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犯罪的背后,必定有兇手
“鄭隊,你對馬浩然就這么有信心?”蘇葉十分困惑的對鄭祺問道,只不過,她的聲音,很低,低到只有鄭祺能聽見罷了。 鄭祺微微一笑,用眼角余光掃了蘇葉一眼,這才低聲說道:“我說過,小馬就像年輕時候的我,這一次,我依舊相信他……再退一步,就算他解不開謎團,不是還有我呢嗎?” “相比之下,我還是覺得你更靠譜一些!”蘇葉說完,還下意識的看了馬浩然的背影一眼。 “小葉!”鄭祺突然停下了腳步,似笑非笑的對蘇葉說道:“記得你剛來重案組的時候嗎?那時候的你,心高氣傲,誰也不服,如果不是因為幾件懸案,恐怕,你連我都不服,對吧?” 蘇葉跟隨著鄭祺,也停下了腳步,與鄭祺并肩而立,而聽了鄭祺的話之后,蘇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鄭隊,那時候我的還年輕,就算心高氣傲也是難免的,可是,你不一樣,你是我這輩子,真正佩服的人……” 蘇葉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鄭祺打斷了,“我想,馬浩然也會成為你佩服的人,對于心高氣傲的你來說,只有特殊的另類,才會吸引到你,馬浩然,就是這類人……小葉,我能改變你的心高氣傲,小馬,一樣也可以,他,并不比我差,你其實應(yīng)該多關(guān)注關(guān)注他才對!” 說完這句話,鄭祺又搖了搖頭,最后,遞給蘇葉一抹充滿深意的微笑,這才快步走向案發(fā)現(xiàn)場,朝著眾人追去…… “他?他和你,一樣嗎?”蘇葉盯著鄭祺的背影,呢喃自語,而下一刻,蘇葉又將目光,再次跳轉(zhuǎn)到了即將走進(jìn)案發(fā)現(xiàn)場的馬浩然身上,一時間,蘇葉的眼神,也變得復(fù)雜了起來…… “如果他真的能解決這件案子,說不定,我會對他的印象,產(chǎn)生改變……”蘇葉釋然一笑,心中暗自思襯了起來。 想到此處,蘇葉也不由的加快了腳步,走向了單房,她也很想見識一下,馬浩然究竟是如何解開絕對密室與奪命陰婚之謎的! 重案組眾人陸續(xù)走進(jìn)了案發(fā)現(xiàn)場。 隨后,馬浩然對魯興國和影帝低聲說道:“大國,影帝,你們想辦法幫我弄幾樣?xùn)|西回來!” “什么東西?”影帝頓時來了興致,立刻追問了起來。 “小型的滑輪,比較堅硬的鐵尺,還有膠帶……要防水膠帶!”馬浩然輕聲說道。 “防水膠帶?”影帝先是一愣,旋即便驚訝的低呼一聲,道:“老大,你是想要在現(xiàn)場,模擬一下絕對密室的制造過程吧?” 馬浩然沒有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好!我們這就去!”魯興國拉了拉影帝的手臂,便對馬浩然說道:“對機械方面,我比較在行,你說的那種滑輪和鐵尺,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樣子!” 說完,魯興國便拉著影帝,走出了單房,離開了周家大宅。 對于魯興國和影帝的離開,眾人只是表示好奇,并沒有多說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這二人,肯定是去幫馬浩然做推理之前的準(zhǔn)備去了! 再說魯興國和影帝離開周家大宅之后,沒多久,老李和一眾警員,便引著留在周家大宅的七個人,周崎,趙田,吳蕓,李大海,周福,以及深度抑郁的周鴻,還有馬浩然從未見過面的謝小梅,走進(jìn)了單房…… 一時間,本來不算太小的單房,一下子涌入了這么多人,瞬間便顯得局促了起來! 當(dāng)即,鄭祺便讓老李等眾警員離開了單房,站在門外,這樣,單房才不那么擁擠…… “鄭隊長,把我們大家都叫來,是不是已經(jīng)破解了這件案子?”趙田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兇手,一定是周家的人,對吧?這下子,我看他們還怎么賴賬,賠償金肯定是少不了了!” 鄭祺撇了趙田一眼,并沒有搭話,說實話,對于趙田這種賭徒,鄭祺是打從心里鄙夷唾棄的。 鄭祺沒搭理趙田,而是指著馬浩然,自顧自的說道:“各位,這件案子,我們重案組的馬浩然同志,已經(jīng)完全破解了!” 鄭祺此言一出,但房內(nèi)的所有人,不論是趙家人,還是還是周家人,或者是重案組的人,甚至連深度抑郁的周鴻,和吃齋念佛的謝小梅,都下意識的多看了馬浩然幾眼…… 而馬浩然,對于四周投來的無數(shù)道目光,他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而是快速的進(jìn)入了推理狀態(tài)…… “各位,關(guān)于這起奪命陰婚案,我想,我差不多已經(jīng)掌握了所有的一切……”馬浩然一邊說著,一邊邁出了幾步,走到了單房正中央,自顧自的繼續(xù)說道:“首先,我們先說死者的死因……” “死者趙順,死于周家小姐,周茹生前的閨房之內(nèi),當(dāng)時,房門是從內(nèi)部反鎖的,就算用鑰匙,也無法打開房門,而單房內(nèi)的兩扇窗戶,又是那種最老式的鐵插鎖,窗框和玻璃附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以的痕跡和縫隙,可以確定,整個案發(fā)現(xiàn)場,都是完全封閉的絕對密室!” “可是,在這絕對密室之中,趙順卻意外的死了,而且,根據(jù)法醫(yī)蘇葉警官的初步鑒定,死者趙順,并非死于手腕處的傷口,以及失血過多,而是,死于窒息!” “獨自一人,身處于絕對密室之中,怎么會窒息呢?這里并不缺空氣!” “還有死者手腕處的傷口,又是怎么回事呢?既然死者趙順是死于窒息,那手腕處,為什么會平白無故的多出那么一道足以致命的割腕傷痕呢?” 馬浩然接連提出了幾道問題,問的眾人眉頭緊鎖。 也就在這時候,詭異而神秘的周福,用他那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的聲音,出言說道:“這還用問嗎?一定是小姐顯靈,索了趙順的命!” 周福話音落地,單房內(nèi),憑空卷起了一陣涼風(fēng),呼呼不止,好似有人在哭泣,一時間,氣氛恍若凝固,甚至,還有些陰森! 馬浩然看了周福一眼,突然,他揚起了嘴角,堅定的說道:“身為人民警察,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更加不相信,陰魂索命之說,犯罪的背后,必定有兇手……” “那你說說,為什么趙家小子,會死在完全密封的單房之內(nèi)?而且,你自己說了,趙家小子死于窒息,窒息的人,又是如何割斷自己的手腕,創(chuàng)造出與小姐當(dāng)年一模一樣的死亡現(xiàn)場呢?”周福咧開了嘴,露出了一抹無比陰森的笑容。 “原因很簡單!”馬浩然冷冷的說道:“案發(fā)現(xiàn)場內(nèi),除了死者趙順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就是,兇手!” 馬浩然此言一出,單房內(nèi),再次炸鍋! 只不過,這一次,馬浩然并沒有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幾乎是話音落地的同時,他便再次出言說道:“我們眼前的絕對密室,包括死者趙順手腕上的傷痕,都是兇手在殺死趙順之后,偽造出的假現(xiàn)場,至于兇手是用什么方法殺死趙順,其實也很簡單……” “陰婚當(dāng)天,大家都喝了很多酒,死者趙順更是直接喝醉,所以,兇手有足夠的時間,殺死趙順,而且,還是在趙順毫無反抗之力的前提下,一聲不響的將趙順殺死!” 言罷,馬浩然猛的一轉(zhuǎn)身,指向了床上的枕頭,冷喝一聲道:“趙順被送回單房,或者他自己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tài)下,走回單房之后,門并沒有反鎖,所以,兇手可以輕而易舉的進(jìn)入單房,有因為,有人說過,陰婚當(dāng)天的深夜,大家都不要離開各自的房間,以免沖撞周茹的靈魂,而且眾人也都喝醉了,這無疑給兇手,提供了絕佳的犯案時機!” “再說兇手進(jìn)入案發(fā)現(xiàn)場之后,利用那只枕頭,壓住了死者趙順的面部,導(dǎo)致趙順的口鼻無法呼吸,進(jìn)而窒息而死,這一點,趙順的尸體,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趙順尸體所表現(xiàn)出的情況,也充分的表現(xiàn)出了窒息而死的特征!” “所以,趙順的脖子身上,才沒有被勒過的痕跡,因為,趙順是被兇手用枕頭捂死的!” “用這種手法殺死趙順之后,才是兇手真正表演的時刻……” “兇手先用利刃,劃開了趙順的手腕,偽造出割腕自殺的現(xiàn)場,然后,又利用了一些簡單的手法,偽造出了困擾我們許久的絕對密室,再之后,這場由陰婚而引起的陰魂索命之案,也就算布置成功了!” “因為趙順的死狀,環(huán)境,死因,與一年前死去的周茹一模一樣,所以,在坊間和大家的心中,便很容易產(chǎn)生陰魂索命的主觀判斷,這樣的話,這件案子,應(yīng)該會不了了之……” “可惜,兇手無法如愿,因為,我已經(jīng)解開了所有謎題……妖魔鬼怪,根本就不存在,世間最險惡,最兇殘的,莫過于兇手那顆扭曲的犯罪之心!” 馬浩然義正言辭的說著,就在馬浩然話音落地之際,影帝和魯興國,也快步的穿過了院子,沖進(jìn)了單房之內(nèi)…… “老大,你要的東西,我和大國已經(jīng)從村里的雜貨店中,買齊了!”影帝晃了晃手中的黑色塑料袋,言罷,便將其遞到了馬浩然身前。 “現(xiàn)在,我就來一點一點的剖開兇手那顆扭曲的犯罪之心,以及絕對密室的秘密!”馬浩然接過了影帝遞過來的黑色塑料袋,微微揚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