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書迷正在閱讀:[排球少年] 逐光、[綜漫] 銀月、[綜漫] 就算反向攻略也能全員單箭頭嗎、狂龍戰(zhàn)神、[網王同人] 讀檔被人發(fā)現(xiàn)了好尷尬怎么破、我為王、你看起來很好cao,一起來約炮吧!、[綜漫] 審神者每天都想水仙、潮暈(1v1強制愛)、神級兌換系統(tǒng)
兩個丫頭不敢硬攔,就被他一步步逼回院子。 李孝懷大步跨進院子,張望四周,一眼看到石桌上的茶壺。 他一路心急如焚、火燒火燎,早就口舌冒煙。 李孝懷很有自知之明,不期待會有人來招待他,就自己動手翻過一個青瓷茶杯倒了杯茶,把嗓子眼里的急火用冷茶澆滅。 一杯飲畢,他提起茶壺再續(xù),余光瞥見那兩個傻站一旁只會干瞪眼的婢女,大聲命令道:“還杵著做什么?!還不快去把你家小姐找回來?” 半月和新月面面相覷,聽見身后的聲響,又回頭齊齊看霍驚弦的意思。 這些日子,他們都習慣了小姐不在就把霍驚弦當作半個主子,凡事都聽他的吩咐。 霍驚弦?guī)еP律穩(wěn)步走來,李孝懷注意到他們帶不起風的腳步,更不高興了,氣道:“你們怎么一個兩個都這般不著急?” “因為就是池虞回來,也解決不了此事。”霍驚弦語氣沉穩(wěn),不顯急躁。 池虞縱然出身百年世家,貴不可言。 可是自古以來和親之事皆為國事,即便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在國家大事面前皆是微不足道,更何況她們? 既然有人要把她推上風口浪尖,她也只能隨波逐流,別無他法。 李孝懷放下杯子,重重在桌子上嗑響,“怎么解決不了,我早就想到法子了?!?/br> 霍驚弦目光在李孝懷的臉上轉了一圈,并不相信他的腦袋瓜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既然左右都是要毀婚,我也就豁出去了,只要虞虞愿意,我現(xiàn)在就帶她去堂上讓父皇成全我們!”李孝懷舉起金邊玉骨的折扇,“現(xiàn)在只有成親,可以快速把她從這個深淵里拉出來?!?/br> 算著時間,北狄的使者不出半月就能到燕都。 只要在那之前把池虞快速攏在身后,光憑一幅畫能奈何得了他? 他話音一落,四周的人表情各異。 關律的抽氣聲猶顯重,仿佛大口一抽,能把暴風疾雨全部吸入肺腹之中,以免大家遭殃。 霍驚弦走到一旁,手搭在石桌之上一敲,緩緩說道:“她可以成親,但不一定要你。” **** 金蘭草原以北,草花蕩上。 一隊北狄人穿過草野,直奔北境邊城而去。 白石壘出的城墻如巨人屹立,黑色的鎖鏈吊下的鐵門吱吱呀呀,在北朔的風聲里傳開。 那齊卓爾懶洋洋地騎在馬上等待,同時注視著眼前的這座城池。 十幾年前,這里還空無一物,只有蔓草和荒石。 上任那齊合罕學著大周鑄造城池,可惜由于歷史民族的原因,跑馬草野的北狄人不擅長建房子,為此他們不惜重兵攻打大周的邊城,把里面的百姓從他們名為‘城池‘的’鎧甲里拉出了。 讓他們的細皮嫩rou暴露在烈陽、狂風以及長鞭之下,數(shù)以萬計的大周百姓‘無私’地為北狄建立起屬于北狄的新輝煌。 他們將以這里為據(jù)點,把利爪一寸寸撕進大周的腹地,把他們的百年家業(yè)掏出來,喂進他們饑餓的肚子。 卓爾是血統(tǒng)不純的私生子,但也是老合罕唯一的幸存的血脈,流落在大周的那些年讓他幸運地避開了北狄內部的混戰(zhàn),他的十幾個兄弟互相撕咬爭斗,死在一場場沒有硝煙的內斗之中。 他用自己的鐵腕收復了對他不服的部族,用血洗了北境大地,染出屬于他的色彩,重建了屬于他的的政權。 “合罕,我們的人應該也快到燕都了,那副畫應該也已經呈給了大周的皇帝?!币粋€傳令官趁機給他稟告。 “很好?!蹦驱R卓爾嘴角微微揚起,一掃抓人受挫的壞心情:“我要讓西丹投鼠忌器?!?/br> 他的野心在這場風聲中吹響了號角。 在風聲中,那齊卓爾展開大掌,掌心躺著一枚金制的鈴鐺。 **** 池虞把缺了一個金鈴鐺的襖裙疊好藏進自己的箱籠里,就好像把一個噩夢關進匣子里。 后悔和后怕交織起復雜的心情,讓她一見這件襖裙就能想起那個危險的人。 她在燕都被保護地太好,肆無忌憚、仗勢橫行。 以至于到了危機重重的通州,一時也沒能轉變過來,殊不知行錯一步可能就會腦袋落地。 這一次是僥幸,下一次焉知還有沒有這樣的好運氣。 馮錚一整日都情緒不對,但又對她是畢恭畢敬,這種反常讓池虞頭皮發(fā)麻,意識自己是闖大禍了并且霍驚弦還為此生氣了。 唯有撻雷神經比較粗,這個時候還在帳子外開心地轉圈,已經拉著第五個人說他收到家書了。 “家書?參將你識字了嗎?”對方的關注點很是奇特,帶著些戲謔。 撻雷不高興地嚷:“不識字就不能有家書嗎?” “那家書里寫了什么呀?” 撻雷重重哼了一聲,得意地回了兩個字‘秘密!’ 秘密兩個字真的是有著無限的深意,讓人為之著迷淪陷。 池虞忽然目光一掃,落在床榻旁。 那兒隨意插著一把怒放的野花,不是由人細心照料修剪的,甚至連顏色品種都是胡亂搭配著,像是被人七手八腳在野地里拔了就走。 繞是如此,這捧野花生機勃勃,清香四溢。 比起名貴的花更能入眼。 因為池虞看見這花就在忍不住翹起唇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