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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事。她說前一段時間你給了她一些布料,讓她做些飾品在店里賣,能告訴我們你是從哪兒弄來的嗎?” “面料?”張萱蹙眉,只是回想一下,這么簡單的事對她來說似乎很困難,她晃了晃頭,過了一會兒道:“好像有過,我記不太清了。” “布料是哪兒來的,你還記得嗎?”駱凜澤壓低聲音道。 “我老公是做服裝的,如果我真的送給雋翎布料了——奇怪,我怎么想不起來了,那應該是從他那里拿的?!睆堓孢@次很快答道。 “方便讓我們看一下房間嗎?”駱凜澤打量一下四周道。 “當然,沒問題?!睆堓娴溃澳銈冸S意?!?/br> “這么大的房間,你身體又不好,怎么沒有找個保姆什么的來打理家務?”白玙問道。 “以前有的,自從我生病后,我老公說總有一個外人在家里進進出出影響我休息,就沒再找,所有的家務都是他來做?!睆堓娴?,臉上的表情很甜蜜,看來她們夫妻的感情很好。 白玙起身進了廚房,各種廚具擺放得很有序,臺面上一塵不染,地上的垃圾桶里也找不到任何廚余,只有一堆黑色的中藥渣。 “張小姐,你早飯吃的什么?”旁邊的駱凜澤拍拍白玙的肩膀,突然問道。 “吃的什么?”張萱疑惑,不過幾個小時,怎么腦子里就一片空白了:“我吃的是什么呢?好像是粥?不對,又好像是牛奶?”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聲明,作者只會撒糖不會虐 謝謝小天使們的支持,鞠躬 第47章 捉蟲 任由張萱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埋頭苦想,駱凜澤和白玙對視一眼,沿著樓梯往二樓走去。 臥室里的窗簾也緊拉著,屋里很是昏暗,白玙按下墻壁上的開關,燈光亮起,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掛在床頭的一幅婚紗照。 照片是復古工筆風的,張萱穿著旗袍淺笑著看向鏡頭,泛黃的質感更顯出她五官的細膩,似人眼波里透著安然和幸福,身旁的男人穿著復古的中山裝,劍眉星目又帶著書卷氣,溫柔凝視著妻子,任誰看到都要贊嘆一句天造地設的壁人。 幾個人各自轉了一圈出來,除了上鎖的書房,別的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下樓看到張萱已經(jīng)忘了自己剛才在想什么,正愣愣的望著眼前的不知處發(fā)呆,燈光照在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整個人像是一尊失去生命的蠟像。 聽到腳步聲,張萱緩緩的轉頭,疑惑了一下很快想起:“你們看完了?” “張小姐,家里沒有保姆,你中午怎么用飯?” “我老公會回來做的?!睆堓娴?。 這時,玄關的門響起開鎖的聲音,幾人抬頭看了眼墻上的表,時針指向十一點三十分。 開門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似乎發(fā)現(xiàn)了屋里的異常,隨即沒有遲疑擰了一下鑰匙,“咔嗒”一聲輕響,門被推開了。 男人西裝革履,五官和照片上一樣,儼然就是張萱細心體貼的丈夫,他看到客廳里這么多人,一下子愣了,疑惑的望向妻子:“老婆,他們是……” “他們是警察,說是雋翎出了事,來調(diào)查情況?!标P系到好友,張萱沒有遲疑的道。 “你們好,我是陸嶠,我妻子身體不好,有什么問題你們直接問我就好?!标憤?,這樣看真人,更顯文質彬彬像是一個學者,而不是圓滑世故的商人。 “剛好,我們剛才問陸太太,她說送給蘇小姐的布料是你給的,能告訴我你是從哪里來的嗎?”駱凜澤隨意問道。 以主人的姿態(tài)示意駱凜澤他們坐下,陸嶠思索道:“我是做服裝生意的,蘇雋翎和我妻子是多年好友,她平時又經(jīng)常會用到各式各樣的面料,我時不時會看在我妻子的面上給她送去些,還真不知道你們問的是哪一次,不過不管是哪一次,都是我工廠里生產(chǎn)的,難道布料出什么問題了嗎?” “這一種?!迸溯V打開手機里的圖片讓陸嶠看。 陸嶠看了一眼,恍然大悟,說了聲稍等,拿出鑰匙打開書房的門進去了,不一會兒從里面拿了塊當樣品的面料,和蘇雋翎店里的一模一樣,他道:“是這種吧?這是請的織娘純手工織出來的,且織布的絲線用香料浸泡過,所以織出來就有異香,被我做成了嫁衣,很受新人的歡迎?!?/br> 白玙接到手里,確定是同一種,只是手里面料的這種紅比起做成香囊的那種,少了些暗色,紅得有些刺眼。 “這些面料倉庫里還有很多,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帶你們?nèi)タ??!标憤敢獾溃骸爸皇前⑤嬲陟o養(yǎng),我怕嚇到她,如果有什么事要我們配合,你們盡管找我,我不想讓她cao心。” 說著,陸嶠深情的望著張萱,手在她腦后輕撫,張萱羞澀微笑,柔順的靠在丈夫懷里。 “令夫人的氣色確實不好,能不能讓我診一下脈?我的老師是沈時蒼,想必陸先生應該聽過他的名字,要是我學藝不精,就讓老師來為陸太太診治。”白玙遲疑了一下道。 沈時蒼的名字別人不知道,但聽在久病之人耳里絕對是欣喜若狂,沒有人會拒絕的,所以陸嶠只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白玙做了個手勢,示意張萱坐到她身邊,輕按在她的腕間,手指下的跳動沉細軟綿,顯然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征兆,她看向坐在對面的陸嶠道:“我曾經(jīng)和陸先生有過一面之緣,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