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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前駙馬他小叔 第104節(jié)

    當然是誰都沒有看到的,展提督身手了得,做完壞事兒就夾著尾巴溜了?,u哥兒年紀小,很快也忘記了被打屁股一事兒,趴在自己娘親肩頭,吃著小手睡著了。

    魯王妃有孕,莊妃大喜過望,這事兒很快掃空了淑嫻小產(chǎn)給莊妃造成的陰霾。章和帝也按之前嘉善有孕時的份例,賞了許多東西給魯王妃。

    嘉善雖然過了魯王府賀喜,但始終保持著小心為上,藥材這類東西她沾都不敢沾。另送了幾件稀奇的古玩和她親手給魯王妃腹中孩子做的鞋帽。

    魯王妃與她心照不宣,含笑說了聲“謝謝皇姐”,嘉善遂又以過來人的身份,囑咐了她一些安胎的事宜。

    這一世,趙佑成雖然還是得封“魯”王,但是風頭明顯不若上一世了。

    魯王原是個好封號,魯?shù)啬丝资ト思亦l(xiāng),可堪為福地。

    但趙佑成得了這個封號后,卻沒有想象中歡喜,或許是因為這幾年,趙佑澤已經(jīng)默不作聲地分去了不少君心。

    眼下魯王妃有孕,要是生下來的小皇孫聰穎不凡,那么章和帝的注意力極有可能還會回來,他們就又有了翻盤的資本。

    趙佑成和莊妃本就對魯王妃滿意,這個時候,自然是把她當成心頭rou來疼的。

    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九個月后,魯王妃誕下一女。

    帝喜之,賞其縣主爵位,并賜名為懷慶。

    第111章

    魯王妃生下縣主, 雖然章和帝給她的一應(yīng)待遇與嘉善相差無幾,但是莊妃和趙佑成總歸還是有心理落差的。

    都盼著她生兒子,偏偏卻是個丫頭,若不是魯王妃實在秀外慧中, 只怕趙佑成不日就要立側(cè)妃了。

    對此, 嘉善倒無所謂。

    她可從沒覺得憑一個皇孫, 就能定乾坤。

    嘉善聽聞這事兒后,只是與瑄哥兒笑著說:“你多了個meimei呢。”

    瑄哥兒眼下已長到一歲多了,他是男孩兒, 自小好動, 所以會走路比會說話要早,現(xiàn)在, 小步子已經(jīng)能邁得穩(wěn)穩(wěn)當當,說話卻還是單個字單個字地往外蹦。

    聽到要有meimei, 瑄哥兒往自個娘親的肚子上瞟了眼, 而后搖著頭,哼唧著道:“沒,沒, 沒……”

    “什么沒?”嘉善笑著逗他。

    瑄哥兒于是伸出小手,輕輕摸了下嘉善的肚子, 他倔強地重復道:“沒, meimei!”

    嘉善這回聽懂了,她有幾分訝異地挑起眉:“你想說,你還沒有meimei?”

    瑄哥兒使勁點頭。

    嘉善笑起來,總算明白了瑄哥兒的意思。

    他大概是不知從哪兒聽說了些歪理, 知道他是從嘉善的肚子里出來的。現(xiàn)下見嘉善肚子扁扁地,那么自然明白嘉善不可能為他添一個meimei了。

    既然嘉善無法為他添, 他又哪來的meimei呢?

    真是個霸道又護短的小家伙??!

    嘉善莞爾地搖了下頭,抱起瑄哥兒去用早膳了。

    懷慶畢竟是趙佑成的頭個孩子,雖然不比男孩兒要讓莊妃高興,但是面上,莊妃還是給了魯王妃和懷慶十足的面子。

    因而,懷慶縣主辦百日酒這天,由宮里的莊妃牽頭做東,直接接了懷慶在承乾宮辦。嘉善也帶著瑄哥兒去承乾宮里添了彩。

    嘉善怕瑄哥兒不懂事,在承乾宮也會口無遮攔地說出“我沒meimei”這樣的話,所以,嘉善這回事先與他打過招呼。

    瑄哥兒于是很聽話,圍著懷慶不停歡喜地轉(zhuǎn)圈,嘴上喊著:“meimei”、“meimei”……

    沒想,這話也礙了莊妃的眼。

    莊妃不冷不熱地往瑄哥兒和嘉善的方向瞥了瞥,掀起唇說:“大公主和瑄哥兒,似乎很高興魯王妃生了女兒?!?/br>
    嘉善自從做了母親以后,性子都要佛性不少,她假裝沒有聽懂莊妃話里的深意,淺笑著說:“懷慶出生以后,瑄哥兒就有伴了,自然是高興的?!?/br>
    莊妃眼見沒刺到她,也不再繼續(xù)爭鋒,只是道:“既如此,日后大公主可常帶著瑄哥兒去魯王府作伴?!?/br>
    這幾年,不僅是嘉善收斂了脾性,莊妃也要長進不少。

    嘉善遂笑一笑答:“自然。”

    幾人于是保持著這副和和氣氣、兄友弟恭的場面,一直到宴席結(jié)束。

    出宮時,展岳正好順道來接他們。

    此時寒冬已過,春暖花開,馬車里頭拿掉了厚厚的團枕和墊絮。展岳才下了衙,是信馬而來的,他本來預備與嘉善二人一道坐馬車,卻見到瑄哥兒揮舞著雙手,往他的方向直撲騰。

    瑄哥兒奶聲奶氣地叫喊著:“馬,馬,騎大馬!”

    展岳起了興致,徑直抱起瑄哥兒問:“瑄哥兒想騎馬?”

    瑄哥兒重重地點頭,學著展岳剛才御馬的姿勢,做了一個“駕”的動作,嘴上繼續(xù)嘟囔道:“大馬!”

    展岳忍俊不禁,彎身去將瑄哥兒抱到了馬上,打算騎著馬帶瑄哥兒回府。

    嘉善在后頭見到了他這個動作,險些給嚇死,忙道:“他才多大,人還沒有馬腿高,哪里能騎馬!”

    展岳不以為意地望了瑄哥兒眼,說:“可是瑄哥兒想騎馬?!?/br>
    “那也不行!”嘉善連連反對,示意展岳趕快把瑄哥兒抱下來。

    展岳于是又望了眼瑄哥兒,瑄哥兒似乎是明白了自己娘親不讓他騎馬。

    他在展岳和嘉善的注目下,頓時撅起嘴巴,團著小臉,兩條胖腿在馬鐙旁邊晃悠來晃悠去。

    小嘴不停地嘟囔道:“馬……瑄哥兒……騎大馬!”

    “你看?!闭乖勒f。

    說完,他理所應(yīng)當?shù)負P馬前去,嘉善眼見他們父子倆的背影越來越小,只好無奈地上了馬車。

    說起來,在瑄哥兒一歲的抓周禮上,瑄哥兒抓住的也是把精致的弓。

    那天,趙佑澤專門為他準備了一支毛筆,裴元棠準備了一個印章,而展岳,則是放上了自己親自做的一把小弓。

    若瑄哥兒先抓住毛筆,那就意味著他以后勤勉好學,能做一手漂亮的錦繡華章。若先抓住印章,則未來可能官運亨通,扶搖直上。

    弓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指他將來會武能上馬定乾坤。

    瑄哥兒抓住弓箭的時候,不僅展岳十分自豪,章和帝也很滿意地說:“是個出息的孩子,不愧朕為他取襄明二字?!?/br>
    章和帝的話,暗示意思已經(jīng)有些明顯了。莊妃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連一向好脾氣的魯王妃,因為剛剛生了女兒,笑意也略微勉強。

    倒是嘉善,沒有想那么許多,只是私心里,她其實不太想兒子從武。

    她的孩子,榮華富貴都不缺,爵位也生來就有了,本不需要去光宗耀祖。

    武將終究還是要在戰(zhàn)場上廝殺的,刀劍無眼。展岳到了今天這個地位,也偶爾要率軍出去剿匪。

    嘉善和所有慈母一樣,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長在溫暖的環(huán)境下,盡量不要以身涉險。

    這想法被展岳曉得了,展岳卻深深地不以為然,他道:“你這樣,未免要慣壞了他。我的兒子,即便做不了最有本事的那一個,也不能長成什么都不會的紈绔?!?/br>
    嘉善覷他一眼,爭辯道:“誰要把他慣成紈绔了?”

    嘉善說:“我的意思是,會拉弓射馬是應(yīng)該的,但是最好不要上戰(zhàn)場?!?/br>
    “再說,”嘉善說著說著也有點生氣,她兇兇地道,“旁的人,想被慣壞,還沒有這個福氣?!?/br>
    察覺到了嘉善的小情緒,展岳沒再繼續(xù)逗瑄哥兒玩了,他回過身去,捏了捏嘉善的臉,輕聲問:“你生氣了?”

    嘉善打掉他的手,口不對心地說:“沒有?!?/br>
    展岳覺得有趣,俯身下去,在她唇角親了一下,柔聲解釋道:“我也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不過是與你正常討論?!?/br>
    “好端端地,怎么生氣呢?!闭乖烙核?。

    嘉善卻不答,徑自翻過了身去,背對著展岳。

    展岳更覺得稀奇了,一下抱起側(cè)塌上的瑄哥兒,父子兩個一起湊到了嘉善跟前。

    他低頭去逗瑄哥兒,把瑄哥兒送進嘉善懷里,嘴上道:“你看看,就是因為你這個臭小子,你娘才與我生氣?!?/br>
    “快哄哄她,讓她不要不理爹爹。”展岳道。

    瑄哥兒小小的一個,身子又胖又軟,還帶著一股奶香味兒。被展岳抱過去以后,他就像只小鼴鼠一般,在嘉善懷中左拱拱,右拱拱,生生地把嘉善那一點兒小脾氣也給拱沒了。

    嘉善邊摟著瑄哥兒,邊瞪了展岳一眼:“你才是臭小子,我們才沐浴完,香著呢?!?/br>
    “那就我是吧,”展岳能屈能伸,他躬身在嘉善耳邊道,“我現(xiàn)在能上塌來,抱著你睡了嗎?”

    他聲調(diào)雖然壓得低,但還是把嘉善的耳畔染得火辣辣。

    嘉善忍不住低頭看了瑄哥兒一眼,瑄哥兒正懵懂無知地睜著一雙大眼睛,對著她笑。

    嘉善于是更羞赧了,輕聲說:“瑄哥兒還在!”

    “他哪里懂!”展岳仗著瑄哥兒年紀小,有恃無恐。他白皙的一張臉在濃黑如墨的發(fā)色下,顯出無雙顏色。

    展岳湊過去,一手捂住了瑄哥兒的眼睛,一邊去攬嘉善的腰身,他伏下身,細細地親吻著她的唇。

    瑄哥兒猛然被遮住視線,看不見爹,又看不見娘親,登時就不高興了。他晃蕩著小腦袋,見還無法擺脫眼前那只大手,便抽了抽鼻子,放聲地哇哇大哭起來。

    嘉善聽到瑄哥兒哭,怕被瑄哥兒看到這一幕,忙打了幾下展岳,誰知展岳正意猶未盡,不愿意松開。

    嘉善沒有法子,只好咬了他的唇瓣一口。

    展岳吃痛,這才與她唇舌作別。

    然而,事情并沒有到此結(jié)束。

    嘉善下口并不重,展岳拿手擦著嘴唇時,發(fā)現(xiàn)一滴血都沒有,遂促狹地向她笑了笑,笑里有些難得的張揚和痞氣。

    嘉善正抱著瑄哥兒低哄,瑄哥兒適才是干打雷不下雨,早就沒哭了,看到父親笑,他也模仿著展岳彎了眼睛,“咯咯”地笑幾下,露出了嘴邊的小乳牙。

    展岳于是笑吟吟地揚聲喚道:“乳母呢?!?/br>
    乳母方才就聽到了瑄哥兒哭鬧的動靜,但是公主駙馬都沒宣,所以不敢貿(mào)然進來。

    聽到展岳喊,乳母馬上入了內(nèi)室。

    展岳說:“抱小公子去耳房,他今夜跟你睡?!?/br>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不需深想就能明白,何況公主正斜倚在塌上,衣裳與發(fā)絲都是亂的。

    乳母不敢多看,忙抱起瑄哥兒,出了房里。

    嘉善的臉都是熱的,情急之下,她連名帶姓地低聲喚了一句:“展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