萱這一巴掌,激起了裴云瑾沉睡的殺意,殺意反撲,他以手為刀,朝對方脖頸砍過去。 終于清醒過來,他眼睜睜看著林萱面如白紙,血從嘴角流出來,悶哼一聲,昏倒在了床上。 裴云瑾大驚。 “萱兒?!彼ヌ剿i側(cè)脈搏,掐她人中。 林萱方才悠悠轉(zhuǎn)醒,眼中慢慢聚集著慍怒:“裴云瑾,我恨死你了!” “萱兒,是我不好!”他松了口氣,將她飽到腿上,擦掉她嘴角的血,給她按摩受傷的脖頸。好在這輩子的林萱是練過拳腳功夫的,她雖挨了一掌,好歹也能扛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