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的科舉日常 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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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孩子是啥德行,全京城上下無人不知,太拿不出手,家里長輩就不出面丟人現(xiàn)眼的去現(xiàn)場領人啦,希望稷康伯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抬貴手讓管家把人帶回家,帶回家我們自會處置,保證讓稷康伯滿意。 雖然每家的用詞不同,但意思相差無幾。 錦繡笑道:“反映都如此一致,也是為難他們了?!?/br> 周文冷哼一聲:“來這么一出,不痛不癢的惡心人,實在拿不出手的很,京城這些所謂的大家族啊,真是叫人失望。讓幾個下人把無法無天打定主意鬧事的主子帶回去?這是把咱們當傻子呢!” 說著就撩車簾準備出去。 錦繡攔了一把,在周文疑惑的目光中,笑瞇瞇道:“很多年沒在人前動手,大概叫人忘了,我當年其實是以武學傳人的身份拜入師門的?!?/br> 周文一頓,撩開衣擺坐下,還有閑心給自個兒倒杯茶,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等著錦繡接下來的表演,說實話他也很多年沒見錦繡動手了,還有點懷念。 錦繡笑瞇瞇跳下馬車,一身還沒來及換的深色官服將他整個人襯的豐神俊朗,尤其當他看向人群前面鬧事的幾人時,面上還帶著溫潤的笑,讓第一次近距離瞧見他之人看丟了魂兒,看直了眼。 也讓故意找茬的幾個紈绔一時失了語。 完全沒想過被他們私底下極盡詆毀的稷康伯,竟然會是這般模樣,只要這個人站在人群中,不用多說,所有人都不會忽視他的存在,實在是他太過耀眼了。對第一次瞧見這張臉之人來說,沖擊力太強。 尤其是對看臉的紈绔來說,有一瞬間,他們幾乎本能的覺得,長著這張臉的人是不會做壞事的,若真的做了壞事,那也是有苦衷的! 但錦繡很快就讓他們知道這個想法有多天真,在他們都不明所以的眼神里,錦繡從趕車的馬夫手里接過了馬鞭,拿在手里掂量一番,露出滿意的笑。 然后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時,一個深色身影一閃而過,穿梭在幾個紈绔和苦勸他們回家的下人之間,伴隨著人群里傳來接二連三的慘叫聲和馬鞭打在人身上的噼啪聲,人群中立馬有人開始抱頭鼠竄,哀叫連連。 下人們很快倒地不起,剩下幾個紈绔成了錦繡的重點照顧對象。 錦繡也不對他們下重手,堂而皇之的在幾人身上用了一套外人根本看不懂的點xue手法。在路人看來,就是錦繡收拾了那些下人后,反倒是客客氣氣的在幾個紈绔身上用馬鞭輕輕點了幾下,面上還帶著和煦如春風的笑,像極了家里長輩面對整日惹是生非的晚輩時,怒其不爭又礙于兩家關系不好直言的樣子,態(tài)度可謂友好非常。 實際上,這套手法是錦繡根據(jù)老爺子交給他的功法自己琢磨出來的,世上能解開的人寥寥無幾。而手法本身不會傷人性命,就是在被點xue的一個時辰后,渾身上下從骨頭縫兒里開始細細密密的疼,又疼又癢,特別折磨人。 每兩個時辰發(fā)作一次,每次發(fā)作半個時辰,若是意志力堅強之人,扛過兩次發(fā)作時間,自然不藥而愈。若不然,呵。 錦繡漫不經心的把馬鞭扔給車夫,整理因動手稍顯凌亂的袖口,笑瞇瞇的看著幾個毫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的紈绔,想起當初這套手法用在那些個犯人身上,不管多硬的漢子,至今無人能扛過兩輪兒發(fā)作。雖說對眼前幾人,他刻意只用了兩成力道,但,希望不要叫他太失望才好。 心情甚好,面上笑瞇瞇的對其中一個帶頭模樣的年輕男子道:“不是要見本官嗎?眼下見也見了,早些家去吧,別讓家中父母等急了?!?/br> 對收拾下人的事兒只字未提,一群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紈绔腦袋空空,壓根兒忘了初衷,只剩下連連點頭,樂呵呵的看著他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好半天,人群中才有人慢慢反應過來:“稷康伯瞧著是個習武之人??!沒準兒還是個高手呢!” 馬車上,周文直搖頭:“這只是打頭陣的,今兒放那幾人好端端離開,怕是還有的麻煩呢!” 雖這般說,但以他對錦繡的了解,方才絕對不會什么都沒干,只不過他沒瞧明白罷了,于是用眼神催促他快說。 錦繡捻起茶杯抿了一口,眸中帶笑:“不管后面還有多少魑魅魍魎,過了今晚,明兒還有膽跳出來的,我都敬他們是條漢子?!?/br> 這晚,半個京城的高門大戶都被驚動了,從那幾家傳出的慘叫聲,穿透重重院墻,回蕩在他們家宅子所在巷子內。聲音之凄慘,巷口的老狗都被驚動,躁動不安的開始狂吠,狗傳狗下,半個京城都能聽見熱鬧的狗吠。 比狗吠更加叫人心悸的,是府內所有人都被自家孩子的慘叫聲驚動,喊大夫的,忙著審問下人的,安撫家里長輩的,忙成一團,可惜毫無用處。家里孩子已經開始痛苦的拿頭撞墻,將自個兒撞了個頭破血流,就算昏迷間,額上也是冷汗涔涔,渾身抽搐,絲毫不見好轉。 大夫來了一個又一個,未診出丁點兒病癥,不得已讓下人幫著將身上衣服全脫了仔細檢查一番,一個傷口都未瞧見,讓在場一眾人懷疑是不是遇到鬼上身了。 無奈最后只能頂著一腦門子的汗,拿著家里老爺?shù)奶?,連夜請?zhí)t(yī)院的值守太醫(yī)前來診治。 然而他們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這夜太醫(yī)院格外熱鬧,各府下人來來往往,為了爭奪某個太醫(yī)差點兒大打出手,而他們想要醫(yī)治的病癥所差無幾,當然更關鍵的是,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傍晚去街上堵過稷康伯。 事到如今,知道是稷康伯動的手,但無憑無據(jù)的,空口白牙,難道能叫一個伯爺憑空認罪嗎? 心里恨得咬牙,面上還要著急自家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再不爭氣那也是自家的種,無緣無故成了這幅樣子,躺在床上直打滾兒,嚷嚷著叫人干脆拿刀殺了他,給他個痛快,哪個做父母的能真鐵石心腸無動于衷? 就在太醫(yī)一籌莫展之際,他們突然發(fā)現(xiàn)人又好了,除了渾身疲憊,骨頭縫兒里透著大病初愈的酸疼,累的直接昏睡過去外,哪哪兒都診不出毛病。 還以為這病就這么好了呢,雖然一臉莫名,但到底心里松了口氣,誰知前腳把太醫(yī)送回太醫(yī)院,后腳那人又不好了,上次還有力氣自個兒撞墻尋死,這次直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家里人直接給他個痛快,把自個兒抓的渾身是血,好幾個侍從拉不住一個人,很快一個血人在地上打滾兒慘叫。 這種消息總是傳的特別快,不到天亮,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除了暗罵這幾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外,瞧稷康伯的眼神多了幾分格外忌憚,恨不能躲著稷康伯走,深怕一不小心和他有個肢體接觸,被暗下黑手而不得知。 昨兒的情況他們可是聽人說的清清楚楚,稷康伯就用普通馬鞭碰了那幾人而已。 自從聽說過那場景后,現(xiàn)在還感覺幾人的慘嚎隱隱約約響在他們耳里一般,叫他們這會兒瞧見錦繡,跟著渾身骨頭都不自在起來,一個個恨不得繞著錦繡走。 錦繡心里輕笑,回頭被皇帝召見,皇帝笑說:“那幾個廢物都能抗一夜,稷康伯是你手法生疏了還是對人手下留情了?” 順手指了個位置叫錦繡坐下說。 錦繡了然:“這是一大早就有人來找您告狀了?” 皇帝冷哼:“最近的傳言朕也聽說了,這種齷齪手段才是開始而已,你敲山震虎是對的,讓他們趁早收手乖乖縮回家才好。咱們現(xiàn)在這么忙,哪兒來的時間和他們玩過家家?” 皇帝說忙是真的忙,最近農作物的推廣開始在朝堂議論開了,加上兩人就錦繡到底是回明安府繼續(xù)任職,還是留在京中發(fā)揮更大作用產生了一些分歧。 錦繡的意思是,忙過這段時間,還想回明安府過小日子。 皇帝自然不同意,他信任錦繡的人品,同時更加信任錦繡的能力,自然不想錦繡一身才華被埋沒在明安府。 當然這話放在外面,確實能叫一群人酸倒牙,二十五歲的稷康伯,天子重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天子還覺得埋沒了他的才華,怎能不叫人酸? 第226章 兒女雙全 留京 估計滿朝文武誰都想不到, 眼看就能進內閣,遲早也是一朝丞相的稷康伯,這會兒還想著回他的明安府過安安穩(wěn)穩(wěn)的小日子呢, 唯有把元老爺當親爹伺候的謝六十分理解錦繡的想法。 謝六得空了還勸皇帝呢:“得不到的時候朝思暮想, 但得到了也就這么回事兒,臣算是瞧明白了。就拿臣來說吧,在明安府做我的謝六爺,說白了干的就是巡街的事兒,該罰的罰,該揍的揍,誰都說不出個不好來,大家伙兒來來去去街上瞧見了誰不問聲好?日子過得多有奔頭? 可您說微臣來京城后做的這些事兒,跟帶人巡街有何區(qū)別?我自認態(tài)度收斂許多, 見了誰都行禮問好,免得有人嘰嘰歪歪宗室子弟沒教養(yǎng), 丟皇家的臉??晌矣卸嗾腥撕蓿侵赖陌??這日子過著過著就沒滋味兒起來。” 謝六幾句話說得皇上一陣心酸, 他也心疼起自己來, 登基后和前朝百官周旋, 處處小心翼翼, 生怕做錯什么惹出大亂子。很多東西他從來不懂,都是一步步慢慢摸索出來的, 像個蹣跚學步的孩子,姿態(tài)狼狽又倉促。 謝六懷念明安府的日子, 他何嘗不懷念?但自打從他父皇手里接過這副擔子,他也從未后悔過就是了。 于是道:“算算日子,皇后一干人該回京了, 表妹生產在即沒法兒動身,暫留明安府,元家一道兒進京賀喜的該是老爺子吧?馮舒年和程遠青二人誰陪老爺子來的?” 謝六眉頭挑的要跳出額頭了:“陛下,您該不會想在馮程二人身上做文章吧?” 皇帝哼笑:“有何不可?” “我瞧著希望不大,他們二人一向最聽錦繡的話,在錦繡跟前,他們家里爹娘都要靠后,想讓他們兩人勸錦繡心甘情愿的留京,難呢。” 皇帝露出高深莫測的笑:“事在人為嘛!” 要是讓那兩人知道錦繡留京才是最好的選擇,結果可就不一定了。 謝六看皇帝笑的滲人,抖落一身雞皮疙瘩,溜溜達達的出宮去了,心說他回頭得找錦繡說一聲,皇帝是鐵了心要把他留下。兩人的做法都有道理,一個是他多年的知己好友,一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現(xiàn)在需要效忠的君王,他夾在中間,像個被老婆和母親兩頭針對,兩頭不討好的丈夫。 真難啊。 這一刻謝六心里是希望皇后和元老爺?shù)热丝焖倩鼐┑模钇鸫a那時候有人能緩解一下他的壓力了。 眼下皇帝在給先皇守孝,登基大典也沒急著舉行,說是等皇后和皇子公主一并回京了再說,好叫禮部辦事也從容些。但這里就有個問題最近一直在朝堂上被人殷切關注。 定王妃這皇后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簺]跑了,但陛下后宮至今可就皇后一個女人,幾乎是第一時間,皇帝空虛的后宮就成了眾人眼中的香餑餑,暗地里不知多少人家動了這個心思,承恩公做不成,但下一個姜家誰不羨慕? 因此,朝中最近因為雜七雜八的事情吵破頭了,愣是沒人提出冊立嫡皇子為太子之事。 對此錦繡也只對謝六說了一句:“娘娘的人品咱們有目共睹,不會攔著陛下廣納后宮,且有能力將后宮打理好。但陛下和娘娘之間的夫妻感情,怕是……” 謝六唏噓的很:“這需要陛下自個兒衡量了,大不了大皇子那邊,往后我多關注些吧?!?/br> 人就是經不起念叨,三日后大皇子謝道光站在錦繡面前,指著身后一溜兒的箱子,神氣的對他道:“這些都是黎黎哥哥拜托我給您帶過來的,黎黎哥哥說這都是他這段時間搜羅來的好東西,希望您能用上,還說他會照顧好嬸嬸和小meimei的,等嬸嬸身體好些,小meimei身子骨健壯些,他就帶著她們一起來京城看您,叫您不要憂心家里?!?/br> 錦繡聽的哭笑不得,又有幾分暖心,最近日日收到家里來信,黎黎把自己當個小大人似的,對家里事事上心,做的比所有人想的都要認真,叫他很是感慨。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最重要的一點,是一行人出發(fā)的前一天夜里,良緣給他生了個閨女,活潑健康,取名珍珍,元老爺連夜將元承珍的大名寫進了族譜,給祖宗跪了半晚上香,希望先人庇佑珍珍健康成長。 所以說錦繡現(xiàn)在也是兒女雙全的人了。 長公主謝道玉見哥哥說完了,著急的給錦繡用胖乎乎的手比劃:“meimei這~么~大,紅彤彤的瞇著眼睛睡覺,一天到晚睡不醒,不像叔叔也不像嬸嬸”,說著小心瞅了黎黎一眼,小聲補充,“也不像黎黎哥哥?!?/br> 像是怕錦繡聽了難過似的,似模似樣的伸出小胖手,踮起腳尖拍錦繡胳膊安慰他:“叔叔您也不要太難過,母親說小孩子生出來都一樣,以后慢慢就漂亮了!” 說著就拍胸口跟錦繡保證:“跟我一樣漂亮可愛!叔叔您不要嫌棄meimei啊!” 錦繡被小姑娘說的心都軟了,一把抄起小姑娘站起身,兩人頭對頭說悄悄話:“放心,叔叔不嫌棄meimei,倒是咱們的長公主,皇宮不好玩兒嗎?怎的跑出來了?嗯?” 小玉委屈的撇撇子,環(huán)住錦繡脖子小聲撒嬌:“母親好忙,爹爹也好忙,一天到晚見不到人,還有一堆人只會說公主這個不能做,公主那里不能去,公主萬萬使不得呀!小玉想黎黎哥哥。” 然后錦繡就見小姑娘眼珠子一轉,用胖乎乎的手捧著他的臉道:“叔叔你讓人接黎黎哥哥來好不好?把珍珍meimei也帶來,到時候我和哥哥幫您帶meimei,保證不叫您cao一點兒心,好不好?” 錦繡點點小玉鼻尖兒:“真不是想叫你黎黎哥哥來幫你打‘壞人’?” 見兩人黏黏糊糊好一會兒,大皇子謝道光扒拉錦繡褲腿兒吸引注意力:“您不要聽meimei的,黎黎哥都跟我說了,我爹是皇帝,他們都要聽我的,還有老祖宗在呢,要是我爹打我,我就找老祖宗告狀,讓老祖宗揍我爹去!” 錦繡:“……” 正喝茶的元老爺?shù)ú涣肆?,咳嗽好一會兒,想說什么,又覺得說什么都不合適,畢竟身份不同,君臣綱常,他一介平民還真沒法兒說一個皇子的不是,于是他決定回頭去說說自家孫子,這也太孟浪,太口無遮攔了些。 元老爺心里美得很,頗有種人生圓滿的感覺,放在二十幾年前,誰能想到他們元家,他元大富會有今日呢?金銀不缺,子孫孝順。 尤其想到此次來前,心里就更熨帖了,跟兒子道:“原本爹是想帶黎兒同來的,但黎兒自己說要留在家里照顧大家,要擔負起長孫的職責,爹見孩子說的認真,這才遂了他的愿?!?/br> 孩子留在明安府錦繡是放心的,自己大本營若能出事,這些年的苦心經營就是個笑話,他也不用在朝堂上和那些人周旋了,直接一頭碰死比較省事。 倒是有件事錦繡不主動提,元老爺卻是要說的:“你一直留在京中,而朝廷卻久久對明安府沒有明確安排,下面的官員心有些亂,爹猜想該是你與陛下之間意見不統(tǒng)一吧?” 錦繡坦然承認了。 元老爺稍作思考道:“咱們家早就由你做主了,你做事總有你的道理,爹不干涉。但爹提醒你一句,陛下和定王是不同的,該有的分寸不能失。” 錦繡點頭:“兒知曉?!?/br> 這頭元老爺確實堅定的站在兒子身后支持他的一切決定,但誰能想到,皇帝轉頭就召見了護送一行人進京的馮舒年。 馮舒年此人,在外人眼里,是錦繡兩小無猜的發(fā)小,在元家人眼里,是看著長大的孩子,在外朝廷官員看來,是與稷康伯同一縣城出身的老鄉(xiāng),但在陛下眼里,同程遠青一樣,就是貨真價實的錦繡小跟班,錦繡說東不往西的那種狗腿。 所以,皇帝是這么對馮舒年說的:“稷康伯在朝中根基淺,手邊兒沒甚可用之人,因此最近日子過得很是艱難,這點你稍微打探一下就能知曉。 若繼續(xù)窩在明安府,在那一畝三分地上打轉,這大周的權利中心永遠沒有他的立足之地,永遠只能在邊緣徘徊,經不起一點兒風浪的拍打。 朕的意思是由你繼任明安府知州,而錦繡留在朝中,朕另有重用,你明白朕的意思吧?” 明安府換上錦繡的人,皇帝明晃晃的偏心,說的這么清楚了還不明白,馮舒年也走不到今天。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這般任命,忠于錦繡的人不會有太大反彈,且朝中那些打明安府主意之人也會忌憚幾分,就目前看來,明安府在錦繡手里,就跟在陛下的掌控之中一般,一舉數(shù)得。 但唯有一點,馮舒年還不確定錦繡是何意見。 皇帝自然看出馮舒年的想法,他也不惱,選中這人,看中的不就是他對錦繡的忠心嘛!于是擺手道:“朕給你兩日功夫考慮,明安府不能長久沒有主事之人?!?/br> 言外之意,沒了他馮舒年,還有張舒年,李舒年,皇帝手底下從不缺人,但真正對錦繡這般有利的可不多。 馮舒年長了個心眼兒,出宮沒找一直跟在錦繡身邊的謝六,而是找了非常低調的何烈打聽最近發(fā)生的事,他想知道錦繡在京中的處境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這不打聽不要緊,一打聽,就氣的他眼前發(fā)黑,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他們好好地明安府知州大人,百姓和下面官員愛戴還來不及,結果到了京城,幾乎半個朝堂的人和他作對,坊間各種編排更是污言穢語叫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