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逆襲 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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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立春說:“一切順利。我跟老葛一家聯(lián)系上了,他們很可靠, 放心, 我沒事的,過幾天就回去了。需要我捎點什么東西嗎?” 孟念群松了一口氣,說:“我什么也不要, 你人平安回來就好。這幾天,大家都揪著心,我爸都問好幾遍了,小陳這幾天也是吃不好睡不香,你媽那邊肯定更擔(dān)心。你辦完事,就趕緊回來吧。” 顧立春笑道:“放心,我會準(zhǔn)時回去,嗯,咱們見面再聊?!?/br> 顧立春掛完電話,去跟招待大姐打聲招呼,結(jié)果電話鈴又響了,還是他的。 招待大姐沖他一笑,調(diào)侃道:“小顧,你可真夠忙的。” 顧立春也回之一笑,繼續(xù)接電話。 這次卻是葛琿打來的,他小聲說道:“一切如常,沒有消息。對了,你昨晚是去了哪里?在朋友家住是嗎?” 他一提示,顧立春就明白了,他們昨晚不在旅社住,一查就能查出來,這確實是個漏洞。 他飛快地想了一下,這事只能讓趙志榮幫忙。 他回答道:“好的,我明白了。你好好工作,祝元宵節(jié)快樂?!眱扇撕唵握f了幾句就掛了。 顧立春回到房間不久,又有人敲門,招待大姐送來一籃子吃食,說是有個小姑娘送來的。顧立春猜測是孟青揚。 癱成大餅狀的趙高一聽說有好吃的,立即滿血復(fù)活。 這籃子里有元宵,還有煎餃和薄餅,元宵做得小巧玲瓏,跟剛才吃的那種乒乓球似的元宵不同,味道也更好吃。 顧立春吃膩了元宵,只嘗了兩個就推給趙高,他又嘗了幾個煎餃就繼續(xù)癱床上歇著。 趙高一邊吃飯一邊說道:“顧哥,我心里像長了草似的,總是不安?!?/br> 顧立春打了個呵欠,說:“正常,畢竟咱們又不是經(jīng)常做這種事。放心吧,不會有事的?!?/br> 明天一大早,他就去趙家,跟趙志榮對好口供,把那個漏洞補齊,應(yīng)該沒什么了。 可顧立春總覺得還缺點什么,這個計劃到底還是定得太倉促,里面有很多盲點。想到這里,他又把房子的簡圖拿出來看。對,房子還有個地下室。王年木還是個司機時就手腳不干凈,有點小權(quán)后,不大肆地撈錢才怪。 還有就是,他為什么不占人民路的那棟房子,非要占城西這棟偏僻的房子?這里頭的原因值得深究。 還有這棟房子,他要想辦法收回來。 如果說昨天他們的行動是從□□上擊垮王年木,今天接下來的計劃就是從精神上消滅他。 第二個計劃可以啟動了。 顧立春的精神又重新振作起來,對趙高說道:“老兄,起來干活,咱還有一個計劃沒實施?!?/br> 趙高嘴里塞得滿滿的,看著顧立春:“顧哥,你說,我聽著?!?/br> “這樣,一會兒我給你寫個劇本,你明天一早拿過去給我媽,讓她背熟了,到合適的時機配合我演出?!?/br> 趙高一聽說又有劇本,就問:“有我的戲份嗎?” 顧立春搖頭:“這次沒有,下回再給你寫?!毖輵蜻€演上癮了。 顧立春接著跟趙高商量:“后面的計劃,咱們根據(jù)實際情況隨時調(diào)整。對了,我還得去見見秦委員?!?/br> 兩人商量完事情,疲倦地進入夢鄉(xiāng)。 次日清晨,兩人分頭行動。 趙高去找于天藍,顧立春去趙家。 他把要求一提,趙志榮也沒問具體原因,只是說道:“你這個說法也不是不行,可是有一點,你別忘了,我們院里還有其他人家,別人不仔細問沒事,一仔細詢問就容易有破綻。咱倆可以統(tǒng)一口徑,但不能跟其他人統(tǒng)一?!?/br> 顧立春一想也是,他便說道:“那天早上,我跟前臺招待說的是我要去北城,拜訪領(lǐng)導(dǎo)的戰(zhàn)友,這要怎么圓更合理?” 趙志榮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突然說道:“行了,有辦法了。你嬸子有個親戚就在北城,是對退休的老夫妻,獨門獨院,他們年前去閨女家探親,到現(xiàn)在還沒回,你嬸子手里有房子的鑰匙。你十四那晚就住在他們家?!?/br> 趙志榮說著把房子的具體位置告訴顧立春,顧立春默默記下。 這時,趙志榮冷不丁地問道:“你領(lǐng)導(dǎo)的戰(zhàn)友?是老鄧的戰(zhàn)友吧?他把聯(lián)系方式給你了?” 顧立春點頭:“是的,給了三個,但我沒去打擾?!比饲椴皇遣荒苡茫皇且谧铌P(guān)鍵的時候用。 趙志榮感慨道:“老鄧對你可真好,他這人,最不喜歡欠人人情,這次倒好,為了你這個下屬,一出手就是三個戰(zhàn)友。” 顧立春笑道:“是的,鄧場是個少見的好領(lǐng)導(dǎo),還是我的伯樂?!?/br> 兩人聊了幾句,顧立春告辭離開,臨走時,趙志榮問道:“你今晚有空嗎?來家里吃飯,給你踐行?!?/br> 顧立春想了一下,今天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怕是不能來,只好拒絕道:“今天是最后一天,還有一些雜事需要處理,飯就不吃了。” 趙志榮知道他要忙的事多,就道:“也行,下回再來,時間上留寬松些,開介紹信時最好多開幾天?!?/br> 顧立春點頭:“記住了,下回我一定多留出幾天來?!?/br> “那我后天早上旅社接你,送你們?nèi)ボ囌??!?/br> “好的,謝謝榮叔。” 從趙家出來后,顧立春去買了一斤熟rou和一瓶酒,拎著東西去了牛大嫂家。 牛大嫂一看到顧立春就熱情招呼,顧立春把rou和酒放在桌上,說道:“多虧了嫂子幫我引薦秦大哥,這幾天姓王的沒有來找我麻煩?!?/br> 牛大嫂笑道:“老秦這人講義氣又靠譜,他說幫你就一定會幫你。” 顧立春點頭:“大嫂說得對。對了,秦大哥今天有空嗎?我明天就得回去了,臨走前想再見見他,當(dāng)面向他道謝?!?/br> 牛大嫂搖頭:“他今天挺忙的,你怕是見不到他了。” 顧立春一臉地惋惜和遺憾。 他們正說著話,一個痞里痞氣的小伙子晃進院子,順便接過話道:“小伙子,你想見我哥???” 牛大嫂指著那人說道:“這家伙是秦良,是秦大哥的堂弟?!?/br> 顧立春面帶敬意:“秦哥好,我是顧立春,前兩天在這兒秦大哥有過一面之緣,他出手幫了我?!?/br> 秦良上下打量了顧立春一通,看他長相俊秀斯文,說話客氣有禮貌,對他觀感很好,便說道:“我哥這人最講義氣,幫人那都是家常便飯?!?/br> 兩人很快就聊了起來,顧立春讓牛大嫂幫忙炒了四個菜,他把買來的熟rou擺上來,要了兩個杯子,邀請秦良一起吃飯,秦良也不客氣,大刺刺地在顧立春對面一坐,又吃又喝。 兩人開始熱烈地聊起天來,說是熱烈地聊,其實主要是秦良在吹,顧立春在聽,他聽的同時,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吹捧一下,對方吹牛吹得卡頓時,他幫忙理順一下思路,再順便引導(dǎo)一下。這么一聊,秦良感覺就像三伏天喝了一瓶冰汽水一樣暢快舒坦。 他們正聊得暢快時,院外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來人正是于天藍,她一進院子,一雙眼睛直勾勾地地盯著顧立春看。 秦良詫異地看著她,皺著眉頭道:“這個女人不是那誰嗎?” 他話音剛落,就見于天藍突然跑上前來,一把抱住顧立春,放聲大哭起來:“我的孩子,你竟然真的活著,原來他們沒騙我?!?/br> 秦良和牛大嫂都嚇了一跳,附近的街坊鄰居聽到哭聲也湊過來看熱鬧。 顧立春嚇得不知所措,他用力地掙脫于天藍,一掙脫一邊解釋:“于阿姨是吧,我知道你。你聽我說,我不是你兒子,那是有人故意刺激你的。我姓顧,不姓孟,我有爹媽的?!?/br> 于天藍死死地抓住顧立春不放,執(zhí)拗地說道:“不,你就是我兒子,他們都說你長得跟我像。” 顧立春無可奈何地說道:“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多去了,還有人說我長得像電影明星呢?我能說電影明星是我爸嗎?你趕緊放開我?!?/br> 大家哄然大笑起來,圍著兩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個女人又犯瘋病了,逮著個小伙子就叫兒子。” “唉,還不是姓王的做得孽,這幾天去找了兩回,非問她當(dāng)年丟孩子的事,你說他怎么能這么刺激一個病人?” “誰不知道那個人心腸最狠毒。” “噓,說話小心些,小心隔墻有耳?!?/br> …… 顧立春向大家求救:“大嫂大娘們,你們快來幫幫我,把這個女同志拉走?!?/br> 牛大嫂和兩個女同志上前幫忙,三人費了很大的氣力才終于拉開了于天藍。 于天藍披頭散發(fā),雙眼發(fā)直,口中念念有詞,看樣子,這病一時半會還好不了。 大家唏噓感慨,有人感慨,有人同情,大多數(shù)人都是看個笑話,畢竟這幾年,像她這種人太多了,大家早已麻木。 有人大聲說道:“老于,人家根本不是你兒子,你兒子早被扔到江里淹死了?!?/br> 還有人說:“別說你兒子已經(jīng)死了,就算是命大真活著,也不會認(rèn)你的?!?/br> “是啊,別說認(rèn)你了,說不定還要跟你劃清界限呢。” 于天藍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一擊,她的身子微微一晃,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慘白的。 顧立春的心跟著一揪,他明知道這是在演戲,可心里還是難受。 于天藍沉默一會兒,低頭看著地面,喃喃自語道:“我兒子活著也不認(rèn)我?!?/br> 她突然抬起頭,盯著顧立春,小心翼翼地問道:“兒子,你是因為我的身份才不肯認(rèn)我的對嗎?” 顧立春無奈地爭辯道:“于阿姨,我根本不是你兒子。我問清楚了,你兒子是被扔在清江,清江是在清江縣,我出生在東云縣,兩個地方隔著一百多里地?!?/br> 于天藍根本不聽顧立春的解釋,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哆哆嗦嗦地摸出一個破布包,往顧立春手里一塞,用討好的語氣說道:“孩子,媽的身份是不好,可是咱家有房子,這是你外公留下的房子,你外公的房子可大了,上下兩層,不,是三層,還有個地下室,將來你結(jié)婚,那房子就給你住?!?/br> 有人忍不住揭穿于天藍:“老于,那房子早就不是你家的了,現(xiàn)在王家人住著呢?!?/br> 于天藍對一切雜音聽耳不聞,仍不斷地重復(fù)房子的事。 重復(fù)著重復(fù)著,突然,她的身子一歪,暈倒了。顧立春嚇得趕緊上前扶住她,在街坊們的幫助下把她送回家。 院子里的人見到顧立春,一個個都面帶驚訝,還有人猜測他是于天藍的哪個侄子跑回來了。 還好跟著看熱鬧的人幫著解釋了,這些鄰居也跟著一起小聲議論。 顧立春也沒有久呆,自掏腰包給于天藍買了藥,然后把她托付給鄰居照看,他自己則溜之大吉。 他帶著劫后余生的神色回到牛嫂子的院子,秦良還在那兒。 他苦笑著說道:“你們說這叫什么事?我就出個差而已,先是姓王的要抓我,好容易有貴人幫助逃過一劫,結(jié)果被一個瘋女人抱著叫兒子?!?/br> 秦良給他滿了一杯酒,安慰道:“你下次出門記得看黃歷,這次是諸事不順哪?!?/br> 顧立春自我安慰道:“也不是全不順,這不認(rèn)識了秦大哥和你嗎?來,咱倆走一個?!眱扇苏f著又碰了一下杯。 吃完飯,顧立春去結(jié)帳,跟秦良道別。 顧立春離開牛大嫂的院子時,就看見一群街坊鄰居正對著他指指點點。 他神色坦然地走過去。 離開人們的視線后,顧立春長長地松了口氣。 昨晚,他思前想后,覺得還是這樣比較好。他以后還會來省城,冬天靠圍巾擋著臉,其他季節(jié)呢?總不好一直擋著臉,而且他越是遮遮掩掩,反而越容易引起大家的猜測。更何況,王年木和姓畢的已經(jīng)把這事捅出來了,還不如他主動地有計劃地暴露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