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乖 第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錦繡的科舉日常、假老公他失憶了?。ɑ楹筇饘?高H 1V1)、毒醫(yī)狂妃、活色升香、高盧情頌(西幻NPH;NTR)、【綜漫】和“最強”們love love的日常、修羅天醫(yī)、異界第一大俠、誘妻為寵、原罪
水是涼的,又好像是燙的。剛開始是解渴的,可是流過喉嚨的一瞬間,又像是燙得一下子蒸干了所有的水分,讓他忽然變得更加干渴,迫不及待地渴望更多的涼水。 阮棠就這么喝完了一杯水。 老實說這一杯水本來也不多,又是兩個人分,還不小心……灑出來了一點,總之她現(xiàn)在其實還是有點想喝水。但水喝完了,少年人卻還是摟著她的腰不肯松手——漂亮弟弟親人的時候通常都不會特別強勢激烈,但總是格外纏人又甜膩,這次倒是難得強硬,不僅不肯放手,還抽走了阮棠手里的杯子、隨手放到了一邊的柜子上,然后索性就抱著人倒在沙發(fā)上、一門心思專心親吻了。 他最近的辛苦阮棠是清楚的,對他難免又比平時更多了幾分縱容和心疼,這時候倒也沒有抗拒,索性就由著他多親一會兒了。 智能防盜門解鎖的聲音就是在這時候響起來的。 沙發(fā)上的兩人動作齊齊頓了一下。 少年本能地回頭。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門口的人原本還是一臉儒雅笑容,笑意也就在這一刻忽然凝固在了臉上。 阮棠坐了起來,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乖乖叫人:“爸爸。” 語氣自然,甚至還帶著點好久沒見到父母后的驚喜。 頓了頓,她臉上的驚喜忽然又加深了幾分,眼睛猛然亮了起來:“mama也回來了?!?/br> …… 一陣手忙腳亂之后,阮諍和唐靜婉終于換好了拖鞋進屋,應覃也終于整理好了衣服和頭發(fā)、匆忙下了沙發(fā)站好,低聲叫人:“阮伯伯,唐阿姨?!?/br> 他語氣里明顯充滿了忐忑和緊張,阮棠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少年人耳根通紅,喉頭卻還因為剛才沒能徹底得到滿足而在不自覺地微動,整個人卻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他和阮棠的父母當然是很熟悉的,可以前的見面里,他對他們來說就只是領居家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他們一向都對他很好。但現(xiàn)在,他是他們女兒的男朋友,甚至,剛才他們進門的時候,還撞見……他大晚上的還在人家女兒家里、纏著人家女兒親,他差不多可以想象到現(xiàn)在在對方心里,自己是什么形象和角色了。 少年越想越沮喪,連剛才的緊張都好像沒那么嚴重了,有些懨懨地垂下了眼簾,看起來滿是懊悔。 阮棠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伸手揉了揉少年人的腦袋,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唔了一聲:“我和小覃在交往,他現(xiàn)在和我住一起?!?/br> 少年似乎是有些吃驚她的直白,猛地抬頭看她。 阮棠回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 應覃只覺得滿心忐忑和沮喪好像都在這一個柔軟的笑意里被統(tǒng)統(tǒng)撫平,一時間甚至忘記了剛才的局促緊張,抿著唇有些害羞地彎了一雙桃花眼。 阮諍咳嗽了一聲——充滿了刻意的味道。 “爸爸mama,”阮棠眨了眨眼睛,“你們怎么突然過來了?” 兩人都是大忙人,別說是一起過來了,平時就算是單獨過來首都看她的頻率也不高。 阮諍難得有些沒好氣:“你明天生日,我和你mama特意來給你過生日的?!?/br> 阮棠又眨眨眼睛,笑得又乖又甜:“謝謝爸爸mama。” 阮董幽幽地了一聲,卻不接話。 阮棠把目光轉向母親。唐靜婉也恰好在這時候看過來,母女兩人視線相接,沉默了兩秒,唐靜婉沖她招手:“我有話跟你說。” 她明明是在跟阮棠說話,應覃卻猛地繃緊了背脊。相比起阮諍的溫和——至少是看起來溫和,他從小就在冷厲的唐靜婉面前有些緊張,盡管唐靜婉其實對他也很好、每次出差回來也總是會給他帶些禮物。 阮棠應了一聲,輕輕地捏了一下應覃的手、示意他不要緊張,然后就越過他、跟著唐靜婉進了主臥。 “你談戀愛的事,包括你談不談、和誰談,我都不會干涉,”唐靜婉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關上門,又回過頭來看向女兒,“但有幾點我要提醒你?!?/br> 阮棠坐在床沿,仰著臉看自己的母親。 “不要太早結婚。在你想清楚前,不要結婚。事實上,”唐靜婉的語氣很平靜,“如果對方不是應覃,或是類似家境,我甚至認為你可以不必結婚?;橐鍪墙?jīng)濟關系,而不是愛情,你明白嗎?” 阮棠認真點頭。結婚本就不是必須做的事,但如果他們一直在一起,為了以后睿科和云景的關系,他們怎么也得有個“說法”。 “同樣地,不要太早生孩子。生育的風險和損傷你在高中的時候就弄清楚了,但育兒的成本——我是指包括物質和精神上的,以及將會對你生活和事業(yè)上帶來的影響,你或許還不那么清楚。我希望你在做每一個決定前,都能做好充分的了解和考慮,這是從小我就一直教你的?!碧旗o婉低頭看她——她的女兒長得纖細昳麗,仰頭看來的時候目光清澈卻并不懵懂,讓她不自覺地放緩了音調,“在決定要孩子前,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br> 她說著有些不太自然地頓了一下,然后才又開口:“我是指……” “我知道的,”阮棠嗯了一聲,乖巧點頭:“會戴套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不是,等等,那至少!也要!給我一個!能需要戴的!機會??! 第66章 唐靜婉了一聲, 語氣似乎是不自覺地放松了一些,頓了頓又交代道:“談戀愛不要影響學習和工作。我相信應覃是個好孩子,但談戀愛和做鄰居是不一樣的, 涉及財物、項目的地方都要多注意?!?/br> 阮棠乖巧地點頭應好。 之后氣氛一下子就有些沉默了起來。 唐靜婉似乎還有很多其他的話想說,但一向冷淡又嚴厲的性格讓她只是張了張嘴,最后卻發(fā)現(xiàn)還是什么都沒能說出來, 終于也只是抬起手,有些不太習慣地摸了摸女孩子的頭頂——她的女兒終于不必像曾經(jīng)的自己那樣,經(jīng)歷那些處處受制于人、處處被人掌控的無力與屈辱, 清醒精明卻又并不麻木世故。她有很多沒能為這個孩子做的事——比如沒能長久地陪伴她、沒能溫柔耐心地教導她、也沒能讓她有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 但至少, 她想她沒有辜負這個因為她而來到世上的小生命。 阮棠其實也有很多話想問,比如——mama要自己別太早生孩子, 可是她自己剛畢業(yè)就被逼結了婚生了孩子,是不是也有很多很多的不甘和后悔。但落在自己頭頂?shù)氖蛛m然動作生疏、甚至有些僵硬,力道卻很溫柔。阮棠仰著臉, 彎著杏眼對著母親笑了一下,終于也還是什么都沒有問。 從主臥出來的時候一時間沒有看到家里的兩個男人。阮棠往客廳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父親和應覃正在陽臺上說話。阮董還是平時那副斯文儒雅的模樣, 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但即使是遠遠地看著側影,在這夜幕里也莫名地充滿了壓迫感。事實上現(xiàn)在他對面的應覃很明顯就緊張得厲害——側面看去, 少年的背脊崩得越發(fā)筆直, 甚至幾乎都有些僵硬了。 阮棠笑笑, 也沒去“解救”他,找回剛才被應覃搶過去放到一邊柜子上了的杯子,又去廚房倒了杯溫水, 施施然回了房間。 阮棠坐在床上,一直到不緊不慢地把一杯水全部都喝完了,才看到應覃推門進來。 他看起來跟蔫兒了的小白菜似的都沒有平時水靈了,垂著腦袋有些懨懨的,進了屋關上門,第一時間就蹭到床上,抱著阮棠的腰把臉埋在她的肩窩里,深深地吸了口氣,之后才像是終于補充完了能量、又活過來了似的,長長地舒了口氣。 阮棠揉他腦袋,動作跟揉狗子似的:“爸爸跟你說什么了?” 少年也很自然地跟被揉腦袋的狗子似的埋在她懷里好一頓撒嬌亂蹭,之后才悶悶地開口:“也沒什么?!?/br> 真要說,其實確實也沒什么。阮諍是個體面人,又是從小就熟悉的伯伯,再加上……他總覺得,阮伯伯應該很早就看出來自己那點小心思了,所以這回撞見了,倒也沒說什么重話,只是問了他“什么時候和棠棠在一起的”、“平時住在這里嗎?”“到了大學功課怎么樣”之類完全可以歸類于“長輩的關心”的話題,然后又提點了他“年輕人談戀愛注意分寸,不要影響學習”,明著是說他,實際上…… “讓我不要影響你學習。”少年心里清楚得很,這根本就是在暗示他自己戀愛腦沒事、千萬不要拖阮棠后腿,把阮棠給帶壞了。 阮棠了一聲,忍笑:“看來你在爸爸這里是禍國妖妃的待遇。” 少年有些悶悶不樂地在她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阿姨生氣了嗎?” 阮棠了一聲,一時間沒有回答。 原本放松下來的少年一下子就繃緊了背脊,腦袋也猛地抬了起來:“她不同意嗎?” 他是真的從小就有點怕唐靜婉,每次看見她都會很緊張,可能是因為……唐靜婉就是和他完全相反的那種人——非常努力,又極其有事業(yè)心,野心勃勃——當然是褒義的那種野心。 “那倒沒有,你知道m(xù)ama一向不會過多干涉我的決定。”阮棠安撫地捏了捏他的后頸,少年在聽到這句后終于又放松了下來。阮家的教育模式他也很熟悉,從很小的時候起,多數(shù)和阮棠自己有關的事都是她自己來做決定,甚至很多家庭事務也會認真征求作為這個家庭一份子的阮棠的意見。有時候他會覺得有些羨慕,但有時候……尤其是在看到阮棠排得幾乎沒有空隙的日程表時,又會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見他放松下來了,阮棠伸手拉起薄被把他蓋住,又關了頂燈、只剩下一盞床頭的小燈,這才慢吞吞地接著繼續(xù)開口:“mama讓我不要太早結婚生孩子,然后提醒我要記得做好安全措施?!?/br> 應覃前一秒還在想“結婚生孩子”那句——說起來這句對他倒沒什么太大的沖擊力,生孩子對他目前來說還太遙遠,他對于“有一個自己的孩子”這件事也沒什么特別的緊迫感、甚至是必須感;結婚他倒是很想的,不過一來自己的年齡都還遠遠沒到,二來……他也清楚,以自己和阮棠的家境,結婚的時候就絕不只是兩個人的事了,還有太多的事要處理,聽了這一句,除了略有些失望以外,倒也沒覺得太過意外。于是在聽到下一句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還呆呆地問了一句:“什么安全措……” 說到最后,他突然反應過來了,聲音戛然而止,臉色一下子又通紅起來。 阮棠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剛才,”少年人通紅著臉吞吞吐吐,“阮伯伯也說……” 阮棠若有所思:“看來大家都覺得我已經(jīng)把你睡了?” “jiejie!”少年說不出是害羞還是惱怒、又或者其實是慌張,總之是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緊接著就被一根食指抵在了唇邊。 “小聲點,”少女比了一個“噓——”的口型,“爸爸mama在隔壁呢?!?/br> 少年一瞬間噤聲,有些緊張地慌忙回頭往主臥的方向看去,理所當然地什么也看不見,卻只收到了少女的輕笑聲。 “家里隔音很好?!比钐臎_他眨了眨眼睛,“你放心。” 少年人原地呆愣了兩秒,臉上的紅色越來越深,猛地又回身撲過來壓住她,給了她一個又長又粘人的吻。 這個吻好不容易結束,好不容易才獲得了幾秒喘息的機會,緊接著就是下一個、然后是再下一個,一直到就連阮棠都覺得實在太久、有些吃不消的時候才終于變成了唇上小獸親昵似的輕蹭。阮棠捏捏他的后頸,輕聲叫了他的名字:“小覃?” 她可以感覺到少年人肌膚傳來的guntang溫度,以及……年輕又結實的身體里,蠢蠢欲動的欲-念。 少年人漂亮的桃花眼里波光粼粼,眼尾的紅色在溫黃的小燈下越發(fā)艷麗,額頭隱約有薄汗慢慢地經(jīng)過眼角滑落下來。他流連著親吻女孩子的嘴角,最后又撐起身子鄭重地親了親她的額頭,探出手按下了床頭燈的開關:“jiejie晚安?!?/br> 阮棠倒不是很意外——雖然隔音是真的很好,不過父母就在隔壁,今晚肯定是不可能做什么的。她想哄他說過兩天,但張了張嘴又突然閉上了,當然也不是不愿意??茨信笥堰@小身板兒、以及……那天早上的表現(xiàn),應該也是挺有潛力的。但她卻又忽然間想到——小男朋友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這么粘人了,真要是把他吃干抹凈了,那豈不是就會變得……更粘人了?想到他這個黏人勁,饒是阮棠也不免有些好笑,既然他現(xiàn)在不提,當下她也就一樣不開口了,干脆等他下次自己提起的時候再說好了。 他才十八歲——阮棠在心里幽幽地嘆了口氣,雖然總有點教壞小朋友的罪惡感,不過……身材很好的漂亮弟弟的rou-體,誰不想欺負一下呢?人之常情罷了。 …… 阮棠的生日在九月末、是小月生,這天是她二十歲的生日——整數(shù)生日是大生日,這也是阮諍和唐靜婉都專程趕回來給她過生日的原因。原本應該要大辦一下的,之前也有不少人家明里暗里來探過消息,畢竟各種宴會也是這個圈子里維持人際關系的必要活動。不過因為眾所周知阮棠在首都上學、課業(yè)又很繁重,阮家說了怕影響學習不大cao大辦,各家倒也沒有什么疑議,不少人都提前送了禮物過來,多是和阮棠交好的同齡人。 阮棠上午滿課,一大早就去了學校,快中午的時候收到阮諍的消息,讓她回家吃午飯。應少爺早上又沒排課,阮棠下了課直接回到公寓,就見到本該是“霸道總裁”的阮董圍著圍裙在廚房忙碌,應覃在旁邊幫忙,唐靜婉似乎是想去幫忙的,被阮諍攬著肩膀推了出來、溫聲哄著:“唐總好不容易有一天假,好好休息吧。” 于是唐總站在廚房門口,罕見地有些無措。 “mama,”阮棠挽著她的胳膊有些好奇地問,“怎么中午就叫我回來,你和爸爸晚上又要走嗎?” “只拍了一天假,晚上的飛機走。”唐靜婉應了一聲,又摸摸她的頭,頓了頓,平靜道,“晚上留給小覃給你過生日。” 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能早點欺負我嗎? 第67章 阮諍和唐靜婉果然傍晚就趕去機場了, 但其實到了最后,應覃還是沒能單獨給阮棠慶祝生日——下午兩人都有課,老老實實回學校上了課, 阮棠的人緣一向很好, 陸陸續(xù)續(xù)收到了不少同學送來的生日祝福和禮物,下午的課結束,陸含雁、顧衡還有吳霜明更是早早就等著給她過生日, 就連紀晚都專程從醫(yī)大趕了過來,盡管臉上還是一副“我只是碰巧路過”的漫不經(jīng)心模樣,但醫(yī)大離京大足足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隨便怎么樣都是不可能“路過”的,更別提之后還有打了她電話送來的蛋糕了。 一群年輕人干脆就去了阮棠的公寓,點了外賣回來自己涮火鍋, 之后收拾了桌子擺好蛋糕,插上蠟燭又要去關燈。蛋糕是紀晚訂的,阮棠看牌子就知道并不便宜——對于眼下已經(jīng)無依無靠的紀晚來說更是如此。陸含雁去關燈的時候,阮棠不自覺地看了眼紀晚——她還是素著一張臉沒怎么打扮,衣著是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 可以想到她平時吃穿用度的簡單、甚至稱得上是節(jié)儉, 但眉宇間卻遠比從前中學時候要舒展放松得多。她的目光正落在蛋糕點燃的蠟燭上, 帶著或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和緩溫度, 讓那張原本美得帶有侵略性的眉眼都顯得棱角溫柔了起來。阮棠笑了一下, 沒有提蛋糕錢的事, 很自然地在大家唱的生日歌里閉上眼睛許愿,然后一氣呵成地吹滅了蠟燭。 這天是周四,第二天還要上課,大家到了九點多也就各自回宿舍去了。紀晚學校離得遠、校區(qū)又有些偏僻, 大家都不放心,干脆就在阮棠這里的客房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 “我去洗澡了?!彼妥吡似渌?,紀晚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視線在應覃身上停頓了兩秒,轉頭就進了客房,“晚上不管聽到什么我都不會出來的,你們放心?!?/br> 本該是有些揶揄調侃的話,被她這么木著臉說出來,一時間倒讓人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認真的還是玩笑——應覃臉上一紅,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幾乎有些手足無措。倒是阮棠聽了半點也沒覺得尷尬,笑瞇瞇地彎著一雙杏眼,半倚在應覃手邊,歪著頭道:“你放心,我家隔音很好的?!?/br> 紀晚頭也沒回,卻很配合地了一聲。 應覃臉上頓時又燙了幾度,卻怎么也舍不得把自己被女朋友倚著的胳膊挪開。 阮棠沖他勾了勾手指,少年很自然地配合著低頭,然后就被女朋友親了親嘴角。 大概是家里還有外人在,即使紀晚已經(jīng)進了房間,他也覺得有些緊張,渾身肌rou緊繃,卻還是在阮棠退開的時候本能地又湊了過去。 …… 應覃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阮棠正頂著干發(fā)帽坐在床上看公司報表。盡管從小就住在隔壁,但阮棠平時看起永遠都穩(wěn)重可靠,直到現(xiàn)在住在一起、朝夕相處,應覃才發(fā)現(xiàn),阮棠實在不是很會照顧自己——或者說,對于照顧自己并不是那么上心。比如她洗完澡出來總是不吹頭發(fā),尤其是忙起來裹著干發(fā)帽就抓緊時間看書看文件,看完之后通常頭發(fā)也不滴水了,于是她拿掉干發(fā)帽、最后隨便梳兩下頭發(fā)就關燈睡覺了。應覃怕她頭發(fā)濕著睡覺會偏頭痛,最近已經(jīng)熟練掌握了給她吹頭發(fā)的手藝,在不影響她看東西的情況下輕柔又仔細地把她一頭長發(fā)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