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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佳人一開口,便鼓動別人的妻拋家棄子。 裴云瑾再是淡定、從容、冷靜,此事面對陽奇鋒,也覺得心虛愧疚。 第55章 舌尖流過甜釀味美的滋味, 緩緩咽下,陽夫人突然恍惚了一下,腦袋忽然變得空空的, 好像有什么東西從她身體里抽離。 “夫人總是懷念從前走鏢的日子,如今鏢局還在, 為何不回去試試呢?” 林萱的話雖然冷冰冰,聽起來沒有半點人情味,可是非常合乎她的心意。 “是啊,我為什么不能回去試試!” 陽夫人握著酒杯, 喃喃自語, 她并不知道拱廊下有人因為她這句話而道歉:“抱歉,萱兒年紀還小, 她不懂事, 我以后慢慢教她。” 誰知平日里沒有任何情趣, 像塊石頭似的陽奇鋒忽然嘆道:“她每天都對我笑, 看上去很開心, 可我知道她其實過得并不開心。當了二十年夫妻, 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她為什么不開心,是我這個做丈夫的太失敗?!?/br> 陽奇鋒心頭痛楚, 枕邊人總是半夜做夢哭醒來, 他問為什么,她卻說不出原因,只是把頭埋在他的懷里哭濕他的衣襟,然后哭著睡著。 到了第二日, 再問她昨夜為何哭泣, 她只笑著回答:“咦,我哭了嗎?我怎么想不起來了?!?/br> 白日的她笑容甜美的埋首于家務, 賢淑懂事。 晚上的她總是在夢里哭醒來。 裴云瑾聽完陽奇鋒這番話,也是喉頭苦澀,前世,萱兒她錦衣玉食,在宮里呼風喚雨,她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呢? 林萱本想在陽夫人家好好住幾天,裴云瑾親自來接她,那眼神又分明是有要是跟她商量,她盡管心有不舍,也不得不告別陽夫人,跟裴云瑾走。 此時陽蒙剛沐浴出來,抱著一堆游記準備送給林萱,他在宮中值勤時,常??匆娏州姹е斡涀谟▓@里打發(fā)時間,他知道林萱愛看什么書。 這些游記是他外祖父走鏢時打發(fā)時間寫的,與外面買到的那些不同。 卸下了鐵甲后,身穿布衣短打的少年發(fā)梢還滴著水,身上熱氣蒸騰,滿是梔子花澡豆清香的味道,他臉上籠罩著一抹緋紅,走路時腳步失去穩(wěn)定節(jié)奏,透著慌亂。 今日陽婓叫她嫂嫂的時候,林萱并未生氣,他站在窗外,都聽見了。 這是或否能夠代表,像她這樣美麗又善良的姑娘,他也可以嘗試去肖想。 陽蒙也不一定想做些什么,他只想跟林萱說說話,看她一眼就很滿足。 陽奇鋒在院子里攔下滿心期待的兒子,冰冷的道:“林姑娘已經(jīng)走了。” 今日林萱來做客,陽家人已經(jīng)把她當朋友,沒再叫她那聲諷刺的“貴主”,而是改口叫她“林姑娘”。 林萱很喜歡這個稱呼。 “走了嗎?”陽蒙捧著手里的書,惘然若失的轉過身,看向大門的方向,不禁問:“走了多久?我現(xiàn)在去追還能追得上嗎?這幾本書她一定喜歡,我想送給她?!?/br> “林姑娘的身份特殊,哪怕將來陛下退位,她的身份也仍然尊貴。我們只是普通的武將人家,戍衛(wèi)皇宮是我們家世世代代的職責,你將來要繼承我的身份,繼續(xù)將這份使命延續(xù)給你的兒子。” 陽蒙不是傻瓜,父親的話雖然沒說透,他卻已經(jīng)明白。 林萱的身世,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父親今日又再度提起是為了警告他,不要去肖想那些他夠不到的人。 陽蒙先是臉紅,然后順從道:“我只是想跟她交個朋友,僅此而已?!?/br> 陽奇鋒敲打兒子,倒并非言及林萱的身世,而是因為裴云瑾對林萱勢在必得的態(tài)度。 今日裴云瑾帶著安瑞出城,射殺了三百尋釁匪徒,這些匪徒并非來自河南道,卻自稱是河南道災民來京城向李遠山復仇。事后調(diào)查,這些人是泰云山上的土匪,收了呂守一的錢來京城鬧事,為的是拖住西緝事處的人力,讓他們沒有辦法全力保護林萱。 撲殺三百匪徒西緝事處需傾力而出,而裴云瑾卻憑一人之力將三百匪徒撲殺干凈。 兒子雖然也優(yōu)秀,跟裴云瑾比起來實在不夠看。 懷璧其罪,林萱貌美已成罪過,這個女孩不是他們這樣的普通人家可以擁有的,若強行與命相抗,恐生禍端。 “去披甲,準備進宮,今夜也許要有一場血戰(zhàn)。”陽奇鋒拍拍兒子的肩膀:“想要成為她的朋友,你還需要更努力。” 馬車上,裴云瑾忽然問林萱:“萱兒,你究竟想要什么?”他頓了頓,又道:“這輩子,無論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 裴云瑾也是聽過林萱和陽夫人那一席話,才明白上輩子的林萱為什么不愛他了。 這一世,他追隨她而來,無論她想要什么,他都會成全。 林萱抬頭看著他,這位少年才剛及冠,身著白色圓領長衫,肩寬腰窄,衣服底下緊實的肌rou她親手觸摸過,胸膛寬廣,可以容納她眼淚鼻涕胡亂蹭。 雖然他不茍言笑,對她卻是足夠溫柔。 這樣一個人,滿京城的世家女子都想嫁他,他唯獨就喜歡自己,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可她在宮廷里生活了兩輩子,深深明白依靠男人的恩寵度日是件極其糟糕的事。 她十歲那年從冰天雪地中的鐵籠子里睜開眼睛就已決定,這輩子必須逃離皇宮,哪怕她離開皇宮后不再錦衣玉食,度日艱難,也好過將自己的脖子送到別人的虎口上,任憑拿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