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起玩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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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三人坐在過道左側(cè)的座位,士兵們坐在右側(cè)的座位。雙方各自沉默,互無交談。 士兵們悠閑自得,而凱文三人此時卻在座位坐立不安。擺在士兵們的小桌子上的通緝令,就如同一枚鋼釘,扎在他們心里,痛癢難當。 “不如我們玩?zhèn)€游戲?”一個士兵打破沉默,這個提議隨即受到其他士兵的附和。 一個士兵站起身,從靴子上抽出短刀,扎在桌子上。 “扎手指,誰先來?!?/br> 凱文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哭笑不得。 扎手指是一種游戲,雙方閉上眼睛,輪流將匕首扎向自己手指之間,以匕首刀鋒距離手背的遠近判定勝負。 看似簡單,但其實在閉上眼睛的情況下,很考驗膽識和技術(shù)。為了獲勝,就要盡可能扎在自己兩個手指之間,靠近手背的位置,而越靠近手背,則越容易扎傷自己。 這個游戲血腥粗暴,在他們的家鄉(xiāng)北奧,很受市井莽夫的喜愛。凱文三人也常玩,大部分時候最終都以阿加斯扎到自己的手指告終。好在他皮糙rou厚,有著異于常人的恢復力。 士兵們開始玩起了扎手指的游戲。 士兵共有7人,無法平均分成兩組,所以玩了一會,人少的一方總是輸,見凱文三人望向這邊,一個剛剛輸?shù)舯荣惖氖勘虮眾W眾人招手: “你們要不要過來一塊玩?” 凱文剛要拒絕,卻見卡爾已經(jīng)站了起來:“好,我就來試試。我曾經(jīng)可是打敗過全鎮(zhèn)的高手,可說是高手中的高手……” 卡爾在外游蕩多年,跟各種人都能打好交道。市井流氓的氣質(zhì)更是不易令人起疑,所以幾句話就拉近了和士兵們的距離,參與到士兵們的游戲中。 卡爾招了招手,示意北奧眾人也來參與。 凱文和阿加斯一臉茫然。搞不懂卡爾是要做什么。 自己一行人可是通緝犯,和軍人坐在一桌玩游戲,卡爾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但是卡爾一向靈活多變,心思縝密,雖無言語,但是二人都覺得他此舉一定別有用意,這樣想著,凱文和阿加斯也加入了他們。 凱文三人和兩個士兵一組。對方也是五人,這回勢均力敵。 卡爾先上,他搓了搓手,裝作很緊張的樣子。 他“吃力地”拔出短刀,閉上眼睛,一臉緊張的神色。一刀下去,輕輕地扎在偏離手指很遠的地方。 凱文和阿加斯面面相覷。心說卡爾你這是要鬧哪樣? 士兵們也發(fā)出一陣噓聲:“就這樣?你還好意思說你是高手。” 卡爾耍賴地再次拔出短刀:“這次不算,這次不算?!彼俅蜗碌?,刀尖還是落在剛才的位置附近。 士兵們哈哈大笑。 而當卡爾拔出短刀的時候,凱文和阿加斯明白了卡爾的目的。 因為卡爾將手放在通緝令上,他所扎的地方,正是羅蘭的臉。兩刀下去,羅蘭的桃花眼已經(jīng)變成了桃花貓眼。 因為是閉著眼睛扎的,再加上他故作韜晦的表演,所以這個破壞通緝令的舉動并沒有引起士兵們的懷疑。 而且經(jīng)過剛才的討論,士兵們對于通緝令也不放在心上了。所以即便是刀子扎在通緝令上,士兵們也無動于衷。 凱文會意地接過短刀,學著卡爾的樣子,再次將刀扎向“羅蘭”。 如此幾番,通緝令上的羅蘭已經(jīng)被扎得千瘡百孔,娘都認不出了。 凱文還有些意猶未盡。他覺得扎羅蘭的臉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輪到阿加斯,即便他再笨,此時也已經(jīng)明白了他們在做什么。 阿加斯大吼一聲,一刀下去,扎在自己手指縫里。鮮血泉涌,流在通緝令上,蓋住了琴的畫像。 看到這一幕,凱文和卡爾不禁向阿加斯投去敬佩的目光。 但是阿加斯自己知道,這一下,其實并不是假裝的…… 士兵們樂不可支。 阿加斯看似無意地用血把琴的畫像涂抹了一遍。 通緝令上,能夠清楚辨認面貌的只有羅蘭和琴,經(jīng)此一番折騰,兩人的面貌已經(jīng)再不可辨。 阿加斯假作懊惱:“不玩了!不玩了!這該死的游戲?!?/br> 目的已經(jīng)達到,卡爾和凱文也不逗留,他們和士兵寒暄了幾句,就要離席。 “慢著!”一聲低喝,正是那個眼神很兇的士兵。 阿加斯等人站在原地,心中一驚。 難道是對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份? 背對士兵的北奧三人在心里打了好幾遍算盤,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身份,是繼續(xù)隱瞞欺騙?還是暴起突襲? 兇眼士兵站起身:“說好的賭注呢?” 眾人松了一口氣。 “什么賭注?”卡爾問道。 “我們玩的可是扎手指。開局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說定了,輸?shù)囊环矫咳艘?0個金幣給贏的一方?!眱囱凼勘斐鍪帧?/br> 這是擺明的訛詐。 自己一方有兩個對方的士兵,即便這兩個士兵也如約付錢,那也顯然是做做樣子,最終坑的也還是自己這三個外人的錢。況且在開局時,他們根本就沒有說過什么賭注。 但是對于卡爾等人來說,卻是小事一樁。只要身份不暴露,花點錢消災又算得了什么呢。 “哎呀幾位大人,您看我們都是小本經(jīng)營的生意人,背井離鄉(xiāng)去做生意,本來就已經(jīng)很艱難……”卡爾一臉窮苦相,裝模作樣地開始求饒。 “不行,愿賭服輸。趕快拿錢來!”兇眼士兵不依不饒:“別讓大爺親自動手。” 他拔出桌上的短刀,又狠狠地扎在桌子上。 “別這樣,算了吧?!笔勘R克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低聲勸了一句。 兇眼士兵瞪了馬克一眼,不讓他再插嘴。 卡爾此時已經(jīng)被兇眼的威脅“嚇”得渾身哆嗦,連忙掏出自己的錢袋。抓了一把,比30金幣只多不少。 “大爺笑納”卡爾顫顫巍巍地就要逃走。 阿加斯冷哼了一聲,強壓心頭怒火,也轉(zhuǎn)過身去。 凱文也裝作畏畏縮縮地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兇眼一愣,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的威脅如此有效,他看了一眼桌上卡爾放下的30多金幣,卻又盯著卡爾的錢袋,目不轉(zhuǎn)睛。 卡爾的錢袋沉甸甸的,看起來少說也有100金幣。 就在卡爾要收起錢袋的時候,兇眼突然地伸過手來,一把抓過錢袋。 他竟然已經(jīng)開始明搶了。 “大爺們每天守衛(wèi)國家的邊疆,辛苦得很,你們這些商人卻作威作福,難道不覺得愧疚嗎?這些錢,本來就該孝敬我們?!?/br> 其他士兵有的神色尷尬,有的轉(zhuǎn)過頭去,有的像兇眼一樣緊盯著錢袋,眼里發(fā)出貪婪的光芒,對同伴這樣的行為,他們有默許,有反對,也有支持。 卡爾嘆了口氣,這一次,倒不是假裝。 北奧士兵軍紀如此,如何保家衛(wèi)國?也難怪在和蘇拉帝國的幾次交鋒中敗多勝少。北奧軍人如此,國家又如何興盛? 再加上自己的遭遇,更加讓卡爾心懷憤懣:作為先王親封的領(lǐng)主,國內(nèi)最大的家族——諾德家族的家臣,自己竟然會淪落到逃亡國外的地步。 恐怕,這個帝國已經(jīng)腐朽不堪,行將就木了吧。 卡爾這樣想著,便黯然地轉(zhuǎn)身離開,這回連求饒和可憐相都懶得裝了。 就在這時,又一聲低喝響起: “慢著!” 卻不是來自士兵們。 而是走在前面的阿加斯。 阿加斯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卡爾和凱文清楚地看到,卡爾身上冒出淡淡水汽,那是汗水被蒸發(fā)產(chǎn)生的霧氣。 阿加斯雙眼血紅,就像一頭被激怒的斗牛。 卡爾和凱文連忙上前阻攔,卻被阿加斯左一下右一下,扔小雞一般輕松地扔到身后。 幾個士兵立刻緊張起來,有的甚至已經(jīng)把步槍拿了出來。 “你要賭注是嗎?”阿加斯沉重的聲音就像一座大山,壓在士兵們心頭。就連周圍的乘客,也感受到了這種巨大的威壓,紛紛躲避開來。 “可是,游戲還沒有玩完。怎么知道我們輸了呢?”阿加斯走過來,一把抓住兇眼握刀的手。 “如果你們?nèi)吭?,那就是我們贏了。對吧!現(xiàn)在,該你了!” 任由兇眼如何掙脫,也抽不出自己的手,阿加斯的大手,就像一個鐵箍,把他的手和刀把緊緊地扣在一起。 阿加斯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對方的另一只手,把它牢牢按在桌面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整個客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