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謠言害人??!
獵戶被官差抓到縣衙,一路上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一時間鎮(zhèn)子上茶余飯后都在談?wù)撨@件事,畢竟采花賊的案子官府懸賞了許久,賞銀也從一吊錢如今漲到十兩銀子,誰看了都眼紅。 要說他們這樣的小鎮(zhèn),縣衙門很少會有這樣一直懸賞的要犯,聽人說這是因為是更上一級要求的,他們衙門才這么上心。 這鎮(zhèn)子上許久都不會出什么大事,抓到這樣一個要犯就足夠老百姓當(dāng)個大熱鬧來看了。 “師父師父!” 阿刃大呼小叫的跑回鋪子,到后面去找宋鐵匠。 “門關(guān)上!”宋鐵匠光著膀子,在秋日見涼的天氣里渾身都是熱汗,他直起身擦了一把。 “衙門抓到那個采花賊了,我剛剛?cè)タ戳艘谎?,那人我見過!” “知道了,沒事就出去。”宋鐵匠皺眉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塊燒紅的鐵料,根本一眼都不分給自己的徒弟。 “哎師父你倒是聽我說完啊,那人你也見過,就是之前來鋪子里跟你說話的那個,大高個子的,身上穿著皮毛!” 宋鐵匠眉頭一皺:“獵戶?” “對對對,就是他!” “扯淡!” “哎我扯什么蛋啊,我在街尾看到的,不信您自己出去看看,估計馬上就要走過我們鋪子前頭了!” 宋鐵匠一邊套衣服一邊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果然看見官差帶著獵戶正從面前的街上走過去。 宋鐵匠忽然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突然一個相似的場景在他腦海中閃過,竟教他一時之間差點除了一身冷汗。 直到一行人走出去好遠(yuǎn)他都沒有回過神來定在原地。 “師父我說就是他吧,哎,師父?” 宋鐵匠方才回過神來,表情復(fù)雜。 “原來是他!” “誰啊師父?師父?” 宋鐵匠急匆匆的往回走,重新套了件暖和的外衣,把鋪子丟給徒弟就出門去了。 他得先去一趟青山溝村。 只可惜宋鐵匠跟陶夭夭路上錯了開,到了才知道人去了鎮(zhèn)子上,他只好急匆匆又趕回鐵匠鋪。 而陶夭夭此時正在鐵匠鋪里等他。 “所以說你師父今日一日都在鋪子里咯?” “嗨,準(zhǔn)準(zhǔn)兒的,連個門兒都沒出,這還是后來突然聽我說出了事兒這才匆匆出去的,到現(xiàn)在有一個多時辰了?!?/br> 陶夭夭來,其實是為了排除宋鐵匠的嫌疑,不是采花賊的嫌疑,而是去告官的。 但宋鐵匠不在,她也只能從阿刃嘴里套套話,只是她也不確定阿刃說得有多準(zhǔn)確,畢竟從這到官府一個來回也用不了太久。 “天快黑了,那我今日先走了,明日我再過來。” 阿刃心說師父這出門也不找個好時候,他可得幫人留一留。 “哎陶姑娘您不如坐一會兒,我估計我?guī)煾格R上就能回來。” 也是他這嘴靈驗,正說著就看見宋鐵匠走進(jìn)來了。 “哎,這不回來了嗎!” 陶夭夭也沒想到這么趕巧,只能朝著進(jìn)來的人點了點頭。 “原來你在這?!?/br> “你找我?” “是,我去你們村子但是你不在,你是來找我的?” 陶夭夭心說那怪不得一來一回要了這么久。 “是,我只是來問問你們這邊一直在鎮(zhèn)子上,是不是采花賊的事情知道的多一點。” “不過沒關(guān)系了,今天天色晚了我明天再過來。” 陶夭夭隨便找了個借口打算把這件事翻過去。 宋鐵匠皺了皺眉頭:“你要查這件事?” 陶夭夭道:“嗯……” “我跟你一起?!?/br> “???不用了不用了。” 陶夭夭條件反射就拒絕。 “你還有別的人幫你忙嗎?” ……他故意的嗎…… 陶夭夭感覺有點扎心,看著宋鐵匠的表情總覺得怪怪的,他為什么看上去視線里居然有幾分嫌棄感? “唔,你別管了,總歸……” 她一時間想不到什么借口,瞬間有些尷尬。 按理說這么大的事情她當(dāng)然希望幫忙的人越多越好,可為什么偏偏是宋鐵匠。 她想到上次獵戶生氣的事情,真不知道如果這次事情真的有鐵匠幫忙之后獵戶知道了會發(fā)生什么。 宋鐵匠見她滿臉為難就猜到個大概:“你不用多想,我救他也是因為我想見他,有點很重要的事情問他?!?/br> 陶夭夭面露疑惑:他能有什么事情問? 可宋鐵匠不再說了,還讓她回去的時候路上小心一點。 陶夭夭回到同春飯館,錢掌柜剛算完當(dāng)日的帳,正在大堂的角落,面前兩碟菜一壺酒吃得津津有味。 “姑娘回來啦,忙了一天要不要吃點?” 陶夭夭剛剛還不覺得,聞到菜味兒還真的覺得自己有點餓了。 “我怎么好跟掌柜的搶菜,不如您把廚房借我吧?!?/br> “哎呀,那我可是賺了,還能蹭到你的手藝?!?/br> 陶夭夭煮了兩碗蔬菜面,拌了一份土豆絲。 “哎,煮面的手藝也這么好,我都想留下你在我這了?!?/br> 錢掌柜不過也是說說,他轉(zhuǎn)而問道她今日怎么樣。 “臨街鐵匠鋪的宋鐵匠說是明日起幫我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彼龂@了口氣,“我不知道怎么拒絕。” “為何要拒絕?”掌柜的不解的問。 錢掌柜對陶夭夭來說類似是長輩,有些話對他反而容易出口一些。 “唔,我之前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聞,不太想跟他走得近?” 錢掌柜愣了愣:“不好的傳聞?怎么會,宋鐵匠算是附近有名的單身漢了,以前還總有媒婆上門提親,不過后來因為影響了鋪子生意宋鐵匠發(fā)火后來才少了?!?/br> 這樣的人都這么搶手,這什么世道…… “那是因為他能賺錢吧?!?/br> “怎么會,”錢掌柜愈發(fā)不解了,“雖然宋鐵匠打鐵技術(shù)一等一的好,但他模樣好性子也好啊?!?/br> “他性子好?!” 陶夭夭差點一口面條沒咽下去,她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跟錢掌柜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錢掌柜,隔壁街有幾個宋鐵匠???” “鐵匠有,姓宋的應(yīng)該只有那一家?!?/br> 錢掌柜喝了口酒,“哦,以前倒是還有個姓宋的。” 此時酒的后勁兒上來了,錢掌柜也打開了話匣子。 “就是宋鐵匠如今鋪子,原來的鐵匠也是個姓宋的,當(dāng)時三十七八歲,唉,那可是個混蛋啊?!?/br> “性子不好,三十歲才從附近村子里娶到個媳婦兒,可惜他那媳婦兒性子軟,他啊又好喝酒,后來有了個兒子,生下來一歲多折了?!?/br> “在那之后就老喝酒之后打媳婦兒。” “嘖嘖,”錢掌柜砸了咂嘴,“街里街坊的都勸過好幾次也勸不住,那打鐵的,身子上都是蠻力,哪有人經(jīng)得起打的更別說是個婦道人家。” “唉,后來人就沒啦,這活生生打死媳婦兒,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后來他就搬走了,這鋪子就轉(zhuǎn)給了來到這的如今的宋鐵匠?!?/br> 陶夭夭已經(jīng)聽傻了。 她努力的回憶了一下這個身體原本的記憶,這個故事跟她聽得幾乎一模一樣。 可錯就錯在主角不對??! 怎么以前還有一個宋鐵匠! 她意識到自己可能又因為相信原本的記憶搞錯了一件很離譜的事情,只能試探著問錢掌柜。 “所以,如今的宋鐵匠,還沒有成過親……?” “沒有啊,他來這的時候就帶著他鋪子里那個小徒弟,我這店里也找過他打東西也閑聊過,沒聽說他成過親?!?/br> 陶夭夭幾乎已經(jīng)能確定自己聽的版本是錯的了,畢竟錢掌柜就跟人家鋪子隔了一條街,而且顯然更熟。 顯然原本她知道的那個說法更可能是謠言。 陶夭夭臉都綠了,雖然她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過,更沒有傳過,可她因為先入為主的印象從一開始對鐵匠的態(tài)度就很惡劣。 這都什么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