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的科舉日常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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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家中有適齡的女兒,侄女,外甥女的夫人們,熱情勁兒就別提了,元家?guī)孜恢魅思也铧c兒都招架不住。 上次錦繡和周文中了秀才,兩人就成了搶手貨,差點兒被夫人們熱切的眼神看的同手同腳。 現(xiàn)在,兩人正值婚齡,長得一表人才,芝蘭玉樹,身邊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年紀輕輕就是舉人老爺,就算往后幾十年,毫無寸進,使點力,候補個小官,就比一般人家過得好了許多。 尤其是兩人十分有上進心,不貪花好色這一點上,諸位夫人們十分滿意。 大家私底下說,兩人在女色這點上,像極了元老爺。 有些夫人就說:“別看元家后院還有四個姨娘,但咱們城關鎮(zhèn)就沒人不知道這四位姨娘是因為什么而納進來的。 況且,元家自從有了兒子,元老爺后院再也沒進過新人,年紀最小的馮姨娘,今年也四十有九了。 這和那些年紀一大把,六七十歲了還不知羞,房里的丫鬟盡是一些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的人家一比,元老爺簡直是潔身自好的典范?!?/br> 許多夫人點頭認同:“元家兩個孩子都是極好的,現(xiàn)在看來極為上進,要是在元老爺?shù)难詡魃斫滔?,能如元老爺一般,保持后宅清凈,我家侄女說什么都要爭一爭的,這年頭好女婿可遇不可求,要是錯過了這次,不知道要后悔多久。” 元夫人行走在眾夫人小姐間,接受眾人的恭喜,不時聽到幾句討論她家兩個孩子的話,臉都要笑僵住了,真是甜蜜的煩惱。 元夫人心里也在打鼓,雖然小女兒的婚事已經(jīng)定下來,馬上就能與楚舟那孩子完婚,但錦繡和阿文兩人,老爺一直說還早。 元夫人心里都急的不行。 尤其是周文,今年都十九了,她隱隱約約聽了不少人傳閑話,說他們元家表面上說對侄子視如己出,實際上拖著侄子的婚事遲遲不決,說不得是打著什么見不得人的主意呢。 天可憐見的,她和元老爺看著周家就剩周文這么一根獨苗苗,想讓周圍隨心意找個自己中意的,誰料周文竟然到現(xiàn)在都不開竅,對大姑娘沒甚興趣。 這叫元夫人上哪兒說理去。 第65章 喜宴 嫁妝 元老爺家一口氣出了兩個舉人老爺, 自個兒的準女婿也是這屆的舉人,在賓客中大大的出了回風頭。 作為元家的準親家,這兩年沒少被元老爺提攜的楚家, 也來了不少人上門祝賀。 楚家人會做人, 也不拿自個兒當客人,來了就分外熱情道:“元老哥您跟我們甭客氣,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我們家其他沒有,就人多!” 這里人家說的人多,是小子多,后輩多,而元家,哎, 不提也罷。 但就人多這一點,讓元老爺眼熱不已。 兩家人互相有心, 自然將事情辦得和和美美。 楚家大小伙子在宴上,以親家的身份, 幫著錦繡周文招待客人, 一張嘴說的客人們未語三分笑, 樂的合不攏嘴, 直夸現(xiàn)在的年輕人們實在太會說話了,還是元老爺會找親家。 東街綢緞鋪子的王掌柜和成衣鋪子的劉掌柜湊在一起, 瞧著一院子的熱鬧,兩人心情復雜。 “嘖嘖, 瞧人家元老弟,上次家里孩子考中秀才,整個城關鎮(zhèn)都引起了轟動, 宴席大辦過才幾年哪?仿若昨日呢!這就又辦上舉人宴了?!蓖跽乒癫粺o酸意道。 “呵,這都是命呢!人家元老弟一輩子不信命,終究是叫他給盼著了,要是我家孩子能又在和出息,我也寧可一輩子就生一個兒子!”劉掌柜說完更酸了。 “一切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眱扇诵睦锿瑫r想到。 這兩人鋪子就在東街,元家在城關鎮(zhèn)東街有幾十間鋪子,尤其是最出名的米糧鋪子和至今為止,依然每隔半月就給附近窮苦人家施粥的攤子就在東街。 這兩人對元老爺?shù)牧w慕嫉妒不屑又不得不佩服的心情,自錦繡沒生下來就有,一直保持了十多年。 看來還是繼續(xù)保持下去。 得益于錦繡靈敏的聽力,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一五一十,完完整整。 失笑的搖頭走開了,這種人實在太多,計較不過來,錦繡也不屑于和對方計較。 令錦繡意外的是,竟然在宴會上,見到了劉兆東。 劉兆東,元二叔家的準女婿,玉繡jiejie的未婚夫。 錦繡沒想到劉兆東還敢來元家,一挑眉,劉兆東遠遠地見到錦繡的視線停留在他身上,轉身欲走,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硬著頭皮,臉色僵硬的走到錦繡跟前。 “我,我聽玉繡說,今兒是你的好日子,特意上門慶賀來的,沒別的意思,你可別誤會啊!”看得出來劉兆東對錦繡還是有心理陰影。 錦繡挑眉,上半身前傾,湊近李兆東。 劉兆東嚇了一跳,強行按壓下想要跑開的沖動,色厲內荏道:“你想干什么?我真的沒別的想法!” 錦繡笑瞇瞇道:“別怕呀,我就是好奇,我聽說有高僧讓你去日行一善,你堅持做上一年,就能安然無恙,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你為何還要繼續(xù)在府城街頭做好事?” 劉兆東撇撇嘴:“你以為我傻呀?當時我被你嚇住了,才會信以為真,想明白就知道你和那高僧都是在糊弄我而已!” 錦繡挑眉,還真是小看了這人的智慧。 “那你為何還聽那高僧的話?”錦繡好奇道。 “當然是因為小爺我樂意!”劉兆東頗為囂張的說完這句話,就跳著離開了錦繡的動手范圍。 錦繡直起身,第一次對玉繡jiejie的智慧表示了認同。 劉兆東這人也是有可取之處的,看著紈绔了些,但從未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就是喜歡在街上仗勢欺人,沾點兒小便宜。 何況經(jīng)過剛才這一遭,錦繡也能看出劉兆東的改變,不難想象,其中玉繡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想起當初玉繡的豪言壯語,說劉兆東要是聽話,能改正,就盡力幫助他走上正途,要是不聽話,就讓劉兆東當一個她生孩子的工具,等孩子生下來,玉繡在劉家的地位穩(wěn)固了,劉兆東就該沒用了。 心里默默為劉兆東的未來生活掬一把同情淚,轉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不一會兒,壽管家?guī)е畮滋柸?,手里忙忙當當?shù)?,從外間拎進來大大小小的菜籃子,里面的蔬菜洗的干干凈凈,一看就不是剛買回來的。 還有活蹦亂跳的雞鴨魚,針腳細密的衣服鞋襪,山上剛采摘的新鮮山貨,東西雜亂,但能看出準備的人十分用心。 更為重要的是,這些東西若是從外間采買回來的,一般都是直接從后門抬進去,何必大張旗鼓的從正門經(jīng)過? 錦繡的疑惑還未出口,壽管家笑呵呵的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解釋道:“少爺,這都是外面人送來的,東西放下在咱們家門口磕個頭就走了,老奴想請人進來吃杯酒,愣是沒逮到人!您說這事兒鬧得!” 嘴上是抱怨的語氣,話里慢慢的自豪無法掩飾。 眾人也都弄明白了,這又是被元家救助過的人送來的,想起幾年前那些人在元家大門口磕頭的一幕,瞧瞧二十幾號人還搬不完的東西,眾人心里滋味難名。 錦繡倒是沒想那么多,弄清楚了緣由,吩咐壽管家道:“讓廚房給大門口送去幾筐點心,不拘是糖果還是饅頭,讓來的人都沾沾喜氣,算是我元家感謝他們今日特意前來道賀?!?/br> 劉兆東不知何時鉆到錦繡身后,小聲嘀咕:“假好心?!?/br> 錦繡轉頭,對上劉兆東的視線,將劉兆東嚇了一跳:“你,你都聽見了?” 錦繡挑眉:“嗯?!?/br> “我不是說你,我說我自己!”劉兆東生怕錦繡打他,急忙掩飾。 錦繡嚴肅的點頭:“我覺得,你說的很對?!?/br> 說完還一臉認真的拍了拍劉兆東的肩膀,離開前還好心問了一句:“你今日和誰一起來的?” “和幾位舅兄?!眲⒄讝|不假思索道。 “幾位?”錦繡追問。 “四位?!?/br> 錦繡挑眉,也就是說,元啟光那個討厭鬼也來了? 說來,從小到大,對錦繡敵意最大的就是元啟光了,從錦繡在元二叔家私塾時,元啟光就看錦繡不順眼,成天找麻煩。 后來錦繡去了烏蘭書院,雙方交集變少,聽說元二叔將元啟光拘在家里讀書磨性子,見面的機會自然就少了。 但每年少有的幾次見面,元啟光都是一副錦繡欠了他萬貫家財?shù)臉幼?,錦繡也很不爽,不愿意慣著這三觀歪了的小孩兒,沒少給對方臉色瞧。 沒想到元啟光今日會來。 看來,他和阿文哥兩人中舉的消息,對外人來說,比他想的還要重要。 劉兆東趁錦繡走神的功夫,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溜了,周文遠遠地看見劉兆東鬼鬼祟祟的樣子,嘴角直抽。 心說,這就是玉繡meimei親自挑選的夫婿,到底靠不靠得住??? 萬萬想不到,玉繡打的主意,是劉兆東靠不住的話,就讓劉兆東變成她掌控劉家,給她生孩子的工具人。 一無所知,還很快樂的周文走到錦繡跟前小聲道:“二叔家今日來了不少人,二嬸和元啟光都來了,我有些擔心姑姑她們在后面和二嬸發(fā)生沖突?!?/br> 二嬸可是個混不吝,拎不清的性子,要是今天不講道理的鬧起來,別人看的還是元家的笑話,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元字。 元老爺和元二叔是嫡親的兄弟。 外人可不管這兩家私下已經(jīng)很少往來的事實。 正擔心呢,后院就有丫鬟匆匆忙忙趕過來,低聲對錦繡道:“二老爺夫人多喝了兩杯,在后院撒酒瘋,出繡小姐讓兩位力大的嬤嬤直接將人嘴堵上帶下去了,夫人讓您過去處理后續(xù)事宜。” 錦繡臉色一沉,這還有什么好處理的,除了讓出繡在這件事中的作用無限淡化外,錦繡毫不客氣的讓人將滿嘴瘋話的二嬸交給二叔家的幾位堂兄。 并讓人帶話:“再有下次可就不客氣了。” 二叔家?guī)孜惶眯忠姷皆鸷?,臉色也不怎么好看,但到底理虧,沒說什么,直接帶著人走了。 尤其元啟光,據(jù)說還恨恨的啐了元家傳話的下人一口,說什么元家“狗眼看人低?!?/br> 讓聽人匯報的錦繡不禁搖頭,二叔也算是個人物,雖然心思沒放在鉆營上,但依據(jù)他當年做的事,就能看出是個心里有成算的,怎么生的幾個兒子,一個個如此像二嬸,都不成器。 聽說啟稱堂兄考了這么多年,依然是個童生,今年都三十五的人了,還咬牙堅持,一定要中了秀才,將啟夜堂兄壓下去,好出一口惡氣。 至于啟珍大堂兄,倒是性子寬和,但今年和錦繡一起下場考的鄉(xiāng)試,也是沒中,不過啟珍堂兄家中和美,日子過得不錯。 至于和啟珍堂兄一起中了秀才的啟夜堂兄,剛好而立之年,閨女都到了嫁人的年紀,心態(tài)平和了很多。 從二叔家搬出去后,平日帶幾個學生,私下?lián)f和下夏繡jiejie一起,做些小生意養(yǎng)家。 最讓錦繡意外的,還是劉兆東。 二叔家的人覺得被錦繡打了臉面,面子上過不去,什么都沒說,直接離開了。 反倒是劉兆東,雖然面上羞赧,依然堅持對錦繡賠禮:“今天這事是我岳母不對,打攪了你家的宴席,我在這里給你賠禮道歉!” 錦繡挑眉:“你還不是我們元家的女婿呢!這般算下來,這就是我和二叔家的事,與你一個外人何關?” 劉兆東認真道:“我是一定要和玉繡成親的,早晚而已,再說我是為了讓舅兄啟夜在家有說話的立場,才跟你道歉的,不是代表岳家?!?/br> 元啟夜和玉繡一母同胞,兩人都是庶出,在家被元二嬸轄制了多年。 劉兆東人意外的真誠,讓錦繡不由又高看了一眼。 心說,人果然不能光看外表。倒是對他和玉繡往后的生活有了幾分信心。 大不了,以后讓人多加看顧吧。 錦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