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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來了?”被稱作亓叔的人示意李迎坐下,問道。 “今天所有人都盯著交流會上的那些人,我不放心你們,借這個機會來看看,你放心,沒人跟著我。”李迎坐在凳子上,雙手規(guī)矩放在身前,看看床上的人,遲疑道:“小璃怎么樣了?” “還是老樣子,我控制住了她體內(nèi)的兇性,但卻沒辦法讓她恢復(fù)神智?!必列m看著表情麻木的女兒,無奈道。 “既然已經(jīng)有好轉(zhuǎn),也許很快能讓她徹底恢復(fù),亓叔你不要灰心?!崩钣参康溃骸坝形以?,部門里的人不會發(fā)現(xiàn)你們的,盡管在這里住下去?!苯又?,他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揀重要的跟亓玄塵說了一遍。 “在山洞里發(fā)現(xiàn)了魔修血祭的圖案和疑似我的人?”亓玄塵眼里閃過嘲諷,“為了讓我成為過街老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br> “現(xiàn)在怎么辦?我聽說易決如今恨你入骨,真要讓他這么誣陷你?”李迎著急道。 “沒有很好的辦法?!必列m倒是很鎮(zhèn)定,他冷靜道:“現(xiàn)在部門里所有人都是那人一手培養(yǎng)的,和我相識的人如易決父母他們,早就不在世間了,華國如今的修者不論是人是妖都在他掌控之中,一個德高望重,一個聲名狼藉,所以,不管我說什么也不會有人相信。” “還有我!我相信!除此以外,肯定還會有別人!”李迎道。 “不會再有別人,這件事本身就太過匪夷所思,要不然你也不會連李送都沒有告訴。”亓玄塵道:“不過,還是謝謝你,這次多虧你了。” “您說的哪里話,當(dāng)初要不是有您——”李迎沒說完的話被亓玄塵的動作打斷,他摸摸頭頂,不解亓玄塵拍他一下干什么:“亓叔?” “你最近接觸了什么人?”亓玄塵神情凝重的看著本來和頭發(fā)一個顏色,現(xiàn)在落入手中迅速和皮膚融為一體的微型飛蟲狀物,這東西沒有傷害李迎的性命,那就是用來探知他的行蹤的。 李迎快速回想,“沒有什么特別的人,潘軻之前見過,除此外就是部門里的新組長駱凜澤和跟在他身邊的白玙?!?/br> 潘軻?他的資質(zhì)和能力不足以做出這樣的事,至于駱凜澤和白玙……,亓玄塵道:“你和他們在一起時露出什么異常了嗎?” “沒有,我非常小心,連和我朝夕相處的李送都沒能發(fā)現(xiàn)什么,他們也絕不可能知道?!崩钣隙ǖ?,然后問:“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你被跟蹤了,應(yīng)該是駱凜澤?!必列m彈指把手里的蟲子送還到李迎頭上,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蟲子沒死,不會驚動駱凜澤了,雖然這很可能是妄想。 “什么?!”李迎一驚站了起來,伸手就往自己頭上抓,卻什么也沒看到。 “你修為淺薄,看不到的。”亓玄塵凝眉思索:“你剛剛說在山里,駱凜澤被人攻擊了?” “不只他,那人似乎是沖著他身邊的白玙去的?!崩钣溃斑@么做是想激怒他,和易決一起對付您嗎?” “沒這么簡單?!庇羞@個目的,更大的目的應(yīng)該是試探白玙的深淺,就算他對駱凜澤抱以重望,現(xiàn)在也不是見面的時候,且如果駱凜澤不能自己發(fā)現(xiàn)什么,也就沒必要見面,亓玄塵開始收拾東西:“他們既然沒跟在你身后,那就是在路上快要到了?!?/br> “亓叔,你要離開嗎?”李迎不知是該擔(dān)心駱凜澤的到來還是擔(dān)心亓玄塵就這么離開會被人抓住。 “我本來就打算離開。”亓玄塵帶了幾件必需品,上前抱住亓璃固定在背上,道:“小璃的情況一直沒有好轉(zhuǎn),我打算帶她去別的地方試試?!?/br> “可是G市戒備森嚴(yán),現(xiàn)在還有別的國家的人在,你出去會很危險的?!崩钣钡溃拔椰F(xiàn)在離開,你們換個地方,連我也不知道的?!?/br> “不行?!必列m搖頭拒絕,沒有多解釋,只是道:“他們看不到我,就算是懷疑你,也不會對你怎么樣?!闭f完,開門觀察了下四周,腳尖輕點消失在夜色里。 李迎追出來兩步,連亓玄塵的氣息也沒有循到,垂頭正要往回走,被人盯著的感覺讓他瞬間僵直了后背。 “這么晚了,你不在家,怎么會出現(xiàn)了這里?”駱凜澤從后面走過來道。 “組長?!崩钣D(zhuǎn)過身,力持鎮(zhèn)定的道:“我接到線索,這附近有人看到了疑似亓玄塵的身影,所以我過來看看?!?/br> “看到了嗎?”駱凜澤腳下沒停,猛的踢開了半掩的地下室門,不意外房間里空無一人,問李迎道。 “沒有,我趕到時人已經(jīng)不在了。”李迎低頭道。 駱凜澤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翻看屋子里剩余的東西,白玙跟著主人身后,環(huán)視一周進(jìn)了廚房,不一會兒,拿了一個碗出來遞給了駱凜澤。 碗底還有殘留的紅色,可能被什么事打斷來不及刷,已經(jīng)凝固了,駱凜澤按過湊近聞了聞,揚眉道:“血?” “原來亓玄塵離開山洞就躲到這里來了?!背诉@個碗,屋子里再沒有找到有價值的東西,駱凜澤道:“明天讓警察來這附近問問,看有沒有人口失蹤的,亓玄塵為了自己女兒不知道已經(jīng)殺害了多少無辜的人,這種人抓住就該直接殺了,只是囚禁太便宜他了?!?/br> “是!”李迎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攥住,咬牙道。 駱凜澤掃了他一眼,收回了視線,對白玙道:“把碗用水沖了吧,別嚇到人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