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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人們頓時忘記了剛剛的恐慌,紛紛拍手叫好。 熱鬧喧嘩再起,到處洋溢著歡樂的氛圍。 一念法師低笑一聲,指著她手里的盒子問她:“這是要放生的嗎?可別悶壞了它?!?/br> 池虞垂眼瞄了一下手里的盒子,方后知后覺道:“啊,我這就放它出來。” 她打開盒子,里面一只白灰的鳥安安靜靜睜著一雙黑黑的小眼睛在里面歪頭打量她。 池虞:“……” 她認(rèn)出這是自家一只矜矜業(yè)業(yè)的信鴿,想必是匆匆忙忙之下被抓來交差。 這放生了還不是一樣飛回池府了? 等于沒放。 池虞頂著一念法師‘慈愛’的目光,壓力很大。 她心一橫,干脆假裝什么也不知道兩手抱著鴿子,在一片歡聲笑語的聲音中把它往空中一拋,灰白的胖鴿不必反應(yīng)就扇動著翅膀飛向天空。 “燕都真太平啊……”一念法師合十雙手看著鴿子飛遠(yuǎn)。 煙火不斷在叫好聲中炸響,天空上一朵朵絢爛的火光星點(diǎn),描繪著燕都的富麗和祥和。 池虞目光也追隨著那飛遠(yuǎn)的鴿子。 似乎看見那荒寂的通州。 **** 海東青展開羽翅,騰空而起。 它借著氣流翱翔在天宇,視線之下是遼闊的金蘭草原,一望無際。 乾北軍的兩隊(duì)人馬在此分道揚(yáng)鑣。 一聲長哨在銀黑輕甲的年輕將軍唇齒之間響起,雪煞厲聲回應(yīng),隨后它左翅微沉,順著風(fēng)向與主人背道而馳。 霍驚弦目送那支隊(duì)伍遠(yuǎn)去才調(diào)轉(zhuǎn)馬頭,他抬起右手,往前進(jìn)方向一揚(yáng)。 “出發(fā)!” 跟隨他的百來人紛紛動了起來,鐵蹄聲震響。 在馮錚帶人繞去白狄后方的時候,他要趕去白狄的浮野原。 浮野原是白狄的糧倉。 霍驚弦大抵是因?yàn)樽约很娭谐D耆奔Z,一旦戰(zhàn)事起,喜歡先盯著對方的糧倉打擊。 不管是哪支軍隊(duì),缺了糧草就會像是被扼住喉嚨的困獸,管它如何掙扎,每一步都是走在滅亡的道路。 如今局勢晦暗不明,所有人都還在暗自準(zhǔn)備。 只有他,率先動了。 兵貴神速,搶先占領(lǐng)先機(jī),方能把握大局。 “世子,前面就是浮野原了!” 霍驚弦稍一勒馬,放目眺望。 通州的水源不多,而浮野原就占了一大片淺溪湖池,都是從五十里開外的云嶂山脈延下的雪峰水。 這些雪水在缺雨少水的季節(jié)也能保證白狄的糧草不會因氣候的緣故而短缺,這也是白狄未被赤狄的那齊合罕吞并的底氣和緣由。 如此寶地,白狄也不想拱手讓人。 霍驚弦左手繞著韁繩在腕間纏了幾圈,另一只手緩緩按在刀柄之上,只等著馮錚領(lǐng)著另一支隊(duì)伍到位。 這一次行動他帶的人很少,但是都是以速競勝的輕騎,只求速攻,所以時機(jī)的把握尤為重要。 天地岑寂,風(fēng)蕭蕭吹著草海。 砰—— 在他們的后方忽然一聲巨響,像是天空炸開了一記響雷。 霍驚弦立即回頭,卻看見裘城方向一束火光射向天空。 下一瞬,火花炸開,紅色的光點(diǎn)絢爛四射,如雨點(diǎn)一樣砸下。 即便是在白日也如此耀眼。 從未見過的信號彈。 然而,是給誰的信號? 裘城里的人并不知曉這次霍驚弦的具體行動,所以定然不是給他的。 倏然之間,霍驚弦似有所預(yù)料一般,面色忽然鐵青。 他大力往后一拉韁繩,厲聲道:“退!——” 可是,已經(jīng)遲了。 在他們的面前出現(xiàn)的是從浮野原方向涌上來了幾百人的白狄中隊(duì),他們背著大弓提著彎刀氣勢洶洶而來。 霍驚弦手握著斬月刀柄往上一抬,刀出刀鞘,雪亮的刀刃帶著森冷的殺氣。 不可退,只能進(jìn)。 他盔甲之后的眼眸異常冰寒,握著刀的手逐漸發(fā)力。 他們,中了埋伏! 第23章 突圍 霍驚弦半跪在血泊之中,橫刀在身前。 昏沉的天色沒有一絲光線透得過云層,金蘭草原上仿佛風(fēng)都靜止了。 天地之間,岑寂一片。 呼——呼—— 只有霍驚弦沉重的呼吸聲,一聲接連一聲。 他握緊手中的長刀,側(cè)耳聆聽四周的動靜,可是耳朵里被跳動的脈搏聲充斥,像是在告誡心臟的苦苦掙扎。 大量的失血讓他視野逐漸模糊。 他目光中只有紅色的刀刃。 殷紅的血順著斬月刀雪亮的刀面淌下,在他膝下匯成一汪濃烈的紅河。 幾個北狄士兵提著彎刀躡著腳在他的視野之外慢慢靠近,跨過同胞尚溫的尸體,踩過被血染紅的草地,像是圍獵一樣小心謹(jǐn)慎地慢慢靠近。 哪怕這人已經(jīng)身負(fù)重傷,他們卻不敢再小覷。 那背對著他們的背脊挺得筆直,像是一截不屈的鐵刃,黑色鎧甲自肩脊處卷起一條長長的裂縫,血液像溪澗里的流水一般從里面流下,那是不久前白狄的大力士滕略的杰作。 猶記滕略一擊得手,眾狄歡呼。 就當(dāng)他收刀就要去生擒他的頃刻,一道紅色殘影劃過,像詭譎血月襲向他的脖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