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一本正經(jīng)的木頭美男她還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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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到辦公室,吳仁感就去了新的小組開展的新工作,是關(guān)于一位常駐福布斯富豪榜的富豪偷稅漏稅的問題,小組目前只掌握了一些他公司的一些財報信息,具體的內(nèi)容要去搜過后才知道。 “吳仁感你打算去嗎?跟我們一起?” 吳仁感放下手里的資料,搖頭,目光依舊落在紙面上。這中類型的案子最后都會以罰款告終,她真的是提不起一點興趣。成為檢察官,她是為了公正,而不是成為聯(lián)邦斂財?shù)墓ぞ?。這樣就失去了她前十多年的努力了,“你們?nèi)グ?,我再順一遍資料,到時候上交法院的時候方便些。” 新同事點頭,和FBI的人一起出發(fā)去“邀請”嫌疑犯。 吳仁感點了一份外賣,坐在辦公桌前吃飯,打開瀏覽器,無意間掃到了一則信息——“紐約皇后區(qū),一名中國女子溺水而亡,似為吸食過量違禁藥物導致神智昏迷不慎落入水中?!?/br> 這個人是有點蠢啊,吳仁感笑著吃了一口沙拉,頁面向下滑去。對這件案子的有更詳細的描述,大致的意思是,死者生前還被皇后區(qū)流浪的人性侵過,身上有反抗的痕跡。 看到這里,她覺得這個死者太慘了。如果是真的那群流浪漢做的,除了判監(jiān)禁沒有其他辦法了,反而給了這些流浪漢好的生活,監(jiān)獄生活好過于流浪?;ㄖ{稅人的錢,住著磚房,吹著空調(diào)。確實愜意。 吳仁感撇嘴,點點頭,拉到最底端,她看到了死者的信息——陳佳,北京XXX人,中國人,叁十九歲。 瞬間,吳仁感周邊的世界似乎是被裝進了玻璃窗中,她聽不到任何聲音,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緊盯著那兩個字——陳佳——放大在眼前。她想到了那天他們的約定,還有電話中她興奮的語氣。 怎么人瞬間就沒了呢?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人,就是徐途之。夫妻之間,一方死亡,毋庸置疑,另一方的嫌疑最大。這么一想,吳仁感背后的冷汗倏地一下全部冒出來。辦公室的冷氣似乎更足了,她的手指冰涼得無法精準點擊屏幕。 慌忙中,她放下手里的叉子,將那一則新聞細細地看了一遍。確定了,死者是她認識的陳佳,死因是吸食過量違禁藥物,具體的內(nèi)容沒有詳細描寫,冷靜下來,梳理之后她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謝謝你,安德森警官,我就是過來想要了解一下……”吳仁感走進所屬郡的警局,找到了專門負責刑事案件的警官,“她是我的好朋友,”詳細的情況,吳仁感在電話里說得很清楚。 安德森臉上兩條法令紋深深地刻在臉上,他對著吳仁感笑了一下,兩道rou垂在臉頰邊。“您請坐,在了解案件之前,我想您應該清楚一些保密規(guī)定…..” 吳仁感點頭,拿出自己的證件,還有手機等東西,“我知道,您放心。作為最后一個聯(lián)系受害者的人,我會老實交代…….” “您說什么?您是最后一個聯(lián)系死者的人嗎?”安德森微微皺眉,吳仁感注意到他的眉頭和他的頭發(fā)一樣白,“你怎么會覺得自己是最后一個聯(lián)系他的人呢?” 說著,抽走了吳仁感的手機,放在手心里,“如果不介意,我可以…..” “我會配合調(diào)查?!?/br> 徐途之沒想到吳仁感會去警察局,他看著電腦中那個停在警局的紅點,無奈地站起身掐了掐眉心。對于吳仁感,他還真的沒有把握掌控她后需要做的事情,想到了那天她撥來的電話,心中就泛起幾分煩躁。 “啪——”地一聲,他蓋上電腦。黑夜遮擋了他的疲憊,拿起手機,給吳仁感撥過去。 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徐途之打了兩通,最后放下了手機。 “爸爸,你怎么還不睡?” 他的孩子突然從書房門口探出頭,徐途之看過去,收起怒氣和陰冷,從黑暗中走出來,笑著說,“睡了睡了,你明天還要上學,快睡吧!” 吳仁感親眼看著手機光變暗,安德森在一旁看著?!皡切〗?,如果這件事情你是知情的,我們有理由向上級部門報告,因為你的手機被跟蹤,涉嫌一些敏感行為。如果你不知情,那你更應該了解清楚拿到你手機背后的人……” “她死之前和他老公聯(lián)系過一次,他老公接電話了嗎?電話是在中國境內(nèi)還是在美國?”吳仁感突然抬起頭看他。 “接了,是在中國境內(nèi)。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他,徐先生明天的飛機,很快就到,”安德森解釋后,接著說,“吳小姐我覺得你……” 吳仁感站起身,她萬萬沒想到徐途之是這么殘暴的人,當初的決定像是一頭棒喝狠狠地給了她一個教訓。 “我手機的事情,我會和我的上司說。陳佳死因你們怎么定性,自殺?他殺?如果是自殺,我勸你們再查查,她肯定不是自殺,”吳仁感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不再說話,靜靜的坐在桌邊。 安德森不知道她看向哪里,猶豫了片刻后,他還是起身離開,輕輕地關(guān)好門,留吳仁感一個人在辦公室。 不一會兒,門又被推開,吳仁感立刻站起身,看到來人是安德森,姿態(tài)稍有放松。 他拿著陳佳的手機,“我想你也清楚,一個中國人死在美國,不管她地位是否顯赫,都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如果她的家屬要向大使館施壓,我們肯定會查到底。但是,”安德森無奈一笑,“如果她的死,沒有人在意,那么我們也會得過且過。” 吳仁感了然,“你們的人權(quán)、憲法只給美國公民,其他國家的人沒有人權(quán),是這樣的嗎?” 安德森低頭,“某種程度上是的,每年那么多偷渡來的黑戶,除了拉丁裔,亞裔也不在少數(shù),如果出了事情,我們沒有必要浪費社會資源在他們身上。法律不就是這么規(guī)定的嗎?那些人不能算是公民,他們的祖國也不會幫他們,甚至覺得會麻煩美國政府,所以……” 吳仁感冷笑,不再接話。 “所以我把手機拿出來,如果你想了解什么線索,手機里面應該有,我能做到的就是幫你拿出來手機,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交回去。”安德森說完,將手機推出來,放到吳仁感面前。 她看著手機,沉默了幾分鐘之后,才將手機拿起來,物證袋里的手機,破舊不堪,背后的手機殼依稀能夠看出它的主人是個喜歡潮流的美女。 “謝謝?!?/br> 如果手機里還能有什么事情被吳仁感能夠查到,徐途之也不會是徐書記。除了滿屏幕的購物記錄,飛機行程,還有和幾個親密友人的合照之外,吳仁感什么都查不到。 不過,她翻看著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來的手機,心中隱隱生出寒意。 她感嘆于徐途之的不著痕跡,什么事情他都做好了,清理好了。手機的內(nèi)容不多不少——不少,做為一個正常人,她該有的社交痕跡一切都在。不多,有用的信息一個都沒有。 現(xiàn)在,只有他們兩個人,或者參與“殺人”的第叁者知道。又或許,只有自己知道,徐途之不會說什么的,他當著吳仁感的面,只會否認再否認。 不應該是這樣,吳仁感嘆出一口氣。安德森表明了自己的無法幫助,她不可能一個人找出陳佳真正的死因。 她本能地認為,陳佳的死,應該查清楚,給她一個最公正的結(jié)果。但是,她又想,對她這個知情人士來說,她要不要去查?去搞清楚陳佳到底是怎么死的? 這樣的話,會給自己惹上許多麻煩,矛盾兩者交織,吳仁感十分煩躁。 起身走出去,到無人的街道邊,掏出一支煙,點燃。 “糾結(jié)什么?”安德森突然從她身后走出來,吳仁感扭頭遠遠地打量著他,才看出他姿態(tài)英俊,金發(fā)碧眼,不笑的時候確實嚴厲。 “沒什么,”吳仁感說,安德森走到她身邊。 “我看得出來,你在糾結(jié)要不要幫助這個人,”安德森認真地說,“作為警察,其實我對這些對吸食毒品過度的人沒有什么同情心,紐約地鐵站里都是這樣的人,不光控制不住自己,還會給被人帶來麻煩。但是,站在法律的角度,我覺得應該查,真相重要,相比真相大白,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保護好人,才是最重要的?!?/br> 吳仁感突出一口煙,她笑了,“公平正義不是這么定義的,”她歪著頭瞇眼看安德森,“但是你的觀點有趣?!?/br> “哦,好吧,我承認,我只有社區(qū)大學的學歷,你可千萬不要嘲笑我。” “上課的時候,逃課了嗎,這么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吳仁感突然來了興致,一本正經(jīng)的木頭美男她還沒見過。 安德森搖頭,“我覺得定義過于抽象了,我有自己的理解?!?/br> 吳仁感點點頭,看著她吐出的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那還要考試干什么?”而后又笑了下,“也怪不得你上社區(qū)大學?!?/br> 安德森的表情什么樣,吳仁感沒注意,她吸完煙,扔到地下,用腳尖捻滅火光,“查,該做什么就做什么,管那么多呢!” 然后抬腳離開。 安德森看了看遠去的吳仁感,又看了看她仍在地下的搖頭,無奈搖頭,彎腰撿起來,也走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