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忍不了的沈中禹
亭飛聽陶夭夭說話已經(jīng)聽呆了,以至于一行人在回路上的時候他還在思考:嫂子是怎么又把話題拐回去的? 最可怕的是陶夭夭還在他旁邊數(shù):“莊子里的房間……”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大統(tǒng)領(lǐng)是怎么能在這種地方能找到這么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牛車將陶夭夭放在了妙手堂,因?yàn)樗宦范荚谙胧虑椋虼艘贿M(jìn)后院沒看著路就同沈中禹撞了個滿懷。 陶夭夭被撞懵了。 “唔,大力哥?!?/br> 沈中禹嘆口氣,拉著她的手腕往她自己的房間帶。 “哎?!” 她一臉茫然的被拉進(jìn)去,進(jìn)門之后才后知后覺的開始心虛:“那個,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了嗎?” “你這么忙到處走,你甚至都能叫上胡家兄弟怎么不叫上我?” 沈中禹本來覺得給她一點(diǎn)時間,有亭飛在她身邊跟著他就也沒關(guān)系,可她甚至愿意跟任何人出去就是躲著他一個人。 陶夭夭愣是從一個高高大大男人的臉上看到了少見的委屈。 她覺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 “你今天必須告訴我,你為什么一直躲著我?我做錯什么了嗎?” 陶夭夭語塞:“我、我也不知道……” 沈中禹當(dāng)然知道她在逃避什么,這個一直對自己的事情有幾分遲鈍的姑娘意識到自己的心意了。 只可惜宋鐵匠對她說的話太不是時候。 沈中禹瞥了一眼門確定自己關(guān)著,轉(zhuǎn)回眼低頭看臉紅紅的陶夭夭。 他低頭湊近陶夭夭,直到兩個人的鼻尖都碰在一起。 陶夭夭已經(jīng)傻了,她的嘴突然失去說話的功能,她大概知道沈中禹要做什么,可她似乎一時間失去了思考要不要推開他的功能。 然沈中禹只是慢慢抬起頭,雙唇輕輕的落在她的額頭上。 陶夭夭后知后覺的動了動,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對方攬住腰,逃不掉了。 “大、大力哥……?” 沈中禹比陶夭夭高了快一個頭,他將下巴落在她頭頂,慢慢道:“叫我中禹哥?!?/br> 陶夭夭一愣,但是立刻聯(lián)想到了宋鐵匠告訴過她的那個名字——沈中禹。 她心里一驚:“你想起來了?” 沈中禹搖搖頭:“沒有,但是應(yīng)該是沒有錯的?!?/br> 陶夭夭沒明白為什么他沒有恢復(fù)記憶但是覺得自己就是沈中禹,但是想來他是有什么佐證。 不過中禹哥叫起來有點(diǎn)怪,她糾結(jié)了一下道:“叫你中禹哥萬一被有心人查你怎么辦,我還是叫你沈大哥吧。” “都可以,總歸認(rèn)識我的人恐怕看見我的臉就能認(rèn)出?!?/br> 沈中禹身體向后退了點(diǎn),但手臂仍在陶夭夭的腰上:“不要轉(zhuǎn)移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我?!?/br> 陶夭夭都驚呆了:“‘轉(zhuǎn)移話題’這說法你是跟誰學(xué)的?” “自然是你?!?/br> 陶夭夭心說:罪過罪過,我把古人教壞了,雖然她知道的歷史里沒有怎么個朝代影響的應(yīng)該也不是她那個時空的歷史,但是這么一想這里再過個一兩千年的若是有了考古學(xué)家恐怕會挖出些奇怪的東西吧? 陶夭夭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逃避思想不想面對沈中禹,以至于越想越偏。 沈中禹瞇了瞇眼睛捏住她的下巴,這次卻是實(shí)打?qū)嵉挠H在了她的唇上。 陶夭夭在和異性近距離接觸的時候恥度會猛地上沖,以至于她伸手錘了兩下沈中禹的肩膀,發(fā)現(xiàn)推不開的時候眼淚都下來了。 沈中禹這才放開她。 “你怎么能這樣!” 陶夭夭一邊抹眼淚一邊大聲控訴。 “對不起?!?/br> 沈中禹也伸手去擦她的眼淚。 陶夭夭又錘了他幾下,根本不痛不癢,沈中禹眼睛半分都沒有離開她,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夠。 陶夭夭趕緊把眼淚擦了,其實(shí)她也不是很想哭,剛剛完全是急的加上有點(diǎn)羞恥,可是回過神想想自己一個現(xiàn)代人居然因?yàn)榻游蔷涂蘖恕?/br> 好家伙有點(diǎn)丟人,幸虧她現(xiàn)在是這里的人。 沈中禹知道想讓陶夭夭主動說出來恐怕還是不太可能,只能他來問。 “夭夭……你是不是很介意我以前是大統(tǒng)領(lǐng)的身份?” 陶夭夭愣了愣,隨即有些被戳破心思的不好意思:“有一部分吧……” “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五年前就不是了?!?/br> 陶夭夭坐到一邊的椅子上,低頭看自己的手指。 “我知道,但是你日后還是有可能回去做大統(tǒng)領(lǐng)吧?” 沈中禹低頭:“你是怕我有一日會丟下你嗎?” 陶夭夭搖頭:“不是,其實(shí)我是怕……若是有一日你走了,我可能不會跟你走?!?/br> 沈中禹愣住了。 這是他也沒想過的問題,讓他一瞬間有些恍然。 是啊,就算他不會丟下夭夭,可夭夭又為何一定要跟他走呢? 她并不是個會依附于男人的女人。 兩個人一站一坐同時陷入沉默。 陶夭夭大概是覺得自己說的這句話有些沉重,過了一會兒她放松表情抬起頭:“其實(shí)我也沒有想那么遠(yuǎn),只是覺得有這種可能,畢竟未來的事情誰也不知道不是嗎?” 沈中禹突然蹲下身在她面前。 “我哪里也不去就跟在你身邊,由我來跟著你這樣也不行嗎?” 陶夭夭頓了頓,沒有去看他的眼睛。 “你別這么說,我可能會當(dāng)真?!?/br> 沈中禹又要說什么,陶夭夭卻伸手按住了他的唇,“其實(shí)你真的沒必要許諾什么,畢竟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是失憶的狀態(tài),這樣許諾對我不公平,對沒有失憶的你也不公平。” 她想了想該怎么措辭:“嗯……所以如果你是想要同我成親的話,日后再說,好嗎?” 沈中禹的表情幾乎是rou眼可見的失落:“可我除了你……也不想娶旁人?!?/br> 陶夭夭覺得這話題太沉重了,她在心底嘆口氣,然而實(shí)際上卻挑了挑眉故意用很夸張的語氣反駁他:“那可不好說,萬一日后你真的有恢復(fù)記憶的那一日,想起上京或者什么地方有個你的好meimei,那我才是真的虧了?!?/br> 沈中禹被她說的有點(diǎn)生氣,但是卻不是氣陶夭夭,而是氣因?yàn)樗麤]有記憶,甚至不知道該用什么話回她才不會被反駁回來。 陶夭夭看他面無表情的生悶氣倒覺得他這樣還挺可愛的。 她也沒想過要一直躲著他,只是想找個地方理一理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在要什么,結(jié)果沒想到要想的事情變成了別的。 說到底兩個人低頭不見抬頭見,誰能躲得過誰呢? 陶夭夭勾了勾嘴角,忽然伸手抱住沈中禹的脖子,在他反應(yīng)過來前閉上了眼。 沈中禹被她舔了一下,才受驚一樣將人抱住,起身把陶夭夭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放我下去,你是想憋死我還是勒死我?” 沈中禹根本聽不進(jìn),只盯著她水潤潤的唇看。 陶夭夭氣:“怪不得人家說男人都是色中餓鬼。” 沈中禹皺了皺眉:“這話是誰跟你說的?” 她心虛:“忘了是從哪聽來的?!?/br> 沈中禹皺了皺眉:“以后不要聽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教壞你。” 陶夭夭再度語塞,她覺得以后自己還是在他面前少說寫怪話,否則這個鍋都要蓋在自己頭上。 可她確實(shí)也不是純潔到無知的小姑娘,這就尷尬了。 然而沈中禹沒有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他的眼神如今是滿滿的溫柔。 “你為什么……”親我? 陶夭夭張了張嘴,她本來想說雖然暫時不想成親,畢竟這個時候恐怕成親容易,但是日后萬一有個什么萬一之類的恐怕沒有離婚這一說。 所以成親歸成親戀愛卻是可以的。 可這話也不敢說了,否則她怎么解釋自己居然有這么驚世駭俗的想法? 于是她只能紅著臉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