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生病了好難受
“夭夭,夭夭……” 陶夭夭皺了皺眉,覺得自己的頭很沉,在半睡半醒間皺了皺眉。 “唔……怎么了?” 沈中禹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臉:“你有點發(fā)熱,我們?nèi)ユ?zhèn)子上?!?/br> 陶夭夭愣了愣,然而生病的大腦有些遲鈍,反應(yīng)了一下才睜開眼睛:“我生病了?” 沈中禹從旁邊拿來她的外衣:“是,你覺得哪里不舒服?” “這么一說……”陶夭夭吸了吸鼻子,“我的頭好沉,說起來昨晚睡覺前我就有點頭疼,我還以為是去鎮(zhèn)子上吹風(fēng)害的沒想到居然是生病了?!?/br> “吹冷風(fēng)就是容易得風(fēng)寒的?!?/br> 陶夭夭從床上坐起來,只是起得太猛這一下險些又倒回去。 等到外套都穿上頭發(fā)也扎好,她才后知后覺的發(fā)覺自己哪里都難受。 “我頭疼,嗓子也疼,全身的骨頭都在疼……” 她說話的聲音和平時中氣十足的樣子不一樣,而是像小貓一樣軟軟的,還帶著一點不自覺的委屈。 沈中禹看著她噘嘴的樣子心里發(fā)疼,走過來彎腰把人抱住。 “馬上就去鎮(zhèn)子上讓劉大夫給你開藥?!?/br> 陶夭夭抱著他的脖子,把有些發(fā)熱的額頭在他脖頸處來回磨蹭。 她不愿意撒手,沈中禹也舍不得拉她下去,干脆直接把人就這樣一把抱了起來。 他怕陶夭夭路上再受風(fēng),又拿了一件厚衣服一只手披在她身上,然后拍了拍她的腿:“抱緊了,小心掉下去?!?/br> 亭飛看見兩個人這個造型的時候嚇得差點平地摔個跟頭。 “將、沈大哥,這是……?” 沈中禹正好要找他,“她生病了在發(fā)熱,你去把驢車套上送我們?nèi)ユ?zhèn)子上。” 亭飛一看陶夭夭埋在他懷里一句話也不說就覺得估計不是一般的風(fēng)寒,趕緊快步出去套車。 陶夭夭其實并沒有睡著或者怎么樣,單純是難受得不想說話也不想動。 她和沈中禹等車的時候扯了扯他身后的衣服:“讓張大哥安排一下今天柴火的事情……” “你啊……” 沈中禹等亭飛回來讓他去告訴張從白那邊一聲,然后又讓他用被子把驢車里面墊好才抱著陶夭夭上了車。 張氏一臉擔(dān)心的跟到車邊:“沒事吧?需不需要我跟著去照顧?” 沈中禹猶豫了一下,陶夭夭從他懷里鉆出來,說話的聲音都是鼻音:“不用了青jiejie,今日麻煩你照顧家里了,我開了藥就回來。” 張氏一瞪眼睛:“胡說什么,讓大夫看好了再回來,生著病怎么能來回折騰!你不是說要給我工錢嗎,那干這些就是我應(yīng)該的?!?/br> 張氏此時很有jiejie的樣子,陶夭夭只能乖巧的點點頭。 沈中禹抱著她關(guān)上車門,亭飛一打驢子出發(fā)去鎮(zhèn)子上。 陶夭夭窩在他懷里嘟囔:“你力氣好大啊?!?/br> 沈中禹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是你太輕了,以后要記得多吃一些?!?/br> 陶夭夭被逗笑了:“我吃的還不夠多嗎?我就是沒有胖嘛?!?/br> 沈中禹看著車壁:“幸虧你當時做車駕的時候堅持要用車門而不是車簾,等到鎮(zhèn)子上我再買一些厚實的布料裝在里面怎么樣,這樣你日后坐的時候就更暖和了?!?/br> “恩,好啊……” 沈中禹微微嘆口氣,“日后去鎮(zhèn)子上可不能自己去了,就算只有你一個人也要坐驢車讓我或者亭飛送你去知道嗎?” 陶夭夭頭疼,難受得抬頭咬人:“可是你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而且還都是為我做的……” 沈中禹低頭,把人抱得更緊:“但是你至少要找我,對我來說你才是第一位,銀錢也好別的也好都只能拍在后面你懂嗎?” 對于真心為自己好的人肯定是沒辦法拒絕的,陶夭夭只能嘟著嘴認了。 但是嘴上撒嬌還是沒問題的:“你今天話好多哦。” 她嘟囔著,可聲音卻輕輕的:“沈中禹,我有點困……” 他自己都記不起來的名字第一次被陶夭夭全名全姓的叫出來,沈中禹一瞬間就像是心口被誰用錘子錘了一下,止不住的嗡鳴。 他想說雖然是在車里可依然很冷,想說讓陶夭夭再堅持一下,可一低下頭就是小姑娘緊皺的眉頭和睜不開的眼睛,話在嘴邊怎么都說出不出來。 他最后只是動了動嘴唇:“好,你睡,等到了我喊你。” 陶夭夭的頭愈發(fā)昏沉,她聽見沈中禹的聲音比平日還有幾分猶豫和低沉,想要睜眼看看他。 可她實在是太困了,幾乎是立刻陷入了昏睡。 沈中禹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催促趕車的亭飛再快一些。 鎮(zhèn)子上都是有規(guī)定的,什么馬車也好馬也好不可以在鎮(zhèn)子的街上駕駛只能牽著走,如果當街縱馬不管有沒有傷人都可以被巡街或者衙門直接帶走去打板子。 而若是牽著驢走為了避讓行人那速度可能還沒有走路來得快。 因此沈中禹一到鎮(zhèn)子上就將陶夭夭整個人裹住抱著跑向妙手堂。 “這是怎么了!” 老劉大夫本來看到有人抱著人進來就已經(jīng)驚了一下,一看抱著的人是沈中禹差點跳起來。 “來來趙獵戶人送后邊!云鶴!云鶴!” 劉云鶴還沒等走出來就聽見沈中禹的聲音:“她說昨天晚上睡前有些頭疼,今早起來剛剛就一直在發(fā)熱,感覺頭很沉路上還睡了過去?!?/br> 劉云鶴眉頭一皺走過來看著做一層又一層包好的陶夭夭一路跟著到后面的房間。 沈中禹將人放在床上,把身上蓋著的東西打開,兩個大夫一看就覺得不太好。 劉云鶴伸手把脈,劉老大夫伸手在額頭上摸了摸。 “你們不是一路趕路過來的,怎么額頭還這么熱?!眲⒗洗蠓虬櫭?,“這溫度高燒無疑。” 劉云鶴也檢查了一遍,兩人間這樣折騰陶夭夭本人居然都沒醒,不由得相視一眼。 “不管怎么說得先把這溫度給她降下去?!?/br> 兩個人折騰了一會兒,陶夭夭這次倒不是被吵醒的,而是自己漸漸醒了。 她睜眼的時候感覺額頭涼涼的,可是整個人卻被蓋的嚴嚴實實。 她茫然的發(fā)了下呆,倒是沈中禹更先注意到她:“你醒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得厲害嗎?” 陶夭夭閉閉眼:“還是那個樣子……我們這是到醫(yī)館了?” “對,劉大夫已經(jīng)給你看完了,說你是感染了風(fēng)寒還有些高燒?!?/br> 陶夭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能感覺到些許汗意,她想動一動卻被沈中禹按住了手臂:“別動,你還在燒。” 這點她倒是有感覺,畢竟如今她呼吸都是熱的。 陶夭夭在下面扯著被子擋著半張臉:“你照顧我也不必一直守在床邊,這樣你若是被我傳染了風(fēng)寒可怎么辦……” 沈中禹本來以為她臉燒得紅紅的,眼神都有些朦朧了,張嘴恐怕是要抱怨和撒嬌,卻沒想到等到的是這樣一句。 他心下發(fā)軟,伸手撫摸陶夭夭的臉頰。 “……這么不舒服,還擔(dān)心我?!?/br> 陶夭夭眉頭一皺,顯然是不想讓他轉(zhuǎn)移話題:“說正經(jīng)的呢,你出去吧,不然一直跟我待在一起就算現(xiàn)在沒有風(fēng)寒晚一點也可能要得了,若是我還沒好你就倒下了我怎么辦。” 她在被子里轉(zhuǎn)了個身,沈中禹連忙起身給她掖被子,末了親了一下她的頭發(fā):“知道了,我這就出去帶著,我一會兒就回來,你不舒服就喊我?” 陶夭夭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像是一個包在布包里毛茸茸的小動物一般惹人憐愛。 沈中禹這才給她喂了兩杯水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