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說只把我當meimei 第1節(jié)
《道侶說只把我當meimei》 作者:芊澤公子 文案: 青姻自小就知道,自己將來是要嫁給天殊峰慕首宗的,是以早早就獻出了身子,一心一意伺候首宗大人。 誰料,三年后他領(lǐng)回來一個高貴美麗的女子,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她哭著問,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難道就是一件兒器物? 慕衡輕笑了下,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決絕離去,卻發(fā)現(xiàn)根本走不出他的陰影。 他圈禁她,誘哄她,逼她吃避子丹,讓她于生不如死間,感受過一次次絕望。 同時也是這個男人,不惜一切代價為她逆天改命,散盡一身修為,也要讓她重登仙門。 十年生死兩茫茫,再見面,是在天君壽宴上,他身邊已有未婚妻,而她是一名隨行醫(yī)女。 擦肩而過,彼此態(tài)度冷淡而疏離。 后來族中危難,她四處求人,某位尊者告訴她:“與其四處奔走,不如去求一求那位?!?/br> 她便真的去求了…… 嬌軟種植系人間理想美少女x偏執(zhí)驕狂不懂憐香惜玉神族霸總 雙潔,1v1,女配基本上沒什么戲。 渣男語錄:本尊看上一樣東西,不擇手段也要得到,縱使這東西無用又廉價。 內(nèi)容標簽: 虐戀情深 打臉 逆襲 史詩奇幻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焦琳瑯(青姻)┃配角:慕衡,夙辰┃其它: 一句話簡介:被二貨神族霸總強取豪奪了 立意:為自己而活,才能得到幸福。 第1章 他要成親慕衡鮮少對她溫柔,除了床第…… 青姻自小就生的好看,族中幾個jiejie都還未長開臉時,她身段就已rou眼可見的婀娜有致。 從十歲起,來家中相看的媒婆絡繹不絕,但都被她父母一一回絕了,只因她自出生身上就有一門娃娃親,是秦宗的天殊峰的上任首宗定下的。 據(jù)說是秦姻的爺爺曾救過這位慕首宗一命,當時兩人便約定了娃娃親。 但是修仙之人壽數(shù)綿長,這位慕首宗云游去之前,經(jīng)過一番推算,便定下了他們家還未出世的孫女,給他兒子也就是現(xiàn)任天殊峰首宗慕衡當媳婦。 青家乃小門小戶,因著已故太爺爺?shù)倪@番機緣,這些年一直受到天殊峰關(guān)照,接連幾個男丁都成了仙門中人,可以說是整個家族的層次都得到顯著提升。 因此青姻甫一出生,就被設定為家族的登云梯,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照著那位慕首宗的喜好來培養(yǎng),生怕將來送去后會被他不喜,黃了這門親事。 傳聞這位慕首宗性情孤傲,素日什么都看不上眼,青家對此很是惶恐。 幸好青姻爭氣,十四歲被送上天殊峰,就再也沒下來過。 一入仙門深似海,三年來她未曾與家人通過一次音訊,一直盡職盡責的伺候那位首宗大人。 一直到三天前—— 慕衡突然把她叫到前廳中,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聲調(diào)跟她說話:“阿姻,這位是李妍,將來會與我結(jié)成道侶?!?/br> 青姻有些懵懂的看著他二人,直覺不太對勁。 不過那位仙子的美貌實在太晃眼,且裝扮得既高貴又典雅,讓她莫名的自慚形穢。 本著對慕衡骨子里的順從,青姻點了點頭,然后就看著他二人對視一笑,心中沒來由的慌亂了一下。 回房的路上她還在想,道侶,道侶,慕衡的道侶,難道不是從小就被訂下娃娃親的自己嗎? 她神色忽然有些倉皇,第一反應是該如何應對家中父母兄長,他們?nèi)糁雷约寒敳怀赡胶獾牡纻H,八成會瘋掉。 她這一路失魂落魄的模樣,就連門前掃地的仙鶴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大家伙紛紛擠到她房里,你一言我一語的勸導。 “凡事講求個先來后到,阿姻你是先來首宗身邊的,憑什么要給她挪位置?!?/br> “對呀阿姻,你要去抗爭,我看慕首宗平時對你還是不錯的,沒準會改變主意呢?!?/br> …… 天殊峰上這些仙侍大多都還是靈智未開的精靈,思維邏輯連青姻都還不如。 唯獨最年長的白狐仙看破整件事情本質(zhì),對青姻諄諄教導道:“君既無心我便休,阿姻,你要認清現(xiàn)在的形勢,首宗既然要舍棄你另娶她人,你就該及時止損,離開這里開始新的生活?!?/br> 離開這里,開始新的生活。 青姻自上天殊峰以來,一直將慕衡視為自己的天,對他言聽計從,現(xiàn)在忽然面臨這樣的局面,心中實在惶恐難安。 一來是擔心家里面的態(tài)度,二來是害怕將來李妍會容不下她。 她笨雖笨,卻也從剛才李妍看自己的眼光里瞧出一二,她對自己的存在,很是嫌棄。 隨著一道足音逼近,所有的精怪作鳥獸散,房里唯獨只余了青姻一人。 這間房是她與慕衡的臥房,他送走李妍,回到這里休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青姻卻第一次感到難堪。 好像自己不應該再睡在他的房里,否則,便是在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門被推開,慕衡如往常一般走進來,身上帶著幾許清露寒霜,顯是剛?cè)ド焦戎兴腿恕?/br> 青姻呆愣了片刻后,立即迎上去準備給他解下外袍,換上在屋里穿的常服,冷不防一股陌生的玉槿花香氣鉆入鼻尖,她指尖動作一頓,就聽聞慕衡語聲輕淺,在她耳邊道:“你不必擔心,以后我還是會照拂于你?!?/br> 其實,慕衡鮮少對她溫柔,除了床第之間。 但是此刻他的溫存,就像是一種施舍,讓青姻覺得十分怪異。 既然做不成道侶,那她是以什么身份留在這里,并接受他的拂照呢。 一個不堪的詞語浮現(xiàn)腦海,青姻看了他一眼,依舊是那張清絕到令人不敢觸碰的臉,帶著幾分倨傲。 她心里有了幾分了然。 這里的人都說,天殊峰首宗性子孤高,待人冷淡,她原以為自己觸到了他,甚至能與他同床共枕已是無上的親近。 沒想到,對方只是將她當作一個爐鼎。 既然是器物,自然是無所謂什么親不親近的了。 慕衡著一件緋色綢緞中衣坐在床上,胸口領(lǐng)子松垮,露出兩截金玉般別致的鎖骨。 分明是淡漠到禁欲的一張臉,青姻卻從中品出幾分慣常熟悉的味道。 他此刻想要。 三年來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耳鬢廝磨,早已養(yǎng)成的默契。 按照往常,青姻這時就應乖乖過去了,可是她心里一直在想著白狐仙的話,忍不住就將幾句心里話宣之于口:“阿姻姿容鄙陋,不如方才那位李妍姑娘,往后不配再伺候首宗大人。” 她天生一把好嗓音,說起話來就像黃鶯嬌啼,嫩生生的好抓人心,偏生她自己不知。 慕衡忽而抬頭,看她這副別扭樣子,不由輕笑一聲:“姿容鄙陋?!?/br> 若不是這副姿容,三年前他結(jié)丹歷雷劫的那個晚上,也不會留下她一個黃毛丫頭。 心知李妍的出現(xiàn)會讓她存些旁的心思,可是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安排。 他總歸是要娶妻的,李家是僅存的神族之一,李妍是家中獨女。 青姻雖與他有床第之歡,可他待她并無多少男女之情,修仙之人壽數(shù)綿長,她不過是個廢靈根,有這一番機緣已是造化。 難道,還妄想其它? 見慕衡眼光冷了下來,青姻有些怕,想著要不就先屈就他這一次,可雙腿就是邁不開步子。 卻見慕衡垂下眼,自床頭摸出一個楠木盒,語調(diào)著實清冷:“你今年十七了,這個就當提前送你的生辰禮吧。” “可是,首宗大人從不記得小女生辰?!鼻嘁鲈捯怀隹?,就不禁瑟縮了下,家里千交代萬囑咐過,切莫和首宗大人頂嘴。 一時空氣變得靜默,慕辰遞過來的手愣在原地,面色也變得陰沉下來。 青姻不敢再造次,走過去接了下來,見他還不滿意,只得如往常那樣跪伏在他雙膝上,柔聲道:“謝首宗的賞。” 慕衡心里一時熨貼了,手放在她頭頂一下一下的拂弄。 這個姿勢,看不見她臉上表情,他卻能明顯感覺到,手下這人整個身子是僵的。 青姻未入仙門,穿得比旁人多一些,一襲鵝黃色煙羅襖勾勒出豐盈與柔軟,此時趴在慕衡膝頭,頭溫順的側(cè)放著。 她從來是個不曉事的,慕衡膝上的感覺卻很明顯,見她今日又實在敗興得很,一時將人拉過來也不是,推開也不是。 良久,他終是淡淡的啞音道:“上來?!?/br> 這是青姻今兒最不想聽到的兩個字,恨不得堵了耳朵。 她心里慢慢回過味來,當時李妍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看著一件滿是骯臟與污穢的物什。 可不就是么,錯的不是他們,而是她。 臻首蹙蛾眉,形容的便是此情此景,慕衡一聲嘆息,伸手攬住她的腰身。 下巴往她手中朱漆楠木描金的盒子方向一揚:“打開看看?!?/br> 房內(nèi)徐徐燃著麝香,墨海色絞紗長長垂落在地,色澤冷淡,一如其人。 窗前烏木案上一方清硯,旁邊杵著一尊稀疏的千年桂花弄,青姻日常用的薰衣籠被紗窗透進的日光照射,給這一方天地增添幾分暖意。 這是他們二人生活了三年的屋子,有他的清雅、矜貴,亦有她的煙火氣。 青姻揉了揉眼睛,對他笑了下:“首宗送的東西,定是極好的,青姻待會再看?!?/br> “那現(xiàn)在——”慕衡順勢將她拉攏,卻再一次,被人敗了興致。