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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家里有皇位要繼承在線閱讀 - 第 50 章

第 50 章

    太虛幻境, 警幻仙子從閉關中醒來, 看到風月寶鏡中映出來的景象, 氣得幾乎要暴跳如雷, 順手就將手邊能摔的東西摔得干干凈凈。

    警幻仙子其實是風月寶鏡的器靈, 風月寶鏡乃是仙器, 警幻仙子因此化形便是仙人, 便能司掌風月之事。

    只是法寶化形起點高,想要進步卻是難之又難。這是因為有著本體的限制,法寶想要更進一步實在是太難了, 尤其在這等小千世界,靈氣不足,資源太少, 警幻仙子也沒有辦法給自個的本體內(nèi)煉入什么天材地寶, 自個也沒辦法感悟什么特別的天地法則,提升本體的本質(zhì)。因此, 一開始的時候, 警幻仙子也就只有借助于謀取神職之后獲得的功德慢慢提升修為。

    問題是, 司掌男女風月, 許多還都是那等孽緣, 能有多少功德,警幻仙子一向頗有野心, 因此,對于自身的修為進步情況很是不滿。她作為仙器的器靈, 自有記憶傳承, 仙器也不是憑空就有了,風月寶鏡自然也是有人煉制出來的。警幻仙子原本的主人是誰,警幻仙子也不知道,不過她卻是知道,這里只是一個小千世界,天庭中稍微強力一點的仙人都不過是來自真正天庭的投影而已,普通的仙人才是本土的修行之人飛升上去的,他們卻是不知道真相,因此一直過得挺幸福!

    而對于警幻仙子來說,知道真相的她卻很難接受這樣一個事實,她想要進入真正的天庭。只是她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地仙,便是天仙也未必有那個機會。要知道,在那個真正的天庭,簡直是天仙不如狗,不知道多少本土飛升的仙人到了天庭都混不到一官半職,只好做個散仙呢!

    在那個真正的天庭,便是玄仙,一般也只有一個勉強算是看得過去的神職,多半還都是那等仙府附屬的仙官,至少也得金仙一流,才能混到一個不錯的神職,有了一個強力的神職,對于仙人來說,也是好事,起碼可以借助功德氣運修煉,另外,天庭也會提供大量的修行物資,比如果周天星力,還有仙力結(jié)晶之類的。

    在這個世界,警幻仙子之所以能夠爭取到司掌男女風月的神職,無非就是月老看不上這點香火功德,她又沒什么競爭力,算是施舍給她的,月老哪怕在這個小千世界,完全撂挑子不干,對他也沒太大損失。

    警幻仙子自從知道真相之后,心中的怨憤不甘就日益高漲,幾乎釀出了心魔。然后,就叫她發(fā)現(xiàn),在大荒山青埂峰上居然還有一塊補天石,雖說當初是女媧娘娘多煉制出來的,不過也沾染了一點補天功德。

    補天功德可與警幻仙子每日里累死累活,編織人間男女風月孽情得來的那點功德不一樣,補天功德是天道功德,警幻仙子弄到的只是人道功德。人道功德與香火相似,都是需要過濾一番才能用來提升修為,或者是煉制法寶,要不然的話,光是里頭的人間念力就會對神魂造成污染。

    警幻仙子曾經(jīng)想要將補天石煉入她的本體之中,一方面提升本體的強度,另一方面還能獲得其中的補天功德。不過,這僅僅是妄想罷了,光是一想,心中就警兆頻現(xiàn)。補天石是何等身份,算起來幾乎可以說是女媧娘娘造化出來的后裔了,又有補天功德護身,她要是敢胡亂動手,不用女媧娘娘出手,其他人就能一巴掌拍碎她的本體,叫她形神俱滅。

    只是,警幻仙子這般卻一直心有不甘,她一直想要利用補天石之中的功德,機會很快來了,她沒多久就認識了赤瑕宮中的神瑛侍者,慢慢心中便有了計劃。無非就是借助風月情孽,污染補天石的本質(zhì),然后悄悄盜取其中的功德。為此,警幻仙子才大包大攬,攬下了神瑛侍者下凡歷情劫之事,總之,出了事,還有神瑛侍者頂缸呢!

    補天石是女媧娘娘親手煉制的,哪怕僅僅是那三萬六千多顆補天石中遺落的一顆,但是意義也是不一樣的。別的不說了,有一顆補天石因為落在了花果山這等福地,如今可是已經(jīng)成了天庭大圣,佛門佛陀了,那可是太乙道果!而這位運氣不好,流入這等小千世界之中,但是跟那位勉強也算得上是兄弟,被那位知道了,警幻仙子這點道行,可扛不住人家一棍子!

    而神瑛侍者就不一樣了,人家可是女媧娘娘身邊的飾物所化,這就是女媧娘娘親近的人了。女媧娘娘身邊的近侍就算是對補天石有所損害,那也該是媧皇宮內(nèi)部的事情,可是跟警幻仙子無干的。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人間改朝換代了,天上還沒過年呢!神瑛侍者的情劫勾起在天上也有一陣子了,因此,早在百多年前,警幻仙子就已經(jīng)開始在人間布置起來。

    警幻仙子既然打算叫神瑛侍者渡劫的時候頂缸,又要借助人間的紅塵情孽污染補天石,自然不能隨意將人安排了。因此,自然得選了太平盛世,膏粱脂粉之家,叫神瑛侍者度情劫的時候好好享受一番人間富貴。何況,情劫這種事情,本來也只有富貴時期才更加容易一些,那等亂世朝不保夕的時候,你就算是想要度什么情劫,也得考慮一下是不是第二天就有亂兵來了??!亂世之中,什么轟轟烈烈的愛情,都是比不過現(xiàn)實的壓力的。

    于是,開國初期的時候,警幻仙子就精挑細選了幾戶人家,準備將太虛幻境中的情鬼一一投入這些人家,與神瑛侍者的轉(zhuǎn)世發(fā)生交集,女人多了,才容易產(chǎn)生糾葛。男人都想著什么齊人之福,左擁右抱,又用什么三從四德叫女人不許嫉妒,這根本就是違背天性的!對于女人來說,不是東方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后宅之中,就是戰(zhàn)場。在這樣的情況下,再配合一下家族的劇變,稍微一引導,神瑛侍者不勘破情劫才叫奇怪了呢!

    為了保證這些人家的命運按照警幻仙子的預定劇本變化,警幻仙子自然要做一些手腳,畢竟,她已經(jīng)預定了將神瑛侍者投入賈家,要讓賈家盛極而衰,又要正好處在神瑛侍者長大成年的時候,這可就很考驗警幻仙子的本事了。

    不過,沒關系,人間的邪門外道都有本事靠著風水堪輿之術(shù)壞了人家的氣運,警幻仙子在這上頭只有更厲害的,她正好還能借著這些培養(yǎng)自個手底下的情鬼,增加手中情鬼的實力。

    沒錯,太虛幻境中執(zhí)役的都是情鬼,畢竟,警幻仙子也就是地仙修為,也沒驅(qū)使小仙的資格,能分配幾個仙童就算是不錯了。因此,警幻仙子干脆自個培養(yǎng)了一批情鬼出來,這些情鬼原本多半是草木精怪一流,按理說,她們開啟靈智,化形之后,就會被瑤池那邊接引走。

    不過,警幻仙子卻取了巧,她一般發(fā)現(xiàn)有草木通靈之后,便直接將其移入太虛幻境之中,為其澆灌灌愁海的海水,使得這些草木精怪一開始的時候就沾染上了情孽,等到化形之時,警幻仙子再以自個的本體風月寶鏡點化,將其從草木精靈化作鬼靈,供其驅(qū)使。

    這本是犯忌諱的事情,草木能夠通靈本就不容易,想要化作精怪更是不容易,而且中間還不能走上歪路,不過,一般人也不往太虛幻境這邊來,也不知道這邊的勾當,何況,就算是天庭的仙人,也懶得理會那些草木精靈,畢竟這些草木精靈修為不高,而且正常情況下,一般也就是在瑤池執(zhí)役,尋常仙人壓根見不到,因此自然是漠不關心,就叫警幻仙子一直隱瞞了下來。

    警幻仙子原本打算得很好,如今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叫那些情鬼投胎轉(zhuǎn)世,就等著幾日之后,時機到了,就叫神瑛侍者帶著那塊補天石投入賈家。

    結(jié)果,短短幾日時間,人間的情況就發(fā)生了劇變。所謂的前朝余孽,也是警幻仙子搞出來的,一開始的時候,不過就是拐賣一些資質(zhì)比較好的女子,叫其淪為娼妓一流,產(chǎn)生更多的情孽,這些情孽都能夠化作風月寶鏡的養(yǎng)料,后來警幻仙子就發(fā)現(xiàn),她完全可以利用這些,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改變一些人家的命數(shù)。

    沒錯,在神仙眼中,命數(shù)也不是固定不變的,就算你去看生死簿,生死簿上許多人的命運也是會變化不休的,如果什么都按照生死簿來,那么一切就像是按照既定程序向前,管理這個世界也就沒有意義了。因此,很多人的命運往往因為一個念頭的變化就會發(fā)生改變。最簡單的,一個人肚子餓了,他想要乞討,想要搶劫,想要盜竊,也有可能強忍著饑餓,想要去幫人家做活換取一點食物,幾種選擇就會造成命運向著不同的方向轉(zhuǎn)變。

    因此,哪怕是積善人家,家中多出一個攪家精來,也是要敗壞氣運的,警幻仙子只需要暗中引導一番,這些事情在天庭那里,也算不到自個身上來,這就給了警幻仙子不少做手腳的余地。

    警幻仙子找了兩個人間的妖怪,賜了他們一點仙氣,叫他們提前化形,雖說化形之后的形象有些糟糕,但是對于這等本體資質(zhì)比較差的妖怪來說,化形本來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當初要不是他們運氣好,搶到了一點帝流漿,本來也餓輪不到它們開啟靈智。

    這等小千世界的妖怪多半很苦逼,靈氣稀少,開啟靈智就已經(jīng)很艱難了,想要化形更是千難萬難,還得面對那些能夠接引神仙神力的道士和尚,總之,別說是得成正果了,就算是茍活保命都不容易,這兩位得了一個真正神仙的提攜,又表示只要他們聽話,以后還會繼續(xù)扶持,日后說不定還能得個正果,飛升成仙,哪怕是到了天庭做個雜役,也比留在人間強啊,因此自然屁顛屁顛的答應了下來,等上了警幻仙子的船,交出了一縷元神,想要做什么,他們也做不了主了。

    這兩個妖怪化身和尚道士,他們有點道行,又能說會道,很能騙到一些相信他們是奇人異事的信徒,有的時候順便也能做個兼職,拐騙幾個男女,然后在警幻仙子需要的時候,偷偷摸摸引導一下那些前朝余孽,讓他們按照警幻仙子的意愿做事。

    原本一切非常順利,可以保證賈家再繁榮一代,賈赦一直壓住賈政的太子中了秘藥,已經(jīng)有點精神不穩(wěn)了,再用用力,就能扶持另外一個皇子上位。結(jié)果呢,先是人間出現(xiàn)了一個比即將下凡的神瑛侍者還像是真仙臨凡的皇子,短短幾年之間,就培育出了各種高產(chǎn)的糧食,真要是論起來,神農(nóng)當年培植五谷的功績也不過如此了,只是神農(nóng)出生得早,生在人族蒙昧時期,人族因為食物充足,才算是有了穩(wěn)定壯大的基礎。

    而這位不過就是生在小千世界,也就是能夠惠及這個小千世界而已。

    不過,天庭已經(jīng)有人注意到了這位皇子,叫警幻仙子不爽的是,根據(jù)天庭的傳聞,這位死后應該就能直接封神,而且應該會直接被那個真正的天庭所接引,憑空得到起碼玄仙的實力,再讓他在整個天庭的統(tǒng)治范圍之內(nèi)將這些糧食推廣開來,光靠著功德,這位起碼也能混個金仙的身份。

    對于上頭已經(jīng)掛了號的大佬,警幻仙子也只能認了,但是,這對她的計劃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不小的影響。最直接的,這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功德的刺激,居然有了類似于天眼的神通,居然一眼就看出了林家的不對勁。

    警幻仙子當初挑選林家自然也是有考量的,林家本身在子嗣上頭就有些不旺,當年靖遠侯又自個分了出來,林家本家對靖遠侯這一支一支耿耿于懷,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林家宗族也只會幫著遮掩,因為他們能夠得到好處。

    結(jié)果,林家那邊的風水局被破,警幻仙子還損失了一個情鬼,另外一個情鬼也暴露了她的身份,以至于她不得不低聲下氣,賠償了那位張?zhí)鞄煵恢蓝嗌俸脰|西,才算是將事情壓了下去。

    緊接著,朝廷那邊居然發(fā)現(xiàn)了那些前朝后人掠賣人口的勾當,然后還一路追查了下去,一系列的機緣巧合,警幻仙子之前的布置幾乎作廢了大半,問題是她已經(jīng)將那些判詞寫好了放進了薄命司,甚至已經(jīng)有幾個情鬼陸續(xù)投胎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一個情鬼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警幻仙子面前,問道:“jiejie,那接下來該怎么辦?”

    警幻仙子臉上露出了一個森冷的神情,沒好氣地說道:“該怎么辦,還怎么辦?哼,我倒是不相信,人間那邊,他們還能一直盯著不成?”警幻仙子其實心里頭幾乎要滴血了,好幾年的努力,許多算是白費了,就算是神瑛侍者真的勘破了情劫,只怕這次自個的許多打算也是行不通了,收獲也要大打折扣。好在她是神仙,以后還長著呢,因此,警幻仙子只得強自按捺下心中的不爽,接下來只能隨機應變了。

    人間這邊可管不了警幻仙子的心塞,警幻仙子摔杯子發(fā)脾氣的功夫,很多事情都要塵埃落定了,等到司徒瑾回宮的時候,差點沒覺得自個是不是閉關好幾年了。

    主要路上看到不少店都關門了,路上氣氛也有些沉凝,叫人打聽也沒打聽出什么來,比較靠譜的猜測是官府在查白蓮教。司徒瑾覺得比較荒謬,白蓮教瘋了才跑到京城來大肆發(fā)展,光是京城的龍氣,就能讓他們難受死掉好吧,因此,放上幾個人在這里做探子也就算了,哪里能有這么多人。

    關掉的店什么類型的都有,賣衣料的,賣香料的,賣木料的,還有賣南貨的,賣首飾的……賣糧食的倒是沒有,主要是如今糧食不值錢了,利潤太低,大家有多余的糧食,一般直接賣給工坊或者是酒坊什么的,反而更劃算一些。

    聽說還查封了好幾家青樓和酒樓茶樓,這叫不少人覺得比較遺憾,畢竟,那幾家青樓的花魁著實叫人比較迷戀,還有那幾家酒樓茶樓里常駐的戲班子也比較有意思,如今一股腦兒查封了,敏銳一點的,都嗅到了其中不同尋常的味道,一個個都不敢吱聲,生怕惹禍上身。

    朝廷難得有這樣的大動作,傻瓜都知道,一下子查封這么多的店面,肯定牽扯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問題,說不定就是什么要命的勾當,因此,即便是跟這些店面有些牽扯的人家都不敢喊冤,只能在暗地里頭打聽情況,生怕把自個也搭進去。

    司徒瑾進宮之后,難免要詢問一下,他本來以為謝皇后大概只是知道個皮毛,哪知道,謝皇后居然知道不少,這會兒直接就跟他解釋了起來。

    謝皇后將事情一說,無非就是前朝余孽造孽,拐了好人家的孩子,要是直接賣到大戶人家當下人也就算了,還專門把人培養(yǎng)成瘦馬花魁,戲子孌童,又用□□控制這些人,叫這些人幫著傳遞情報,還有做一些陰私之事。

    朝廷一查,哪怕那些前朝余孽的根基在江南一帶,在京中也有了氣候,不少人家都有他們借著江南富商送來的小妾,這些富商給人送妾,不光是姿色過人,還得附帶上厚厚的嫁妝,這么一來,有幾個人能擋得住這樣的誘惑呢,因此,不少人家的后院都有這樣的人。

    朝廷如今追究起來,甭管這些富商是知情還是不知情,他們的鋪子一概被查封了,反正在這個時代,商人什么的,就是韭菜,平常不管你的時候也就算了,一旦追究起來,總能找到毛病,何況他們還與前朝余孽有勾結(jié)呢?

    至于那等青樓酒樓,還都是比較高檔的那種,自然對那些前朝余孽來說,是不會放過的,因此,他們更是暗中布置了不少,這一次,凡是牽扯上的,更是直接查封了,一些紈绔子弟還叫囂了幾句,結(jié)果隨后就被五城兵馬司抓了去,在牢里住了兩天,回家就知道什么叫做閉嘴了。

    這等事情,朝廷對外并沒有什么明確的說法,只是暗中放出了一些流言,無非就是外國jian細,還有什么白蓮教暗樁之類的,也不說什么前朝余孽,免得人心惶惶。

    畢竟,許多人家中雖說接受了那些富商的禮物,但是他們原本也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朝廷若是直接牽扯到前朝余孽上頭,這就是造反,一個個哪里還能坐得住。

    不過,圣上也在朝中暗示,有不法之人,專門培養(yǎng)瘦馬戲子一流,送出去給人吹枕頭風,或者是盜取主家機密,頓時,一幫朝臣一邊惴惴不安,怒火沖天,一邊又是心領神會。

    對于這些朝臣來說,美人算得了什么,尤其這些美人在自家居然是jian細,一個個越想越是膽寒,越是惱火,一想到自家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就被這些原本很是寵愛的姬妾傳出去了,一個個就恨不得將人剝皮抽筋。

    當然,隨便殺人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行的,因此,常規(guī)的做法就是讓他們被病逝什么的,比如說,打出病了的借口,把人往莊子上一送,過個一段時間,人也就順理成章地沒了。另外一些cao作也是差不多,也有一些暴躁的,直接在家就將人處置了的。

    朝廷對此一直表現(xiàn)出了默認的架勢,因為牽扯到的人比較多,朝廷也不可能一個個去分辨,一個個將人揪出來審訊,誰知道這些人會交代出什么事情來,回頭將各家的陰私嚷嚷出來,可就有些尷尬了,沒準一眾朝臣還以為朝廷是有意收拾他們呢,因此,還不如讓各家自個將人給處理了。

    經(jīng)過這一番之后,朝廷再次嚴令,不許民間私下進行人口買賣,一旦發(fā)現(xiàn),便會處以重罰!一時間,許多從事這一行的人牙子更是不得不干脆轉(zhuǎn)行了。

    倒是一些官牙沒有受到太多影響,他們都是衙門的許可,每年都有些抄家發(fā)賣的,他們就是干這一行的,而且,他們的主要客戶其實是大戶人家,大戶人家有著數(shù)量龐大的家生子,家生子犯錯要發(fā)賣的話,一般也是通過他們這些官牙。因此,對他們來說,沒了那些私牙搶生意,他們反而能賺更多的錢。

    不過,這也就是一時的事情,很多事就是民不舉官不究,另外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就像是普通百姓不能買下人,人家把人買回來,說是欠了雇傭的契約,但是期限是三五十年,這跟買人有什么區(qū)別。民間許多所謂的養(yǎng)子養(yǎng)女,畢竟,養(yǎng)個養(yǎng)子養(yǎng)女在家里幫著干活,也是說得過去的,其實就是買來的下人,只不過換了個說法而已。

    京城這邊清掃一番之后,接下來就是江南一帶了,那里是重災區(qū),圣上正好想著趁機將一幫海商給處置了因此,直接打著追查前朝余孽的旗號,命錦衣衛(wèi)南下江南追查起來。圣上如今威望極高,又有人有錢,圣上甚至直接調(diào)集了江南大營就在金陵城外安營扎寨,誰要是敢跳出來,回頭江南大營那邊就能直接拿出圣上的手諭平叛,到時候,牽扯可就大了。圣上為此專門叫賈代善去統(tǒng)領江南大營,主要也是賈家算是金陵的地頭蛇,許多事情心中有數(shù),不會過于擴大。當然,為了制衡,防止賈家在金陵做大,圣上又派了一個北方出身的文官去做副手,暗地里頭還有皇城司通政司盯著。各方制衡之下,能做手腳的余地也就不多了。

    尤其,錦衣衛(wèi)之前很是被削去了不少權(quán)力,如今再不做出成績來,只怕回頭都要抬不起頭來了,如今正是氣勢洶洶的時候,就怕一個個太老實,不能叫他們殺雞駭猴,就算是殺猴駭雞也是可能的!

    江南這邊富庶的生活過得多了,一個個寧可破財免災,哪怕官府一些人完全是上門打秋風的,也只得認了,只要能將自家從這些破事里頭掰扯出去,那也就值了,運氣好的話,在那些牽扯其中的大商戶倒霉的時候,自家還能分到點湯吃。

    謝皇后對于圣上在江南那邊的動作也就是知道個大概,這會兒卻是說道:“你父皇這次是動了真怒,江南那邊,這次估計是要大動干戈了!”

    不過謝皇后也覺得是活該,前朝余孽在江南經(jīng)營這么多年,江南的官員難道就一點也沒發(fā)覺什么不對,無非就是得了好處,也沒深究其中利害,和光同塵而已,這次圣上動了真格,他們不光要把前頭吞下的吐出來,還得付出額外的代價了。

    謝皇后還給謝家那邊傳信,問江南謝家那邊可有摻和其中的,結(jié)果承恩公家中傳信過來,表示不用著急,江南謝家那邊也不是什么傻瓜,他們在改朝換代的時候又沒有受到太大的沖擊,又有京城這邊謝家作為后盾,這些年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的,就算是曾經(jīng)有人上門聯(lián)系,謝家那邊也早就處置干凈了,并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謝皇后聽得放心的同時也覺得不爽,也就是說,江南謝家其實是知道一些的,居然一直沒給京中通個氣,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不過,她也就是心里想想而已,這些事情,自然不是她一個已經(jīng)嫁入皇家的女兒應該想的,她如今的立場得站分明了,她已經(jīng)是皇家婦,娘家的事情還是不用多管了。

    圣上心情卻很好,那些人喪心病狂無所不為之下,一個個不知道賺了多少昧心錢,這些錢自然是要充入國庫的,而一些珍寶古玩之類的,普通一點的官賣,其他的自然是沒入內(nèi)庫了。至于那些查抄的產(chǎn)業(yè),圣上已經(jīng)決定直接拍賣,而不是如同以前一樣,叫戶部低價分配給了各個官宦人家,雖說是福利,但是這也是損公肥私??!

    司徒瑾看到圣上意氣風發(fā)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父皇看起來精神不錯啊!”

    圣上點了點頭,說道:“虧得這事發(fā)現(xiàn)得早,再叫那些人經(jīng)營個十幾二十年,說不定就不一樣了,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被他們綁上自個的大船,再處置起來,真是要傷筋動骨不可!哼,這些混賬,竟然都有辦法將手伸到宮中來了,之后豈不是要挑撥著朕的兒子自相殘殺,朕恨不得扒了他們的皮,看看人皮下面是不是就是一副畜生模樣!”

    圣上最憤怒的就是這個,這些人想要復辟,就要先想辦法制造混亂,怎么制造亂子呢,那就先讓皇家在奪嫡中自相殘殺吧,最好弄個昏庸殘暴的主上去,然后他們可就有機會了!圣上越是腦補,越是覺得痛恨,因此,在他當日下旨說嚴查江南,發(fā)現(xiàn)疑似前朝余孽,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時候,有大臣在那里絮叨說是否會牽連太過,應該叫有司審理云云,圣上就直接破口大罵,直接將那個大臣定性為同黨,將人給貶謫了,然后就沒人敢吭聲了!

    圣上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說道:“此次之后,江南起碼能消停個幾十年!這里頭也有小七你的功勞,要不是如今天下豐足,不懼民亂,朕也不能下這樣的決心!”

    司徒瑾笑道:“這哪里是兒子的功勞,江南那邊本就是天下糧倉,何況天下承平多年,人心思定,那等前朝余孽,本就是癡心妄想,螳臂當車,只要父皇你下定了決心,他們自然也就是無根浮萍,掀不起什么風浪來!”

    人都喜歡聽好話,圣上自然也是如此,這會兒不由笑了起來,他揉了揉司徒瑾的腦袋,說道:“小七你看得明白,其實那些人心里也清楚,不過就是打著復辟的幌子,給自家撈取好處罷了,哼,前朝那些皇帝要真是在天有靈,知道原本那些臣子的作為,只怕恨不得跳出來將那些人掐死呢!”

    按照圣上的想法,要是大晉朝亡了之后,原本自家的子孫老老實實隱姓埋名在某處生活,一幫野心家跑出來將人挖了出來逼著他們造反,他們不干,還將年長的殺了,留個小的做傀儡,從小洗腦,圣上非氣得吐血不可。

    這邊事情了結(jié)了,那邊梁學彥也被安置了下來,他一直非常配合,將自個所知道的所有據(jù)點都交代了出來,連同他在什么地方遇見了那個所謂的前朝太子之后,他也知道,若是不能將那些人一網(wǎng)打盡的話,自個就要倒霉了,因此一直非常配合。

    等到京城這邊與那些人有過往來,對梁學彥也有印象的人都被下獄之后,梁學彥就得到了一個新的身份,直接就是忠良之后。圣上給梁學彥安排的身份是一個原本圣上身邊親衛(wèi)的兒子,那個親衛(wèi)自個的兒子夭折了,后來也就只生下了一個女兒,雖說他在圣上身邊立下了不少功勞,得了不少賞賜,但是沒有兒子還是他的心病。

    他曾經(jīng)想要領養(yǎng)一個孩子,但是族中不許,只許他過繼族中的孩子,要是是族中的孤兒也就算了,偏偏族中提出來的人選父母俱全,這純粹是借著過繼的名義占他們家的便宜了,因此,這么多年來一直僵持著。原本他打算給女兒招贅一個女婿,問題是,他女兒的性格軟弱,真要是招贅了,估計是制不住自個夫婿的,回頭只怕還要鬧出什么麻煩來,如今圣上做主,直接將梁學彥安排成了他當年在外頭生下來的兒子,雖說是庶子,卻是獨子,對梁學彥來說,更有一個好處就是,他可以直接接替這個親衛(wèi)的世職,起步就是六品,這已經(jīng)不容易了。

    沒錯,梁學彥不打算考文舉,他打算通過武舉出頭。梁學彥學過武藝兵法,也都是前朝那些人找人教的他,在教育方面,那些前朝后人,還真沒有如何虧待了他,該教他的都教了,教他的先生雖說不是什么名人,但是也都有些水平,有幾個還真是前朝的死忠,不過也都是被一幫陰謀家忽悠來的,真當他是自家少主,很是盡心盡力。說不得那位正主,學到的都沒有他多。

    梁學彥打聽了一下,如果他如今開始走文舉之路的話,沒個十年八年,都別指望出頭,而如果走武官這條路,圣上幫他安排了一條出路,那就是去海上,茜香國和瀚海國那邊,從海路攻打都要比陸路安全而且更加有效一些,因此,梁學彥只要有這個本事,出頭還是很容易的。

    當然,一開始的時候,梁學彥的任務就是從海上打擊前朝那些人的基地還有船隊,只要做出足夠的成績來,那么,說不定等到攻打茜香國瀚海國的時候,梁學彥起碼也該能夠統(tǒng)領幾艘船了,到時候,混個爵位也是不難的。

    梁學彥自然是答應了下來,他不是甘于平淡之人,圣上給他的路自然不是只有之前一條,圣上直接說過,如果他想要一輩子的太平富貴,圣上甚至可以直接安排他繼承某個絕嗣的人家,從前朝那些人的產(chǎn)業(yè)中取出一部分作為他的賞賜,他可以做一輩子的富家翁。很顯然,他不愿意,他寧可起步低一些,也不愿意被當做豬一樣養(yǎng)一輩子,他需要權(quán)力。

    圣上在對司徒瑾說話的時候順口就提起了這位梁學彥:“他說他不是前朝太子之后,朕也就相信了,就算他真的是,那又怎么樣呢,朕不在乎,要是天下百姓開始思念前朝了,那就說明,本朝也到頭了,到時候,不知道多少人想要逐鹿天下呢,也不缺一個前朝之后!”

    “父皇很欣賞他?”司徒瑾隨手拿了一塊鵝油卷子吃著,一邊問道。

    圣上點了點頭,笑道:“還算不錯,是個聰明識時務的人,如今就看他到底有沒有才干了!朕瞧著你二哥對他觀感不錯,若是他做得好,日后也會是你二哥的左膀右臂!”圣上想著之前的事情,難免想要補償司徒毓一番,因此,給司徒毓一個能夠掌握部分兵權(quán)的人才,對于司徒毓來說,也是個補充。沒辦法,司徒毓身邊雖說有不少勛貴之后,不過,這些老牌的勛貴,如今真正保留兵權(quán)的寥寥無幾,他們的下一代更是開始轉(zhuǎn)行了,太子在軍中還真是沒有多少支持。

    不過,估摸著司徒毓不會這么想,好不容易有個文武全才,還很符合他胃口的,圣上直接把人丟到海上,這天高皇帝遠的,就算這位將來能夠統(tǒng)領一支海軍,又能夠怎么樣呢,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畢竟,圣上和司徒毓的想法那就不在一條線上,圣上想得是司徒毓將來能夠順利接班,很容易就能完成權(quán)利的轉(zhuǎn)移,可是司徒毓如今面臨的卻是奪嫡,人家需要的是現(xiàn)在就能幫忙的力量。

    司徒瑾對此卻是心知肚明,不過這種事情誰也不會說出來,司徒毓如今手上的牌很是不錯,要是打得太爛,也只能怪他自個不爭氣了!

    司徒毓那邊一時半會兒想不了這么多,他這次也算是獲得了一些好處,別的不說,他很是到手了一批產(chǎn)業(yè),這些就算是放在外頭收租,每年也有不小的收益,若是好生經(jīng)營,這些簡直就是聚寶盆了。

    司徒毓如今發(fā)愁的,卻是叫什么人管著這些產(chǎn)業(yè),以前東宮的產(chǎn)業(yè),都是叫司徒毓的奶公奶兄弟,還有其他一些人,比如說以前元后的陪嫁,也就是原本康國公府出來的人管著的,但是之前這些人出了那么多紕漏,司徒毓要是還將這些事情交給他們,那才叫腦子被雷劈了呢!

    司徒毓其他也沒有什么靠譜的人才,最后只得一咬牙,拿著賬簿去找自家太子妃了,太子妃陪嫁的產(chǎn)業(yè)也不少,想來她手底下應該是有得力的人手的。

    太子妃被司徒毓這副舉動弄得嚇了一跳,她還真沒想到,司徒毓這么信任她,連自個在外頭的產(chǎn)業(yè)都肯交給她了,開始還感動了一番,不過之后才知道,司徒毓死壓根沒有人手了,頓時原本的感動少了大半,不過,還是打點精神給司徒毓出主意,一時間,東宮倒是變得和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