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騎士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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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諾德家族的家主,北奧大公爵赫莫德大人親自出馬來抓我,也算是給足我面子了?!泵袆P文的青年走出地窖,來到雪痕身邊。 “你們可以抓走我,我不會反抗,但是我有個請求,不要為難這孩子,我和他還有一筆交易沒有完成。”凱文看了一眼雪痕。 赫莫德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二人。 “我堂堂諾德家主,當(dāng)然不會為難這個孩子,況且他言而有信,是條漢子,我們北奧人佩服真正的漢子?!焙漳驴戳艘谎垩┖?,“我看你有些天賦,所以剛才出手試探你,雖然很疼,但我并不會真的傷你,你不要記恨。” 雪痕撇撇嘴,沒有說話,心中卻在腹誹:天賦個屁啊,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客體,哪有這么多的念用來維持?恐怕早就被你捏碎手掌了。是否只是試探也難說,但是從結(jié)果上看自己確實也沒受傷,便沒有反駁他。 赫莫德又看向凱文:“你如果不吭聲,說不定能逃過一劫,但是你為了救這個孩子而自投羅網(wǎng),勇敢,榮譽,也證明了自己的騎士精神,我不能殺你這樣的人……” 聽到敵人的夸獎,凱文昂首而立。 赫莫德話鋒一轉(zhuǎn):“但是你畢竟是我敵人的得力手下,我不能這么放虎歸山……這樣吧,我就給你個機會,一個讓你可以活命的機會,只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了?!?/br> 赫莫德一擺手,招呼羅蘭上前。 “有人和我說,巨石堡的凱文年輕有為,槍術(shù)了得,現(xiàn)在我就給你個機會讓你和我的手下高手對決。如果你能獲勝,我就放你走?!?/br> 凱文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么赫莫德對自己的事情這么熟悉。但是此時已經(jīng)沒時間多做思考,有一線生機自然要抓住,赫莫德貴為公爵,一諾千金,斷不會食言。他當(dāng)機立斷: “好!” 說罷走上前來,和羅蘭相對而立,對峙著。他努力讓自己的眼神流露出兇狠之色,以在氣勢上先壓過這個年齡比自己大的青年。 但沒想到羅蘭竟向他伸出手來,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成熟的能力者都有一個無形的防御圈,在這個范圍里“感”始終全開,他們不會讓對手輕易切入自己的防御圈,并且對于對方想要切入這個防御圈的行為也十分敏感。 凱文的防御圈是身周一米,這是一個他潛意識里認同的安全距離,對于任何想要進入這個安全距離的人他都會保持謹慎,可是此時羅蘭向他伸出手來,他卻沒有本能地反擊或避讓。羅蘭的行為沒有給他任何攻擊性的感覺,他顯然是一個出色的親和型能力者。 凱文一愣,努力營造的兇神惡煞的氣勢土崩瓦解。 羅蘭在他肩上拍了拍:“不錯!小伙子?!?/br> 親和型念能力瞬間發(fā)動,圣光閃過,給他的傷口止了血。 凱文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好心給自己治療,同時也震驚羅蘭施展這治療能力的隨意輕松,不由得贊嘆道:“久聞‘奶騎’的名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br> 羅蘭臉色一黑:“不許叫我這個外號!” 羅蘭這個外號可能是嫉妒他長相的人給起的,庸俗且毫無美感,羅蘭一直引以為恥。今天竟然從敵人的口中說出,更是讓他感到不悅。 他翻身上馬:“來吧,我們就以特約斯特比武決勝負吧!” 特約斯特式比武,即騎士馬上比武,雙方各自騎上戰(zhàn)馬,以騎槍和盾牌相對沖鋒,以將對手從馬上擊落為目標(biāo)和勝負條件。 在北奧的古代這是很流行的比武方式,但是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不曾出現(xiàn),因為隨著現(xiàn)代化的到來,騎士和騎士的武器都已經(jīng)成為了古董,被時代所淘汰了。 但是當(dāng)末日來臨,分封和采邑制度死灰復(fù)燃,領(lǐng)主和騎士再度出現(xiàn)。 在當(dāng)今這個時代,人類曾經(jīng)高度精密智能的現(xiàn)代武器大多都失去了作用,而能力者的出現(xiàn),又使個體的人擁有了極強的武力,甚至超過曾經(jīng)人類擁有的強大的武器,因此在籠罩整個西方世界的無政府主義思潮的影響下,領(lǐng)主分封制度和騎士再度出現(xiàn)。騎士比武也再次流行起來,重新成為北奧能力者解決爭端的最常用的決斗形式。 經(jīng)過多年的演化,這種比武方式有了很大的變化,雙方依然使用騎槍和盾牌,但是可以在過程中使用自己的念能力。其實最終決定勝負的是雙方念能力的強弱,騎槍和盾牌只是一個幌子,之所以還要使用,是為了遮掩比武者的念能力。 扈從給羅蘭和凱文遞上騎槍和騎士鳶形盾牌,羅蘭使用的是重騎兵的長騎槍。而凱文手中的是輕騎兵的短騎槍,在長度上和羅蘭的騎槍比起來差了不少。 這顯然是有點不公平,但是凱文只是鄙夷地一笑,不以為意,翻身上馬。 羅蘭也看到了他的長槍長度比自己短一截,他微微一笑,抽出佩劍,將自己的騎槍頭砍掉了一截,這樣便與凱文的騎槍長度一致。 公正公平,不愿占他便宜。 眾人見此情景,都為羅蘭的騎士風(fēng)度暗暗叫好。凱文也向他頜首示意。 羅蘭駕馬遠遠跑開,在距離凱文幾十米外的地方勒馬站定。 雙方遙遙相望,對峙著,和羅蘭的重甲大馬比起來,凱文的輕甲瘦馬顯得有些勢單力薄。 這緊張的氣氛讓附近草叢中的鳥類都不愿逗留,撲棱飛起一片。 這也成了決斗開始的信號。 “駕!” 雙方戰(zhàn)馬拔足狂奔,向?qū)Ψ街睕_過去! 羅蘭的姿勢是四平八穩(wěn)的重騎兵沖鋒姿勢,將長騎槍夾在右手腋下,槍鋒直指凱文。而凱文卻將長槍指向天空,直到接近羅蘭的時候才放下槍尖,這種戰(zhàn)術(shù)是靈活的輕騎兵常用的戰(zhàn)法“鷹擊”,好處是可以迷惑對方,不會提前暴露自己的目標(biāo)。 “啪”地一聲脆響,凱文的騎槍落下時猶如魚竿一般打在羅蘭的騎槍上,下一秒擦肩而過,羅蘭的槍尖失去了準(zhǔn)頭,而凱文則刺中了羅蘭的盾牌。 騎士馬上決斗有兩個制勝的關(guān)鍵點,其中之一就是盾牌上的“四釘”,固定盾牌的四個鉚釘,那里也是盾牌把手的位置,決斗中,勢大力沉的長矛直接擊中這個位置很可能造成持盾的手受傷,直接廢掉對方的防御。 凱文準(zhǔn)確地擊中了“四釘”位置。 羅蘭趔趄了一下,卻沒有墜落馬背??聪騽P文的眼神多了幾分佩服。這一輪確實是凱文占了上風(fēng)。 一般的觀者只能看出這些,但是其實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交鋒,雙方都使出了包括“硬”和“幻”“隱”在內(nèi)的數(shù)種念能力技巧。 木制的長矛很容易折斷,所以要保持硬度,就要用“硬”始終包裹住它,為了防御對方的進攻,盾牌上也要以硬加固。 羅蘭之所以沒有落馬,也正是因為他在關(guān)鍵的時刻收回了自己長矛上的念氣,轉(zhuǎn)而加強了自己盾牌上的“硬”的強度。 雪痕看到這一幕領(lǐng)悟了不少:一個人的念氣量是有限的,如果在戰(zhàn)斗中始終保持全身都包裹著“硬”的狀態(tài),那么每一處的防御都不夠強,最好就是進攻的時候?qū)ⅰ坝病边\用于槍,而防御的時候,再將所有的念氣都集中到盾上。 這種快速的轉(zhuǎn)換,就是“硬”這一技巧的高級應(yīng)用。這種技巧名為“硬流”。 這本是一種高級技巧,但雪痕無師自通,自己領(lǐng)悟了出來。 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難如登天,雪痕嘗試將自己的“硬”調(diào)整到雙手不一致,都感到無法做到。 諾德家主看著雪痕,看出了他還處在入門階段,和藹地一笑:“你在練習(xí)硬流?僅憑自己領(lǐng)悟可是不夠的啊?!?/br> 雪痕不說話。對于赫莫德,他還是有些記恨的,所以不愿和他說話。他收了手,繼續(xù)把注意力集中到羅蘭和凱文的比試上。 空地上,羅蘭和凱文交換了位置。再度向?qū)Ψ桨l(fā)起了沖鋒。 凱文不再以取巧的“鷹擊”刺法應(yīng)敵,而是采用了和羅蘭一樣的中規(guī)中矩的起手。 因為在當(dāng)代的騎士比武中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即同一招不能使用兩次。這對于比武的公平性和觀賞性都有好處。 凱文使用“鷹擊”刺法算是投機取巧勝了一局,便不能再次使用這種技巧,否則會被認為沒有真才實學(xué),即便贏了也勝之不武。 二人以同樣的姿勢高速沖向?qū)Ψ?,這次看起來幾乎必然是硬碰硬的沖擊。 凱文的槍尖瞄準(zhǔn)了羅蘭的頭盔帶,這是第二個可以一擊制勝的靶點,而羅蘭的槍尖依然指向凱文的胸前。凱文露出微笑,感到勝券在握,因為這兩種起手式有相克關(guān)系:當(dāng)對方的攻擊落在自己盾牌上的同時,自己的槍尖也正刺中對方咽喉部位,巨大的向后的沖擊力會化解他由慣性產(chǎn)生的沖擊力,相當(dāng)于化解了一部分他的攻擊。所以結(jié)果是自己的盾牌擋下了對方的攻擊,而對方被擊落馬下。 這一回合凱文勝券在握。 但就在凱文的槍尖準(zhǔn)確地刺到羅蘭的頭盔帶的一瞬間,羅蘭的身體姿態(tài)卻突然改變了,他從馬上偏左位置瞬間轉(zhuǎn)移到右側(cè),雖然只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姿勢變換,但是已經(jīng)避開了致命的攻擊。 一個金色的虛影留在原位被凱文的長矛擊碎,長矛從他肩膀上擦過,木制長矛剮蹭金屬重甲,發(fā)出刺耳的吱吱聲響。 在這聲音還沒傳出來的時候,凱文已經(jīng)被擊中,騰空而起,摔落馬下。 因為羅蘭的瞬間姿勢變換,凱文志在必得的攻擊落了空,而羅蘭的攻擊則毫無阻礙地命中了目標(biāo),擊中了凱文的盾牌,也刺在四釘位置,凱文的盾牌粉碎,整個人飛離馬背。 場邊傳來歡呼和口哨聲,大家為這場精彩的決斗喝彩叫好。 赫莫德也拍了拍手,對羅蘭的技巧表示贊許。 羅蘭的技巧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卻非常困難。在雙方高速相對沖鋒的時候,在最后一刻變換騎乘姿勢,就像汽車司機在發(fā)生車禍的瞬間開門下車一樣艱難。 就在大家都以為凱文落馬失敗的時候,已經(jīng)落下馬背的凱文突然單手抓住馬鞍,蜻蜓點水一般在地上一彈,再度躍上馬背。 他沒有完全落馬,比賽還在繼續(xù)。 大家再次歡呼起來,對凱文的精湛騎術(shù)也贊嘆有加。 北奧人外冷內(nèi)熱,崇拜英雄,也崇拜有真才實學(xué)的人,即便凱文是敵人,大家在看到他露了這么一手精湛的馬術(shù)技巧,依然為他喝彩加油。 在這一瞬間的交鋒中,羅蘭肯定是使用了念能力,但是究竟是什么樣的技巧,雪痕這次就看不出來了。 赫莫德看出雪痕的困惑,微笑道:“羅蘭在剛才的交鋒中使出了自己的成名念技‘光傳動’,這是‘隱’和‘幻’的高級應(yīng)用。” 雪痕知道他是有意在提點自己,不由得瞥了一眼這個威嚴的男人。他淺金色的絡(luò)腮胡子濃密有型。一道傷疤在臉頰一側(cè)切開了胡須。穿一身深紅色的盔甲,上面用金色刻畫著鮮艷的獅子,身披用金線編制的巨大斗篷。 赫莫德也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此時的比武場上,凱文的情況不容樂觀,他雖然以馬術(shù)技巧回到了馬背上,但是一只手已經(jīng)鮮血淋漓,這是被羅蘭擊中盾牌“四釘”所造成的傷害,持盾的手已經(jīng)骨折了。失去了盾牌防護,下一次沖鋒怕是兇多吉少。 和羅蘭的比武關(guān)乎凱文生死命運,所以他雖然處于絕大劣勢,依然不肯認輸。他再度駕馬回到原位,和羅蘭遙遙相望。 羅蘭看著凱文決然地勒轉(zhuǎn)馬頭,惋惜地說道:“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再來一次可能必死無疑,你為什么不駕馬逃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凱文單手拉住韁繩,仰天大笑,有著與他年齡不符的豪邁:“少瞧不起人了,北奧的騎士哪有臨陣脫逃的!” 羅蘭點點頭:“無論決斗結(jié)果如何,你贏得了我的尊重,朋友,作為你的對手,我也會全力以赴!” 二人再度對沖。 雪痕心中有些焦急,因為凱文畢竟在最后關(guān)頭為了不讓自己受折磨而跳了出來,因此他對凱文頗有好感,看到凱文在沒有盾牌防護的情況下沖向羅蘭,簡直如同自尋死路,心中難免不忍。 現(xiàn)在能夠終止這場比試的只有諾德家主赫莫德公爵,雪痕看向馬背上的赫莫德。相比于凱文的安危,之前的嫌隙已經(jīng)被他拋諸腦后。 赫莫德也低頭看了雪痕一眼,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并沒有阻止比武,只是淡然道:“看好了,小子,這就是北奧人的決斗,就算是死,也要慷慨赴死,就像那小子所說,北奧騎士,哪有臨陣脫逃的?” 比武場上,二人以極快的速度接近,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這是第三回合了,一定要分個高下。 羅蘭的戰(zhàn)術(shù)很簡單,對準(zhǔn)凱文毫無防護的胸膛一槍命中,他就必死無疑。 而凱文則依舊保持著中規(guī)中矩的騎兵沖鋒姿勢,他的手臂已經(jīng)端不住盾牌了,只能將它緊緊貼在自己身上。 近了,近了,轟然一聲巨響,二人再次對撞在一處,兩支長矛同時崩碎,發(fā)出巨大聲響。 “怎么會!” 觀眾們發(fā)出一陣驚呼,包括赫莫德,臉上都帶著驚訝。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雪痕也只看清了一點,在二人對撞的最后一刻,在凱文的長矛上,凝結(jié)出巨大的堅冰,如同一把尚未完全打開的大傘,錐形的尾部完美地庇護了凱文的全身,羅蘭的槍尖擊中了堅冰,但沒有將其擊碎,相反,粉碎的是長矛。而凱文的長矛則結(jié)結(jié)實實地擊中了羅蘭的鳶形盾,將那盾牌瞬間擊碎,巨大的沖擊力將二人同時震飛落馬。 諾德家族的騎士們駕馬沖進比武場,查看羅蘭的傷勢,因為凱文的長矛上附著的堅冰將槍尖凍結(jié)成了一個尖錐,所以他的槍再也不是那把鈍槍了,以這樣的速度、這么鋒利的騎槍擊中羅蘭,即便他防護再好,恐怕也重傷難免。 諾德家主赫莫德眉頭緊皺,一片陰霾浮現(xiàn)在臉上,剛才標(biāo)榜北奧騎士精神的那份慷慨激昂消退了。他也在心疼手下得力大將。 如果羅蘭死了,凱文雖然贏得了這場比武,但是諾德家主赫莫德也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雖勝尤敗。 雪痕看清了眼前局勢,不由得再次為凱文捏了一把汗。 沒想到羅蘭竟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哈哈大笑:“冰人凱文,果然名不虛傳,這場比試,是我輸了!” 坦然承認,光明磊落。 而且他竟然毫發(fā)無傷。 凱文也很吃驚,他在最后關(guān)頭本能地使出了壓箱底的大招,并沒有留手,照理來說應(yīng)該重創(chuàng)了羅蘭,但是現(xiàn)在他竟然毫發(fā)無傷,就仿佛自己的槍尖并不存在一樣。 羅蘭也看出了凱文的驚訝,他看向身后,諾德家族的騎士隊伍中大搖大擺地走出一個人。 凱文一見此人,頓時瞪大了眼睛:“卡爾!你怎么在這里!” 見到卡爾,他就明白了一切,是卡爾保護了羅蘭,避免了自己重傷對手,釀成大錯。 他和卡爾是老相識了,二人曾經(jīng)同為游俠,嘯聚山林,直到遭遇戰(zhàn)亂分散了。 沒想到在這里重逢。直到此時,他才突然明白為什么諾德家主對自己非常熟悉,因為卡爾是他的麾下騎士。 卡爾是火焰能力者,能在瞬間產(chǎn)生高熱,自己的槍尖在擊中羅蘭的時候被卡爾以他的念能力融化掉了。 因為卡爾長得賊眉鼠眼,身材矮小瘦削,放在人群中是最不起眼的那種,所以藏在諾德家的騎士隊伍中,凱文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他只是和凱文遠遠地打了個招呼,便轉(zhuǎn)身向諾德家主單膝跪下:“家主,凱文是個人才,還請家主開恩,放他一馬!” 赫莫德看到羅蘭安然無恙,心中高興,早就不想再為難凱文,哈哈大笑:“凱文!你確實是個人才,也是個鐵骨錚錚的北奧漢子,我看中你,愿不愿意加入諾德家族,成為我麾下騎士?” 凱文看了看赫莫德,又看了看卡爾,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歸降?;叵肫鹨婚_始赫莫德所說的那句話: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只看你能否把握得住?,F(xiàn)在才明白,指的并不是戰(zhàn)勝羅蘭,而是歸降諾德家族。 “當(dāng)然,如果你不同意,盡管離去,我絕不會為難你!”赫莫德看到凱文猶豫,豪邁地朗聲說道。 凱文看了看赫莫德身邊的卡爾,再無猶豫,拔出腰間長劍拄地,單膝跪下:“我愿追隨,我的大人!我愿擁護您的統(tǒng)治,保護您的安全,危難之際,我愿挺身而出,不畏強權(quán),果敢忠義,以新神之名起誓,我的長劍由您差遣!” 赫莫德也騎馬走上前去,翻身下馬,拔出長劍,劍尖搭上凱文肩頭:“我作為你的主君,我發(fā)誓我的餐桌上永遠有你的一席,我永遠不會讓你的忠誠蒙上不譽的污名。以新神之名起誓?!遍L劍在凱文雙肩和頭頂一拍,“作為我的騎士,站起來!” 凱文站起身,圍觀的騎士們都歡呼叫好,卡爾走上前來,和凱文擁抱。 雪痕松了口氣,總算是個好的結(jié)局。 “小兄弟,你好,我叫凱文。”塵埃落定,凱文來和雪痕打招呼,“感謝你剛才奮不顧身地救我?!?/br> “誰讓我答應(yīng)你了呢?你真厲害,我要是有朝一日能成為你這樣的高手就好了?!?/br> “你為什么來這里?” “我要去那座城堡里找琴?!?/br> “你和她認識?” “是的,我是她的朋友?!?/br> 諾德家主走過來:“你要找琴·諾德?” “是的……吧,”雪痕忘記了她的姓,“您認識她?” 赫莫德微微一笑:“我是她爸爸。” 雪痕一驚,仔細觀瞧赫莫德,果然和琴有幾分相像。 心中升起另一個念頭:原來琴……是個富二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