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骨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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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傘鋪里的幾個人熱熱鬧鬧地開了個烤rou派對,一眾人分工明確,布偶貓總是嘴上說著不愿意干這不愿意干那,這種時候還是下意識地來幫忙。 可它剛靠近就被陶雨詩抱到了一邊,不斷叮囑它: “不行哦,小貓咪不能靠近,那是火,很危險(xiǎn)的,燒到毛毛該怎么辦?” 布偶貓抖了抖耳朵,任由陶雨詩摸摸它的腦袋,都快淚目了,它來到傘鋪這么久,還是第一次有人真把它當(dāng)成柔弱無助的小貓咪看待。 可rou串烤好之后,本來只是淚目的布偶貓真的哭了,因?yàn)樘沼暝姴蛔屗钥敬瑢τ谪垇碚f重油重鹽的東西都不能吃,它只能啃干巴巴沒有一點(diǎn)調(diào)味料的rou。 布偶貓一邊泄憤似的啃rou,一邊看向不停往rou串上面撒辣椒、撒鹽的折陽,不過是這一頓沒滋沒味的飯就已經(jīng)讓它受不了,那折陽呢? 折陽這幾百年來,味覺可一直都處于幾乎沒有的狀態(tài)。 他們就在后面車庫的小院子里烤rou吃,這一排鋪?zhàn)佣际沁B著的,后面的車庫也是。 隔壁柵欄上突然探出來一個腦袋,赫然是幾天沒露面的衛(wèi)迭意。 衛(wèi)迭意吸了吸鼻子,特別自來熟地說道: “我說你們隔壁的也太不仗義了,咱們都是鄰居,烤rou也不叫著我們?!?/br> 柵欄后面的蔣暮似乎一直在拽他,他揮手撥了撥蔣暮的手,又去看折陽: “怎么樣?拼個桌?我這兒有酒,紅的、啤的、白的,要什么有什么。” 折陽看了眼樂安和陶雨詩,樂安立刻找借口進(jìn)了屋里,撐著傘出來,對陶雨詩謊稱這把傘自帶驅(qū)蚊功能。 其實(shí)這傘對陶雨詩沒用,但是小心一點(diǎn),衛(wèi)迭意和蔣暮也不至于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況且……折陽對衛(wèi)家有點(diǎn)在意。 所以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淡說道: “是么,過來吧?!?/br> 衛(wèi)迭意立刻帶著蔣暮一起過來,蔣暮懷里捧著兩瓶紅酒,衛(wèi)迭意更干脆,直接拎著兩提啤酒過來,往桌子上一放,問道: “有冰塊嗎?先冰一會兒?!?/br> 樂安又領(lǐng)著陶雨詩去拿冰塊,還不忘偷偷跟陶雨詩說: “你別理他們,你別看他們那個樣子,其實(shí)人很壞的,他們說什么你都別信別聽,知道嗎?他們就會嚇唬人?!?/br> 陶雨詩很相信樂安,特別是現(xiàn)在,她對樂安特別依賴。 一聽樂安的叮囑,她使勁點(diǎn)頭,小臉嚴(yán)肅一片。 荊懸全程對烤rou沒什么興趣,他似乎有什么心事,不停往傘鋪里看。 衛(wèi)迭意和他哥完全不一樣,大大咧咧的,也不記仇,一瓶啤酒下肚,什么都往外說。 “我說小老板,你這個人,真的,就是太板著臉了,明明長得不錯,看著也不大啊,怎么性格就這么招人討厭呢?!?/br> 折陽冷著臉往烤串上撒辣椒,剛要送到唇邊,被荊懸搶了去,幫他把烤串上的尖尖給掰斷了。 衛(wèi)迭意見了,一連聲的“嘖嘖”。 “你叫折陽是吧?姓什么???也沒有姓折的吧?多大了?我二十六,你肯定比我小,你叫我一聲哥,以后我罩著你?!?/br> 說著他一把攬過了蔣暮的肩膀,說道: “你看小暮暮就是我罩著的,他自小身體就不好,你看他現(xiàn)在,這不被我照顧得很好嗎?” 折陽被衛(wèi)迭意磨嘰的心煩,打開一瓶啤酒,咕嘟咕嘟一會兒就喝光了。 “你管我姓什么,至于年紀(jì)……大你幾十輪也有了?!?/br> 衛(wèi)迭意只當(dāng)折陽不愿意跟他說實(shí)話,用話噎他呢,便自己一個勁兒的喝酒,酒勁上來了,也不在意。 荊懸把啤酒往一邊推了推,又看向了喝得滿臉通紅的衛(wèi)迭意,又把啤酒默默推了回去。 啤酒就在手邊,折陽喝完一瓶荊懸就主動給他開一瓶,反正折陽手邊的啤酒就沒斷過。 荊懸自己倒是一口不喝,也不吃東西,就忙著給折陽折斷烤串的尖尖,看著他不讓他吃得燙了,甚至不讓他放那么多辣椒。 衛(wèi)迭意喝得有點(diǎn)多了,最后紅的白的摻在一起,亂喝一通,歪頭靠在蔣暮的肩膀上,嘟嘟囔囔地還在廢話。 “不是我說啊,過段時間我就得回去上班了,不能長時間陪著小暮暮了,你們可不能欺負(fù)他,他脾氣好,性格還軟,天生就善良,這不,前段時間聽他說這里莫名其妙死了很多小鳥,他還翻出來個花盆給小鳥做墳?zāi)鼓兀阏f多搞笑!” 折陽聽了翹了翹嘴角,看著不像在笑,倒有點(diǎn)諷刺的意味。 一直存在感不高的蔣暮扯了扯衛(wèi)迭意的袖子,小聲勸阻著: “迭意,你別說了,你都喝多了,我們回去吧?!?/br> 衛(wèi)迭意還不想走,折陽先站了起來,他一口喝光手里的啤酒,捏扁了啤酒罐子扔到地上,說道: “趕緊滾吧,怎么,還賴起來沒完了?” 折陽平日里是不喝酒的,他以前還有味覺的時候就不喜歡酒的味道,古時候的酒烈,他也就能喝一喝荊懸特意給他準(zhǔn)備的果釀和花釀,度數(shù)那么低他都受不住,何況是今晚一下子喝了這么多的啤酒。 因?yàn)闆]味覺,他喝著跟冰水也沒什么區(qū)別,荊懸也沒阻止,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他站起來的時候晃了晃,趕走了差點(diǎn)要炸毛的衛(wèi)迭意,轉(zhuǎn)身一步三晃,曲線往回走。 走到一半突然被荊懸騰空抱了起來,折陽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抓緊荊懸胸前的衣襟,倒也沒掙扎。 荊懸的氣息他實(shí)在是太熟悉了,這氣息對他來說就是安全感的代名詞。 兩個小姑娘自覺要收拾東西,折陽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差點(diǎn)從荊懸的懷里翻騰出去,少見的嚇了荊懸一跳,荊懸托著他從打橫抱變成了正面抱。 折陽下巴抵在荊懸的肩膀上,荊懸如今全都長好了,夏日里他的體溫微涼,被這么抱著十分舒服。 他兩條小腿掛在荊懸的臂彎里晃了晃,少見的露出些許少年人的嬌憨來。 “樂安,東西放著,明天我收拾,你們回去休息?!?/br> 樂安手里拿著一摞臟盤子,在折陽的注視下,還是放下了盤子,領(lǐng)著陶雨詩一起進(jìn)傘鋪。 陶雨詩小聲跟樂安說: “嘿,你別說,你這個表哥還是挺心疼你的?!?/br> 陶雨詩不知道實(shí)際情況,她越是這么說,樂安心里越是覺得愧疚,她清楚她給的那點(diǎn)供奉功德少得可憐,根本沒什么用,可她還……貪戀這個人世。 她后悔了,從死的那一刻就后悔了,可人死不能復(fù)生,她不是荊懸,有一個能吃盡苦頭九百年為了復(fù)活他的折陽。 折陽被荊懸抱進(jìn)臥室,放到床上的時候突然用雙腿緊緊箍住了荊懸的腰,一雙眼睛水潤又茫然,含糊著說道: “還……還沒洗澡刷牙呢?!?/br> 荊懸在原地站定,雙手托著折陽渾身rou嘟嘟的那個地方,轉(zhuǎn)頭看向了浴室,似乎在思考洗澡的必要性。 最后在折陽不?;蝿有⊥葤暝那闆r下,還是領(lǐng)著折陽去了浴室。 浴室的洗手臺又高又涼,荊懸剛把折陽放上去,折陽就一挺脊背,手腳并用抱住了荊懸。 “涼……好涼!”折陽嘟囔著,把臉頰埋進(jìn)荊懸的頸窩,呼出來的熱氣都噴灑在荊懸的頸窩里,讓荊懸下意識地側(cè)了下頭,又忍不住貼回去和折陽耳鬢廝磨。 這種親密一直是荊懸求之不得的,無論是九百多年前,還是現(xiàn)在。 以前他只能壓抑,現(xiàn)在他卻可以放縱,他的理智與消失的一半魂靈一起不知所蹤。 只有一半魂靈的荊懸偶爾會有一個念頭,他不需要那一半魂靈了,他喜歡這種隨時隨地可以霸占折陽的感覺。 折陽挺直脊背掛在荊懸身上,任由荊懸給他擦臉、刷牙,刷牙的時候比較麻煩,他怕涼不肯坐在洗手臺上,又不肯從荊懸身上下去,在荊懸身上磨蹭著,好不容易洗漱完畢,至于洗澡是別想了,難度系數(shù)太高。 荊懸倒是想,但他怕折陽不聽話折騰太久著涼。 占有欲再強(qiáng)烈重要,在折陽的身體健康面前都要讓路。 將折陽放回床上,折陽終于松開了手,一個打滾把被子卷在自己身上。 荊懸終于撤走了一直護(hù)著那幾個購物袋的黑霧,翻出了里面的東西。 他買的東西不少,可以說折陽當(dāng)初給他買那些亂七八糟的頭套給了他靈感,他也給折陽買了不少類似的東西,都是些動物耳朵發(fā)箍,毛茸茸的什么都有,兔耳朵、狼耳朵、熊耳朵、貓耳朵…… 不只是耳朵,尾巴也不少。 荊懸從一堆耳朵里面挑了挑,修長好看的手指像是在挑選珍貴的寶物,最終他拿起了一個狼耳朵發(fā)箍,灰白間雜的毛色,看著更像是哈士奇的耳朵。 折陽裹著被子就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雙眼茫然地看著荊懸,還沒睡著,迷迷糊糊地說著: “荊懸……荊懸……” 荊懸坐在床邊,捏著被子一角,緩緩把折陽的被子卷給打開了。 折陽還穿著衣服呢,被他在床上一通亂滾,七扭八歪的纏在身上并不舒服。 他自己坐在起來,扣子解了幾顆又沒耐心,直接扯壞扣子就把外套脫了,又躺回床上抬高腿去脫褲子,褲腰解開了,褲子卡在一半脫不下去,雙眼濕蒙蒙的去看荊懸。 “荊懸……褲子……” 他這副模樣,跟曾經(jīng)在烈戰(zhàn)國跟荊懸撒嬌的模樣如出一轍。 荊懸只好放下手里的狼耳朵發(fā)箍,指尖探進(jìn)折陽的褲腰里,慢慢幫他往下拽褲子。 折陽的身體停留在二十歲左右的時期,他以前被荊懸養(yǎng)得皮rou細(xì)滑、肌膚嬌嫩,特別是渾身rou最多的那里,rou嘟嘟的,他又是躺著的,褲子卡在那里就脫不下去。 荊懸頓了一下,彎腰靠近折陽,抓著他的雙手往自己的脖子上帶。 “折陽,抱著我?!?/br> 醉酒后的折陽格外聽話,荊懸說什么他就做什么,立刻伸出手抱住了荊懸的脖頸,隨著荊懸起身的動作跟著起身,可算是把卡在那里的褲子給脫了下去。 折陽微微側(cè)頭,迷茫地看著荊懸,突然特別響亮地親了一下荊懸的側(cè)臉。 “狗男人?!闭坳栒f道,別看其他話說得含含糊糊的,這三個字說得特別清晰。 說著他突然推開了荊懸,自己靠在床頭,抬腳就踩在了荊懸剛長好的那個地方。 “狗東西?!?/br> 踩著那里,折陽又罵了一句。 隨后他有點(diǎn)好奇地左踩踩右踩踩,像是覺得驚訝,說道: “你還真長好了啊?!?/br> 荊懸輕輕握住了折陽的腳踝,聲音越顯低沉: “折陽,別亂踩?!?/br> “要用的?!?/br> “不能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