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念神北歸在線閱讀 - 第20章 圈套

第20章 圈套

    十五分鐘前,就在奇路和御手洗龍一對峙的時候,雪痕這邊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感覺到第一人的氣息越來越遠,已經(jīng)遠離了剛才那一場大戰(zhàn)的戰(zhàn)場。雪痕脫離了潛行狀態(tài),來到那一片死尸的戰(zhàn)場收集物資。

    庫里的跟班,兩個小胖子還沒有死,扎德克已經(jīng)昏了過去,而普利尼則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求求你,殺了我……”看到遠處的雪痕,普利尼痛苦地哀求。

    雪痕走到他身前,看著在地上痛苦地蠕動著的普利尼,對他們的恨意頓時消了幾分。之前他們狐假虎威,不可一世,卻沒想到最終他們會死在內(nèi)訌之中,這就是所謂的惡有惡報吧。

    庫里的那一槍可能是打中了他的胃,他捂著胃部痛苦地蠕動,身下一片鮮血,顯然已經(jīng)難以救治了,卻又不會立刻死去。

    “求求你,殺了我吧,讓我解脫……”普利尼哀求道。

    “不,我從不隨便殺人?!?/br>
    普利尼對他做過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么?其實并沒有,殺死小紅帽的是庫里,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雪痕只會算在庫里頭上,而不會遷怒于普利尼和扎德克,普利尼對他做過的最大的壞事就是在入場之前對他和奇路態(tài)度蠻橫,但這罪不當誅,雪痕不會因此而執(zhí)意殺他。

    普利尼楞了一下,整個人定住不動,仿佛疼痛暫時停止,他略帶驚訝地看著雪痕,似乎是對他所說的“從不隨便殺人”十分不解。

    看他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殺伐果決,本以為是殘忍冷酷之人。

    雪痕當然也不會解釋,他只是蹲下來,遞給了普利尼一卷繃帶:“忍著吧,考官們會來救你的。”

    看著已經(jīng)全無斗志的普利尼,雪痕也十分不解。

    為什么要故意求死呢?就算只有一線生機也應(yīng)該堅持啊。雖然這種痛苦一定非常難忍,但是相比于活著的希望,難道真的就無法忍受嗎?為什么要一心求死呢?

    在整個比賽的過程中,他都有這樣的若隱若無的感覺,這些參賽者放棄得都太過輕易??傆X得好像缺少了一點……韌性。

    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雪國那樣的統(tǒng)治殘酷的國家生活,他早就見慣了生死,他也見過很多生命的奇跡,身受重傷的人在缺醫(yī)少藥的情況下頑強地活了下來,在極端惡劣的天氣條件下忍受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堅持到救援出現(xiàn)。這些都不是新鮮事,能夠做到這些,是因為他們內(nèi)心充滿著對生的渴望。

    但是他在這里遇到的人,這種渴望卻并不強烈。不知道他們過的究竟是什么樣的生活,雪痕搖搖頭。

    他向周圍看了看,沒有工作人員出現(xiàn),這是另一件讓他不解的事情,小紅帽無法通過投降退出比賽,普利尼現(xiàn)在身受重傷也無人前來搭救,難道說真的是像小紅帽所說,這是一場死斗嗎?

    就在這時,地上的普利尼眼中的精光一閃,突然松開了捂著傷口的手,向雪痕甩出一把白色粉末。雪痕大吃一驚,急速后退,避開那些白色的粉末。

    他是裝死!他根本沒有受傷!在普利尼松開手的時候雪痕看得清楚,他的腹部根本沒有傷口,那些血跡都是特意涂在身上的!

    這是一個圈套!

    但是已經(jīng)晚了,那些白色粉末多多少少遮擋了他的視線,讓他反應(yīng)慢了幾分。就在他匆忙躲避的時候,身后一張大網(wǎng)已經(jīng)鋪天蓋地而來,將他裹在其中。

    “跑呀!看你被網(wǎng)住了還能不能跑掉?”撒出大網(wǎng)的是剛才趴在地上裝暈的扎德克。

    “哈哈,沒想到吧,你這個到處布置陷阱的獵人也會掉進我們的陷阱?!逼绽犰`巧地從地上翻身而起。哪里還有什么傷勢?

    雪痕用力地撕扯了幾下,發(fā)現(xiàn)這個網(wǎng)非常結(jié)實,竟然是用參賽者隨身包里的傘繩手工編織的,徒手根本扯不斷。而且編這樣一張網(wǎng),至少用了二十根傘繩,這就說明這不是他們臨時設(shè)下的陷阱,而是已經(jīng)籌備了有一段時間了。

    “我早就看出來你擅長逃跑,所以專門為你準備了這樣一張大網(wǎng),為了弄這樣一張網(wǎng),我收集了所有人的傘繩,躲在人群里偷偷編的,現(xiàn)在總算是物盡其用,沒有浪費。怎么樣,厲害吧?”普利尼得意地說道。

    “你們……你們是在演戲?”

    “不錯,我們假裝內(nèi)訌,其實就是為了引你上鉤?!逼绽嵩谘┖鄱亲由虾莺荽蛄艘蝗?,打得他彎下腰去。

    “因為你,差點讓我們的計劃完全失敗。”扎德克也狠狠地給了雪痕兩腳:“好在現(xiàn)在庫里有足夠的時間解決那個叫奇路的小子,我們在這里解決了你,事情就又回到正軌上來了?!?/br>
    雪痕被踢了以后在地上痛苦地翻滾。但網(wǎng)口的繩子在扎德克手中,他使勁一拽就把雪痕拽了回來。

    “你們的計劃是什么?”

    “哼,我可沒空跟你細說,等你死了之后自然就知道了?!?/br>
    他從小腿上抽出長刀,一刀就向雪痕砍來。

    這一刀不由分說,雪痕又身在網(wǎng)中,就算他再捏爆一個烏鴉卵也無濟于事。

    眼看就要中刀,這時雪痕卻突然一把掀開了身上的網(wǎng),就像掀開一床被子,從網(wǎng)側(cè)面的缺口里骨碌出去,躲開了扎德克的這一刀。

    扎德克抽回網(wǎng)一看,網(wǎng)的側(cè)面已經(jīng)被割開了一個很大的缺口。

    傘繩徒手是撕不開的,但是用刀就可以,原來雪痕之前被踢了以后在地上翻滾并非是因為疼痛,而是趁他們不注意在地上撿起了一把匕首。說話的當口雪痕用身體擋住他們的視線,在身下割開了大網(wǎng),因此才能在扎德克動手的時候逃出生天。

    雪痕抓住機會向蘆葦叢跑去,只要鉆進蘆葦叢中,他就可以瞬間“消失”,施展他的潛伏技術(shù)逃過他們的追殺。

    但是就在這時,槍聲響起。雪痕腿上一疼,站立不穩(wěn),摔倒在地。

    扎德克撲上來,把雪痕死死地壓在地上。

    “想跑?沒那么容易!”

    兩人摔倒在泥水里廝打起來。事情到了這步田地,雪痕已經(jīng)無法全身而退,但是他手上有短刀,可以在近身搏斗中占有一點上風,所以他當機立斷就在泥水里和扎德克纏斗起來。

    在這爛泥里什么武術(shù)招式都難以使出,有一把刀就是非常大的優(yōu)勢。扎德克的長刀太長,在地面上無力施展,雪痕的短刀剛好可用。

    他瞥了一眼遠處的普利尼,剛才是他開的槍,他此時正端著步槍向這里小跑而來,雪痕必須在幾秒中之內(nèi)殺死扎德克,才有機會和普利尼進行一對一的戰(zhàn)斗,否則就會再次陷入以一敵二的困境。

    扎德克顯然不擅長地面纏斗,打斗毫無章法,他本來想利用自己的體重把雪痕死死壓住,沒想到雪痕一身爛泥非常濕滑,就像泥鰍一樣,一不小心被他鉆了出來。雪痕雖然也不會柔拳那樣的近身格斗技,但是畢竟有著豐富的鄉(xiāng)野山村打架經(jīng)驗,逃出扎德克的壓制之后使了一個簡單的小絆子就把扎德克摔倒了,一時竟占了上風,他騎在扎德克身上,一刀扎向?qū)Ψ叫靥拧?/br>
    扎德克雙手在外,已經(jīng)無法擋開這一刀,眼看就要血濺五步,雪痕卻突然感覺如中硬木,刀尖就懸停在扎德克的胸前寸步難進。仿佛在扎德克身體表面有一層厚厚的看不見的凝膠,阻礙了匕首的推進。

    結(jié)合之前小紅帽所說的,和雪痕一路上所見所聞,他明白這可能就是他們常說的“硬”,這種技術(shù)可以使身體表面覆蓋一層看不見的保護層。

    難怪扎德克敢撲上來,顯然“硬”就是他擅長的技術(shù),所以他才有恃無恐。

    雪痕剛要拔出刀來再來一刀,普利尼已經(jīng)趕到了近前,他一槍托把雪痕從扎德克身上打了下來。雪痕倒地之前反手一刀,砍向普利尼,普利尼顯然沒想到在這種姿勢下雪痕還能進攻,手忙腳亂地用步槍抵擋,竟被雪痕砍斷了槍機。

    一把步槍就此報廢,之前因為雪痕和扎德克纏斗在一起,普利尼怕傷及友方所以沒有開槍,沒想到打中雪痕腿部的那一槍就是這把槍的最后一槍。槍前端沒有加裝刺刀,所以這把槍只能當成棍棒來用了。

    扎德克站了起來,和普利尼一左一右地把雪痕夾在中央,一時間沒有急于進攻。經(jīng)過剛才的戰(zhàn)斗,他們對雪痕一點也不敢小看了,生怕自己貿(mào)然出手讓對方鉆了空子。

    雪痕大口喘著氣,腿上的疼痛感此時才傳來。他看了一眼傷口,小腿上血流如注。但是他來不及包扎傷口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拉開了手上的信號彈引信,一顆紅色信號彈竄上天空。

    信號彈是他在纏斗中從扎德克身上拔下來的。

    看到雪痕的行為,普利尼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抬頭看向天空中的計分板,想知道雪痕此舉究竟是要通知誰,此時御手洗龍一的名字剛剛從白色變成紅色,移動到白色名字后面,成為第六名。那么雪痕釋放信號彈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通知奇路。

    “呵呵,”普利尼笑了起來,“我當你有什么后招呢,原來是在求救啊?!?/br>
    普利尼說的沒錯,雪痕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疲憊了,他經(jīng)過之前的連番劇斗,已經(jīng)體力不支了。那“高原反應(yīng)”已經(jīng)再次出現(xiàn)了,即便是他這樣天生體力比較好的人也有念力耗盡的時候。他現(xiàn)在就像一個剛剛跑完馬拉松的人,再也無力戰(zhàn)斗了。

    “你真以為那個所謂的‘天才’奇路會來救你?已經(jīng)多久了?在你剛才和我們糾纏的這么長時間里,奇路有出現(xiàn)過嗎?”

    雪痕沉默了,他心中確實一直存有這樣的疑慮,雖然他不知道奇路的身手究竟如何,但是能夠活到現(xiàn)在,想必也不是庸手,可他一直也沒有出現(xiàn),難道真的是把自己忘了嗎?

    這明明是一場死斗,而奇路卻說非常安全,要不是他這么說,自己可能就不會進場了,難道奇路真的是故意誤導自己嗎?他是為了騙自己進場嗎?雪痕心亂如麻,不敢相信這個推測。

    “你真是個不喑世事的傻瓜,奇路是在利用你!”普利尼說道,“這可是混戰(zhàn),只有你才相信聯(lián)盟,看看我們這個聯(lián)盟的下場,大家?guī)缀醵际亲韵鄽垰⒍赖模氵€指望奇路來救你?他就算來了,也只會殺了你補刀!”

    “況且跟什么人結(jié)盟不好,偏要跟南島的加西亞家族的人結(jié)盟?!?/br>
    “什么加西亞家族?”雪痕問道。

    “呵呵,你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奇路的全名是奇路·加西亞,他的家族是南島臭名昭著的‘海盜家族’,在南島可以說是無惡不作,他們就是靠劫掠和販賣違禁藥品起家的。因此而聚斂了大量的金錢,雄霸一方,和他們家族的人交朋友,只會死得很慘。在廣場上,沒有人愿意和奇路說話,因此他才找到了你,你也確實很好騙……”

    聽到這里,雪痕心中已經(jīng)徹底涼了,事實已經(jīng)擺在面前了,奇路是個騙子。

    在這一天之中,雪痕身體和心理上都受到連番重創(chuàng),身體上的疼痛他能夠忍受,但是人性的丑惡給他造成的心理創(chuàng)傷卻遠勝身上的傷痛百倍,強森和安西西設(shè)局坑殺他,他可以忍受,但是就連他在耶路撒冷認識的唯一一個朋友都利用他……這個城市,甚至整個世界都讓他感到十分冰冷。

    他整個人都仿佛置身于冰海之中,寒冷在一點點侵蝕他,但他像浮冰一樣漂浮著而不沉墜。

    他審視自己的內(nèi)心,看到心中仿佛有著一點微微的火光,從寒冰中透射出來,那是他心中的希望。

    他想起在朝圣之路上奇路的一言一行,想起在進場的時候奇路拍著他的肩膀說出要“罩著他”的話,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奇路的真誠,仿佛有一種叫做友誼的能量通過他的手傳到了自己的心里。

    而隨著友誼同時讓雪痕感受到的,是另外一種東西,雪痕能夠深切地感受到,那是奇路隱藏在內(nèi)心之中的最隱秘的一種情感——孤獨,如死亡般的孤獨。

    真誠可以假裝,但孤獨不能。

    孤獨是即將失明的人的最后一只眼睛,是天地之間所有的疏離和告別的總和,如同一只失去了所有同類的鶴游蕩在戈壁,所有的干燥的風和惆悵都向它涌來,讓它悲傷得想要流淚。

    雪痕能夠洞察到那一瞬間從奇路堡壘般的靈魂中逃逸出來的細若游絲的孤獨,那是因為孤獨于他來說,早已是如影隨形,他從不訴說自己的孤獨,因為他知道天天把孤獨掛在嘴邊上的人根本就沒有嘗盡孤獨的滋味。

    他從小到大,都與周遭有著一種天然的疏離感,他生活在熱熱鬧鬧的村莊,有著小強那樣的親朋好友,可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感覺到孤獨,他不明原因。

    在每一個叢林中逃亡的夜里,在每一次死里逃生的爭斗中,在每一次誤解、冤枉和指責降臨時,他如同天狗,把孤獨的月亮吞噬,從此他再也看不到孤獨。

    而孤獨,也看不到他。

    他和奇路的結(jié)盟并非不喑世事的輕信,而是他知道奇路和他是同一種人。所以即便現(xiàn)在很多事實擺在面前,但是他依然有不同的判斷,因為相比于事實他更相信直覺。

    他還是相信奇路。

    即便不知道該相信什么——是相信他沒有欺騙自己,還是相信他一定會來。

    “他不會騙我的。”

    二人都是一愣。

    “為什么?”

    “因為他是我朋友?!毖┖燮届o地說道。

    扎德克和普利尼楞了半晌,對視一眼,突然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后合,仿佛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

    雪痕簡簡單單的回答也讓競技場觀眾席sao動了起來,各種不同的笑聲如群芳爭艷,在觀眾席上回蕩。有的微笑,有的苦笑,有的訕笑,但是最多的是對雪痕的‘單純’肆無忌憚的嘲笑。

    “你簡直是無可救藥,活該被騙?!逼绽嵴f道。

    “況且,就算奇路想來救你,他也做不到。實話告訴你吧,庫里已經(jīng)去收拾他了,馬上,奇路的名字就會變成紅色?!痹驴蓑湴恋卣f,“不如就讓你親眼看著奇路的名字變成紅色之后再死吧。”

    競技場的另一邊,在剛剛結(jié)束的奇路和御手洗龍一戰(zhàn)斗的戰(zhàn)場上,一切都已經(jīng)歸于平靜,而奇路還在看著計分板。他打敗了原第二名御手洗龍一,現(xiàn)在取代了他位居第二,他雖然之前沒有出眾的表現(xiàn),但是因為這一戰(zhàn)太過精彩,展現(xiàn)了極高的實力,所以裁判給了他非常高的分數(shù),因此一躍成為第二名。第三名是雪痕,第四名和第五名分別是普利尼和扎德克。

    雖然周遭似乎平靜如常,但是奇路依然保持著隨時可以戰(zhàn)斗的狀態(tài),他的左手抓著裝狗腿子戰(zhàn)刀的刀囊,拇指推住刀鍔,右手搭在刀柄上,看似放松,實則肌rou緊繃。顯然是備戰(zhàn)迎敵的狀態(tài)。

    果然,就在這時,奇路身后的蘆葦叢中突然響起了連續(xù)的兩聲槍響,而奇路早有準備,在槍響的同時側(cè)移了一步,堪堪躲開了子彈。

    第一人庫里從蘆葦中慢慢走出,血紅的雙眼瞪視著奇路:

    “你要去哪?我親愛的小學弟?!?/br>
    奇路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再次抬頭看向計分板,自言自語道:“對不起了雪痕,我必須得先處理掉這最后的垃圾才能去找你會合啦……”

    奇路果然沒有放棄雪痕。原來他之前所說的“抱歉”,并非背信棄義,放棄了雪痕,而是因為知道庫里就在附近,不能輕舉妄動。他是為無法立即趕去支援雪痕而抱歉。

    但是時間爭分奪秒,他真的能夠及時趕到嗎?

    雪痕這一邊,扎德克也在注視著計分板,等待著奇路的名字變成紅色。

    如果按照驕傲的扎德克的意思,那么雪痕還會有一些喘息的時間,讓他恢復體力,或許還會有逃走的機會。但是聰明的普利尼卻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嘿,扎德克,你知道騎士小說里一般壞人都是怎么死的嗎?”

    “是被正義的騎士聯(lián)盟剿滅的嗎?”

    “不是,是笨死的,每一本小說都會有這么幾個典型的大反派,在要殺死主角的時候要說半個小時的廢話,巴拉巴拉巴拉,給了主角足夠的時間反殺他。每一本都有這么幾個笨蛋,看得讓人替他們著急。”

    扎德克想了一下,嘿嘿一笑:“對啊,好像是這么回事,不過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扎德克,我才不想當那些笨死的大反派?!逼绽峄氐侥鞘瑱M遍野的戰(zhàn)場,在地上翻找著,“我也很想讓他看到奇路被庫里干掉之后再殺死他,可是這小子太狡猾了,我不想冒險給他翻身的機會。”

    普利尼的話提醒了扎德克,他死死盯著雪痕,確保他不能再耍什么花招,嘴里卻不咸不淡地揶揄了一句:

    “你這么說,好像這小子是主角一樣……”

    普利尼很快就找到了一把步槍,他熟練地拉開了槍栓,子彈上膛,轉(zhuǎn)回身毫不猶豫地開了槍。

    “全劇終?!?/br>
    雪痕只看見普利尼對準自己的槍口火光一閃,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對方已經(jīng)開火了。

    槍聲響起。

    在那一刻,雪痕全身肌rou緊繃,瞬間就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大腦高速運轉(zhuǎn)著,在那零點幾秒的時間里,拼命地思考逃生的機會和可能性,卻一無所獲。

    他不可能逃走了。

    嘭地一聲,腦袋被打爆,腦漿像禮花一樣噴灑出來,在身后的地面上鋪成一個隱約的扇形,扎德克肥碩的身軀如一株被砍伐的木頭,轟然倒地。

    被擊殺的是扎德克?而不是雪痕?

    “你這是……”

    這一瞬間雪痕腦海中翻涌著無數(shù)的念頭來解釋這一變故,例如普利尼其實是奇路的朋友,一直埋伏在庫里身邊?;蛘咂绽岷驮驴怂貋聿缓?,借機除掉對方,或者普利尼又沒打中……

    但是這些都太不可思議了。從普利尼的表情看來,這些也全都不是真的。

    普利尼目瞪口呆。

    他驚訝地看著倒地的扎德克,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手中的步槍的槍機又一次被切斷了,斷口平整光滑,猶如在大型切割機上滾過一回。

    下一秒,普利尼胸前鮮血狂噴,仰面摔倒。原來他已經(jīng)中刀了。

    這一刀從左肩到右腹部,斜斜斬下,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

    這是從哪里來的攻擊?

    普利尼不明白,在開槍前后,他一直都保持著“感”,他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出現(xiàn)。這是刀傷,不是槍傷,不可能遠距離施為,而他的子彈似乎也沒有擊中雪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雖有無限困惑,但他已經(jīng)無法再思考,從胸前巨大的傷口中噴涌的血液帶走了他的生命力,他就此死去。

    普利尼倒下之后,雪痕這才發(fā)現(xiàn)普利尼身后站著的奇路。他和普利尼背對背站著,揮刀血振,之后戰(zhàn)刀緩慢入鞘。

    但是放歸刀鞘中的,只有半截斷刀,因為這把刀在奇路使出這一招之后,已經(jīng)不堪重負,斷為兩截。

    “奇路!”雪痕高興地大喊。

    奇路到底還是來了,他擺脫了庫里的糾纏,及時趕來救下了雪痕。

    雪痕一下子明白了,原來普利尼打中扎德克并不是打偏了,而是奇路搞的鬼,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是他在那一瞬間就做到了一石二鳥,殺死扎德克的同時還能擊殺普利尼,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技巧,雪痕承認自己就絕對做不到。

    之前庫里展現(xiàn)出強大的實力,曾令雪痕感到十分絕望,但是現(xiàn)在看到奇路的表現(xiàn),他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奇路似乎比庫里更強!

    奇路此時的背影仿佛一個孤高的高手,已經(jīng)無敵于天下,人生再無追求,只能在寒風之中孤芳自賞。

    這一瞬間,雪痕對奇路是又感激又佩服,要不是腿腳不好,就要撲上去擁抱他。

    “啊,真是抱歉,雪痕,我在路上被垃圾……擋住了?!逼媛肺⑿Φ剞D(zhuǎn)過身來,但是沒走兩步就雙手拄著長刀,突然跪倒在地。絕世高手的形象土崩瓦解。

    “奇路,你的眼睛!”雪痕離得近了,才看到奇路的臉上已經(jīng)是一片血色模糊,他的左眼已成一個空洞,鮮血流淌,這讓他的微笑更帶有一絲驚悚的意味。

    他竟然受了如此重的傷。這顯然不是在剛才和扎德克的戰(zhàn)斗中受的傷。

    “是庫里?”

    奇路虛弱地點了點頭。

    “你……殺了他?”

    奇路無力地搖了搖頭。

    雪痕震驚。

    奇路雖然利落地擊殺了扎德克和普利尼,但是顯然在之前和庫里的戰(zhàn)斗中,他是落了下風!他現(xiàn)在展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技巧已經(jīng)是神乎其技,但是卻還是被庫里弄瞎了眼睛,由此看來,庫里的實力還在他之上。

    而他身負這么重的傷,還及時地趕到這里救了自己……雪痕頓時被感動得一塌糊涂。

    毋庸置疑,庫里肯定馬上就到,雪痕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腿傷的疼痛也感覺不到了,他背起奇路,奪路而逃。

    “這才是真正的疾速之劍!”看臺上,山治夸贊道,“難怪龍一不是他的對手,除了御天劍流的劍法之外,他本身的念能力也是萬中無一,二者結(jié)合簡直前途無量。他一定要入學,我要親自教他魔武雙修,劍氣合一的技巧……”

    看著山治好像撿到寶了一樣的欣喜之色,畢沙羅微微一笑。

    “他現(xiàn)在的狀況,可是不妙啊,雖然他擊敗了扎德克和普利尼,救下了雪痕,但是卻在之前敗給了庫里,還瞎了一只眼睛……真沒想到他和庫里的第一次交鋒竟然會這么快敗下陣來??磥砟菐炖锉环Q為‘第一人’還真不是浪得虛名啊?!?/br>
    山治也收斂了笑容,微微點頭:“在之前和庫里的那短暫的戰(zhàn)斗中,雖說他有可能是為了盡快脫身而發(fā)揮失常,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庫里的實力確實在他之上?!?/br>
    “嘿嘿,現(xiàn)在只剩三人,兩個都已經(jīng)身受重傷,庫里奪冠簡直已經(jīng)是必然的事情了,會長,你對于增加賭注的決定是不是有些后悔了???”教宗吸了一口煙,毫不掩飾內(nèi)心的得意。

    “你能不能把煙先掐了?這個包廂是禁煙區(qū)。”畢沙羅瞥了教宗一眼。

    教宗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把煙斗遞給了隨從。

    另一個包廂里,琉璃的mama嘆了口氣,她是琉璃的母親,同時也是奇路的母親,琉璃是奇路的meimei,而包廂里的另外兩個女人,則是奇路的jiejie。此刻她們的臉上陰云密布,顯然都對奇路的決定感到失望。

    “這件事,回去千萬不要告訴家主,否則……奇路也許會被殺了也說不定?!?/br>
    “切,那我可得好好勒索奇路一筆?!逼媛返亩悖活^銀灰色卷發(fā)的迦藍撇撇嘴說道。

    觀眾席上,人們對于局勢的再一次逆轉(zhuǎn)興奮不已,他們嘈雜地討論著奇路救了雪痕到底是出于良心還是戰(zhàn)術(shù)需要。女生們依然在看臺邊揮舞著五顏六色的小旗,大喊著奇路我愛你。

    包廂對面,競技場觀眾席的另一端,帶雪痕進入耶路撒冷的神秘女孩也在緊張地看著,她不時雙手合十,默默祈禱。但是如果有人靠近她就會聽到她念叨的依然是:“千萬不要脫衣服……”在如此危機關(guān)頭,她似乎還是不為雪痕的安危擔心,她所在意的只是那看似毫無意義的脫不脫衣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