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遭遇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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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中心廣場上,一個紅衣女人站在教堂高高的臺階上,俯瞰著下面廣場上的眾人。 他身后一字排開十幾把椅子,上面坐著十幾個氣宇軒昂,風(fēng)度不凡的人,一看便是頗有名望的名家耆宿,顯然是在這耶路撒冷城中地位頗高的人物。 在他們身后,還擺著十幾把椅子,卻空無一人。 那個紅衣女人顯然就是本次考核的主持人,她遲遲沒有開口,似乎是在等待那十幾把空著的椅子上的人到來。 “好了,我剛才說的你都明白了吧,這是念師的入門考核,我們都是為了參加考核而來到這里的?!迸_下,奇路對雪痕說道。 在剛才,奇路又不厭其煩地向雪痕介紹了一些念師考核的常識。 這念師入門考核是為了篩選精英而存在的,賽制和場地、限制等等都是隨機(jī)抽取的。通過的人就能成為見習(xí)念師,沒有通過的人,只能等明年再來了。 “你想?yún)⒓訂??”奇路問道?/br> 當(dāng)然想啊!雪痕差點就要脫口而出。 從聽到這里是念師的考核現(xiàn)場的時候,雪痕心中就激動不已,他很想?yún)⒓舆@個試煉,一旦要是僥幸通過了,能夠成為念師,或許就可以像琴一樣,甚至可能比她更強(qiáng)!(雪痕雖然被琴制服了兩次,但是心中其實對她還是不服的,他也沒有看到琴在瀑布鏖戰(zhàn)夜梟的場面,因此會有這樣的想法。) 雪痕此時對“念師”這個團(tuán)體的想法已經(jīng)大為改觀,從一開始的不相信,不了解,直到琴的出現(xiàn)讓他相信了,也有所了解,再到現(xiàn)在偶然遇到念師公會的入門考試,在奇路的介紹之下,他已經(jīng)充滿了憧憬。 雖然對于念師,對于耶路撒冷,他還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可是只要想到成為念師就能救出母親,他就充滿了力量,并立刻把那些疑問都拋到了腦后。 “我能參加嗎?” “為什么不能呢?” “可是我……”雪痕猶豫了一會說道:“可是我并不是念師……” 他本想說自己不是能力者,但是考慮到這個秘密如果暴露了可能會對自己不利,因此留了個心眼。 “當(dāng)然,還沒通過考試,當(dāng)然不是念師,我也不是呀。” “不,我的意思是,我只是偶然誤打誤撞來到這里的,我可能沒有參加考試的資格?!?/br> “不會吧,你難道是自己來到這里的?沒有引路人嗎?” “引路人?” “好吧,算了,無論怎樣,一般來說,能力者在來這里之前必須經(jīng)過朝圣之路,只要你走過了朝圣之路,到了這里,那么無論是什么情況,都有資格參加念師的考核?!?/br> “引路人……走過朝圣之路……”雪痕默默念道。 此時他心中的謎團(tuán)漸漸清晰,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想明白了: 之前遭遇的幻境應(yīng)該就是朝圣之路。而琴就是所謂的“引路人”。 從奇路提供的信息中可見,朝圣之路是通向耶路撒冷的必經(jīng)之路,琴要去的地方就是這里——耶路撒冷。 可是當(dāng)時二人身陷重圍,如同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必須一同行動。因為對自己不信任,所以她把自己也帶到了朝圣之路,并且在朝圣之路弄出那些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場景來確定自己的人品。 哈,真是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她讓我等在門口,一定是怕我來到耶路撒冷,參加了這個試煉,成為念師,從此壓她一頭。 哈,一定是這樣。 沒想到陰差陽錯,我被拖進(jìn)門,還來到這個試煉場。真是太好運了。 不得不說,雪痕是很聰明的,他的猜測,與事實基本一致。 朝圣之路正是引路人在帶領(lǐng)新人進(jìn)入耶路撒冷之前所進(jìn)行的必要的考核,只有“引路人”能夠帶人進(jìn)入。在朝圣之路上可以看透一個人的真心,并且驅(qū)除黑暗影響,這些是進(jìn)入耶路撒冷的先決條件。 琴當(dāng)時為了戰(zhàn)勝夜梟,必須到耶路撒冷銀行取得英靈永逝的鑰匙,解開它的禁制,但是當(dāng)時條件有限,無法找到合適的安全屋,只能在山洞里進(jìn)入睡眠狀態(tài)。琴自然不可能在雪痕這個“敵友難辨”的“可疑”陌生人面前進(jìn)入睡眠,但是又不能殺了他,所以她才不得已帶著他這樣一個本來沒有資格的人去了朝圣之路,本想讓他在那個夢境中等著,沒想到他陰差陽錯地來到了耶路撒冷。 雪痕確實猜到了很多事情,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朝圣之路上,如果引路人發(fā)現(xiàn)他所引領(lǐng)的這個能力者內(nèi)心邪惡,或者已經(jīng)入魔,那么他完全可以在朝圣之路輕易地殺死他,或者在他的腦海中種下一個禁制,使其念能力永遠(yuǎn)無法有所進(jìn)步。 而琴在帶他走上朝圣之路的時候,其實是做了這個打算的。若不是雪痕的勇氣和正義感打動了琴,那么他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雪痕對于琴的那些幼稚的猜測也只是他的意yin罷了。琴不讓他進(jìn)入耶路撒冷,并非出于妒忌,而是因為普通人在耶路撒冷將有可能受到非常嚴(yán)重的傷害,最直接的,就是每刻不停的念力消耗。 琴之前在耶路撒冷跑得大汗淋漓,在銀行差點精神實體崩潰,都是因為這種消耗所致。 而雪痕由于沒有經(jīng)驗,他將這種念力散失的感覺歸結(jié)為高原反應(yīng),沒有多加注意,到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隱患。 “會不會有什么危險?”雪痕問出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 這是他最大的顧慮,因為他自己知道,自己并不是能力者,琴曾直截了當(dāng)?shù)貙λf過,他還沒有覺醒,沒有任何念能力。要和這些能力者比試,那一定要先確保自己的安全。 “不會有什么危險的?!逼媛樊?dāng)然不知道他隱藏著這樣的秘密,于是輕描淡寫地說道: “很多人一次沒有通過,還要考下一次呢,我看那些年紀(jì)大的,估計就是‘留級生’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沒有降低音量,以至很多人都聽到了他說的話,因此周圍的很多人都對他投來憤怒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年紀(jì)大的“留級生”。 但是奇路卻視若無睹,一臉的不屑表情。 雪痕一心只想著安全的問題,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氣氛變化。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接近黃昏,雪痕看著漸漸西沉的夕陽,心中在惦記著母親的安危。 從知道了母親被村民們判處死刑開始,雪痕無時不刻都想立刻回去救人,一個普通的十幾歲少年也許會在得知消息之后立刻趕去救人,帶著一腔熱血飛蛾撲火,但他不同,他是在這艱難亂世中長大的,有著超越年齡的判斷力和忍耐力。他比一般的孩子想得更深更遠(yuǎn),他深深地明白以自己和小強(qiáng)現(xiàn)在的力量是斷然無法救出母親的,去了只是送死,他連逃出獵人的追捕都竭盡了全力,又如何能夠?qū)勾遄永锏哪切┇C人高手?其中還包括教他狩獵技巧的獵人首領(lǐng)戈隆。所以他必須利用這三天找到援軍、裝備,提高自身的戰(zhàn)斗力,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再去救人。 如果努力爭取過了,但是還是沒有援軍,沒有裝備,實力還是不足以救出母親,那只能拼了這條命了。 而現(xiàn)在遇到的這個念師入門考試,正是提高自身實力的大好機(jī)會。一旦能夠僥幸成為念師……哪怕只是學(xué)到琴那樣的一招半式,那么救人也將更有把握,此時不搏何時搏?雪痕決定要去試試,就算不行也沒什么,只耽誤了一天時間而已。 之前小強(qiáng)和他說過,村民們要在三天后行刑,現(xiàn)在是第一天,過了今晚還有兩天。奇路剛才介紹過念師的考核不會超過一天時間,所以從時間上看,如果自己參加試煉,那么還有足夠的時間回去救人。 想通了這些,此時又聽奇路說沒有危險,于是他立刻就下了決定:“好!我要參賽!” 這時本來對奇路怒目橫視的人聽到雪痕豪氣滿滿的說話聲,頓時也把憤怒的目光分了一部分給他。 一個渾厚的聲音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小子,你們很囂張啊?” 奇路和雪痕轉(zhuǎn)過頭去,看到的是一個比自己高了兩個頭的男子。(雪痕和奇路的身高差不多。)他的年紀(jì)在十七八歲左右,身材挺拔,舉手投足之間有種一板一眼,剛直堅毅的感覺,就像飽受訓(xùn)練的士兵。但是氣質(zhì)有些陰沉。暗金色的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有種故意顯得成熟的做作感。相貌堂堂,只可惜左臉上一道不小的疤讓他的英俊大打折扣。 他身穿一件黑色長風(fēng)衣,風(fēng)衣輕薄飄逸,遮住了里面的外套,但是在風(fēng)衣敞開的前襟處可以看到金屬雙排扣緊密排列,熠熠生輝。 他的年齡顯然比雪痕和奇路大,奇路剛才那“留級生”的言論,顯然也將他包含在內(nèi)了。 “一般吧?!逼媛贩朔籽?。 雪痕卻不敢直視他的目光,他低下了頭,顯得毫不起眼。 他知道該隱藏的時候就要隱藏,老媽曾經(jīng)說過,人人都當(dāng)過孫子。在這種能力者環(huán)伺的環(huán)境里,自己一個普通人要是裝b必然會死得很慘。 但沒想到,這反而起到了反效果,對方把他的反應(yīng)當(dāng)做了是對自己的無視。這就是文化的差異,在對方所在的國家,與人說話是一定要看著對方的眼睛的。 “喂!大哥和你說話呢!你小子他媽的看不起人?。俊蹦鞘莞邆€身邊站著兩個跟班,一個小胖子和一個瘦子,這時那脾氣暴躁的胖子站了出來,對雪痕高聲罵道。 雪痕抬起眼來看了那小胖子一眼,心中不悅,卻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沉默地猶豫著,不知道該進(jìn)還是退。 這時,身邊的奇路上前一步,走到雪痕身前,抱著胳膊,冷笑了一聲:“哼,哪來的胖狗在亂叫?!?/br> “你!……”小胖子跟班惱怒,卻又不敢罵出來,似乎對奇路有所忌憚。 他的主子——瘦高個兒陰沉男子伸手把他撥到一邊,走上前來,站在奇路面前不足半米的地方,俯視著奇路。他的身高比奇路高了兩個頭,俯視著奇路在氣勢上顯得略勝一籌,雪痕感覺到他身上散發(fā)著一種冰冷而危險的氣息。 奇路也不甘示弱地抬眼看著他,只是眼神懶洋洋的,似乎沒有把對方放在眼里,也顯得囂張至極。 陰沉男子臉色更加陰沉了,左臉上的傷疤似乎在跳動,本是一張英俊而冷漠的臉,能讓年輕女孩為之神魂顛倒,但是現(xiàn)在卻顯得非??刹馈?/br> 他的氣質(zhì)和雪痕截然不同,劍拔弩張,就像一頭猛虎。 而奇路卻像個不怕老虎的初生牛犢,擋在老虎狩獵的必經(jīng)之路上。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空氣中似乎都充滿了火藥味。如同放學(xué)后的cao場上,兩個壞學(xué)生正在準(zhǔn)備惡戰(zhàn)一場。 “你說誰是留級生?” “誰是誰知道啊?!逼媛窇蛑o地看著他,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 陰沉男子臉上閃過一絲怒意,想必他曾經(jīng)也參加過念師入門考試,有過失敗的經(jīng)歷,奇路的話刺激到了他。 “你叫奇路是吧?待會競技場里見,前輩我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我只怕你在遇到我之前就被別人干掉了?!?/br> 男子轉(zhuǎn)動了一下手腕上寬厚的金色手鐲,冷笑了一聲:“哼,有種不要逃跑?!彼槑е沉似媛飞砗蟮难┖垡谎?。 說完就踱著步子走開了。兩個跟班緊隨而去,雪痕隱約聽到那個沉穩(wěn)的瘦子跟班對他說: “庫里,不要沖動,別忘了我們還有任務(wù)……” “哼!收拾他們只是順便的事情……” 這個名為庫里的暗金色頭發(fā)陰沉臉少年,果然是個極其自信而飛揚跋扈的人。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步伐輕盈,雪痕感覺到對方可能身懷絕技,是個勁敵。 雪痕自小被培養(yǎng)為獵人,跟隨獵人首領(lǐng)多年,受過很嚴(yán)酷的訓(xùn)練,雖然對于念能力他一無所知,如同一張白紙,但是對于傳統(tǒng)武藝,卻有著比一般人更加豐富的知識和見識。 獵人們都是浸yin傳統(tǒng)武藝多年的人,與他們相處久了,雪痕能夠很明顯底看出他們與普通人的諸多不同之處。即便只是再普通不過的走路、跑步,習(xí)練武藝的人和普通人也是不同的,他們每一步中都包含著多年鍛煉的成果,雪痕能夠看得出來。 雪痕從那個人的背影中,就仿佛看到了出色的獵人的影子,別看他體型消瘦,但能夠肯定,在他寬大衣衫之下,必然隱藏著充滿爆發(fā)力的健碩肌rou。肌rou越是發(fā)達(dá),力量越大,但速度就越慢,所以并非所有的練武之人都有一身橫rou,追求速度的習(xí)武者肌rou都不會過分膨大,但是卻能在瞬間爆發(fā)出很大的力量,就如一束堅韌的皮筋。 從他略顯消瘦的體型,和輕盈的步態(tài)看來。這很可能是個經(jīng)常鍛煉步法,以速度見長的練家子。 從周圍的人群中傳出幾聲冷哼:“竟然惹惱了‘第一人’,他們倆死定了?!?/br> “小屁孩不知死活,亂說話,就應(yīng)該讓他們嘗點苦頭?!?/br> 這一邊倒的對話讓雪痕聽得脖子發(fā)涼,似乎所有人都認(rèn)識那個人,并且對他的實力非常認(rèn)可,對他能夠碾壓雪痕和奇路毫不懷疑。 雪痕連忙對奇路問道:“他是誰呀?” 奇路懶懶地說道:“據(jù)說是蘇拉的一個天才,這一屆呼聲最高的‘第一人’,很多人都說他是我們這一屆中最強(qiáng)的,我看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br> 雪痕咽了口口水,心說,你就這樣給我們拉仇恨真的好嗎?我和你可不熟。 可是現(xiàn)在再想和奇路拉開距離已經(jīng)是于事無補(bǔ)的了,剛才他和奇路的親密交談,早已讓周圍的人認(rèn)定他們是好友。 雪痕心中有點懊惱,本來不引人注目或許可以渾水摸魚,但是現(xiàn)在簡直已經(jīng)成為眾矢之的。他要面對的對手可是能力者,是像琴那樣能夠搞出什么幻覺空間的人?,F(xiàn)在還招惹了這么個實力強(qiáng)勁的對手,實在無法想象該如何應(yīng)對。 可是雪痕也沒有因此而氣惱奇路,因為他也是無心的,他的性格看起來就是這樣,驕傲得甚至有些傲慢,但是也很隨性。 并且在路上奇路告訴了自己很多重要的信息,所以雪痕更加氣惱不起來了,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 在奇路的指點下,雪痕也在紙片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紙片上立刻顯示出:“姓名:魯魯加·雪痕,引路人:琴·諾德、艾兒薇,地區(qū):雪國,的字樣?!?/br> 他的名字竟然是把獵人名和本名寫在一起,這讓他的名字顯得像一個西方人,想必這是這登記卡片的固定格式,如果不這樣的話,或許會寫成“痕·雪”。那樣更糟。 只是這卡片連他的另一個名字都知道,卻是十分神奇。 “名字你可以自己改的,想一下就可以?!逼媛吩谀X袋旁旋轉(zhuǎn)手指,表現(xiàn)出思考的意思。 雪痕試著想了一下,果然自己的名字隨著自己的想象變成了“雪痕”、“痕·雪”“叢林之王”等等。 但是當(dāng)雪痕把大拇指從卡片上的圓圈里拿開的時候,這些信息全部都不見了。 雪痕恍然大悟,原來魯魯加雪痕這名字是因為自己腦海里想到了這兩個名字,所以才出現(xiàn)在姓名欄上的,再加上西方的姓名格式,就成了“魯魯加·雪痕”,這卡片能夠讀取手持它的人的想法,真是神奇。 雪痕再次按住卡片,就把名字固定為“魯魯加·雪痕”了。一旦琴看到了這個名字就更容易找到自己了,至于“叢林之王”這樣裝逼的名字他可不敢用,以免成為眾矢之的。 看到引路人一欄的“琴·諾德”字樣時,雪痕楞了一下,想起了那張冷艷的臉。之前對于引路人和朝圣之路的關(guān)系他只是猜測,現(xiàn)在看到紙上的信息,他才真正能夠確定無疑:之前的幻境就是所謂的“朝圣之路”,琴就是他的“引路人”。 但是琴之后的艾兒薇是什么鬼?難道自己來到這里還和艾兒薇有關(guān)?難道艾兒薇和念師公會也有關(guān)?一想到艾兒薇,雪痕不由得臉上泛紅,想起了在叢林里發(fā)生的荒唐事。但是隨即心下駭然:這卡片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艾兒薇有接觸的呢? 一旁的奇路看出了雪痕有疑惑,但他誤以為雪痕是想修改后面的信息,于是解釋道:“后面這些信息就不能自己改了?!?/br> “這卡片……能夠讀取我的記憶嗎?”雪痕指了指引路人一欄的兩個名字。 “呵呵,那是不可能的??ㄆ皇歉鶕?jù)你所攜帶的念氣判斷你的引路人的?!?/br> “可是,我的引路人應(yīng)該只有一個才對啊……” “那就不清楚了,這種情況我也沒見過,畢竟我來的次數(shù)也不多,”想了想,奇路又說: “但是我聽說,如果打開朝圣之路是多個人共同的努力,那么系統(tǒng)就會認(rèn)定這些人都是你的‘引路人’。也許你的引路人就是在別人的幫助下打開朝圣之路的吧?!?/br> 對于奇路說的這些雪痕完全不明白,琴和艾兒薇有關(guān)系嗎?他們的接觸是發(fā)生在自己昏迷之后嗎?雪痕無從得知,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總之知道卡片不能讀取自己的記憶,他就放心了。 但是通過這個設(shè)置可以看出來,念師公會是一個非常講究師承的組織,每個人是被誰帶入耶路撒冷的都有嚴(yán)格的記錄,如此嚴(yán)謹(jǐn)規(guī)范,這個組織絕不簡單。 在雪國,他只聽說過三大家族的門派是講究師承的,老師門徒之間的關(guān)系清晰確定。雪國的三大家族是三個古老的武術(shù)門派,在民間有很多傳聞,門派中的弟子都是身懷絕藝的高手。那是雪痕這樣的獵人無法接觸到的存在。 在這個時代,管理的成本是很大的,只有大的組織才能維系一個嚴(yán)謹(jǐn)?shù)纳矸蒡炞C系統(tǒng)。 三大家族講究師承,驗證身份是為了保持武藝傳承的純粹性,那么念師公會是為什么呢?它又能給能力者帶來什么呢? 雪痕隱隱覺得念師公會可能是一個龐然大物,自己現(xiàn)在為止還只是管中窺豹,只見一斑,就像一個孩子偶然闖入巨人的房間,被那種空曠遼闊所震驚。 雪痕帶著驚訝和疑問,學(xué)著奇路把紙片投入到一個箱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