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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物件抵上了瘦猴的腦袋,他嚇的立刻跪下,抖著嗓子說:“伽哥......老大,我真的不知道那小子是那路子的,我什么也沒跟他透露......” 云伽收了槍,看著新一批的成品就晃了下脖頸:“這么說,我還挺后悔。” 他拿出一旁的注射劑,眼見著要往瘦猴皮膚里鉆。 他冷笑著,沒有猶豫地對瘦猴打完了一管,嗓音淬著寒意的蠱毒:“后悔沒讓那個臥底警察感受一下注射冰.毒的滋味......” 要不然怎么能效仿的來云桉呢。 云桉可最會折磨人了,他還不及云桉的萬分之一。 瘦猴雙目失神,抖著肩頭跪在地上,看樣子是站不起來了。 云伽從他身邊繞過,對手下人吩咐說:“拉下去把舌頭割了吧?!?/br> 身邊人點點頭,像拖尸體一樣把人拉進屋子,云伽的命令沒有人敢違抗。 一聲慘叫劃破夜空。 拿著鑰匙,云伽獨自去到頂樓天臺,凌晨的天空,邊際是鉛灰色的。 杯中晃蕩著醉人的紅酒,跟血一樣的顏色,很能令他愉快。 Caesar大權(quán)旁落,又被嚴(yán)密監(jiān)視,已經(jīng)是一枚廢子了,所以他最近一直在嘗試跟談家二公子聯(lián)系,企圖讓談厭為這些交易提供可靠的庇護傘。 談厭是個油鹽不進的,他厭惡Caesar,自然對云伽拋出的枝頭沒有任何興趣。 但交易這事兒急不得,人都是趨利性生物,他相信談厭會跟自己合作的。 喝完紅酒,云伽走進臥室,沒開燈,憑著感覺摸到那一方相框。 那是他留著的唯一一張合照,照片里的小姑娘不過四五歲,左手拿著鎮(zhèn)上買的棉花糖,右手被他牽著,毫不露怯,嘴邊蘊著甜甜的笑意。 但是都是過去了,從他選擇誘導(dǎo)那場大爆炸的發(fā)生,他就是個背叛者。 是了,云桉可以一手掌控的,他同樣可以,至于所謂的meimei......是死是活都跟他沒關(guān)系。 只有成為主宰者,才能不會任人擺布。 云伽把立著的相框壓下,如同壓下過往灰色的回憶。 大理的清晨,枝頭的鳥兒低語,撲棱著翅膀從樹枝飛到電線桿上。 云昭轉(zhuǎn)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依偎在褚瀾川懷里。 男人的手臂壓在她腰際,身下半分都挪動不得,小姑娘不懂,清晨的男人會有多么撩/撥不得。 她起了惡作劇的心思,緩緩的,沖他眼睫吹氣。 他睡眠淺,見小姑娘這么不安生,喉頭一動,把她抱的更緊。 云昭腦子里像煙花炸開,涌上瞬間的絢爛,身體更是僵的不敢動,明顯感知到了什么,稍稍抬腰。 耳根子卻紅透了,暗想著他肯定是故意的。 難得,褚瀾川起床時還泛著懶洋洋的氣息,他惺忪著說:“等會兒我送你回去?!?/br> 沒有任何預(yù)兆,浴袍下滑,他拿起旁邊的短袖,準(zhǔn)備往頭上套。 云昭尖叫一聲,慌忙之中捂了眼。 怎么能一茬還比一茬過分......?! 但她必須承認,她看見了形狀漂亮的腹肌和人魚線,比想象中還要勁爆。 他穿衣動作很快,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所以在少女捂眼的瞬間,短袖長褲就熨帖在了身上。 褚瀾川扯開她捂眼睛的十指,嗓音含笑:“還不睜眼?” 她真的是太不爭氣了?。。?/br> 云昭同樣去臥室換上裙子,走出去時發(fā)現(xiàn)褚瀾川不在屋內(nèi),而窗邊鍍了一層金閃閃的光芒。 她瞇了迷眼,站在窗戶前,朝陽露出了頭,從云層里投射下耀眼的光線。 一連幾天雨之后,今天的大理是個艷陽高照的晴天。 褚瀾川去樓下帶了兩份早餐上來,從昨天開始云昭就覺得很不真實,但現(xiàn)在的煙火氣是真真切切的。 這一切不是十三歲時的瑰麗夢境。 “來吃早餐。”他打包了兩份蟹黃包,還端了份熱湯。 食物的香味令她更加歡愉,雀躍著湊到他面前。 大多數(shù)時候,褚瀾川周身沒什么煙火氣,他理智入骨,總能理智判斷,危難面前也有殺伐果斷的氣魄。 現(xiàn)在的男人端起一碗湯,眼里含著的,是隔著熱氣騰騰都不能消彌的溫情。 少女沒穿拖鞋,十個腳指頭蜷縮在一起,她喝了一小口湯便拉著褚瀾川到床邊。 此刻,蒼穹在頭頂,白云綿軟,日出時刻,壯觀十分。 她彎著唇,眼睛里有星星點點的光芒:“哥哥你看......天亮了?!?/br> 第50章 獨發(fā) 50獨發(fā) 他同樣看見了。 金色的陽光如同打翻了的蜜糖罐子, 澆在濃稠綿密的云層。 而后日出東方,天光大亮。 少女的發(fā)絲在陽光的照耀下愈顯淺棕, 她赤足時,身高比平時還要比他矮上一截。 正悄悄估量自己踮腳能不能夠上他的唇邊,云昭就感受到了一陣陡然的失重。 她小聲訝異了下, 兩只胳膊環(huán)繞著男人肩頸,氣息相交,小姑娘在懷里不得已扭捏了下。 褚瀾川把她抱到椅子上坐著,這樣的姿勢, 他仿佛從后擁著她。 少女身形纖細, 肩背單薄,他摩挲著小巧的骨骼,語意絲毫不見不耐:“說了多少次, 起床記得穿鞋, 這么不聽哥哥的話, 嗯?” 下一秒,她就看著褚瀾川彎腰,將她涼鞋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