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耶路撒冷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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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銀行門前。 已經(jīng)下了天軌列車,一路跑到這里的琴突然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即便精神離體,但是還是能夠感應到自身rou體的一些變化的。她已經(jīng)感覺到了:自己中毒了!這種毒素正在麻痹腦神經(jīng),即便現(xiàn)在精神返回身體,也無法立刻醒來。 這個現(xiàn)象,說明了一個問題:自己受到了襲擊! 琴此時已經(jīng)滿頭大汗,她幾乎已經(jīng)無法維持自己的精神在耶路撒冷的存在。 這種情況有兩個原因,一是自身rou體的狀態(tài)影響了精神在耶路撒冷的穩(wěn)定,另外一點,是因為在耶路撒冷,每時每刻都要消耗念力,琴不是能力者,念力非常有限,所以她必須爭分奪秒。一旦精神崩潰,就會立刻退出耶路撒冷,前功盡棄。 從來到耶路撒冷,她之所以一路上走得如此艱辛,都是因此。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她精神力的極限。那種類似高原反應的感覺令她十分痛苦。 但是想起雪痕在大門前所說的話,還有阿加斯的音容笑貌,她立刻又咬緊了牙關,強打精神,奮力爬上銀行大門前的臺階,幾乎是用撞的方式打開了銀行的大門。 “畢加索!快出來。我要取出那東西!”琴一進門就大喊了一聲。 她的聲音在銀行里回蕩著,竟然有著明顯的回聲。 并非是她中氣十足,或是聲音有什么特別。而是因為銀行里的空間過于廣闊。說是銀行,更像一個巨大的導彈發(fā)射井,整個銀行有三十層,地上十五層,地下十五層,每一層都比正常建筑更高,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天井貫穿整個建筑。天井呈六邊形,對角線直徑約為三十米。上下貫通,非常氣派宏大。 初次進入這里的人,往往會有恐懼的感覺,因為面前這個巨大的天井就像一個溝壑,雖然有欄桿,但是在周邊行走也依然有著不寒而栗的感覺。 天井周圍六面墻壁上布滿了方形的儲物箱還有之字形的扶梯方便取物。但是其實很少有人親自走上去取物,因為這座銀行的管理和運行都是自動化的。此刻在天井之中,無數(shù)的儲物箱正在空中緩慢漂浮,上下移動,不斷地從一個暗格中移出,又移入另外的一個暗格中。 在天井中還漂浮著很多可以載人的碟形飛行物。 沒有繩索,沒有絲線,也無人cao控,無數(shù)的儲物箱和碟形飛行物就這樣在空井然有序,有條不紊地運行著,不知道是什么能源或力量支持著這種自動化,整個銀行就像一臺精密運行的機器。 此時,一個光頭白須的消瘦老人,正在二層驚訝地看著門口的琴。那就是她要找的人:畢加索。 畢加索一看到琴,嚇了一跳,立刻從二樓飛身而下。也不見他是如何移動的,琴只覺得眼前一花,畢加索已經(jīng)來到她身前,扶她起身。 “琴小姐,你怎么會來這里,這對你是非常危險的!” “來不及解釋了,快給我那個東西!” 畢加索一見琴如此,立刻明白了事態(tài)緊急,他也沒有再多問,立刻抓起琴的手,飛身向天井中的一個碟形飛行器一躍而去。 碟形飛行器帶著他們直下十五層,來到了天井的底部。地下十五層的面積比第一層大了不知多少倍,在一層看起來非常宏偉的天井,和地下十五層的面積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 這是一個有一千平方米大的空曠空間,最罕見的是沒有一根柱子,仿佛根本不需要擔心上方建筑的巨大重量一般。整個空間呈五角星形,每一面墻壁上都布滿了各種各樣的門,門上是各種各樣奇怪的鎖具。 畢加索熟練地打開其中一道門,門后是復雜的岔路走廊。畢加索帶著琴穿過一條條復雜的走廊,快速地來到了盡頭的一扇金屬大門之前。 這一路上,畢加索已經(jīng)快速地開了無數(shù)道門,可見這個地點的重要。 金屬大門表面光滑平坦,依然光可鑒人,正中是一個巨大的密碼盤,光是盤面就有一人高。碼表向外凸起,最中間凸出一個碗口大小的金屬圓柱。 圓柱的頂面有一定的傾斜角度,非常適合人將手掌放置其上。那里還有一個發(fā)著淡藍色微光的手掌圖案,意思非常明顯。 “把你的手按在上面!”畢加索指示道。 琴立刻照做,手掌觸及冰冷的金屬表面,藍色微光的符文流光閃動,掌心處傳來一點微弱的刺痛,就像被很多細密的小針扎了一下。琴收回手,手心卻毫無傷痕。 琴正擔心自己與這符文鎖接觸的時間太短,卻突然聽見碼表上“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從內(nèi)到外,數(shù)層嵌套的表盤依次自動旋轉(zhuǎn)起來,停在正確的刻度。厚重的金屬門里咔嚓咔嚓地一陣齒輪咬合的聲響,無數(shù)復雜的鎖簧逐次卸開,門鎖緩緩打開。 那金屬齒輪和鎖簧卸開的聲音一開始只是一聲脆響,緊接著便如推倒了一桌多米諾骨牌一般轟鳴起來,聲音沉重而混沌,其中還包含著一些尖厲的聲音,聽得人不寒而栗。仿佛這道門本身就鎖著無數(shù)冤魂鬼怪一般,而隨著鎖簧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開啟,這些幽魂也離散而去。 如果沒有這齒輪開合的聲音傳出,門外面的人根本無法想象它的厚度,正是聲音傳導的遲緩感才讓大家明白這道門的堅不可摧,它至少有一米厚。 金屬鐵門上的縫隙中透出絲絲光芒,鐵門表面上的玄奧的符文亮起,水一樣流動起來。這些符文也在證明這大門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開啟。從此以后,這鐵門上的念力全消,鎖簧崩解,無法復原,也再也不能移動。 鐵門分成兩扇門板,向兩側(cè)緩緩打開,露出犬牙相錯的咬合結(jié)構(gòu),猶如一頭金屬猛獸的上下顎。 打開了才發(fā)現(xiàn),這厚達一米的鐵門中還夾著好幾個屏蔽念力的隔層。無論用蠻力還是用念能力突破這扇大門,都要花費巨大的精力和漫長的時間。 鐵門之后是一個幽深的通道。 通道里燈火通明,使用的都是古老的蠟燭燈。 通道的兩旁,整齊地站立著兩排魁梧的騎士,如果不注意,還以為是盔甲裝飾品,但當琴走近的時候,他們卻一個個突然立正行禮。 盔甲磕碰發(fā)出的響聲整齊地響起。 這些人是不眠不休的寶藏守衛(wèi),他們本來應該已經(jīng)死去,但是被強大的能力賦予了新生命,代價就是守護寶藏。他們在這里守護者先王所留下的寶物,已經(jīng)無數(shù)個年月。 “家族遺訓,此地只有諾德姓氏可以踏足,所以從這里開始,我就不能進入了。小姐請吧。” 琴對畢加索點點頭。 但就在她邁步走進通道的時候,她摔倒了,她感到自己的念力即將耗盡,因為無法再繼續(xù)支付消耗,她在耶路撒冷的精神實體行將崩潰。 “可惡,就差一點嗎?!鼻倏聪蚰峭ǖ辣M頭的光亮的房間,不甘地自語。那幽深通道盡頭的光芒,就像一個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的希望。 在耶路撒冷,每時每刻都要消耗念力,對于一般的能力者而言,在琴所在的這個區(qū)域,這點念力消耗不值一提,可是琴是普通人,沒有多少念力,所以她能堅持到這里,已經(jīng)是難能可貴。 就在這時,畢加索突然伸出手來,按在琴的后背上。一股暖流涌入琴的身體。念力枯竭的現(xiàn)象立刻減緩了幾分。 但是畢加索卻似瞬間衰老了幾分。 “畢加索,你……你的念力可是用一分就少一分,怎么能……”琴感動地說道。 “能為小姐盡綿薄之力,是在下的榮幸?!?/br> 畢加索的念力讓琴在這里又能堅持一段時間,她也不多說,向通道盡頭跑去。 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很大的正方形空間??臻g里沒有蠟燭,但是卻燈火通明,因為整個棚頂都鑲嵌著能夠發(fā)光的螢石。 地上鋪的是厚厚的金磚,整個房間被金磚的反光映照得光輝燦爛。 在整個空間的正中,有一個一米高的臺子,臺子上一個暗金色的盒子熠熠生輝。 盒子里放著的,就是琴此行的目的、家族最重要的寶藏、眾神的遺產(chǎn)之一——英靈永逝。 這是琴的家族世代守護的一件寶物,不但是寶物,還是威力強大的武器。 琴只要拿到它,就有信心戰(zhàn)勝夜梟。 琴快步上前,深吸一口氣。 就在琴靠近臺子時,臺子后面突然出現(xiàn)一個金光燦燦的天使虛影。他帶著兜帽,一身重甲,懸浮于半空中。背后的雙翅如煙如霧,飄揚流逸。 此時他大劍拄地,威嚴地喝問道:“站??!來者何人?” “諾德家族第十五代傳人,冰雪之傲,琴·諾德。” “果然是你,小郡主。”大天使抬起頭,露出兜帽下微笑的臉。 “是你?維達!怎么會……” 維達是琴的父親以念能力所創(chuàng)造的純粹的念力體,因為某些特殊原因而有了靈魂,成為一個具有獨立人格的個體。 “是家主去世時將我留在這里的,我將會守護這英靈永逝,直到到你到來?!?/br> “我父親他……” “他去世前心中一直放心不下你,所以我才能在這里存在這么久……你現(xiàn)在要使用英靈永逝嗎?” “是的,我現(xiàn)在就要……” “對不起,郡主閣下,我現(xiàn)在不能讓你把它帶走?!本S達將手按在暗金盒子上。 “為什么!” “這是家主的意思,因為你的特殊情況,今天你的決定,將可能讓你走上一條無比艱難的路。所以,家主委托我向你確認一個重要的問題,以此確定你是否做好了準備,你要想清楚再回答?!?/br> “什么問題?” “你為什么而戰(zhàn)?” 琴沉默了,從家族滅亡,到逃亡海外,琴這一年間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作為一個沒有念能力的普通人,她參與了無數(shù)的戰(zhàn)斗,完成了很多不可能的壯舉。她一直在戰(zhàn)斗,只是為了生存,可是又不是僅僅為了生存,她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一直在支撐著她,但是她又一直忽視了這個。 是為了生存嗎?是為了榮譽嗎?為了財富和王權(quán)?還是為了神? 她想起了家族覆滅時死去的人們,想起了蒙冤去世的父親,想起阿加斯,想起了羅蘭,卡爾,凱文,最后想起了雪痕。 那心中隱藏著的力量,漸漸清晰起來。 她慢慢抬起頭來說道: “一路走來,我為了生存而疲于奔命,甚至幾乎忘了,忘記了父親的教誨,謝謝你,維達,你讓我想起了我為什么而戰(zhàn)斗,讓我想起了我內(nèi)心中最初的信念。我不是一個騎士,但我有一顆騎士之心。我知道我作為一個普通人作此抉擇必將非常艱難,但我相信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能做出不普通的壯舉!生之為人,有時候是命運選擇了我們,而不是我們選擇了命運。我要為家族,為父親平冤昭雪,我要驅(qū)散黑暗,重獲光明!若有一樣東西值得我必須去奮戰(zhàn),那必然是這個世界欠我的那樣東西——正義!” 琴略帶稚氣的臉上充滿了堅定。 維達看著琴,羽翼飄逸,面帶微笑。 “你長大了,小郡主。”他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了起來?!坝涀∧愦丝绦闹械倪@份信念,凡人不敢奢望大義,因為懼怕而唾棄信仰,甚至習以為常,你切不可如此。切記,若沒有這信念,你終將只能屈居二流,若要超凡入圣,必要心有神念……” 維達伸出手指,點在琴的額頭上。 那是她父親常做的動作,他每次出征之前都有像這樣在自己額頭上點一下。 那一刻,仿佛父親在天國與自己做了一次交流。琴忍不住流下淚來。 “維達,你能夠幫助我么?” “抱歉,郡主閣下,我不能離開這里,而且從今天之后,我也將不復存在。你有了英靈永逝,應該會無往不利,即便沒有我的幫助,也能戰(zhàn)勝強敵?!?/br> “我會懷念你的,維達。” “我永遠與你同在?!?/br> 大天使維達的身影漸漸消失,盒子也發(fā)出了一聲輕響,打開了一條縫。 大天使維達是盒子的最后一道守備,他是琴的父親赫莫德·諾德在臨死前留下的強大的念能力殘影,琴以外的人若要打開盒子,會被立刻斬殺于此。并且臺子上的法陣也會立刻發(fā)動,盒子會立刻被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 如果琴意志不堅,沒有信念,維達亦可能不會讓她打開盒子。 琴快步走過去,打開了盒子。 令人期待的金光大盛沒有出現(xiàn)。 那一瞬間,琴全身上下一陣徹骨寒意,被畢加索穩(wěn)定下來的精神實體幾乎馬上要再次崩潰。 畢加索注意到琴的異樣,他連忙問道:“怎么了?” “盒子里……是空的?!?/br> “什么???” 畢加索快步奔上前來,驚訝地摸索著盒子里的邊邊角角。 沒有夾層,沒有暗格。 盒子里空無一物。 英靈永逝被盜了。 層層鐵門似乎形同虛設,寶藏守衛(wèi)也毫無用處,眾神遺產(chǎn)竟然在這種銅墻鐵壁般的保護下被盜走了? “老奴該死??!”畢加索幾乎崩潰了,“這……這怎么可能呢?鐵門的封印只能開啟一次。從來沒有人進入到第一層鐵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