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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明他是真的自制到“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吧。 他把鞋柜里碼數(shù)偏大的男士拖鞋放到小姑娘面前,彎腰說:“先換這雙拖鞋?!?/br> 云昭從善如流地換上,嬌小的雙足趿上拖鞋后,鞋后跟多出來一大截。 但必須的說一句,她果然還是不習慣穿高跟鞋,jimmy choo的紅絲絨確實顏值高且價格不菲,但她還沒學著如何適應穿著高跟鞋走路,自然難受了一路。 不過褚瀾川像是看的很透徹,給她提供的這雙男士拖鞋很舒適居家。 “瀾川,你家里來客人了啊——”住在對面的婆婆正打完太極回來,笑眼盈盈地看著并肩站著的兩人。 褚瀾川禮貌地點點頭,彎了下唇角:“婆婆中午好。” 住在對門這么久,這位婆婆還是頭一次見褚瀾川帶小姑娘回家,她眼神八卦地打量著面若桃花的云昭,露出滿意地笑容:“小姑娘長的真好看,模樣又乖又純的?!?/br> 云昭還沒來得及辯解一二,就聽見褚瀾川泰然自若地接了話:“謝謝婆婆夸獎?!?/br> 她頭頂像是冒了蒸汽,可想而知的,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婆婆用過來人的笑容淡淡一笑,交待說:“你們年輕人談戀愛,我這個老婆子就不打擾了?!?/br> 云昭以為自己聽錯了,談......談什么?談戀愛! 婆婆根本不給她辯駁的空間,沖褚瀾川拋了個暗示的眼神:“不過小褚啊,婆婆這里有新送來的葡萄,你給小姑娘拿一串過去吧,千萬別跟我客氣。” 褚瀾川放下車鑰匙,單手抄兜,言簡意賅:“行,謝謝婆婆的投喂?!?/br> 看著褚瀾川出了門,偌大的客廳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云昭瞥了瞥桃木的椅子,緩緩坐下,手指揉搓在膝蓋上,生出些坐立難安的意味。 婆婆是真心看重褚瀾川這人,氣度不凡又有擔當,家人老頭子走的早,她就一個獨生子,還在外地經常不回來,自然就對褚瀾川心生憐愛。 “認真對別人小姑娘,女孩子大多數(shù)很柔弱,不能欺負人家?!彼锤蓛羝咸堰f過去,眉目慈祥:“聽見了沒有?” 褚瀾川老老實實聽著,頷首說:“聽見了,您說的我心里有數(shù)?!?/br> 婆婆欣慰道:“有數(shù)就好。” 在房間里坐立不安的云昭正好看見了書柜下閑置的架子鼓,難道褚瀾川還會這種樂器?! 她問號冒上心頭,手先于腦子反應拿起了鼓槌,想著曾經見識過的熒幕形象,決定自己上手一試。 雖說體育運動她不是很擅長,但手腕力氣小姑娘是有的。 她用鼓槌敲那一下,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敲完之后耳膜里還嗡嗡作響。 嗚嗚嗚嗚嗚她又完了,敲那么大聲褚瀾川在隔壁都能聽得見了。 果不其然,還說完“女孩子大多數(shù)很柔弱”的婆婆頓了下聲音,決定先放褚瀾川回去,否則家里都要翻天了 他拎了串葡萄進來,修長的指節(jié)一送,葡萄就放置在了果盤里。 褚瀾川慢條斯理地解著領帶,特意將那枚領針小心安放好,西服脫下,內搭的襯衫袖子挽至手臂,青筋蜿蜒。 云昭真的是耷拉著眉眼出來的,她一言未發(fā),做好認錯的準備。 他見狀有些好笑,微微啟唇說:“哥哥想打......” 小姑娘突然抱了下頭,嗚/咽了聲,流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哥哥我錯了,就想試試來著這架子鼓,別打我。” 褚瀾川:“......” 有時候他也挺難理解小姑娘的腦回路的,他也不兇吧,哪一次不是溫言軟語的。 片刻后,褚瀾川還是覺得有些無語凝噎,淡淡地把接下來的話說完:“哥哥想打架子鼓了?!?/br> ?。???打什么來著,架子鼓?! 云昭哭喪著的表情突然轉雨為晴,她還以為那個架子鼓就是個擺設,沒想到褚瀾川還真的練過。 其實也不難想象,她碰上褚瀾川的時候,男人就二十一歲了,度過了轟轟烈烈的成長期,從少年光速成長了男人。 她錯過了他整個青春年少的時光。 而在去警校之前,褚瀾川著實挺混不吝的,碰過賽車,打過架子鼓,怎么看還有點“搖滾范”。 “中二”的那股勁兒過去,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沒碰過這些玩意,只不過往事還歷歷在目,提醒著現(xiàn)在的褚瀾川,究竟翻覆著多少過往。 褚瀾川單手撐著門框,微彎脊背與她平時:“想不想看?嗯?” 第41章 獨發(fā) 41獨發(fā) 鼓槌在他指間變魔法一般轉動著, 活動自若,又恰到好處。 他只演示了記憶里的前奏, 可十分行云流水,不見絲毫生疏。 “想不想學?”褚瀾川擺出好為人師的姿態(tài),勾勾手, 把小姑娘攏到身前。 嬌幼的手掌被他五指握著,耳邊的氣息時輕重,偏偏這時的褚瀾川聲線輕柔的像一團棉花糖,誘她深陷。 云昭學習能力強, 真要上手起來也不差, 她正欲想轉過頭炫耀幾句自己的學習成果,嘴唇就掃過了男人的臉頰。 鼓槌從她手里應聲而落,滑落到兩人腳邊。 她一臉錯愕, 反應過來也捂了下唇, 似乎還殘存些許溫熱。 褚瀾川心頭一慟, 眼神染上炙意:“昭昭長大了,會偷親哥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