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骨 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在年代文里逆襲、裝乖、錦繡的科舉日常、假老公他失憶了?。ɑ楹筇饘?高H 1V1)、毒醫(yī)狂妃、活色升香、高盧情頌(西幻NPH;NTR)、【綜漫】和“最強”們love love的日常、修羅天醫(yī)、異界第一大俠
恢復了曾經(jīng)模樣的樹靈也轉身,撐著油紙傘,慢慢走出了別墅區(qū)。 以前他活著,離不開這里,他是樹,死了就死了,什么都留不下。 如今他死了,可他有了這把傘,能留一片殘魂在世間,可以做他生前做不了的事情了。 他邊走邊唱著: “好朋友,不分手,風里雨里,大步走……” 折陽他們回到傘鋪,蠟燭屋里的確有一支蠟燭燃燒了起來。 絨絨火光照亮小小的格子,溫暖的光芒背后是一片陰影。 第二天晚上,折陽無聊地換著電視臺,換到財經(jīng)頻道的時候停了下來。 女主持人用毫無情緒的音調(diào)播報著: “就在剛剛,已經(jīng)移民海外的強馳商貿(mào)有限公司繼承人趙子華突發(fā)心臟病去世……” 新聞一出,蠟燭屋里搖曳的燭火猛地暴起一片火光,將一支蠟燭瞬間燃盡。 因果緣由,欠的總是要還。 折陽聽完新聞,轉頭看向了身邊的荊懸。 荊懸也緩緩低頭,看向了自己的…… 折陽抿了抿嘴唇,輕聲問他: “長哪兒了?” 荊懸還低著頭,面無表情,也不知道是在發(fā)呆還是在開心。 折陽指尖動了動,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親自確認一下。 他一點一點地靠近,指尖終于碰到了荊懸褲子的拉鏈。 “我……確認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折陽:讓我看看? 荊懸:你是在期待嗎? 今天也是跪下的一天!差點沒寫完!otz 感謝在2021-06-01 22:44:05~2021-06-02 23:31: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tvc-2742-161#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松菜奈60瓶;滿杯奶蓋、湁潗10瓶;飯團、中華小廚娘5瓶;~旒煙4瓶;哈嘍甜筒、路過人間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二十九章 醉酒自己脫給我看 折陽在荊懸的注視下,慢慢解開了褲子上的紐扣,捏住了小小的金屬拉鏈。 拉鏈往下拉的時候發(fā)出細小的響動,微小的聲音在此時被無限放大,布偶貓和樂安早就避開了,這里只有他們兩個。 折陽其實沒見過荊懸的那種地方,以前的荊懸是萬不可能脫下衣服讓他看的,所以他才萬分好奇。 拉鏈一點點地向下拉動,剛拉開一個小小的口子,荊懸突然伸手握住了折陽的手腕。 折陽手一抖,嚇了一跳,抬頭去看荊懸。 “怎么了?”他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都帶著微微地顫抖,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荊懸不說話,只是握著折陽的手腕,不讓他繼續(xù)往下拉拉鏈。 折陽抿了抿嘴唇,腦袋里快速找著措辭。 “就……給我看看?”他眼簾上抬,眼眸里的情緒又單純又渴望。 可荊懸還是不放手,明明平時任由折陽扒衣服,此時卻害羞起來。 折陽又急切又不好意思,他還不敢讓自己看起來太過著急,只能冷下臉,故意與荊懸嗆聲: “你怎么復活之后還跟以前一樣固執(zhí)!我只是想要確認一下!看看你rou長好了沒有!” 荊懸還是沉默,他在折陽的注視下緩緩松開了手,折陽趁機往下拉拉鏈,剛拉下來一半,還什么都沒看見呢,荊懸突然站了起來。 他深深看了折陽一眼,轉身悶頭往臥室走,進去還不忘把門關上將折陽擋在了門外。 緊跟的折陽差點碰到鼻子,他轉動了一下門把手,發(fā)現(xiàn)這骨頭架子居然還會鎖門了! “不就是看看嘛!你怎么這么小氣做什么!骨頭架子!你再不開門我可就生氣了!”折陽高聲說道。 布偶貓和樂安偷偷從一旁探出頭來看,剛偷看了一眼,就被折陽狠狠瞪了出去。 荊懸待在房間里安安靜靜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任折陽怎么敲門就是不開。 折陽漸漸也有點生氣了,他拿出鑰匙,想要直接把門打開,沒想到鎖是擰開了,門還是打不開,荊懸用黑霧把門關得死死的。 “不看就不看,我也沒有很想看!”折陽一把扔了鑰匙,轉身重新坐回沙發(fā)上看電視。 荊懸這種將他拒之門外的行為,讓折陽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憶,他從沒想過復活后的骨頭架子還會把他拒之門外。 被拒之門外這種事,以前的荊懸沒少干過。 當時的烈戰(zhàn)國內(nèi)憂外患,荊懸掌控了一部分權利,他也開始變得讓折陽覺得陌生。 陌生到會因為折陽忘記喊殿下而呵斥他的程度,可折陽不喜歡“殿下”這兩個字,這兩個字冷冰冰的,像是將他們曾經(jīng)的親密一桿子打碎,更像是在否認他們曾經(jīng)相處過的回憶。 可他又沒辦法,在偌大的皇宮里,說到底他折陽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伴讀,雖然以臣子自居,可他沒有一絲半點的權利,除了幾個伺候他的下人,沒人愿意聽他的話。 他雖然住在皇宮里,又像是游離在皇宮之外,就連他的親人都很少來看他,有時候連著一年半載不露面,折陽幾乎忘記了他還有親人這回事。 無論他生病、難過,陪在他身邊的都是荊懸,他甚至覺得就算沒有親人也無所謂。 他在宮里別的事情沒有,閑言碎語倒是聽了不少。 他們說齊家出大事了,有人去陛下那里揭發(fā)齊家公子私下里搞同性之情,陛下大怒,半夜就派人去齊家搜家,在齊家公子的房間發(fā)現(xiàn)了兩個男人為主角的春宮圖,還有齊家公子給另外一個男子寫的書信。 這種事在其他國家并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大事,可在烈戰(zhàn)就是,在烈戰(zhàn),同性之情不僅傷天害理,還要被處以極刑。 可折陽覺得齊家公子沒錯,他又沒傷害任何人,為什么說他錯了。 他突然很想去找荊懸,他想知道荊懸是怎么想的,是不是連荊懸都覺得齊家公子錯了。 在去找荊懸的路上,折陽又聽到了很多消息。 他們說陛下要齊家公子供出與他私情的另一個人,只要供出來,就能減輕他的刑罰,若是不供出來,將會加重刑罰。 齊家公子不肯,他只說是他自己寫著玩、畫著玩的,要罰就罰他一個,沒有第二個人。 可齊家公子和魏家公子關系好,這事誰不知道? 他們都猜測這人就是魏家公子,就連荊沖那被酒色財氣影響的混沌大腦也想到了魏家公子。 就在荊沖想招魏家公子來問一問的時候,魏家突然爆出了魏家公子要成親的消息。 說是早就訂下了婚約,也早就訂下了成親的日子,只是一直沒公布。 荊沖讓人去查,發(fā)現(xiàn)事實的確如此,那與齊家公子私情的人就成了一個秘密,除了齊家公子誰都不知道。 折陽越走越快,后來干脆跑了起來,他在荊懸的書房找到了他,他看到玉冠華服的荊懸在批改文書,身邊只有一名下人隨侍,但門口擋著許多侍衛(wèi)。 荊懸見到他,微微抬手將他放了出去。 折陽看了眼那名下人,荊懸便讓下人也出去了。 下人一路上低著頭弓著腰,臨走時還不忘關上門。 等書房里沒人了,折陽才開口。 “荊懸,齊家公子會被怎么樣?” 荊懸除了一開始抬頭看了折陽一眼外,一直拿著朱筆批改文書,似乎很繁忙,沒時間管折陽。 折陽一開口,荊懸動作不停,只是冷淡地說: “折陽,我提醒過你,你我之間必須要遵守君臣禮儀,我乃儲君,你是伴讀,哪有伴讀直呼儲君名號的?” 折陽胸膛起伏,壓下心中的不快和委屈,咬了咬唇再次開口: “……殿下,齊家公子會被如何處置?” “按照律令,當處以極刑?!鼻G懸說道,依舊冷淡。 折陽站在距離荊懸兩米之外的地方,恪守著所謂的君臣禮儀,再次問道: “什么樣的極刑?什么時候?” 荊懸頭也不抬,說道: “明日午時,斬首臺火燒?!?/br> 折陽眼睛泛起一片紅,他看著坐在桌案后的荊懸,好似從來不認識他: “我聽別人說,魏家公子要成親了,你怎么看?” “與我何干?!鼻G懸道。 “那齊家公子呢?他要被活活燒死了!”折陽道。 “他違背律法,自當受罰?!鼻G懸道。 “我覺得齊家公子沒有錯,他只是喜歡一個人他有什么錯!你呢,荊懸,你也覺得他有錯嗎?”折陽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荊懸依舊不看他,像是面前的文書有多么重要,比折陽還重要。 “我是儲君,自然認為他有錯。”荊懸手腕微動,批改文書的動作慢了下來。 “如果是我呢?”折陽又上前幾步,直到站在荊懸前方一米的位置。 “如果今天被處刑的人是我,不是齊家公子,荊……殿下,你也覺得我有錯嗎?” 折陽眼眶中瑩起了一片濕潤的淚水,掛在眼眶里,強撐著不落淚。 荊懸這回沉默了許久,他手中的朱筆在文書上落下了一滴紅,像是血一般,瞬間暈染成一片。 “有錯。”荊懸合上文書,放下了朱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