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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鐵匠的嬌蠻妻 第106節(jié)

    因剛睡醒,頭上的發(fā)絲有些許凌亂,身上藕粉色的衣裳松松垮垮,領口被她扯開了,露出雪白細嫩宛若瓷器般的修長脖頸。

    見到他邁步而來,她微微抬著眼直勾勾的朝著他看了來。

    外頭暴雨逼近,天氣悶熱窒息,屋子里火爐滋滋作響。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良久,薛平山目光率先收回,低低問了聲:“醒了?”

    隨即,目光微微一垂,避開了對方的視線,低頭朝著自己渾身汗津津的身子看了一眼。

    因灶臺外頭太熱了,他渾身如同被雨淋般,不是汗水,是汗瀑布了,一路走來,汗散了滿地。

    又臟又熱。

    看了一眼,薛平山知她愛干凈,準備前去清洗,不想,剛轉身,身后傳來了道懶懶的聲音,道:“我渴了?!?/br>
    聲音慵慵散散,片刻后,又高提了些,有些驕縱道:“要喝水?!?/br>
    薛平山步子頓時一頓,只隨手拿著毛巾將全身胡亂擦拭了一番后,將毛巾一拋,扔在了屏風上,轉身去桌前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矮榻極矮,不及他膝蓋。

    他走近,她還撐著腦袋側躺著,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薛平山不得不彎腰。

    沈媚兒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將遞送到跟前的茶接了過來,一小口一小口抿著喝,喝了老半晌,這才將杯子遞了過去,卻撐著腦袋懶洋洋道:“還要?!?/br>
    說完,抬眼看著他,眼睛里帶著捉弄的笑,像是在故意刁難人似的。

    薛平山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陣,復又轉身倒了一杯送了過來。

    腹中已半飽,飲不下去了。

    她依然撐著腦袋側躺著,吃一半,撒一半。

    吃吃玩玩的,進入肚子里的,沒幾分。

    好不容易將一杯飲完了,沈媚兒復又將杯子一遞,微微挑眉道:“還要。”

    說這話時,沈媚兒臉上帶著故意的壞笑。

    誰叫他方才在夢里欺負她。

    哼,哪怕是在夢里,也不成。

    她要報復回來。

    唇邊的水滴從嘴角到下巴,再從頸部一路流淌,直至淹沒進了領口。

    她是懶懶散散的,沒個正形。

    卻不知,自己這姿勢,這模樣,這神色,落入旁人眼中,究竟有多勾人。

    薛平山目光定定的將人看了一眼,明知她是故意刁難,明知她是惡劣好玩,他卻無可奈何,眉眼輕輕抬了一下后,依然耐著性子將杯子接過——

    卻不想,她緊緊握著杯子,就是不撒手。

    薛平山終于微微抿起了嘴,終于再次朝著對方看了去,卻見軟榻上的人忽而將腦袋一低,將臉埋在手心里悶笑了一聲,片刻后,將臉轉了過來,看著他悶笑道:“傻子?!?/br>
    話音一落,沈媚兒忽而抬著腳去踢他的手,頓了頓,腳丫子忽而沿著他結實粗壯的胳膊一下一下點著來到了他的肩頭,落到了他的胸口。

    他渾身冒著汗,身上仿佛被大雨淋過般,滑膩膩的。

    又因長時間受大火烘烤,身上沾了草屑木灰,混合著汗水融化在一起,顯得臟兮兮,又油膩膩的。

    若是往日里,沈媚兒一準嫌棄死了。

    可這會兒,純粹好玩似的,又或者,是因著人的偏見變了,以前嫌棄的粗鄙,如今落入她的眼中,竟也覺得雄渾和氣魄無比。

    打鐵匠身軀雄壯,渾身肌rou鼓脹,那渾身的肌rou硬,邦邦的,像是鐵板一塊。

    人的身體怎么可以這般堅硬,又不是骨頭,是rou啊。

    她身上的rou是軟乎乎的。

    他身上的rou卻是硬,邦邦的。

    沈媚兒用腳丫子輕輕踩著,咯得腳丫子疼。

    她腳剛觸碰上去,便沾了一腳地汗。

    沈媚兒面上作嫌棄狀,腳卻順著他脹鼓地肌rou紋理一下一下比劃著。

    腹中的肌rou鼓脹成了一個又一個地小格子。

    沈媚兒如同玩耍什么好玩的游戲似的,要將他腹前的七八個小格子挨個踩到位了,一個也不要落下。

    結果,踩著踩著,玩心四起。

    嘴角忽而勾起了一道壞笑,下一瞬,她的腳丫子沿著他的腹部一路下滑,要去捅他的肚臍眼,卻在將要捅上去的前一瞬,腳丫子嗖地一疼,隨即如何都動不了了。

    沈媚兒愣了一下,略一抬眼,便見對面的粗鄙大漢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著。

    他的大鉗子大手緊緊握住了她的腳丫子。

    “別鬧?!?/br>
    他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低低開口道。

    第149章 轟隆聲。

    沈媚兒的腳丫子細膩白皙, 宛若這世上成色最好的羊脂玉般,白潤細膩,晶瑩透骨。

    她的雪白, 與他的黝黑撞在一塊,形成了一股醒目的對比,形成了一股巨大的視覺沖擊。

    令人神目渾沌。

    她的腳小巧又秀美,五個腳趾頭整整齊齊, 圓潤可愛, 她一貫愛美, 手指蓋上時時染著紅色的豆蔻, 可腳丫子上卻干干凈凈, 白白凈凈的,分毫未染, 然五個指甲蓋卻是粉色的, 白里透著淡淡的粉, rou嘟嘟的,竟十足嬌憨, 卻也隱隱透著稚氣。

    也是,本就是個小娃娃了,才十六歲, 比他儼然快要小了足足一輪了。

    連腳,看著都還隱隱像是個小孩子的腳。

    然而,卻成了他的妻。

    薛平山捏著沈媚兒的腳,目光一點一點變得幽深。

    沈媚兒覺得對方的眼神慢慢變得幽暗, 深邃了起來。

    沈媚兒不由愣了一下,這樣的目光,陌生, 又隱隱有些熟悉。

    就像是```就像是前世她剛沐浴完卻在浴桶被滑倒的那一回,他聽見動靜,過來抱著她上炕,那時,他立在門口,呆愣愣的看著她時,竟一時忘了反應,神色就是眼下這般神色,竟如出一轍。

    那日后來——

    想到這里,沈媚兒怔了片刻后,臉嗖地一下開始發(fā)熱。

    她今日這會兒玩心較重,純粹就是因著那個夢,故意整人的,多是打趣玩鬧的,可是打趣著打趣著,隱隱覺得氣氛有些不同了。

    腳被他捏在掌心。

    他的手掌粗糲無比,又隱隱趟著汗水,又刺又咯,又滑又膩。

    沈媚兒想抽回來,卻如何都使喚不動,被他牢牢握著。

    “你```你放開我!”

    沈媚兒微微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頓了頓,就就著他的大掌,還想要去踢蹬他。

    一只腳使喚不動,哼,她有兩只!

    另外一只腳丫子也很快踢踹了過來,結果直接踢到了打鐵匠的下巴。

    再然后,對方眉眼微微一抬,便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她作亂的另外一只腳丫子也給捉住了,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他握著她的腳丫子往下輕輕一拽。

    沈媚兒原本是撐著腦袋側躺著的,被他這么一拽,身子往下一縮,枕在手心里的腦袋嘩啦一下,一跌,跌倒了背后的軟枕上,變成了直愣愣地躺在了軟榻上。

    再然后,雙腳被他小心翼翼地送到了軟榻上,放好了,打鐵匠彎腰往軟榻一側一坐,單手撐在了軟榻一側的榻沿上,微微低著頭,看著她有些低啞道:“外頭下雨了,莫要著涼了。”

    一瞬間竟偃旗息鼓了。

    隨即長臂一伸,欲將她頭頂?shù)谋蛔映哆^來,替她蓋上。

    他伏身地那一瞬,一滴汗水從他下巴滾落,低落到了沈媚兒臉上。

    沈媚兒伸手一抹,頓了頓,仰著腦袋,看著伏身在她身上的這道龐然大物的身影,一瞬間,略有些茫然。

    明明他方才```方才,他方才眼神都變了,可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又恢復如常了,好似方才那一幕,不過是她的錯覺。

    看著眼前對方一絲不茍,故作鎮(zhèn)定地模樣,沈媚兒一時微微咬了咬牙關。

    哼,裝模作樣。

    假正經(jīng)。

    若非前世有些經(jīng)驗,不然,她定然被他給騙過去了,定然會誤以為他是個坐懷不亂地君子,他其實就是個大老粗,稍一勾引,他定然便會悄然上鉤。

    她還真就不信了,她沈媚兒降不住他。

    她本意并非如此,可對方的態(tài)度,太過令人嘔火。

    這般想著,在打鐵匠將被子拉過來,欲伏身替她蓋好之際,沈媚兒忽而嗖地一下抬起了手,只握著拳,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頭,伸出了一根食指,輕輕的往他的大胸肌上戳了戳,感受到他鼓脹地肌rou微微縮了縮后,媚兒嘴角微微一翹,頓了頓,又學著方才的模樣,伸著一根食指,沿著他的胸口的肌rou紋理,一路輕輕劃弄著,向腹部地肌rou而下。

    她的動作緩慢,慢得,可以完完全全的感受到指腹下的堅硬與滑膩。

    手的觸感跟腳丫子的觸感完全不一樣。

    更清晰,更熨帖。

    眼看著,劃了一根筆直的豎線,一路往下,就要戳到他的肚臍眼了。

    這時,伏在她上空的人忽而再一次牢牢捉住了她的手腕,緊緊捏著她的手腕往她頭頂一按,再然后,垂落在她的肚子里上的那只無辜的手也被他齊齊一拽,一道齊齊被釘在了她的頭頂。

    伏在她上空的人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只低著頭朝著她微瞇著雙眼定定的俯身看了過來。

    對方的動作又快又準。

    快得一切不過發(fā)生在眨眼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