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諾篇Chapitre4.年輕的路易 йprōuё
這天,埃莉諾正在午睡,夏美小心翼翼又心急如焚地催促:“大人,大人,路易王子的車隊已經(jīng)在加龍河上了船,再過一會兒就要到啦!” 埃莉諾帶著倦意起身,由著侍女們幫自己收拾著裝。 夏美小心翼翼地把鑲滿細碎紅色寶石的玫瑰花胸針別在女公爵淺藍色的衣領上,退后兩步細細觀察了一下,又稍微調整了胸針角度,這才雙手一拍:“好啦!” 埃莉諾在鏡子前轉了一圈,滿意地點點頭。鼓樂的聲音很早就開始從遠處傳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近在耳邊,埃莉諾靠在窗框上向外看去。金色的云霞吞噬了半邊天空,大西洋吹來的海風搖曳著山腳下廣袤的樹林,幾百人的隊伍已經(jīng)穿過了樹林,即將抵達護城河邊,這一切都顯得隊伍前頭騎著白馬、披著藍色斗篷的身影那么不值一提。 那就是我的遠房表哥、我未來的丈夫、日后的法蘭西國王。因為11歲就接替亡兄坐上太子之位,幫助重病的父親管理國事,所以被稱為“年輕的路易”。 埃莉諾打起精神來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向城門口走去。穿過了擺滿鮮花的走廊和前廳,來到精心修剪過的花園,月季和波斯菊中間不合時宜地擺滿了烤rou架,上乘牛rou混合著細葉芹和鼠尾草的香氣將她送往城堡的大門。在那里,路易王子和幾名隨行的貴族已經(jīng)走過了護城河上的木橋,下了馬靜靜等待。 “歡迎我們尊貴的客人?!卑@蚴鞘苓^正經(jīng)貴族教育的,平常雖然性格跋扈,但真要正經(jīng)起來,就連最嚴苛的禮儀官也挑不出任何錯處。Уús?úωú.пαмě(yushuwu.name) 埃莉諾不是第一次見這位遠房表哥,很多年以前應該有過匆匆一面。那是在巴黎,還沒有建完的楓丹白露宮里,應該是他的哥哥、當時的法蘭西王太子菲利普的生日宴。那時候所有人都在圍著菲利普打轉,稱贊法蘭西的王子多么英勇神武。沒有人將半點注意力放在這個被父親趕去研習神學、注定在教堂里度過余生的二王子。誰知道一頭野豬就改變了法蘭西的命運。 路易王子確實長得像從小在教堂里誦經(jīng)的樣子。他身形瘦弱得仿佛要撐不起那代表法蘭西王室的寶藍色繡金色百合紋的斗篷。瘦削的臉夾在打理得過于服帖的金色卷發(fā)中間,淺金色的眉毛落在顏色蒼白的臉上,淡得幾乎要看不見,一雙淺藍色的大眼睛里映入了埃莉諾的面容,突然睜大了,像是剛剛睡著就被吵醒的人。 即便是為了利益而結合的丈夫,也可以稍微好看些吧!埃莉諾看著路易呆呆愣愣的樣子,更加失望了。 路易身邊的主教大人見王子失態(tài),尷尬地咳了兩聲。路易這才回過神來,抽出了腰間的佩劍,舉在身前。然后重重地向著側面下劃,仿佛低下去的不僅僅是劍尖,還有他的靈魂:“親、親愛的埃莉諾,您、您比我想象的還要美麗。能夠與您結合,是我的榮幸?!?/br> 這唯唯諾諾縮頭縮腦的樣子倒是讓埃莉諾想起了遙遠的故人。但是那個人可不一樣,他雖然溫柔,但內心比波爾多產的鐵劍還要堅定。而這個路易王子,埃莉諾看得到他的靈魂,分明從內到外都是一個面團子。也好,若不是面團子,還不好拿捏呢。 埃莉諾扯出一個標準的微笑:“也是我的榮幸。” 這見面的禮儀,就算結束了。 次日,婚禮按部就班地進行。 埃莉諾可能是這場史無前例的巨大慶典中唯一沒那么興奮的人。手握權力的感覺確實很好,什么都由自己決定,但是生活也失去了驚喜。馬車從哪個方向進城、一路上奏什么樣的樂、教堂的門口裝飾什么樣的鮮花、客人坐在什么位置、婚禮中用什么樣的器具、禮畢的時候鋪開什么樣的地毯、出了教堂走哪一條路接受人民的鮮花和歡呼、幾點鐘到哪個花園開始宴會……埃莉諾全都一清二楚,甚至有些東西還是她親自安排的,因此免不得為演出這樣一場“大戲”感到有些厭煩。 如果是那個人,會喜歡什么樣的婚禮?會在說“我愿意”的時候,磕絆多少次? …… 晚宴過后,路易王子將新婚妻子送到房門口,手指反復絞動著自己的嘴唇,像是有話要說,可是連臉都憋紅了也沒擠出一個字來。埃莉諾等得都要打哈欠了,額頭上突然被印上了一個轉瞬即逝的吻。 “埃、埃莉諾,我一直以為我的靈魂會終身侍奉上帝,絕不會對床第之事有任何興趣,”路易王子低下頭不敢看她,聲音細細小小的像個女孩兒:“但是昨天看到您的第一眼,我就覺得我的靈魂還了俗,我想和您做好多好多的事情,所有能做的事情……” 喲,這是要求歡了。埃莉諾端正起肩膀,微微側頭看向地面,像所有教養(yǎng)良好的貴族少女一樣矜持地等待丈夫的邀約。 沒想到路易王子話鋒一轉:“但是急于與新婚妻子歡好未免犯了貪色之罪,您是純潔的少女,我不愿意如此侮辱您。我會謹遵上帝的教誨,叁日之后再與您靈rou合一?!?/br>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完這些話,路易王子丟下一聲“明天見”,掉頭就跑,跑到走廊盡頭還被門框絆了一個趔趄,只留下“純潔的少女”目瞪口呆。 “連上床都要看教會臉色,我打賭他zuoai只會用傳教士式?!卑@蛑Z的房門不知何時打開了,倚在門邊說風涼話的正是躲了她一整天的“雷蒙叔叔”。 “您膽子真肥!萬一路易跟我進了房間看到您,您可怎么解釋?”埃莉諾趕緊把這個膽大包天的男人塞進自己的房間,然后下一秒鐘就被男人抱起來扔到床上,壓在身下狂吻起來。 在男人猛烈的攻勢之下,埃莉諾的氣息馬上變得急促:“這么心急?在房里等很久啦?” “倒也沒有很久,我跟著你們離開的晚宴?!崩酌蓪⑺那敖笸乱怀叮幻缎∏傻膔ufang蹦脫出來,還未感受到夜晚的涼意就立刻被男人咬住,吞進了口腔深處。 乳尖被男人的喉嚨口反復擠壓摩擦,密密麻麻刺激讓埃莉諾的聲音都飄忽起來,簡直要說不出完整的句子:“您……您一直跟著啊……??!……我……我沒見到……” “女公爵大人高高在上,當然看不見我這等賤民?!崩酌刹艅倓倢⑴说膔ufang放出口去,又用牙齒將乳尖輕輕叼起,左右磋磨,舌尖在那頂端來來去去地刮擦。 埃莉諾無心回話,她不得不咬緊下唇才能避免自己呻吟出聲,兩條腿在裙擺下緊緊絞在一起。雷蒙此時卻停了下來,似乎偏要等她一個回答。 埃莉諾覺得他的執(zhí)拗有些好笑,隨意問道:“那這位賤民,看本公爵結婚有意思嗎?” 雷蒙冷哼一聲:“在婚禮上和在床上沒有區(qū)別,一副蕩婦模樣!” “喲,那怕是全城的男人都看到了我這副蕩婦模樣,要排著隊跟我上床呢。到時候您這身份,只怕就排不上號了?!卑@蛑Z早就習慣了這個男人的污言穢語,毫不在意地反唇相譏。 “埃莉諾!”雷蒙暴怒,一把將女人的外裙內襯全部掀起,掏出自己的高昂的性器抵在已經(jīng)濕透的xue口:“就算您要被全城的男人cao,新婚之夜還不是在我的床上!不知道被一個卑賤下等人奪去貞cao,是什么感覺!” “你敢!”埃莉諾筆直瞪向男人銅鈴一般的眼睛,威脅之意盡顯。埃莉諾很喜歡男人,也喜歡歡合,但是一時的愉快和長久的計劃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楚。 雷蒙今日憋了一肚子氣,偏想任性一回,手扶著他的東西就往女人身體里送,不過也只送了一毫厘就戛然而止——一把匕首抵在了他頸部的動脈上。 “別得了幾回便宜,就以為我可以任你搓圓捏扁?!卑@蛑Z眼中的欲望褪去,染上一層冰霜:“記住,我給你的,隨時可以收回來。只要乖乖當個合作者,你想要的東西自然會有?!?/br> 雷蒙臉色鐵青,確實沒想到這女人在新婚之夜藏了把匕首在枕頭底下。是他這段時間大意了,忘記了阿基坦家族是兵馬傳家,埃莉諾雖然是個女人,定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此時,木制的門扉外面?zhèn)鱽砣晭缀踺p不可聞的敲擊聲,若不是此時房內靜得連根頭發(fā)絲掉在地上也聽得見,這敲門聲是斷不會引起兩人注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