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被改動的中樞法陣
伍德和羅云飛二人帶著裝扮成隨從的杜窮來到了城主府。杜窮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定自己的樣子誰都認不出來。 “伍德大人、羅云飛大人。您們有什么事情嗎?”守門的士兵看到兩個大人物有些緊張,但是他還是做到了一個護衛(wèi)的本分。 “請問兩位大人有什么事情嗎?”其中護衛(wèi)行了一禮問道?!拔覀冇幸患苤匾氖虑榉A報王?!蔽榈麻_口說道。 他的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仿佛真的有什么大事一樣。伍德是思高的親信,這兩個士兵看到伍德臉上的神情,不疑有他,便讓伍德三人進去了。 城主府被保護的很好,畢竟戰(zhàn)火并沒有波及到這里。除了城主收到命令帶走了絕大多數(shù)物品外,城主府并沒有受到什么損傷。 偌大的城主府,此時只有思高一人居住,而思高從來沒有想過招幾名侍從,導致城主府內(nèi)堆積了不少的塵埃。杜窮揮了揮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比自己還不注意環(huán)境的人。 “你們來有什么事嗎?”思高還沒有睡覺,聽到有腳步聲,他便猜到了是伍德。那腳步的聲音他太熟悉了。 伍德看了眼杜窮,趁現(xiàn)在思高沒有過來,趕快離開自己兩人身邊。杜窮見時機差不多了便在天天掩護下潛藏在了黑暗中離開了他們身邊。 “我們有一件事要跟您說?!蔽榈碌恼Z氣變得鄭重了很多?!罢f來聽聽?!彼几邚囊粋€拐角走了出來,他也很好奇伍德要匯報什么事情。 伍德很少會露出如此鄭重的表情,這讓思高臉上也有些凝重?!笆虑楹車乐?,王……”伍德說道這里思高擺了擺手。 “這里就不用如此見外了,叫我思高就可以了,畢竟你與我出生入死那么久?!彼几哒f道。伍德愣了一下,他以為思高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自己不認識的人,但是總這句話中他感覺一切或許并不是那樣。 但是隨即他想到了杜窮所說的。他們還是自己,僅僅是內(nèi)心的黑暗面被放大了。但是這么來說他們其實也已經(jīng)不是自己了。 伍德稍微壓制住了自己有些躁動的內(nèi)心?!拔野l(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這座城池的法陣出現(xiàn)了問題?!蔽榈抡f道。 “城池法陣出了問題?”思高自認為這樣的事情并不應(yīng)該被伍德如此鄭重的提出來。伍德點了點頭:“我對法陣方面的知識了解的并不是很多,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蔽榈轮钢_云飛。 作為他們都不熟悉的人,羅云飛有著什么樣的能力一直是個謎,伍德說羅云飛能夠看出來,思高也看不出是真是假。 “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思高看向了羅云飛,而羅云飛沒有想到伍德直接把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在羅云飛思考著如何把思高忽悠過去的時候,杜窮已經(jīng)來到了當初城主居住的房間。思高并沒有對這個房間進行改動。而就算改動了,沒有魔導師的能力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那個暗門。 杜窮徑直走到了屋子的一個角落,在這個角落有著一根立柱,柱子上并沒有擺放東西。杜窮將天天拍在了柱子上。 “你這會要了書命的,你這是虐待,我要抗議?!碧焯斓?。“抗議無效,能感覺到魔力的波動嗎?”杜窮問道。 按理說在破壞了中樞法陣之后一切的法陣都會失去效用,這個啟動暗門的法陣也應(yīng)如此。但是天天卻發(fā)現(xiàn)了這里居然殘存著魔力,而且這些魔力似乎與整個城池聯(lián)系在了一起。 “伙伴,果然有問題。”天天說著便開始解析法陣試圖得出解開法陣隱藏暗門的方式。很快天天便解析了出來,那根柱子緩緩的沒入了地下,在那個角落出現(xiàn)了通往地下的樓梯。 城市法陣一般都是建造在地下的,這個中樞法陣的藏身之地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杜窮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下方比上面要冷一些,一股潮濕的霉味撲鼻而來。中樞法陣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但也正是由于太過重要,導致很少會有人來這里。除非遇到要動用中樞法陣的危險或者中樞法陣出了問題,否則恐怕沒人會來這里。 杜窮皺了皺鼻子,這里的味道他是真的不敢茍同。而很快杜窮便忽略掉了這種濃郁的霉味。 他感受到了淡淡的魔力波動,雖然很微弱,但是確實存在。而且這種魔力波動與格雷監(jiān)督制造的法陣有著很明顯的不同。 果然被動過手腳。還沒有看到法陣,杜窮便已經(jīng)得出了結(jié)論,但是為了能夠更加詳細的了解這些問題,杜窮必須到中樞法陣前進行細致的研究。 很快杜窮和天天便來到了暗道的深處。展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一個殘破的法陣,而是一個閃爍著淡淡紫色光芒的巨大法陣。這個法陣的光芒并不耀眼?;蛟S是因為那個重建者根本就不在意這個法陣能有多強的作用,只是給了它非?;镜倪\行能力。 而且那個這個作用還是一次性的,杜窮能夠感覺到這個法陣正在逐漸停止運轉(zhuǎn),只不過由于殘存的魔力,導致它還能在這里茍延殘喘一陣子。 但是即便如此,這個中樞法陣規(guī)模還是很驚人的。龐大的法陣主體雖然已經(jīng)殘破,但是從上面那復雜的紋路,還有其四通八達的魔力鏈路,都彰顯著這個法陣當初是多么的重要。 “能夠得出什么結(jié)論嗎?”杜窮看向了天天,僅僅只是看這個魔法陣的表象,他根本看不出什么。 天天飛到了法陣的中心,由于法陣的龐大,天天并沒有之前那么快速的將法陣的主體性質(zhì)剝離出來。 許久,天天飛離了法陣?!氨緯袃蓚€壞消息你想聽哪個。”天天上下翻飛著表示自己很激動。“壞消息你激動什么?!倍鸥F不是很懂這本書怎么想的。 “你聽本書說完就知道了啊。”天天仍然翻飛著。“說吧。”杜窮捂著腦袋道?!暗谝粋€壞消息是這個法陣的力量好像讓我停不下來了?!碧焯觳粩喾w著一邊說道。 “那另一個壞消息呢?”杜窮問道?!爱斎皇俏疫@樣轉(zhuǎn)圈我好累的,你能不能讓我停下來啊。”天天用一種遇到了傻子的語氣說道。 杜窮一腦門的黑線,說了半天都沒說到重點上,還指望自己救它?難道現(xiàn)在連書都會做夢了嗎? 杜窮找了個看起來較為干凈的地方,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報紙,然后坐了下來?!暗饶阃O聛砦以俑v講什么是重點,什么是廢話?!?/br> 終于天天化解掉了體內(nèi)的怪異魔力,慢悠悠地飛到了杜窮面前。“天啊,這是什么鬼我法陣,本書絕對撞邪了對不對。你剛剛倒是幫幫本書啊?!碧焯煺_始對杜窮展開噪音攻勢。 杜窮便摸了摸口袋,天天瞬間聽了下來?!昂昧?,那么說正事?!碧焯旖K于打算說說魔法陣的情況了。 整個法陣確實被動過手腳,其中很多參數(shù)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模樣。格雷為了通用性,舍棄了很多的簡化技巧,而在這個法陣中雖然依稀能夠看到格雷一直倡導的通用性,但是更多的則是一種簡化技巧。 這種簡化技巧帶著很濃的個人特色。其中每一個符文的塑造都是以一種中心歸一的思想來重新構(gòu)建的。 僅僅從這些或許還看不出什么。但是天天從那法陣中特異性的符文構(gòu)造的力度痕跡的深淺等各個方面可以得出這是一個女性構(gòu)造的法陣。 之前羅云飛他們便猜測是天之亂傭兵團的魅亂在動手腳。而杜窮也讓天天去查找了關(guān)于魅亂的材料。魅亂確實是一名女性,至少這一點是非常吻合的。 而且從法陣的筆體也能夠看出那名女子似乎是一個擅長魅惑的人。因此這種可能性變得很高。 為什么天之亂要做這樣的事情?杜窮不明白。傭兵團一向是接取任務(wù),其中任務(wù)包括傭兵工會發(fā)布的,還有暗中接取兩種。 而這樣的任務(wù)明顯是第二種。那么是什么人要這么做呢?杜窮不明白,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這都是一件弊大于利的事情。這種委托除非是戰(zhàn)爭瘋子,否則根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 或者是他們自己的行為?杜窮突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但是這也說不通,畢竟傭兵沒事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除非自己跟他們中有一邊是瘋子。 “伙伴,既然想不出來我們就先撤了吧。此地不宜久留。”天天催促道。它已經(jīng)被羅云飛好幾遍詢問了。他實在是編不下去了。 “好吧,這里的數(shù)據(jù)都記錄好了嗎?”杜窮問道。“放心好了,我們撤吧?!碧焯煲哺杏X這里已經(jīng)不能停留了。 在得到了杜窮和天天已經(jīng)撤離的確認,羅云飛心里終于松了口氣。他將自己的各種雜七雜八的發(fā)現(xiàn)還有杜窮給自己講的關(guān)于這座城法陣的異樣編了危險。思高也很認真地聽著,時不時還打斷他,詢問一些問題。 “總之我們應(yīng)該小心,這些法陣還殘留著力量,萬一這是他們的計劃,作為核心的城主府很危險。我們需要排查。”羅云飛對自己的長篇大論下了一個結(jié)論。 “嗯,你們退下吧,我會去考慮這些的?!彼几邔α_云飛的話還是有些相信的,主要是羅云飛將各種現(xiàn)象結(jié)合起來說得有理有據(jù),他實在是不得不信。 “嗯,王,我們這是為了您的安全考慮,如果不破壞這座城的中樞法陣,那么很危險?!绷_云飛說道。 然后兩人便離開了城主府。在離開了很遠的距離后,羅云飛松了口氣?!澳銊倓倢嵲谑强铀牢伊恕!绷_云飛現(xiàn)在想起來還一身的冷汗。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蔽榈麓藭r才發(fā)現(xiàn)羅云飛剛剛原來都是在心口胡吹,而且還沒打草稿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不過一切倒是很順利,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紕漏。 此時正值午夜,羅云飛和伍德來到了之前與杜窮約定好了的地點?!澳銈儊砹税?。”杜窮早已經(jīng)來到了會面的地方。 伍德迫不及待地問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他實在是太關(guān)心了思高了,如果那個法陣可以終止,那么思高就能恢復正常。 然而他再一次失望了。杜窮搖了搖頭:“雖然我很理解你現(xiàn)在的心情,但是那個法陣是一次性的,也就是說那個破壞那個法陣并沒有意義?!倍鸥F說道。 伍德的臉上寫滿了失望,但是他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因此也僅僅試試有些失望而已。 “這里的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回去了。畢竟我還是一個囚犯?!倍鸥F并沒有打算在這里停留。 羅云飛也很清楚杜窮的處境:“明天早上吧,晚上反而容易被發(fā)現(xiàn)。”羅云飛說道。有著天天的易容術(shù),想要離開這里并不難,而晚上逃出去就很麻煩了。 杜窮也是這么想的。他本來也是想隨便找一個地方休息一晚上。以天天的能力不被發(fā)現(xiàn)還是很簡單的。 謝絕了羅云飛和伍德的好意,杜窮便與他們二人告別。他隨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變出了一床被子便打算休息。 “真是頭痛啊?!倍鸥F抬頭看著天空,天空中2d的星星閃爍著光芒。不過這個世界2d的星星總是比自己世界看不到的3d星星好多了。 “伙伴想開點,這又我們的世界,失敗了還有機會?!碧焯祜w到杜窮眼前,說完便被杜窮排到天上成為了一顆星星。 杜窮揉了揉拍書拍得有些酸痛的手:“第一次見到比我還沒良心的。哦,也是,你根本就沒心?!?/br> “本書抗議?!碧焯祜w了回來?!拔乙X了,你要是再說話,我不介意把乘法表弄醒。”杜窮指了指就在自己身邊的九九。 天天屈服了,她啪嗒一聲落在了杜窮身邊,成為了一本死書。世界安靜了,杜窮便在這種安靜中昏昏睡去。 而就在他睡著后,一個身影從他身邊一閃而過,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就連天天都沒有注意到那個迅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