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妻為寵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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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語凝專心團(tuán)著手里的小雪球,眼皮也不抬一下,“還差眼睛?!?/br> 謝蘊清看她凍的手指通紅也不知道冷,將雪球從她手里拿了過來,“也讓我試試?!?/br> “安這里?!碧K語凝用手指頭點點地方,提醒道:“不能歪了?!?/br> 謝蘊清覺得自己被她誆了,那兩個雪球壓根兒就安不上去。 “啪。”的一聲,又落到地上砸了個稀碎。 蘇語凝皺起鼻尖看著他,小聲嘟囔了一句,又捧了一捧雪在手心里繼續(xù)團(tuán)。 謝蘊清只看到她動了動嘴,也聽不清她說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話。 他驀然失笑,小姑娘是在嫌他笨手笨腳。 謝蘊清擼掉她手上的雪,直接在雪人臉上戳出兩個眼窩,再劃上一個笑臉,“好了。” 蘇語凝這下整張臉都皺起來了,“丑?!?/br> 謝蘊清半摟半抱的將她往屋里帶,“說好了,堆好雪人就不玩了?!?/br> “手都涼成什么樣了?!?/br> 蘇語凝還在回頭看那個丑極了的雪人,怎么也不滿意,“我不冷?!?/br> 謝蘊清用手背貼了貼她的脖子,“不冷?” 蘇語凝被涼的一個激靈,呲著小白牙往里吸氣,眼睫跟著忽閃忽閃的。 “不冷?!?/br> “哦?”反倒是謝蘊清有些意外,他笑了起來,“跟我還嘴硬?” 蘇語凝打著哆嗦還朝他瞇起眼睛笑,“因為是清清,所以不冷呀。” 謝蘊清心頭猛然顫動,唇畔的笑意斂起,認(rèn)真地看著蘇語凝,旋即又微微笑了開來,半垂的眼眸里綴著隱隱的希冀與星光。 小姑娘是在學(xué)著他說過的話,她是不是也在學(xué)著像他一樣的來愛他。 他摸了摸蘇語凝的臉頰,“妧妧可是吃了糖了?嘴甜成這樣。” 蘇語凝點點頭,“吃了的,可你又沒嘗過,怎么知道甜的?” 謝蘊清笑出了聲音,樂此不疲的逗她,“妧妧是想讓我嘗嘗?” 天真的小姑娘不知不覺就又被帶著話頭,落入他的圈套,“那你嘗嘗?!?/br> 站在廊下的夏云聽到兩人說的話暗自咋舌,他怎么就沒學(xué)到少爺?shù)氖欢?/br> 另一頭,月兒打了熱水過來,見夏云站在廊下,隨口道:“你沒事就別在這杵著了,也不嫌冷。” 夏云難得從她嘴里聽到那么句好話,不等他高興就聽月兒緊接著道:“我要回家?guī)滋欤憬o我守好夫人了?!?/br> 夏云納悶道:“這都要年關(guān)了,怎么這時候等不及要回去了?” 月兒本不想跟他說的,但兩人如今關(guān)系也算不錯,就如實道:“我爹娘給我相看了一門親事,夫人也同意了讓我去瞧瞧。” 夏云臉上的表情瞬間龜裂。 月兒也沒管他,“我將水送進(jìn)去,一會兒該涼了?!?/br> 月兒這邊走的干脆利落,夏云就跟丟了魂似的。 汪殳嘲笑他,“就你這慫樣,換做我是月兒姑娘也瞧不上眼。” “可不,你多行啊,人表姑娘從乞巧節(jié)回來就被你氣的回了麓安?!毕脑坪敛豢蜌獾幕刂S過去。 汪殳不否認(rèn),“那也比你強(qiáng)些?!?/br> 夏云一撩袖子,“我看你是想打架?!币娡綮挷徽f就握著手腕活動筋骨,他吸了下鼻子,哼聲道:“懶得跟你一般見識。” 汪殳沒了說笑的興致,從墻頭一躍而下,“睡覺去?!?/br> …… 夏云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晚,第二天實在是挨不住了,跑到了蘇語凝面前哭喪著臉地嚎。 雪消了之后池塘水面上的薄冰也跟著融了,蘇語凝往水里丟食喂魚,聽著夏云絮絮叨叨的講了一堆,皺起眉頭看著他,“你在說什么吶?” 夏云被噎了一下,合著他說得口都干了,這位祖宗是一個字也沒聽進(jìn)去。 夏云知道蘇語凝自小就由月兒在旁服侍著,感情好著呢,于是道:“夫人,月兒若是成了親可就不能再伺候你了?!?/br> “你騙人?!碧K語凝生氣地瞪他,“月兒說了,她就算成了親也會和我在一起的,就和方嬤嬤從前那樣?!?/br> 見她不信,夏云也不敢再說別的瞎話出來,不然少爺指定饒不了他。 他雙腿一曲,直挺挺的跪了下來。 蘇語凝愣住,“你怎么跪下了?” “夫人,我喜歡月兒,想要娶她為妻,求夫人成全。”夏云說完抹了一把額頭,大冬天的他竟然一頭的汗。 蘇語凝一時間茫然了起來,她聽懂了夏云的話,可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從來也沒人讓她處理過這樣的事。 她想找謝蘊清幫忙,可是轉(zhuǎn)過頭看到身邊空落落的,才想起來他去錢莊了。 “你喜歡月兒?”蘇語凝歪頭看著他。 夏云一個勁地點頭。 蘇語凝按住自己的心口,“也是臉紅……心跳變快嗎?” 夏云答是,等著蘇語凝的發(fā)話,卻見她又兀自在出神,手還捂在心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夫人?”夏云輕聲叫她。 蘇語凝回過神來,苦惱的看著他,“可月兒的爹娘替她挑了夫君的,不能嫁給你了?!?/br> “不是還沒說定嗎?”夏云差點兒蹦起來。 蘇語凝老實道:“我不知道。” “您沒同意吧?”夏云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口,月兒是蘇語凝的陪嫁丫鬟,只要她不答應(yīng)那就成不了。 蘇語凝想了想,才搖頭,“沒有?!?/br> 夏云繃緊的神經(jīng)一松,沒同意就好,“夫人您得這么想,那人又是不知根知底的,萬一月兒嫁過去了,他對月兒不好可怎么辦,又或者生的歪瓜裂棗,奇丑無比。” 蘇語凝皺起眉,腦子里已經(jīng)是一團(tuán)漿糊了,“我要去問問清清才行。” 想不出辦法的時候,她就只能想到謝蘊清。 等蘇語凝和夏云去到錢莊,才得知謝蘊清并不在,而是去了清茗軒。 兩人又折返去清茗軒。 清茗軒內(nèi)照例是雅致清幽,茶香四溢,二胡聲絲絲繞繞,悠揚婉轉(zhuǎn)。 包間內(nèi),謝蘊清煮水溫杯,“喝什么?” 等不到回答,他自顧道:“那就老樅水仙吧?!?/br> 茶湯沖沏到杯中,謝蘊清用二指將杯盞輕推至謝予安面前,笑道:“又想跟我說什么?” 謝予安飲了口茶,開門見山,“當(dāng)初那塊硯臺也是大哥的手筆吧?!?/br> 謝蘊清端杯的手微頓,笑了笑沒有說話。 “假冒我與蘇菀煙的字跡,讓蘇悠撞破,告訴賀敬之是我陷害的他……” 謝予安看著他,“我今日就想要大哥一句實話,當(dāng)年……是不是你?” 見謝蘊清不說話,他就當(dāng)他是認(rèn)了,頓時怒火攻心。 “我是你的親弟弟的,你也能下得去手!為什么!”謝予安眸光犀利,滔天的怒火從中迸出。 謝蘊清將二人的茶盞斟滿,謝予安直接抬手揮落,“回答我!” 謝蘊清輕掀起眼簾,神色異常涼薄淡漠,直直地看著他,“因為你的母親,殺了我母親,害我斷腿,害得我的meimei丟失了十幾年,而你?!敝x蘊清頓了頓,接著道:“搶了我的未婚妻?!?/br> 謝予安大驚,心下駭然腦中一片空白,“你胡說!這不可能!” 他心里慌極了也亂極了,母親怎么可能殺人,他扶住桌沿穩(wěn)住自己發(fā)顫的手,“當(dāng)然的事官府早就有定奪,是山匪搶劫殺人,與我母親有什么關(guān)系!你沒有證據(jù)就不要血口噴人!” 謝蘊清看了他半晌才緩緩點頭,輕描淡寫道:“是啊,沒有證據(jù),所以你憑什么說當(dāng)年是我害的你?!?/br> 謝予安看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里訊息,卻什么也看不出來。剛才的話太過震撼,如果是真的,謝蘊清又是如何平靜的說出這番話的,他不相信,假的,一定是假的! “你不敢承認(rèn)所以編出這種詆毀我母親的話來!你心里不會愧疚嗎!” “愧疚?”謝蘊清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扶額笑了出來,“對顧氏?” 話里的輕蔑和嘲諷讓謝予安動怒,“你少用這種口吻說話?!?/br> “行了。”謝蘊清無意與他翻來覆去的炒冷飯,“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謝予安冷笑著點頭,眼眸被染紅,“你不承認(rèn)沒關(guān)系,我就當(dāng)從未有過你這個兄長,這聲“大哥”也白叫了二十來年?!?/br> 謝蘊清垂直睫,未置可否。 謝予安拂袖起身,緊咬著牙關(guān),眼中的痛楚濃重,一字一頓道:“我們兄弟的情義,就到這里?!?/br> 他推門出去,迎面撞上從樓下上來的蘇語凝。 “二弟,你怎么也在這兒?”蘇語凝立于幾步臺階之下,仰著頭好奇地問他。 謝予安緊緊攫著她,就在蘇語凝不明所以的時候,一個跨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他十分用力,蘇語凝吃痛皺眉,當(dāng)初也是被謝予安這樣抓著弄痛了的記憶又涌了上來,她倉惶害怕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夏云一驚,上前阻止,“二少爺,你快放手。” 謝予安毫不留情的抬腳踢開他,抓著蘇語凝往屋子里走。 “我疼,你放開我……”蘇語凝被他拽地趔趔趄趄,眼眶瞬間就紅了。 謝予安推開門將人拉了進(jìn)去。 謝蘊清看見他抓著蘇語凝臉色勃然一變,眼里的冷列就如同三尺寒冰,讓人心驚膽戰(zhàn),“放手!” 謝予安一松開手,蘇語凝就慌不擇路地跑到了謝蘊清身邊,眼淚簌簌的直掉,“清清……” 謝蘊清將她攬入懷中,“沒事,有我在?!彼麥厝岬睾逦克聪蛑x予安目光卻逐漸浮現(xiàn)狠戾。 謝予安指著蘇語凝,“你當(dāng)著她的面再說一遍,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害得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