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年前的往事
對于馬浩然和魯興國這兩名陌生人的到來,雙葉村的村民們倒是沒有產(chǎn)生任何的異樣,就連那名在滔滔不絕講話的老人,都沒有因為馬浩然和魯興國的出現(xiàn),而中斷他的演講…… “一年前,周家小姐死于周家大宅,自己的閨房之內(nèi),沒錯,周家小姐是死于割腕自殺,這是不用懷疑的事實,但周家小姐自殺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呢?” 老人神神秘秘的說罷,便環(huán)視起了眾人。 再說村民們,被老人吊起了胃口之后,見老人突然又不說了,眾人立刻急了,紛紛出言催促起了那位老人。 而那位老人似乎很享受這種眾星拱月般的感覺,蒼老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之后,這才繼續(xù)說道:“事情,要從很多年前說起……” “具體多少年前,我也忘記了,我只記得,那一年,周家小姐和趙家那小子的年紀,都還不算太大,因為周家在雙葉村的財富和影響力,所以,想找上門女婿,可又因為,周家小姐雙腿有殘疾,外村的人,并沒有太多愿意入贅周家,于是乎,周家的人,便從雙葉村本地挑選起了上門女婿……” “趙家在雙葉村,始終都是影響力最小的那幾戶人家之一,而且當時的趙田,也就是趙順的父親,又迷上了賭,欠了很多錢,為了還債,趙田就讓趙順,成為了周家的上門女婿,和周家訂了娃娃親……” “其實,對于這樁婚事,趙順那小子是反對的,可是,趙順拗不過趙田,只能不甘心的和周家小姐訂了娃娃親……憑心而論,趙順這小子模樣不錯,又老實,就算周家再有錢,趙順也看不上周家的小姐,尤其是,周家小姐還是殘疾,而周家小姐,對趙順倒是很滿意……” “隨著兩個孩子逐漸長大,也逐漸有了主觀的判斷能力,這樁娃娃親,也越來越岌岌可?!?/br> “就在一年前,周家小姐自殺的前一天,我在村口的老樹下,看見了趙順,推著輪椅,和周家小姐散步,與其說是散步,倒不如說是,一邊走,一邊爭吵,因為,離老遠,我就聽見了二人的爭吵聲!” “當時我也是好奇,就悄悄的摸了過去,誰知道,我偷停了二人一部分的談話……趙順說,想解除婚約,他想去外面闖一闖,而不是窩在雙葉村,成為周家的上門女婿,尤其是,周家小姐的雙腿還殘了……” “趙順的話,自然引來了周家小姐的不滿,二人大吵了一番,最后,趙順以周家小姐殘疾為由,狠狠的諷刺了周家小姐一番,甚至還將周家小姐獨自丟在了村口,自己跑了!” “我猜,一定是趙順的話刺激到了周家小姐,周家小姐在當天深夜,就割腕自殺了!” 老人洋洋灑灑的說了這么一大堆話,期間,無人出生打擾老人的敘述,直到老人最后一個字音落地,圍觀的村民們,才齊齊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也許,村民們是在為趙順和周茹的杯具陰婚而嘆息…… 也可能,是為兩條年輕的生命,不明不白的終結(jié)而嘆息…… 又或許,是為現(xiàn)實中的各類壓力而嘆息…… 總而言之,老人的故事講完了。 而老人,則是默默的起身離開了這里。 老人走后,村民們也陸續(xù)散了,只不過,在村民們完全散去之前,馬浩然和魯興國,已經(jīng)朝著周家大宅的方向,默然行去…… “浩然!”路上,魯興國打破了沉悶,出言問向馬浩然道:“按照那老人的說法,周茹自殺,是因為趙順的諷刺和無情,那么,你說,這件案子,會不會是一件復(fù)仇的案子?” “你是說,周家人對趙家人復(fù)仇?”馬浩然的表情,仍舊好似無波古井,不起一絲波瀾的說道:“也有可能,既然外人都知道了周茹自殺的前因后果,那周家人,不可能不知道,況且……趙順的父親,趙田,也有殺人動機!” “不會吧?虎毒不食子,趙田瘋了嗎?動手殺自己的兒子?”魯興國極其震驚的說道。 “趙田是賭徒,任何人倫常理,在賭和毒面前,都只是擺設(shè)而已,這兩類人,會不擇手段的作出任何事情,以求達到他們心中的最終目的……”馬浩然哀嘆了一聲,似乎在為深陷“賭”和“毒”而無法自拔的人,感到悲哀那般,旋即,馬浩然繼續(xù)說道:“前提是,我要確定,趙田現(xiàn)在到底賭不賭了……不管怎么說,我們現(xiàn)在掌握的情報,都還太少了!” “沒錯,這件案子,的確比二叔那件案子,復(fù)雜多了!”魯興國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呢喃自語了一聲。 馬浩然和魯興國說話之際,二人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走回到了周家的大宅之內(nèi)。 剛剛繞過周家大宅的石壁,一陣陣呼喝叫罵聲,便傳入了馬浩然和魯興國的耳中…… “我兒子死在了周家,你們周家就一定要賠償!”這是一道陌生的聲音,最起碼,馬浩然從來沒有聽見過這道聲音。 “你兒子的死,難道不是你們趙家咎由自取嗎?一年前,如果不是趙順傷了小茹的心,小茹會自殺?我看,趙順的死,就是閻王爺看不慣他的行事作風,派了黑白無常,來為我女兒申冤!”這道聲音,在馬浩然的記憶之中,是屬于周茹的父親,周崎的! “黑白無常來勾魂申冤?我看就是你們周家記恨我兒子,才用陰婚的借口,把我兒子騙到周家,殺了我兒子!”這次反駁的,是那道陌生的聲音。 “殺你兒子?惡人自有天收!況且,你空口無憑,沒有證據(jù),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可以說,一年前,是你兒子,殺了我的女兒,那這件事,你們趙家,又要如何向我們周家交代?”周崎的聲音,也不甘示弱的響了起來。 二者爭吵之際,馬浩然和魯興國,已經(jīng)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的走了過去…… 首先映入馬浩然眼簾的,是一種重案組的警員,包括鄭祺,影帝和拳王等人在內(nèi),除了不在場的冉瀟和蘇葉之外,大家都圍在事發(fā)地的四周,無可奈何的盯著中央的幾人…… 被警員圍在中心的人,是周崎,周福,還有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這中年漢子,一定是廚師李大海無疑了! 在周崎三人對面,是一對中年夫婦……女人神情呆滯,頭發(fā)凌亂,好像受到了某種巨大的打擊似的,而男人,則是滿臉怒火,那雙深陷的眼睛,是不是的轉(zhuǎn)幾圈,看起來,很圓滑,也很jian詐。 “這對中年夫妻,就是趙順的父母,趙田和吳蕓!”魯興國小聲的為馬浩然介紹了起來。 馬浩然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當然,馬浩然的雙眼,始終都鎖定在趙田的身上…… 就在這時候,鄭祺站了出來,對雙方勸道:“警方暫時還沒有查出本案的真相,你們兩家人不要再吵了,我們警方,會還無辜者公道,也會將真正的兇手,繩之以法!” 鄭祺這么一喊,到是終止了周、趙兩家人的爭吵,不過,馬浩然看得出來,兩家人都不太甘心停止爭吵…… 最后,老李帶著幾名重案組的警員,分別將周、趙兩家人,送進了不同的房間,直到此時,周家大宅才安靜了下來…… 周、趙兩家人離去之后,鄭祺便迫不及待的走到了馬浩然和魯興國的身邊,急切的問道:“小馬,你和大國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嗎?” “沒有!”馬浩然搖了搖頭,深邃的雙瞳,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大國說,周茹的墳?zāi)?,完全沒有被翻挖過的跡象,也就是說,自從周茹下葬之后,那座墳?zāi)?,就沒被人動過……而且墳?zāi)顾闹芤矝]有可以的痕跡,包括墳?zāi)沟碾s草,也是經(jīng)常被清理,看得出,周家對周茹的墳?zāi)?,保護的很好,在這種前提下,誰要是想挖墳,周家人,或者其他路過墳地的人,都會發(fā)現(xiàn)!” “老大,這么說來,我們的線索又斷了?”影帝也湊了過來,很無奈的插了一嘴。 馬浩然想說話,但卻被鄭祺搶先了一步…… 便見鄭祺,朝著周茹閨房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輕笑一聲道:“也未必沒有線索……先聽聽冉瀟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吧!” 鄭祺話音落地,眾人便將視線,循著鄭祺目視的方向,投射而去…… 只見,冉瀟抱著他那臺筆記本電腦,快步從周茹閨房的方向,朝著鄭祺和馬浩然這邊跑了過來! “鄭隊!”冉瀟氣喘吁吁的跑到了鄭祺身邊,言罷,便直接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小妹,你這體質(zhì)也太弱了,這才跑了幾步,就喘上了?”影帝笑吟吟的摟住了冉瀟的肩膀,一邊戲謔的說著,一邊抻著脖子,朝著電腦屏幕掃了一眼。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文字,影帝也沒看太清楚。 “怎么樣?有新的線索嗎?”鄭祺沒搭理影帝,而是開門見山的對冉瀟問道。 “新線索倒是有點,只不過,我感覺沒有太大的價值……我先說說我找到的線索,估計,等我說完,葉子姐那邊的驗尸也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冉瀟清了清嗓子,便開始cao控起了手中的筆記本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