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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不絕于耳:“一陣清風吹上坡,你可聽見阿妹叫阿哥......” 情意繾綣的民歌回蕩遼闊,雖是打破了雨天的寂寥,卻也平添了曖/昧。 下雨天,按理說是沒有月亮的,可她卻看見男人陷在舊時月色下,五官滿是柔情。 她跪坐起身,不堪一折的雙腿擠進他腿間,許是太過清瘦,他褲子穿在她身下就像兩條空蕩蕩的褲管。 褚瀾川扶著她,哪見剛才闔眼的疲態(tài),分明神采奕奕。 兩人四目相對,他嗓音如清冽的泉,重復著民歌中的歌詞:“你可聽見阿妹叫阿哥......” 褚瀾川沒用唱的方式,就這么平鋪直敘地念了出來,反讓那句話用在當下情景下意有所指。 接下來的過程幾乎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他略帶涼意的手指劃過豐腴,帶過嶙峋,最終停在緊閉的蚌殼前。 那是從未有人沾染過玫瑰園,引人采擷,誘人沉淪,或許這樣的力量可以將撒旦發(fā)落成墮天使。 他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可云昭知道她的心頭又沉下去幾分,甚至緊張的喉頭回甘,隨著時間焰火升燃,愈發(fā)燒的人心慌。 你可聽見阿妹叫阿哥? 云昭明白,要是自己不叫,恐怕就要引火自焚了。 少女只能磨蹭地瞎哼哼著:“哥哥......” 云昭不知道,每次她這么叫“哥哥”的時候,男人的思緒就游離在不可控制的邊緣。 他的雙眸也像接受過雨水的洗禮,晃著粼粼微光,不再是既往的清心寡欲。 她像獻祭般,主動湊上前,幾乎可以說是毫無章法。 他感知著溫度從眼窩移至喉結,一點一點折磨完全部的心性和耐心。 耐心耗完,云昭等來的是新一波的反攻,強勢、直白,而她如飄搖的小舟,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他是完全的掌控者,嗓音蠱惑的讓人無法違抗:“再叫......” 她起先不愿意,后來則是帶著哭腔的急切:“哥哥,哥哥......” 直至脖頸間紅痕累累,她才被放過。 褚瀾川瞧著那方瀲/滟之色,稍顯饜足地說:“哥哥在你面前從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第49章 獨發(fā) 49獨發(fā) 小姑娘到底沒聽過這樣直白的話, 眼神瞬間帶上忐忑,緊張的眼睫直顫。 空氣中, 能聽見他很輕的笑聲。 要真來真刀實槍,她不過是生澀的兔子,等著跳進獵手布置的華麗陷進。 褚瀾川扣住她的腰, 俊逸的臉部輪廓枕在少女肩頸。 云昭的心跳提到嗓子眼,她能感受的到火山來臨前的噴發(fā),可男人呼吸依舊鎮(zhèn)定,有一下沒一下地噴灑過她耳廓, 讓人無聲瑟縮。 心緒交織, 她耳膜因心跳震的發(fā)痛,眼前是無邊蔓延迷霧。 迷霧撥開,只看得見褚瀾川浴袍松散, 額角沁著亮晶晶的汗意, 與平時的冷峻大相徑庭, 此刻居然染上幾分痞氣。 而后他指節(jié)攀升,仿佛能消融雨水的寒意,理智逐漸蠶食。 雨好像停了,只聽得見滴答聲響,沿著磚瓦蜿蜒曲折。 這樣的過程如同剝開美味糖果的糖紙, 內里是腴白的牛奶糖。 令人很想一試滋味。 怎樣想的, 褚瀾川就依著念頭照做了。 ...... 畢竟這樣的念頭潛伏多年,如藤蔓一圈圈纏/繞。 而今,桎梏松動, 他低頭,只是淺嘗輒止,心里想的卻是,果然是牛奶糖的味道,又軟又糯。 云昭快呼吸不過來了,忍不住緊緊攥著他浴袍的帶子,喉頭溢出微不可聞的氣聲。 很輕,具象化來說,就是葉子飄落到池塘,可還是驚起了他心頭的一片漣漪。 少女有一把好嗓子,聲音仿佛也能融到大理夏季的濛濛煙雨中。 他的小姑娘,在他的掌中、唇間綻放,這無疑令任何一個男人心甘情愿墜入網中。 似乎是鋒利的牙齒弄疼了少女酥軟的皮膚,她蹙眉,扭動著推他,語意含糊:“別......” 他察覺出小姑娘的緊張,也并不打算非要在今晚發(fā)生些什么。 窗外,大理陷入黑夜,即使下了場雨,夜空中還是有明閃的星星,點綴在畫布般的空中。 所有的偏離又被拉回正軌,褚瀾川到底體恤小姑娘未經人事,調整完呼吸后放下了她身上寬大短袖的尾擺,一下一下地輕撫著她的背脊,承諾說:“不動你,今晚先睡覺,明天送你回酒店?!?/br> 現在的云昭也不明白為什么剛才的自己會像驚弓之鳥,她是喜歡褚瀾川的,打心眼里喜歡,一想到就會歡喜。 就性格而言,除了原則問題,她大多數時候也足夠逆來順受。 怕褚瀾川誤會自己剛才的表情,云昭努了努唇,還是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其實,你要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話剛脫口而出,她就羞赧了許久,會不會說的太直接太奔放了?也許是自己自作多情也說不定。 內心打著退堂鼓,男人卻不合時宜地輕笑出聲。 沒別的,單純覺得小姑娘可愛的緊。 這一晚,他果真什么也沒做,只是又去沖了遍冷水澡后,靜靜躺在她身側。 褚瀾川能聞到少女發(fā)絲的馨香,她睡覺喜歡卷的像只蟬蛹,可又耐不住盛夏的溫度,瑩然的雙足悄悄伸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