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決斗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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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技場中,雪痕和奇路相對而立,各持“寶刀”——奇路拿著“百鬼夜行”,雪痕拿著柴刀。 “比賽還沒有終止,難道真的要我們分個高下嗎?”雪痕抬頭看向人造天空,計分板上只剩下代表活著的兩個白色的名字——第一名奇路·金劍,第二名魯魯加·雪痕。 “混戰(zhàn)模式是一場死斗,不決出第一名是不會停止的。” “那要是我們什么都不做呢?” “如果我們不決出勝負的話,消極戰(zhàn)斗懲罰機制又會啟動,那時毒霧會把我們完全包裹,我們會痛苦地死在毒霧中。” “這樣啊……”雪痕看了一眼周圍的綠色霧氣,它們現(xiàn)在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墻壁擋住,整齊地密布在幾米之外,將他和奇路圍在中央圓形場地中。 也許過一會毒霧又會縮小范圍,直到把自己和奇路全部覆蓋在其中吧。 “要不我們一起等著被毒死吧!要有愛,不要爭斗?!毖┖壅f道。 場外的人都頻頻點頭,說得好,說得好,憑這臺詞就能拿今年的和平獎。 競技場已經(jīng)壞了,消極戰(zhàn)斗懲罰不會啟動了,你們最好安生呆著,最好什么都不做,直到中控室的人修好競技場。 “好啊好啊,我其實也是個熱愛和平的人?!逼媛沸Φ?,雖然嘴上附和著同意雪痕等死的建議,但是他的刀卻沒有收回刀鞘中。他的笑容也滿含深意。 “哈哈哈?!?/br> 對視了一會,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在嘲諷對方,也是在自嘲。 雪痕所講的其實是個笑話,這樣自殺顯然是不行的。 浴血奮戰(zhàn)終于拿到了前兩名的人,本來豪氣干云,最終卻以這樣虎頭蛇尾的方式了結(jié)了自己,得是多么諷刺,而且還是在這能夠復(fù)活的競技場中,豈不是一個笑話? 況且,毒霧的作用是逼迫參賽選手向場地中央移動,而不是殺人,所以它能造成很大的痛苦,卻不會快速地殺死選手。 與其忍受毒氣的痛苦折磨,還不如讓對方來上一刀更痛快。 “我才不要……”奇路苦笑道,“觀眾們可看著呢,我可不想成為他們未來一段時間的笑柄?!?/br> 觀眾席上的諸位聽到這話,心急如焚。 不會呀!我們不會笑話你的!我們什么時候笑話過?我們是那樣的人嗎?只要你們安生待著,出來給你們授勛都行??! “有人嗎,我要棄權(quán)?!毖┖蹖χ炜沾蠛?。聲音回蕩在蘆葦叢中,只驚起幾只昆蟲。 可以啊可以啊,我們都同意你棄權(quán)! 這是看臺上人們的心聲。 但是遺憾的是他們的聲音無法傳入競技場。 “看來是不能棄權(quán)啊,這真是一場死斗。”雪痕低頭道,“連娜塔莉也叫不出來了。所以也無法中途退出比賽嘍?” “沒錯,看起來是這樣的?!逼媛芬苍噲D叫了一次娜塔莉,完全沒有回應(yīng),“看來必須要有一個人死才能結(jié)束這場比試?!?/br> 二人再次對視。 奇路的眼中有著一絲爭強好勝的挑釁。 這是挑戰(zhàn)的目光,雪痕看得出來,奇路是真的想和自己一決高下。 雪痕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被他的挑戰(zhàn)點燃,胸中突然有了幾分豪氣。 高山之巔,兩強相爭,簡直就是騎士小說中的情節(jié),這種決斗往往應(yīng)該決定了一些重大事情,比如世界未來的命運,江湖未來的走向等等。 按理來說,沒有了庫里的威脅,他們的決斗完全就是一場友誼賽。 但是那是一個劍客、一個強大獨立的能力者的挑戰(zhàn),如何能不認真對待?雪痕聽說過一句話,對對手最大的尊重,就是全力以赴地戰(zhàn)斗。 他自知自己不是能力者,和奇路沒法比,但是也不可能引頸就戮,所以這一戰(zhàn),既無法避免,又必須全力以赴。 反正能復(fù)活,為何不放手一搏? “你知道的,我是無法放水的?!逼媛氛f道。 “我也是,我剛才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死亡了,我實在不能忍受那種感覺,又怎么能自殺呢?” “說實在的,我之前并不覺得你是一個像樣的對手,但是現(xiàn)在,你憑著自己的實力走到了這里,我也很想知道我們到底誰最強。”奇路的眼中閃出一道光。 “在剛才和庫里的戰(zhàn)斗中,你耗費了很多的體力,這有些不公平?!?/br> “沒關(guān)系,就算我讓你的,真實的戰(zhàn)場上,哪里又有那么多公平?”奇路已經(jīng)將手搭在刀柄上,神態(tài)動作都放松而謹慎,就像搭在刀柄上的不是手,而是一條柔軟的毛巾。 他身體微微傾側(cè),將長刀橫在自己身后,左手擰動刀鞘,將刀刃轉(zhuǎn)向上方,拇指推開刀鍔,這是他獨特的拔刀術(shù)的起手式。 雪痕見狀,也深吸一口氣,雙手持柴刀,高舉過頭。 “既然如此,既然我們身處這個混戰(zhàn)的戰(zhàn)場,那么就戰(zhàn)吧!” 喝! 二人拔刀,擦身而過,空中的火花說明剛才已經(jīng)交過一招,刀刃相擊,未分勝負。 競技場外,眾人一陣驚呼。 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zhàn)斗,但是場內(nèi)的人卻都不知道,如果死了,那就是真死。他們中的一個將在無知無覺中沉睡,直到永遠,這都是因為他們遵守了念師入門考核的規(guī)則,因為相信念師,因為相信耶路撒冷。 無論是念師公會還是新神教,都不愿意看到這種事發(fā)生。 有的人已經(jīng)扭過頭去,不想看這殘忍的一幕。 而競技場里,完全無知無覺的二人還在專注于決斗。 二人再次擦身而過,雪痕的胳膊上噴出一股鮮血。 觀眾們又是一陣驚呼,沒有哪場比賽讓他們?nèi)绱松砼R其境,如此感同身受,如此為參賽者的勝負糾結(jié),他們緊張的同時還伴隨有強烈的內(nèi)疚。 留在這里的,大多都是耶路撒冷的管理者,是肩負能力者世界重任的人,不是那些普通觀眾。 因此雪痕和奇路的每次擦身、每次刀劍相交,都像是割在了眾人身上,人們沉默而痛苦,神經(jīng)隨著他們的一次次交鋒而一次次痙攣。 教宗和會長也都百感交集。他們對庫里的死難辭其咎,奇路和雪痕也都是人才,如果再死一個,整個能力者世界也許都要掀起軒然大波,他們簡直不敢繼續(xù)想下去。 二人再次搏殺,雙刀交叉,在近距離進行力量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