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變異的角林獸
與變異角林獸的樣貌不同,在它的胸口有著一塊非常純凈的純心石。從那塊純心石上散發(fā)出了極為純凈的光能量,但是這種光卻根本沒有辦法與角林獸融為一體, 或許是他身上的活性光被完全的奪走,導(dǎo)致呈現(xiàn)出了這種扭曲混亂的模樣。它可能早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只會遵循胸口處的純心石攻擊一切具有生命的生物。 杜窮也被那怪物的樣貌嚇了一跳。雖然這角林獸還沒有達到恐怖片的程度,但是也會讓看到的人一陣惡心。 即便這東西長得很反人類,杜窮仍然沒想過要殺死它。唯一讓他遺憾的是就算是活的恐怕也賣不出好價錢了,但是作為研究材料倒是不錯。 那頭角林獸前蹄刨動,頭上的尖角繚繞著一層血氣。一開始的出奇一擊被杜窮躲過,把它的兇性完全的激發(fā)了出來。 一陣嗚咽的鳴叫,它便沖了過來。變異并沒有讓它的機體有著下降,反而提升了很多。但是在杜窮的眼中,這并不算什么。杜窮抬起太阿,耀眼的光芒一太阿劍為中心朝著四周擴散。 在強光的照耀下,角林獸停了下來。而在這一瞬間,豫讓和荊軻便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麻利地挑斷了角林獸的各處筋脈。 筋脈被挑斷的角林獸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跌倒在了地上。杜窮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角林獸不甘地掙扎著,然而主要筋脈全部被挑斷,讓它根本動彈不得。 然而即便如此角林獸還是發(fā)動了兩次攻擊。兩團灰色的能量球擦著杜窮的耳朵飛了過去。杜窮能夠感受到那便是無光的能量,如果是普通人被擊中恐怕就會被這種能量湮滅。 如此看來那些獵人能活著回來真的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杜窮不在去思考那些獵人有多大可能從這樣的角林獸身邊逃脫,而是走到了角林獸的身前,用手去撫摸了一下那塊散發(fā)著淡淡光芒的純心石。 角林獸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嘶鳴了一聲。本來已經(jīng)被天天壓制下來的身體又開始瘋狂的扭動著。 變異后的角林獸對鑲嵌在自己胸口的純心石很敏感。杜窮從表象下得出了這樣的結(jié)論,杜窮沒有管這只角林獸的扭動,而是用力將那純心石從它胸口挖了出來。 灰黑色的碎屑從純心石的周圍散落。本來青蔥的綠草在沾染了那碎屑后便逐漸枯萎,最后同樣化成了粉末。 從手感和上面散發(fā)出來氣息杜窮可以判斷這確實是一塊純心石。但是有一點卻不一樣,這塊純心石居然有著吸附活性光的性質(zhì)。 這與哈勒斯森林和自己在外面所見到的純心石都不一樣。或者說這并不是一塊純粹的純心石。 杜窮沒有糾結(jié)多久,而是拋給了天天來分析。失去了純心石的角林獸,身體顫抖了一下。本來就沒有多少生機的身體生機完全的消散,就連扭曲的身體都開始崩解,幸好天天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在那具尸體崩解完全前取得了一點點樣本。 “還有本天才的事情嗎?”荊軻看著似乎剩下的跟自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便問道。杜窮將兩人送回了他們的世界,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在屋子中還彌漫著之前各種研究失誤造成的嗆人味道。杜窮摸了摸鼻子,之前他還沒有感覺,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屋子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杜窮讓沒鼻子的天天先清理清理味道,而他自己則離開了屋子呼吸外面的清新空氣。 杜窮取出了那塊純心石,他上下拋動著,重量上與普通的純心石貌似并沒有什么區(qū)別?!拔栈钚怨獍 !倍鸥F想起了這塊石頭剛剛?cè)胧謺r的感覺。 難道與生死之界有關(guān)?杜窮想到這種可能便自嘲地一笑。這不太可能,如果真的與生死之界有關(guān),杜窮早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性質(zhì)相像并不是決定兩者有聯(lián)系的充分條件,其本質(zhì)是規(guī)律一樣,如果這塊石頭的規(guī)律與生死之界一樣,他早就已經(jīng)察覺出來了。 但是即便到了現(xiàn)在,他仍然沒有感覺到二者有聯(lián)系。反而發(fā)現(xiàn)這塊石頭與本世界的規(guī)律有著極其相似的地方。 具體的還是需要天天來判斷,杜窮工作了這段時間也僅僅只能大致察覺出規(guī)律方面的不同。 而就在他胡思亂想時,天天從外面撞門道:“已經(jīng)清理得差不多了,你進來吧?!碧焯烀黠@對自己的這些工作很不滿。它是一本書,又不是保姆機器人,因此撞門也顯得非常的粗暴。 杜窮沒有理會天天的暴躁,而是將那塊石頭放在了專門用來做研究的桌子上?!澳軌蛲蒲莩鲞@塊石頭的前身嗎?”杜窮隱隱感覺這塊石頭或許并不是那么簡單。 天天飛了過來,一束白光照射在了那塊純心石上,白光不斷掃射著。而天天也不時發(fā)出思考的嗯啊聲。 “具體是這樣的?!卑坠庀В焯鞂Χ鸥F投影出了那塊石頭的前身。 那看起來很像是一種普通的時候,既不是純心石也不是黑心石,而是一種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一種普通的巖石。 “這種石頭姑且稱為斂光石。它的性質(zhì)我們已經(jīng)看到了,便是吸附活性光?!碧焯旖忉尩馈?/br> 杜窮注意到了天天的用詞問題:“姑且?難道這石頭在這個世界不存在嗎?” “是的,這是一種全新的石頭,至少在露露傳給我的大陸資料上從來沒有涉及過這種石頭,哪怕是相同性質(zhì)的石頭都沒見過?!碧焯鞂⒆约宏P(guān)于石頭的資料全部放入了杜窮的腦海中。 杜窮整理了一遍,果然沒有任何關(guān)于這種石頭的描述。“也就是說這種石頭是全新的。”杜窮看著那散發(fā)著光芒,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都是純心石的怪異石頭。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這石頭便是導(dǎo)致野獸變異的罪魁禍?zhǔn)?。而這種石頭卻根本不是這個世界本來應(yīng)該存在的。 “有自然產(chǎn)生的可能嗎?”杜窮問道?!半m然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可能性極低,畢竟最近這種現(xiàn)象出現(xiàn)的非常頻繁,那么這種可能接近于零。”天天非??隙ā?/br> 那么便只有可能是人為的了。杜窮想到了這個世界一直沒有露出蛛絲馬跡的貪噬者。能夠做到這些的,除了貪噬者,他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會有誰了。 然而杜窮想起莎拉讓自己不要參與到貪噬者的事情,杜窮就有些頭痛。“算了,這都是她的選擇。”杜窮嘆了口氣,他不便于太過干涉她的選擇,畢竟這是她的世界,自己只是來幫忙的。 雖說如此,杜窮還是將這塊與純心石極其相似的石頭小心的收了起來。如果有機會,他要將這塊石頭交給莎拉。 “那么那個怪物的樣本還要研究嗎?”天天看到杜窮似乎對這個已經(jīng)提不起興趣了?!胺凑@怪物與我們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之后一切交給莎拉就好了?!倍鸥F并不打算越權(quán)。 既然杜窮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天天自然也不會沒事干去把那東西解析了。他飛到杜窮眼前晃悠著:“該部署的都已經(jīng)部署得差不多了,我們還要繼續(xù)在這里嗎?” 這些日子杜窮不僅僅在研究,也有認真對局勢進行平衡,至于接下來的走向,就要看命了。因此杜窮確實有些無聊。 不過這種無聊并沒有持續(xù)多久,杜窮將之前從龍巢中找到的地圖取了出來?!斑€好有這東西能研究。要不然我們不管羅云飛他們了,過去玩玩?”杜窮一開始是想與羅云飛等人匯合后一起前去。不過他有些忍不住了,畢竟天知道什么時候這邊的事情能結(jié)束。 “是啊,那么我們先去?話說你能看懂這份地圖嗎?反正本書看不懂?!碧焯炻朴频卣f道。 “我要是能看懂還等他們?”杜窮把地圖卷成了棒子,拍了天天一下。他就是因為看不懂所以這件事只能一拖再拖。 拍完了天天之后,杜窮只能將地圖重新放入了儲物空間中:“還是讓它繼續(xù)發(fā)霉吧。我去找一趟格雷。” 杜窮想起來自己還有一些事情要交代給他。而且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格雷仍然將自己埋在一堆的公文中。長久沒有動作的思高終于開始行動了。各種戰(zhàn)報如同雪片一般涌向了他。 “圖風(fēng)帝國的情況怎么樣了?”一開始杜窮還想等格雷休息的時候再去詢問,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自己恐怕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聽到了杜窮的話,格雷抬起了頭。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眼睛中布滿了血絲,眼圈非常的黑。 “你有什么事情嗎?”雖然格雷已經(jīng)很累了,但是腦子還是非常的清醒。他知道一般情況下,杜窮是不會找自己的。 杜窮抬起手,天天會意直接飛到了格雷的頭頂上方。杜窮的手指轉(zhuǎn)了一個圈,一個綠色的法陣便在思高的腳底下成型。 格雷很奇怪,但是很快他便明白了杜窮的用意。在法陣成型后,綠色的光芒便將他包裹。積攢了數(shù)十天的疲憊在綠色光芒的照耀下一掃而空。就連他的身體似乎都輕盈了很多,就像是一瞬間年輕了十歲。 法陣隱沒,格雷看著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了意思的異樣?!昂昧宋覀儊碚f正事吧?!倍鸥F做了個讓他不要說話的手勢。 “我主要是有一件事情,之前居然忘記了?!倍鸥F裝出一副特別從容的樣子,其實他現(xiàn)在恨不得全都直接說出來。 杜窮打了個響指,一杯茶水便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右手中。他抿了一口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他對自己的表現(xiàn)很滿意,自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高人一樣,雖然他并不高。 “具體是這樣的?!倍鸥F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 這是他之前與羅云飛他們見面時得到的消息,由于對自己來說并不是很重要,因此當(dāng)他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后便忘記了。 “思高與圖風(fēng)帝國之間似乎還有這第三者。而這第三者才是最可怕的?!倍鸥F說道。 因為這個第三者并不是杜窮所關(guān)注的,因此他也就沒有在意。這是伍德在一次偶然間看到了圖風(fēng)帝國寫給思高的信才知道的。 那封信是這么寫的。 “尊敬的羅澤王,本王本想率大軍壓陣,來幫助羅澤王開疆?dāng)U土。無奈有人暗報,在里比杜瓊王國中存在著一個異數(shù)。若不將其鏟除,只會招致巨大的損失。那人的性命不知,亦難以揣測他的意圖,不過可以看出其中的真實性?!?/br> “因此本王將攻勢放緩,等羅澤王將異數(shù)挖出,本王自會全力來牽制里比杜瓊的兵力。” 信雖然很短,但是卻能夠從看出絕對有著第三者。其中第三方還熟知里比杜瓊王國內(nèi)部的消息,可以確定應(yīng)該是王國內(nèi)部的人。 杜窮考慮再三感覺這件事應(yīng)該告知他們。格雷聽到了這個消息果然皺緊了眉頭:“王都領(lǐng)知道這些了嗎?” 杜窮聳了聳肩,畢竟在他回來之后這件事就被忘記了。他根本沒有機會去告訴別人?!斑@件事必須盡快通告王。”格雷回到了座位上,開始寫起了信件。 然后杜窮走了過來,用手擋住了他的紙?!澳阏J為你的信能夠傳到王都領(lǐng)嗎?” 格雷的筆落在了桌上。他與王都領(lǐng)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被完全切斷,想要穿過羅澤的領(lǐng)地將信傳出去根本不現(xiàn)實。 “這件事我會與莎拉聯(lián)系的,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要被騙了,畢竟羅蘭奇已經(jīng)失蹤了。不要重蹈覆轍。”杜窮特別嚴肅的將這件事提了出來。 “就這些事情,至于要如何防范,就是你的問題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倍鸥F從他的桌上拿了一個水果,然后便離開了房間。 而在格雷看來,杜窮偷水果都讓人感覺他非常的神秘,帶著一種超脫一切的感覺。殊不知杜窮只不過是以前窮習(xí)慣了,見到能拿的就會拿走一些,并沒有任何深刻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