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干什么能致富呢?
胡滿亨趕緊擺手:“哎,看你這話說的,你可是我請來專門來為我做吃食的,也算是我半個客人,這點(diǎn)事,不說包在我身上,我肯定幫你打聽打聽!” 陶夭夭也并沒有很大希望,但多個人多條路總是好的。 “那多謝二少爺了!” “哎,沒事沒事,不過是問問人動動嘴皮子的事情,倒是十日后我和幾個朋友的席,可真是要麻煩你啦?!?/br> 陶夭夭也搖頭:“少爺這話說的,這是我分內(nèi)的事情,再說了,我多出了力二少爺還會讓我白干不成?” “說得對,說得對!” 陶夭夭的目的達(dá)到了,沒一會兒就告辭離開了胡府。 她一走,胡滿亨就看著身邊的胡福皺起眉頭:“怎么回事?” “不應(yīng)當(dāng)啊……”胡福嘟囔卻被胡滿亨瞪了一眼,他趕緊回話,“小的這就去打聽!” 陶夭夭又去了一趟同春飯館,錢掌柜倒是很熱心的答應(yīng)幫她打聽。 她走出來把自己還熟悉的幾家走了個遍。 最后就剩宋鐵匠那沒去。 “還是算了吧……”陶夭夭站在街邊摸了摸鼻子,“這要是讓大力哥知道了就算不生氣心里也要不高興的?!?/br> 她最后買了點(diǎn)精面就打道回府了。 殊不知她想著“最討厭宋鐵匠”的大力哥早些時候剛從宋鐵匠的鋪子離開。 他今日一到鎮(zhèn)子上,直奔的鐵匠鋪。 “你怎么來了。”宋鐵匠被阿刃從后面叫了出來。 獵戶從背簍里拿出一張紙和一個布包放到柜臺上,打開來里面正好是十兩銀子。 “我來還刀錢?!?/br> 宋鐵匠還挺意外的:“你知道那是我打的?我還以為你是來退刀的。” 獵戶抬了抬眼,“我沒有那么幼稚?!?/br> 宋鐵匠把欠條也拿了出來,兩人一對這簽章就算結(jié)了,只不過他伸出手,從布包里只拿了五兩銀子。 “欠條上只說欠了五兩,你給多了?!?/br> 獵戶不收。 “刀是把好刀,我們家還沒窮到要欠你的人情?!?/br> 他說完也不看宋鐵匠人就走了,留下鐵匠在原地發(fā)脾氣。 “不窮,不窮還用賒賬?逞能!” 阿刃在后面探頭探腦的,覺著剛剛走的那個男的八成就是要跟師父搶陶姑娘的人! “臭小子,看什么看,今日功練了嗎!” 阿刃縮了縮脖子:他可看見了,那個男人體格可不比師父差。 一定是師父打不過人家,才用他來撒氣! 獵戶了了一樁心事心情好多了,只是心里有點(diǎn)可惜。 他本來想攢一些錢日后好辦喜事的,這下又要從頭攢起了。 他走著走著,抬眼看見了街邊的玉珠閣。 這種賣首飾的店是不講究吆喝的,因此他進(jìn)去掌柜的也只是行了個禮。 他轉(zhuǎn)了一圈,大概是知道這鎮(zhèn)子上也沒什么有錢的人,其實這店里沒有十分精致的東西。 獵戶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都很俗氣。 見他只是看一圈走了,掌柜的也沒問。 獵戶找了一趟宋鐵匠,又去了村長家和周氏那一趟,最后倒是比陶夭夭還先到家,等陶夭夭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連柴火都劈好了。 “我去了村長那一趟,后日我們?nèi)ダ镎墙o小毅改戶籍?!?/br> 陶夭夭走路出了一臉的汗,剛剛洗完正在擦臉。 “里正?不用去鎮(zhèn)子上嗎?” “村長問過了,小毅沒上族譜也不到年紀(jì),我們到里正那改一下,里正有時間再去衙門就行了。” “那倒是方便許多,嬸娘已經(jīng)知道了?” “我告訴她了?!?/br> 陶夭夭偷笑:“她沒氣得罵人?” 獵戶也笑起來:“我在的時候倒是沒有,我走之后就不知道了?!?/br> 陶夭夭看著他的臉有幾分驚奇:“哎呀不容易啊,你居然也學(xué)會促狹人了。” 吳嬸這個時候正好端著吃食進(jìn)來:“那也都是跟你學(xué)壞了?!?/br> 陶夭夭更驚奇了:“好家伙,你什么時候連吳嬸都收買了,往常嬸子可是最疼我的?!?/br> “你呀!” 吳嬸子點(diǎn)了點(diǎn)她,連陶毅都跟著笑了起來。 “對了嬸子,之后我想在村東頭開些地,咱們這地方種什么比較好?” 外面工匠吃上了東西,他們幾個也同桌吃了起來。 “害,咱們這地還能種什么,各家各戶光是種糧食都養(yǎng)不活一家子人。” 吳嬸子擺了擺手。 陶夭夭皺了皺眉頭,又問:“對了,咱們村那條河里魚倒是有些,這十里八村就沒有養(yǎng)魚的?” “養(yǎng)魚?咱們這地方可怎么養(yǎng)魚啊,那都是人家靠著大江大河才好做的。我倒是聽說南方養(yǎng)魚的不少,但是在這邊可沒見過。” 陶夭夭覺得那這也不好辦了。 這附近沒人做倒是好有市場,但是如果大范圍內(nèi)都沒有人做,她到哪里去弄魚苗? 要是靠自己買魚來弄,那可太費(fèi)勁了。 這么一說她才后知后覺起來,同春飯館她去過那么多次,少見到有人點(diǎn)什么魚的,可能這邊甚至都不興吃魚。 是啊,沒人大規(guī)模養(yǎng)殖,也沒有江河湖??梢圆稉?,魚價格自然就貴,這種窮地方人有那個錢買米賣rou也比買魚強(qiáng)。 這可要命。 “是我想當(dāng)然了?!?/br> 獵戶見她有些垂頭喪氣,忍不住安慰她:“沒事,我可以打獵也可以種地,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試試?!?/br> 陶夭夭搖了搖頭,“這銀子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這東西有風(fēng)險,我們又沒有能借鑒的人,為了不賠得傾家蕩產(chǎn)還是謹(jǐn)慎點(diǎn)好。” 吳嬸子看了她一眼:“你呀,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想好讓小毅學(xué)個什么手藝,這樣再過幾年搞不好這孩子都能養(yǎng)你了!” 認(rèn)真吃飯的陶毅聽到自己的名字抬起了頭。 “小毅已經(jīng)有安排了,前陣子家里事情多才沒顧得上,過兩天就要把他送到鎮(zhèn)子上去?!?/br> “喲,到鎮(zhèn)子上去學(xué),可是學(xué)什么?” 陶夭夭摸摸陶毅的腦瓜:“先從識字學(xué)起吧,日后他自己想學(xué)什么可以晚一點(diǎn)再看,總歸首先不能大字不識一個?!?/br> 吳嬸子拍了她一下:“你呀!學(xué)識字那就是大本事了,怎么到你嘴里像是誰都該識字似的!” 陶夭夭笑得肩膀都顫了:“可不是就應(yīng)該大家都識字嗎!” 桌子上其余三個人都沒懂她怎么笑成這樣。 “哎呀,興許早晚有一天,這世上的人大家都能有機(jī)會識字,十個人里有八九個都識字?!?/br> 吳嬸子被她話里想象的“以后”給驚到了。 “好家伙,那得是什么樣呢,不敢想不敢想?!?/br> “是呀,”陶夭夭笑瞇瞇的又掰了半個餅子給她,“在那之前還是讓大家都吃飽飯吧?!?/br> “對對,這話在理,首先還是得咱們都吃飽飯!小毅多吃,日后咱們村,啊不是,咱們十里八鄉(xiāng)可就指著你出息啦!” 吳嬸子給小毅夾菜,說著突然想到一個事兒:“哎,那陸秀才最近沒來村里?” 陶夭夭想到那個三觀有毒的人就忍不住皺眉:“嬸子提他做什么,怪晦氣的?!?/br> 吳嬸子沒跟秀才那么家人接觸過,看見陶夭夭的表情有些好奇:“看來這秀才惹著你了?” 陶夭夭冷笑了一聲:“別說他惹到我了,人家是當(dāng)秀才了,黑眼白眼看不上我們這些村里出來的姑娘呢?!?/br> “看不上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也就罷了,早前還在我回村的路上堵我,說什么我被人壞了清白就應(yīng)該……那叫什么?反正我弄不懂,總歸是覺得我該一頭碰死?!?/br> 獵戶的眉頭皺的死緊。 他想起來了,難道就是被他碰見的那一次? 他當(dāng)時還以為…… 獵戶這下子又生自己的氣又生那個秀才的氣,恨不得把人拉到自己面前揍一頓。 他手上一用力,筷子應(yīng)聲而斷。 陶夭夭愣了,吳嬸子噗嗤笑出聲來:“你大力哥想替你出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