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的科舉日常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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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的錦繡,在前院招待客人,作為新郎官兒,不管走到哪里,都免不了被人打趣,順便灌酒的命運。 雖然有定王在旁邊鎮(zhèn)著,但依然有膽大之徒頂風(fēng)作案,將錦繡團(tuán)團(tuán)圍住,讓錦繡寸步難行。 “啊呀,元兄你方才躲哪兒去了,害我們兄弟好找??!不行,作為賠罪,你必須喝一杯。” “哎不是我說,元兄你和弟妹進(jìn)了洞房,這才多大會兒功夫就出來了?你這不行?。韥?,喝一杯!壯壯膽,免得晚上被弟妹趕出房間!” 可真是新婚三天無大小,什么話都能說的出來,一群大老爺們在一起,若不是旁邊還有其他人,當(dāng)真是能就地組團(tuán),比拼誰講的段子更黃。 錦繡好不容易突破了這層重圍,走到另一群不會這般圍著他喝酒的人堆里。 這個院子都是和元家有生意往來的客人,也有元家的各路管家,算的上是元家本家之人。 此次來的客人,比上次錦繡中了狀元回家祭祖要多,也比周文成親時來的要全。 錦繡成親的請?zhí)崆叭齻€月發(fā)出去,元家不管天南海北的管事和生意上的合伙人,只要不是實在脫不開身,都提前幾天趕來了。 錦繡進(jìn)到院子里,里面正熱熱鬧鬧,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著什么,所有人臉上帶著喜色,像是將這里當(dāng)成了一場難得的商業(yè)多方大佬聚集的場所。 有些人多年難得一見,今日突然出現(xiàn)在元家,對生意人來說,能得到對方的一兩句指點,可謂是三生有幸。 錦繡一進(jìn)院子,瞬間將院子里的氣氛帶動的熱烈起來,之前大家像是在舉辦什么宴會,會上有大佬盯著,行為舉止不敢放肆,要矜持一些,免得給大佬留下不好印象。 現(xiàn)在正主出現(xiàn),所有人的熱情瞬間被點燃,錦繡一一上前個諸人打招呼,讓人意外的是,錦繡竟然能一一將在場所有人的名字叫出來,絲毫不差。 就是偶爾有一兩個錦繡沒見過的,被旁邊人提上一嘴,錦繡回頭就能準(zhǔn)確無誤的將人給認(rèn)出來,記憶力好的讓人吃驚。 正屋里和元老爺說著什么的三人,看著院子外的場景,羨慕的砸吧嘴:“元兄,你這兒子生的可真好!” 元老爺?shù)靡獾霓壑?,假裝謙虛道:“哪里哪里!” 有一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可惜道:“就是太少了,若是你當(dāng)年多生兩個兒子,我家孫女不要聘禮直接嫁到你家都行!” 元老爺沒好氣的呸了一聲:“想什么美事呢?我就養(yǎng)了兩兒子,成親就花光了我大半兒家產(chǎn),你這老東西還惦記我家里這點兒東西?沒門兒!” 幾人不約而同的搖頭:“老元啊老元,這就是你不厚道了,咱們誰還不知道誰,你這么多年要是只攢了這些看得著的家底,今兒也就不會和咱們這些老家伙坐一起了!” 元老爺今兒穿一身喜慶的衣服,整個人容光煥發(fā),聞言直擺手:“哎,正經(jīng)事說完我得去前邊看著,方才說的事兒還得容我考慮考慮。 留我家寶兒在這兒支應(yīng)著,你們看著點兒別太過了?。 ?/br> 而外間其他院子的人,也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親眼見識到元家到底多有錢。 以往只聽話說元家兩個孩子成親,出了價值不菲的聘禮,但并未親眼見過。 今日一見,從早上元家大門打開那一刻起,就有人抬著各種珍貴禮物上門道賀,一直到日落西山,元家的酒宴都散了,門口送賀禮的人依然絡(luò)繹不絕,排著長隊等著將禮物送進(jìn)元家?guī)旆俊?/br> 元家大門口迎客登記禮單的賬房從一人增加到五人。 幾個賬房連午飯都沒顧上吃,唱禮的人嗓子早就喊啞,換了一個又一個,登記的賀禮聽起來一件比一件值錢。 有心人估計,元家娶一個媳婦兒,收的賀禮夠一個四品京官家娶十幾個兒媳婦了還不止。 關(guān)鍵是上門送禮的人,都不是寂寂無名之輩,雖然可能在朝為官之人不清楚,但只要是經(jīng)商之人,每一位客人的名字報出來,都能讓人心潮澎湃許久。 賓客散盡,前邊臨時又去了幾個賬房幫忙清點賀禮,姜良松與錦繡坐在廊下石桌邊歇息。 聽著前邊兒隱隱約約傳來核對賬單的聲音,姜良松不解的問:“這樣是否太過張揚(yáng)了些?” 錦繡笑著搖頭,給兩人各斟了杯茶,推到姜良松面前:“大哥,不瞞您說,家里生意上的事我是不太管的,一向只知道個大概。 以往我們家低調(diào),是因為實力允許我們低調(diào)。 但近幾年發(fā)展的太快,已經(jīng)隱藏不住了,剛好借著這個機(jī)會向外人展示一番我們家的財力?!?/br> 錦繡似真似假道:“畢竟往后元家有姜家做靠山,生意上不說壟斷什么,但沒人敢使陰招是肯定的?!?/br> 姜良松挑眉:“哦,若是沒有我們兩家的婚姻,元家又該如何呢?” 錦繡聽得直樂:“大哥,都說狡兔三窟,自然是想辦法走其他人的路子了??!雖然結(jié)果不一定有現(xiàn)在好,可能元家也不是處于今日掌舵的位置,會依附于其他家族,但日子總歸是要過的不是嗎?” 姜良松突然就覺得嘴里茶不香了,皺著眉直言道:“我突然覺得你們家不像是一開始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簡單,可能我們家一開始想撮合你與緣兒,就是個錯誤的選擇?!?/br> 錦繡打馬虎眼:“說破天了,元家就是個商戶人家,子孫不興旺,朝中無人,也沒有靠山,能翻出什么浪來?頂多是多賺幾兩銀子糊口罷了!” 姜良松聽著前邊兒隱約傳來的登記對賬之聲,抬頭看看已經(jīng)擦黑的天色,心說:要是這么大手筆的糊口銀子,怕是王爺也會動心。 第106章 婚后 瑣事 錦繡邁著輕快的步子回后院, 廊下掛滿了火紅的燈籠,將周圍一切照的朦朦朧朧,四周的下人忙而不亂, 在收拾白日里宴會的殘局。 小野突然出聲道:“你已經(jīng)徹底融入這個世界了, 不在游離之外?!?/br> 錦繡不承認(rèn)也不反駁,只道:“不行嗎?” 小野簡單而直接的陳述一個事實:“可以,我們的信息收集員,有時候就像演員,有體驗派,有演技派。 我原以為,按照你以往的行事和性格,你應(yīng)該是演技派,嬉笑怒罵自成一體, 但不會對這里的人動真感情。 但現(xiàn)在看來,你其實是體驗派, 早就將自己融入這里,十分虔誠的認(rèn)真生活。” 錦繡輕笑一聲:“所以呢?” 小野提醒道:“你知道體驗派最大的弊端是什么嗎?是出戲難, 很多演員有時候因為某個角色, 痛苦抑郁自殺。 你在這里投入太多感情, 將來離開之后, 記憶不會消失,感情不會很快淡忘, 要是多出幾次任務(wù),你覺得你能扛得住嗎?” 錦繡搖頭:“我心里自有主張?!?/br> 自有主張的錦繡, 回到屋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姜良緣一起吃了一頓飽飽的晚飯, 洗漱過后,兩人將服侍的下人全部打發(fā)出屋,然后躺在床上蓋著棉被純聊天兒。 剛開始錦繡給兩人蓋被子的時候,姜良緣還緊張害羞了一瞬,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錦繡就是單純的摟著她聊天兒,突然就自在起來。 錦繡一只手將姜良緣抱在懷里,兩人找個了親昵又舒適的姿勢躺下,放下床帳,將被子掖好,外面是朦朦朧朧看不真切的龍鳳喜燭,要燃到天明。 錦繡歪頭,低聲道:“緣兒,你緊張嗎?” 姜良緣先是點頭,后又搖頭。 錦繡側(cè)臥,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姜良緣放在被子外的手,置于兩人中間的位置。 “沒事兒,別怕。” 想了下又補(bǔ)充道:“我沒想現(xiàn)在對你做些什么,以前在德寧府讀書的時候,我們就與出繡jiejie探討過這個問題,女子太早成婚,太早孕育子嗣,于自身不利。” 這個道理只要家里有醫(yī)女的人家,其實都明白。 但女子一旦嫁人就身不由已,年齡???不生孩子?讓丈夫納妾還是讓庶子生在前頭?哪一樣都是作為主母的所不能忍。 姜良緣顯然也想到了這些。沉默不說話。 錦繡捏捏良緣的手:“嗯?別說你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片子呢,就是我今年也才十六,不著急!” 姜良緣翻個身,將腦袋埋在錦繡肩窩,錦繡心說:這是不好意思了? 生疏的將人抱在懷里,輕輕拍對方后背:“累了一天,睡吧!” 沒多久床帳內(nèi)就傳來兩人平穩(wěn)的呼吸聲。 里面的兩人沒一點兒心理負(fù)擔(dān)的呼呼大睡,可急壞了在外面候著隨時準(zhǔn)備聽到點兒什么動靜的嬤嬤和幾個丫鬟,一直熬到三更天,站的腿腳發(fā)軟,也不見小姐喊她們進(jìn)去服侍,心里不由得有了不好的猜測,不禁想入非非。 第二天一早,到了往日起床打拳的點兒,錦繡自然而然的醒來,想動動手腳,一瞬間胳膊上傳來的酸麻感讓他快速想起眼下是個什么情景。 這一活動,將還在沉睡的姜良緣給驚醒,迷迷糊糊間咕噥了句什么,隨即也清醒過來。 錦繡胳膊還壓在對方脖頸下,好笑的看著這一幕。 誰知姜良緣驚醒后,痛苦又不好意思的半爬起來揉著后勃頸,低聲道:“還是你送我的軟枕舒服,枕了一晚上胳膊,硌的我脖子疼?!?/br> 錦繡徹底忍不住笑開了,齜牙咧嘴的活動著自己手臂:“我也覺得還是軟枕靠譜,多來幾次,我這手臂怕是不能要了!” 姜良緣一聽就急了,上前幫錦繡按摩手臂,手法十分專業(yè),一陣陣鉆心的酸麻很快就過去。 錦繡低頭能看見姜良緣的發(fā)旋兒,低聲逗她:“人都說溫香軟玉在懷,是人生難得美事,看來你我二人是沒這個福氣嘍!” 姜良緣算是知道了,這人就是嘴上貧,其實心思細(xì)的很,性子又溫和,是個頂不錯的人。 于是也不在意錦繡的打趣,瞧著錦繡手臂能自如活動,知道錦繡沒事了,就起床穿衣,喊來外間的丫鬟準(zhǔn)備洗漱。 錦繡好奇:“不在睡會兒嗎?天還早呢!” 姜良緣反問道:“既然天色還早,你為何這會兒就起了?” 錦繡指指外間:“我往常都是這時候起,習(xí)慣了,我要去打半個時辰的拳才回來,一月里有十來天還要帶上父親一起,你若是不習(xí)慣的話,不用跟著我的作息一同起床。 看天色的話,母親至少還有一個時辰才醒,母親醒了洗漱穿衣吃早食,都不要人服侍,你要過去找母親說說話,至少得將近兩個時辰后。” 錦繡從讀書時養(yǎng)成的習(xí)慣,每天大概五點起床,鍛煉一小時,六點半開始讀書,現(xiàn)在是六點半急急忙忙出門準(zhǔn)備上班。 而元夫人因為身體原因,每晚都要喝安神湯,睡得晚,通常早上八點左右起床,家里的事有人打理,元老爺也不愿意讓她費那個心。 一家子人只想元夫人好好活著,人平平安安的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比什么都好。 姜良緣被錦繡說的一愣一愣的,心說這家里的氣氛未免也太輕松活躍了些,又覺得這樣很好,但作為新嫁娘,她還是有顧忌的:“才第一天呢,我先去母親那里瞧瞧,總是一份心意?!?/br> 錦繡不在說什么,有些事自己不經(jīng)歷,光憑別人說,到底心里不踏實。 外面守門的嬤嬤進(jìn)來伺候洗漱的時候,就見兩人精神煥發(fā),紅光滿面,有說有笑,行動自如,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面上不動聲色,幫著去收拾床鋪時,仔細(xì)在床上翻找了個遍,也沒找到想找的東西,頓時像是天塌了似的。 錦繡和良緣何等敏銳之人,自然察覺了嬤嬤的變化,兩人相視一笑,藏著只有彼此才能明白的小促狹,繼續(xù)手里的事情。 等一個時辰后,錦繡打拳回來,洗漱換衣,牽著姜良緣的手,二人甜甜蜜蜜的往前廳而去,一家人準(zhǔn)備一起吃早飯。 早飯前,還有一個媳婦兒給婆婆敬茶改口,順便認(rèn)識丈夫一家人的儀式,但由于元家人口簡單,元老爺與元夫人兩人意思意思走個過場,每人給了兒媳婦一個厚厚的紅封,就笑瞇瞇的讓人起來。 錦繡扶著良緣起身,笑嘻嘻湊到元老爺跟前逗趣:“爹,您怎么還偏心上了?這頭是我們二人一起磕的,茶是我們二人一同敬的,怎的緣兒有紅封,我就什么都沒有?難道兒子磕頭就這么不值錢嗎?” 元老爺沒好氣的瞪錦繡一眼:“不孝子還有臉說?為著你成親,爹和你娘最近都累成什么了?偏你還不省心,一大早的就在院子外喊爹起床打拳!你爹是石頭做的,不需要休息的嗎?” 錦繡悻悻的摸鼻子,心說:我可不就是擔(dān)心您跟以往一樣,一累著就生病,還沒個人發(fā)現(xiàn)嗎?我是能直接沖到您和娘睡的屋子去親眼瞅瞅?還是能喊娘,讓她老人家瞧瞧您生病沒? 那不是找抽嗎? 嘴上道:“是我沒考慮周全,打擾了您休息,真是罪該萬死,今兒給我這紅封就省了,全當(dāng)我孝敬您喝茶得了!” 父子兩這邊斗嘴,那邊元夫人拉著姜良緣的手,笑瞇瞇道:“別理他們父子,一天到晚沒個正行。 不逗上幾句嘴,兩人心里都不舒服?!?/br> 等人坐在飯桌邊,等待下人上菜的間隙,元夫人輕聲對姜良緣道:“咱們家沒那么多規(guī)矩,娘自個兒身子不好,晚上睡不著,早上起不來,這邊不用你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